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正文
(白袍之卷最后一章,怎么樣,這個任命,是不是出人預料呢?哇哈哈哈……
康素把食盒放到一邊的小幾上,把一盤盤兒菜端出來,五個菜,量都不多,卻是做的極為精致,色相俱佳,讓人一看便是垂涎。
忙活了一上午,連子寧也是餓了,洗了手,便是大快朵頤起來。糖醋魚、鍋燒肘子、蔥爆羊肉、蔥扒海參、鍋塌豆腐,這幾個都是典型的魯菜,味道極鮮美,放的鹽多,口味頗重,卻是很合連子寧的胃口。
康素一邊給他布菜,一邊輕笑:“老爺,吃慢點兒,別噎著。”
康凌把他杯子里的茶倒了,又換了新茶,然后把那凌亂的文件整理好,上上下下收拾干凈整潔。
“對了,老爺,還有個事兒。”見連子寧吃的差不多了,康素才說道:“縣衙外頭又來送‘萬民傘’了,都是鄉老耋舊,一大把歲數兒的人了,老爺您都推拒了兩次了,這次還推么?”“又來了?”連子寧臉上有些郁悶。
他雖然也接收白袍軍的財產,但是卻絕不借機斂財,騷擾地方,恰恰相反,海豐縣百姓糧食大都被白袍軍征調,家中無有余糧,幾乎都揭不開鍋了。連子寧把繳獲的糧食拿出來分給縣中百姓,以求讓他們度過即將到來的嚴冬。
如此作為,吃相就比那幫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更別說連子寧整頓治安,維持鄉里,他做的這一切,海豐縣百姓都看在眼里。再看看臨近幾個縣的慘狀,都是打心底兒里對他感恩戴德。
中國的百姓,是最知足,最溫馴善良的,只要是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就視你為萬家生佛。這不,這些日子以來,縣里的一些有名的鄉紳。鄉老,來了好幾次,都是給連子寧送萬民傘感謝的。
但是連子寧卻是雅不愿接受,他一個武官,又不是守土的文官,打仗那是份內,現在奉命安穩地方也是和光同塵,但是這樣一來,未免就有些收買人心的嫌疑。若是被人逮到把柄,參上一本。當真是冤哉枉也。
“素素,我是接還是不接?”連子寧向康素饒有興趣問道。
康素抿嘴一笑:“這是老爺您的事兒,奴婢可不敢插嘴,不過。奴婢想,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么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連子寧念叨了兩遍,笑道:“那就去見見他們!”
“奴婢伺候老爺換衣服。”這等大事,自然要穿上全套的官服才是。
天青色的五品武官公服,胸口補子上繡著熊羆,帶上了展角長一尺二寸的烏紗帽,腰間是銀級花的腰帶,穿上了一身武官團領衫,少了幾分威嚴霸氣。卻是多了一些儒雅風流。
康素彎下腰,給他穿上皂靴,拉了拉前胸的褶皺,忍不住贊嘆道:“老爺生的真是俊秀呢!”
“敢調戲你家老爺?又想被打屁股了是不是?”連子寧調笑道。康氏姐妹頓時紅透了臉。
“老爺真是,真是油嘴滑舌,沒有半點兒大老爺的氣度……”康素氣的頓頓腳,雙手卻是不自覺的捂在了臀后。
讓老爺這么一說,那個地方似乎就已經酥酥麻麻的了。
連子寧終究還是沒有去見那些來送萬民傘的鄉紳代表,還沒到前衙呢,張燕昌的親兵便到了:“大人,大帥傳令,圣旨已到了五十里之外,請您去樂陵縣接旨!”
