布萊爾的效率很高,王志掛了電話,大約二分鐘左右,審訊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警司走了進來,不過他剛進門就被里面的情況驚得一愣。
自己的兩個警員此時正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三個黃種人卻優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聊天,縱然是他心中已經知道了這幾個人是總統的客人,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些震撼,這也太瘋狂了吧。
且不說對方是怎么搞定里面的兩個警員的,就是單單對方敢在警局襲擊警察這一點就讓他不得不驚嘆對方的膽量。
微微錯愕之后,警司笑呵呵的說話了:“我是這兒的警署長,請問哪位是王醫生?”
聽了杜楠的翻譯,王志笑著接口道:“我是王志。”說完之后,然后一直邊上的兩個警員笑道:“您這兒的警員真是很辛勞,估計是幾天沒睡覺了還過來工作,這不剛才累了,忍不住就睡著了。”
聽著杜楠翻譯過來的話語,警署長的心中真是五味具雜,但是他還不能否認王志所說的話,要是他否認了,這兩個警員暈倒的事實追究起來,王志這個襲警的帽子是逃不掉了,可是警署長敢給總統的客人安上襲警的帽子嗎,那是否定的。
“把這兩個混蛋給我帶出去。”警署長沉著臉向身后的警員吩咐一聲,頓時有四個警員進來把兩個暈倒的警員攙扶了出去,之后警署長才笑這對王志說道:“讓王醫生看笑話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我在這里向您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剛才您的警員說我犯了故意傷害罪,打算控告我呢,只要警署長您還我清白就行了。”王志接口道。
“這個自然,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警署長保證道,然后再次笑道:“王醫生。我們還是出去談吧。”
王志的怒火自然不會因為收拾了兩個小小的警員而熄滅,此時他怎么可能出去,說不得笑道:“這怎么行,我覺得您應該換兩個警員重新對我們進行審訊,這樣才能還我們的清白。”
警署長聽王志這么一說,差點氣得罵娘,要是不是布萊爾馬上就要趕過來,他都想一走了之。這幾個黃種人太難纏了。
縱然生氣,警署長此時也不得不做王志的思想工作,他怎么可能再次讓人對王志幾人進行審訊呢,對方的意思無非就是刁難。
不過王志算是鐵了心了,警署長怎么可能做的通王志的思想工作,直到布萊爾到來。警署長還在和王志扯皮。
“怎么回事?王醫生怎么還在這里?”布萊爾不愧是布魯
齊身邊的人,這氣勢絕對不是吹的,一進門就沉著臉質問道。
“布萊爾先生,這就是我國公民在法國受到的待遇嗎,我對貴國的友好態度表示懷疑。”布萊爾來了之后,王志也不和警署長扯皮了,而是沉聲向布萊爾質問道。
“王醫生,這是誤會,請您見諒。這件事的當事人我們一定會重重處理的。”布萊爾笑道,在來的時候他自然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知道是王志占理的,因此態度很是和藹。
當然,這一次要不是王志占理,他的態度也不會差了,但是絕對不會任由王志這么隨意的指責。
“誤會!”王志沉著臉重復了一句,然后不耐煩的說道:“我從來不相信誤會,這件事我需要個說法。您等著和我們的領事館解釋吧。同時我們打算明天早上回國,法國的治安讓人擔憂。”
王志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了。外國人在華夏遇到什么事情,就會打著外交的幌子,打著破壞兩國友誼的帽子,這一次王志也打算這么干。
聽到王志的話,布萊爾額頭的汗水已經滲了出來,要是這話是別人說的,他絕對不會在乎,華夏政府絕對不會為了一兩個人的待遇做出過激的動作,可是王志不同,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這個年輕人在華夏是很有地位的,當時他們邀請王志的時候華夏方面就表示了,王志醫生有自己的意愿,愿不愿意來他們不能做主,只能傳達這個消息。
這說明了什么,即便是法國總統的邀請,這個年輕人也有拒絕的權利,甚至華夏醫療組織沒有強迫的能力。
“王醫生我知道您的心情,但是希望您能理解,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有害群之馬,這次的當事人我們絕對不會姑息。”布萊爾急忙解釋道。
當然,布萊爾說的是法語,意思或者沒有那么通透,但是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他為了平息王志的怒火,甚至說了了害群之馬這樣的意思,可見很有誠意了。
“好吧,我需要貴國就此事登報道歉,這是我唯一的要求。”王志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說道。
