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的吳小雨在楊盂中威脅其實不大,她自信可以輕而易舉地奪下槍將她制服時候她為了搞清楚情況故意裝出一副恐懼的表情,說道:“你胡說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毒販?”
“不是毒販就是特務!帶回去查你個祖宗十八代,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要是真的被她抓回去仔細查,楊櫻很擔心自己在美國的經歷被人看出問題,畢竟她曾經去t培訓了一年多,雖說美國那邊的檔案都作了手腳,但仔細去查,難保不發現問題。她大姨的!本來什么事都沒有,因為自己疑神疑鬼,結果引出了這種事情!
楊逾會有點恨自己自作聰明,為了試探有沒有反諜人員注意到自己惹出這樣的麻煩事!現在好了,本來什么事也沒有,現在反而有可能將自己置于握境地了。
她問道:“什么啊?我看你才像毒販,你手里的八成是假槍吧?凰用的。”
“別站起來!”吳小雨用槍指著她,說道:“為了跟蹤你的同伙,我一上午就進了村,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把你給逮住了。快點交代,毒品藏在哪里?再不說,我就把你打殘廢了,再押回緝毒大隊仔細審查。”
在吳小雨心里,這個舉止怪異的楊櫻至少有七八成可能是毒販,即使不是毒販也有其他問題,這時候自然要給她壓力,重壓之下不怕她不露出破綻。
楊櫻聽明白她是上午才進村的,身份是緝毒大隊的警察。腦子立即高速運轉。怎么辦?有兩個辦法,一是告訴女警實情。反正有麗峰市市長葉之然給她證明身份,倒不擔心脫不了身。但這樣處理的話,有一個隱患,如果女警向上報告發現她孤身進入深山,形跡可疑的話,會不會讓葉市長聯想起她給他下催情藥的事,如果葉之然產生懷疑,將這些事聯系起來一想的話。很可能派人去美國作調查,那么自己存在一定的風險,有了下催情藥失敗的經歷,楊櫻不敢讓葉之然再次產生懷疑;第二個辦法是直接做掉她,這個警察是為了追蹤毒販進山,估計還沒時間向上頭匯報動向。將她做掉后如果尸體藏得夠好,深山之中可能幾個月都沒人發現。等以后發現她死在深山,警方也八成以為是她先前跟蹤的毒販所殺,或者索性安排人將她的尸體轉移出深山,扔在外面,就會成為一個無頭案件……
唯一的風險是,她們兩人出村往深山里走的時候。村子里應該有人會看到,這里面有多大風險可要評估一下……女警說話的口音不是本村人是肯定的,她來溪山村是為了跟蹤毒販,所以,忽然而來。忽然而走,一般不會引起村民太大的注意。畢竟這樣一個外鄉人突然消失了,本身就有各種可能性,她們兩人進山的時候也隔了數百米呢……
楊櫻很快有了決定,站起身,說道:“什么啊?憑什么說我是毒販?是特務?我懷疑你根本不是警察,你拿證件出來給我看,給我看……”
手筆直地伸出去,說道:“拿把假槍來嚇唬我,你有意思嗎?女人嚇唬女人,算什么本事?”
吳小雨自然不敢開槍,畢竟對方是什么人她心里也把握不定,她往后退一步,說道:“你別靠近……”
楊櫻見她退后,知道這一個瞬間就是她注意力分散的時候,突然間一側身,欺身直進,已經將她手里的槍打飛,動作之迅猛,吳小雨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啊”了一聲,想和楊逾搏,但楊櫻的身手遠非吳小雨可比,腳下加速,當真說得上快如疾風,欺近她的身子,從下往上猛擊吳小雨的鼻子。
這是必殺的一招。
從鼻子的下方往上猛擊,吳小雨仰頭想躲,但來不及了,楊櫻的這一拳已經準確擊中她的鼻子,吳小雨只哼了一聲,鼻梁骨就被楊櫻打進腦子,一擊致命,連聲音都發不出,已經斃命。
這一招是高手殺人最簡單有效的招數,楊櫻經歷過嚴格訓練,絕不會失手。
她迅速將她的身體搜查了一遍,將能夠識別吳小雨身份的證件、鑰匙等全部搜走,從地上撿起槍,抱著她走到一個人跡罕見的小山溝,將她扔進去,然后往她身上扔滿雜草樹枝。
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確信附近不會有第二個人,隨后她在藏尸體附近的幾棵樹上做了記號,快速出山。
回到溪山村,已經六點鐘左右,她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巧的相機,優哉游哉地回到學校宿舍,然后去食堂吃飯。而這時候天已經開始變黑,時間上對楊櫻非承利,因為女警晚一些出山,村里人就看不到她的行蹤,然后假設她出山后就離開了溪山村,很正常的聯想……
到食堂時,楊櫻看到張惠民陪著兩個施工隊涅的人也在食堂用餐,她打了聲招呼:“張鄉長,你也在食堂吃飯啊?”