張燕昌卻是個受不了罪的。打完仗之后,打聽到四縣之地最大的府邸就是那死鬼周興波的宅子。立刻便老實不客氣的搬了進去,是以要去那里接旨。
周府的大堂。很是熱熱鬧鬧的。
連子寧趕到的時候,大伙兒基本上都已經到了。
主帥張燕昌還沒來,大伙兒便都聚在一起說話,三五成群的,一個個臉上都是洋溢著喜氣。這也不奇怪,此次大戰,官兵可以說是大獲全勝,雖然其間死傷慘重,但是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是?如此順利的平定了一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朝廷臉面有光,想必大伙兒個個都有封賞。
見了連子寧過來,大伙兒都是迎了上來,這一次連子寧堪稱是平叛的最大功臣,若不是他,那些白袍逆賊早就逃了,大伙兒不但沒功勞,估計被御史參上一本,都要被下獄治罪。相處了這些日子,眾將也都對彼此有些了解,知道這位連大人在京城跟腳是極硬的,據說未來的老丈人乃是兵部侍郎,那可是實管著全天下軍隊的大佬!又有靠山,又有本事,立下如此大功,只怕立刻就要大用!現在你不客氣著點兒,難不成以后等人家發達了心里記恨你?
連子寧游走于眾人之間,和這個攀談兩句,那個說笑一會兒,也是游刃有余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陳大康和連子寧相熟,問起話來也就有些隨便:“連老弟,可聽到了幾分風聲沒有?”
他眨眨眼睛:“大伙兒可都是知道你朝中跟腳硬扎的!”
連子寧苦笑一聲:“這等天機大事,哪是我能知道的?還是靜候圣意吧!”
這些日子,和京中書信不斷,自家妹子的也有,戴章浦和戴清嵐的也有,戴清嵐和他正是熱戀,須臾不想分離的時候,只要是有些許消息,就算是戴章浦不說,她拐彎抹角的從自家老爹那里套來,也會與他說明的。
但是怪就怪在,平定了白袍軍這件事,還真就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
一個原因自然是白袍軍不過是縱橫魯北,荼毒六縣之地而已,鬧騰的還不夠大。而另一個重要原因卻是,朝中眾位重臣的目光,都已經被兩件事個吸引住了。
其一便是白蓮教的重新現身。朝廷認為白袍軍不過是苔蘚之疾,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對這件事中牽扯出來的白蓮教,卻是極為的重視,畢竟白蓮教乃是大名鼎鼎的造反專業戶,歷朝歷代都是欲剿滅而后快的超級狠角色。現在朝廷正在調動北直隸西邊兒和山西都司,山西行都司的衛所官兵,準備進入太行山中大肆搜捕,意欲鏟除白蓮教余孽。
另外一件大事,則是在遼東奴兒干都司。又和三姓女真起了沖突。兩國一直就是邊境糾紛不斷,三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只是這一次,鬧得動靜有點兒大了,先是三姓女真越過松花江,殺了伏答迷城一城三千余人,大明朝的守邊軍人也不甘示弱,月夜偷襲,一夜之間將卜顏衛水下面三個部落屠戮一空。
若是換在以前。朝廷說不定也就忍了,但是這會兒不同了。大明朝自從正德三十年的慘敗以后,勵精圖治,改革軍制二十年。現在也是卓有成效,數百萬大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邊軍更是通過這些年的小規模戰爭,積攢了大量的戰斗經驗!所以朝中便有大員提議,咱們是不是跟那些女真蠻夷掰掰腕子?讓他們見識見識天朝大國的厲害?
現在朝廷正關心著這些事兒,忽略了白袍軍也就在所難免了。
連子寧轉眼一瞧,看到了縮在墻角的洛養青和王彥成,其他人都和連子寧交好本內容為文字內容。他們卻是和連子寧勢同水火,自然而然的就被孤立了,兩個人躲墻角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見連子寧目光轉過來,洛養青不自覺的便避開。王彥成心機深沉一些,向他淡淡一笑,拱拱手,連子寧也拱手回禮。面子功夫自然是做的十足。
連子寧轉過來,暗嘆口氣,若是有可能,他自然是不會留著王彥成這個禍害的。當日井陘關外,他派王彥成率領府軍前衛直插白袍軍中軍,本來以為人數是府軍前衛四倍的白袍軍中軍能成為自己借的那把刀,卻沒想到。白袍軍自己崩潰了。占了井陘關之后,又派他率領一百精騎去追擊白蓮教。王彥成不敢抗命,結果沒想到那些白蓮教的逆賊被嚇破了膽子。竟然不敢還擊,又是讓他逃過一劫。
如此算計了幾次不成,連子寧也著實是沒有辦法了,畢竟他只能用官面上的手段來算計他,不可能是真正動武的。
此次打完,回了京城之后,估計還有一番好斗!