“這……”布萊爾頓時為難了,他猜出了王志要提出什么條件,但是卻沒想到是這種條件,登報道歉,這就意味著這件事公之于眾,對巴黎來說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這是我的底線,要是貴國連這點誠意也沒有的話,那么我們就沒有再談的必要了,這一次我來法國是被貴國總統先生邀請來的,不是隨便來的,我無法容忍這種肆意的栽贓。”看到布萊爾發愣,王志再次沉聲說道。
“好吧,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會親自向總統先生傳達您的意思的,請您冷靜。”布萊爾考慮了一下說道。
“好吧,我等您的消息,要是明天早上之前您還沒有答復那么我只能說聲抱歉了,我想要是還了布萊爾先生您,也是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的吧。”王志說道。
王志這話說的還真是不錯,法國人的紳士風度一直都是國際馳名的,當然說穿了就是好面子,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如此。
王志作為國際名醫,這身份絕對夠高了,現在受到了如此待遇,心中氣憤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布萊爾縱然心中不悅,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王志的話很有道理。
離開警局之后,布萊爾親自把王志幾人送回了酒店,這才回去請示布魯齊去了。
等到布魯齊離開,謝國強才詫異的問道:“怎么,發生了什么事了?”謝老雖然也不懂法語,但是剛才布萊爾離去時的表情和態度還是讓他看出了一些不對。
陳開文淡笑著向謝國強說了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后猶豫了一下,然后向王志問道:“王醫生,您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其實,在陳開文的心中,王志這么做豈止是過了那么簡單,簡直就是囂張的無以復加,面對法國總統的助力一點也不退讓,而且要對方登報致歉,這樣的事情嘖!嘖!陳開文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過分嗎?我不覺得。”王志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別的不說,這次要是換了大衛在我國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會善罷甘休嗎?”
“丟人無所謂,但是做人不能沒骨氣,外國人可以在華夏趾高氣昂,為什么我到了國外就不能趾高氣昂一下,他這次還是有求于人來的,惹得我活了,這診金少不了。”王志兀自不肯干休,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王志說的不錯,外國人在華夏享受的是優等待遇,我們到了國外卻夾起尾巴做人,這怎么行。”謝國強聞言笑呵呵的說道。
到了這里不得不說受華夏傳統文化影響的人,這種民族優越感都是比較強的,謝國強就不覺得王志囂張,華夏以前還是天朝上國來的,洋鬼子見了華夏的皇帝依然要下跪不是。
“哎!還是年輕好啊,沒想到王醫生竟然也是個憤青。”陳開文聽了謝國強的話也不說什么了,而是嘆了口氣笑道。
“憤青!”王志不可置否的再次撇了撇嘴,他這是憤青嗎,有一千多歲的憤青嗎,他這是無法容忍這種不公平的事情發生,華夏人為什么就要低人一等。
王醫生心中對
洋人的怨氣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次只是趁機發泄一下而已,不過他是懶得和陳開文計較了,憤青就憤青吧,有種的你別答應。
王志在這邊肺腑,愛麗舍宮里面,布萊爾趁著布魯齊空檔的時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王志的要求向布魯齊說了一遍,請示總統先生的意思。
布魯齊一聽,也有些頭大,按說這件事算是很小的事情了,在他這種整天操心國事的總統眼力,實在算不得什么,但是他卻不能不管。
首先,王志等人是他私人名義邀請來的,著實算是他的客人,如今客人受了委屈,他這主人家自然是要理會的,但是王志這登報道歉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了。
“你是怎么辦事的,就不知道找人陪著他們?”布魯齊有些惱怒的訓斥著布萊爾。
布萊爾聞言很是有些委屈,他怎么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至于說找人經常陪著王志等人,法國可沒有這種情況。
當然,這就是華夏和西方等國的差距的,像什么領導出行,警車開路的,交通管制等等待遇,在西方國家是沒有的,所以王志幾人自然不會有專人陪同,鬧出這樣的事情,實屬正常,可是像王志這樣不依不撓的卻很是少見。
總之一句話,王大醫生惱火了,布萊爾因此受到總統先生的訓斥也是在所難免,難不成他還敢和總統先生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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