“唔,我陪工程隊兩位同志吃飯,他們兩個是來檢查工程質量和時間進度的,晚上也住在學校宿舍。你剛才去哪里了?”
楊櫻甜甜地笑道:“看風景啊∨鄉長,將這里開發建設為旅游景點真的是個絕妙的主意,我剛才拿著相機迫不及待地進山轉了轉,樂不思蜀呢,都不想出來了,我拍到了幾只松鼠的照片,很有趣的。”
“唔,松鼠啊?山里面很多的,村子里的松樹上也經常出現,很友善的動物,村里人一般都不傷害它們……不過,你一個人進山可有握,山里毒蛇、野獸很多的,以后要進山找個當地的獵人陪著。”
“哦,這樣啊?不過我一個人不敢深入的,也就在山口附近轉轉,真要進入深山,恐怕也要結隊走。”
這個食堂很簡易,飯菜也很簡單,素菜是山里的野生菌菇和雜菜為主,葷菜就是雞肉。
楊櫻吃得津津有味。
坐在張惠民身邊吃飯的兩人當然是姓張和姓于的國安局反諜人員,跟隨張惠民進村之后,時間上已經有二十多分鐘的差距∨惠民將他們安排到學校宿舍,簡單介紹了一下溪山村的情況。他雖然不明白這兩人的來意,但猜想應該和先前到達的美女有關,便有意無意地透露在他們之前有個紹安軟件研究所的女子也住在學校宿舍,并將她的房間指給他倆看。
“唔,她一個人來旅游嗎?有些奇怪啊?”姓張的偵查員說道。
“是啊,據說她在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喜歡旅游,可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吧。”
“這倒也是,她在宿舍?”
“似乎不在,我去問問會計,她剛才在會計那里。”張惠民不笨,這兩撥人一前一后進村,葉市長特地打電話關照,里面必有隱情。
兩個反諜人員迅速在自己的宿舍裝好監控設備,留一人在宿舍里調試設備,另一人走出房間,站在門口警戒。
張惠民回來說道:“唔,小張,會計說姓楊的女子一個人拿著相機進山了,應該離得不太遠。”
“這個村有幾個口子通往外面?”
“唔,原來這個村只有一個出口。”用手指著原來的那條山路,張惠民介紹道:“就是那邊這條山路,走一個小時才能出山。”
“她會不會上這條路了?”
“哦,那不會,那條山路的情況站在這里就看得一目了然,所有進山出山的人都在眼皮底下,你看,現在只有一個本村的村民走在山路上。”
“好,謝謝張鄉長,如果我們有什么事需要您幫忙的話,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張惠民笑道:“我今天也鄒舍,不回去了,另外,我給你個手機號,這里的基站已經建好了,可以通信。”
此時,在長江省國安局指揮中心內,領導小組的成員看著楊逾個光點在云峰山晃悠,因為地圖上對云峰山深處沒有什么標識,所以,大約只知道她仍在溪山村附近,至于具體做了些什么事自然無法了解♀個時刻,楊櫻實際上已經脫離了反諜人員的直接控制。
和已經進入溪山村的兩位反諜人員聯系后得知,楊櫻拿著相機在溪山村附近觀光、拍照,楊成關照道:“你們一方面要監控她的一舉一動,和什么人聯絡,另一方面千萬不能暴露自己。”
“領導放心,明白。”
楊櫻進山、出山大約四十分鐘左右,由于兩個反諜人員進入溪山村晚了近二十分鐘,然后在宿舍里急著安裝調試監控設備,所以不覺得時間長,就看到楊櫻的身影在遠處的山路上出現,兩人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去食堂吃飯。
楊櫻很快出現在食堂里,表現得非吃然,和張惠民交談了幾句。她的談興似乎有點高,接著又說道:“張鄉長,這個旅游點將來會很熱門,但我現在有點擔心,游客太多的話,會不會破壞現在的原始生態?現在這樣的環境才是最真最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