至于洛養青,連子寧卻是不放在心上,不過是個紈绔子而已,無才無德,無足掛齒。
正說得熱鬧,張燕昌舉步進來,眾人紛紛行禮參拜。
“好了,都起來說話!”張燕昌笑吟吟的,看上去心情不錯。
論官職,他已經是超品侯爵都督,再往上,唯有封公爵一條,目前看來是不大可能;論財富,他家乃是大富大貴,北直隸幾個縣幾十萬畝土地的田產,家中金銀無數,也是不缺。但是此次大戰,卻是可以讓他在太后姑姑面前更加得寵,也能加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諸位,天使已到了城外二十里,我等一起去恭迎吧!”
“是,大帥!”眾人轟然應諾。
數十員大將簇擁著張燕昌,在一千騎兵的護衛下,出城而去。
樂陵城外,眾人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終于見到了欽差的黃蓋。
一看之下,大伙兒便都是有些失望,有的那城府淺的,已經是露出憤憤之色。
遠遠看的分明,這一次前來宣旨的隊伍,規模極小,不過是十幾個人而已,十來個錦衣衛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飛魚服,配著繡春刀,簇擁著中間一輛馬車,那馬車上撐了個桌面大小的黃傘蓋,便代表著皇家的權威了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欽差隊伍規模的大小,前來宣旨的太監中官兒的地位高低,也是反映朝廷重視與否的一個重要標準,朝廷如此做派,明顯是對大伙兒的很不重視。眾人頓時都感覺,自己在戰場上的奮勇拼殺,頗為不值。
“這么點兒人,路上怎么就不讓山匪路霸給劫嘍!”
人群中響起一個陰陽怪氣兒的聲音,不知道誰說的。
也就是連子寧早有準備,面不改色,別說是眾將官。就是壽寧侯張燕昌,心里也是頗為的慍怒,只不過他城府深沉,卻是沒表現出來。
見到迎接的人,那馬車隔著十來步停了下來,雖然心中不忿,但是終究也不敢給朝廷臉色看,張燕昌下了馬。帶著眾人走過去,向那馬車之中大禮參拜,齊聲道:“末將(臣,下官)參見天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此五拜三叩。
馬車的簾子掀了起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眾位免禮,請起!”
眾人起身,連子寧忽然感覺這聲音有點兒熟悉,抬頭一看,嘿。竟然是熟人。正是那位去過官道劉鎮傳旨的徐富貴徐公公。
徐富貴也看到了他,沖著他抿嘴一笑,連子寧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也是回以一笑。心里卻有些納罕,就算是不重視,也不能這么不重視吧,徐富貴的品級,實在是太低。
看到馬車里面坐著的果然是個低品級的青袍太監,大伙兒臉上更是失望,徐富貴混在宮中,那是何等的人精,打眼一瞧。不是盡入眼底,心里頓時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兒。太監此等閹人,由于身體殘缺,所以最是在乎別人對自己的態度。心胸也狹窄,你若是對他真心實意的好,他便是把性命都能賣給你,若是你瞧不起他,讓他看出來了,他能恨你一輩子!徐富貴已經是被眾人記恨在心中,暗暗冷笑,回到宮中之后,定然要參你們一本,讓你們這些武夫見識見識你徐爺爺的厲害!嗯。不過這位連大人出手豪爽,人也不錯。便莫要拉上他了。
徐富貴向張燕昌欠欠身:“侯爺,奴婢皇命在身。不能參拜,還請侯爺見諒。”
那錦衣衛領頭的也是在馬上抱拳:“大都督,標下這廂失禮,待會兒給您磕頭賠罪!”
他們這些在京師中的人,自然最清楚張燕昌的權勢,絲毫不敢怠慢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張燕昌擺擺手,淡淡道:“天使,請隨本帥進城吧!”
一行人簇擁著天使進了城,來到周府門前,周府門口早就已經擺好了香案、黃綢、巨燭等物。
那徐富貴出了馬車,卻是向張燕昌低聲道:“大帥,可能容奴婢先喝口茶水?這圣旨長的很,奴婢現下口干的很。”
卻不料張燕昌板著臉道:“這位公公,傳旨乃是何等重大之事,豈能拖延?你在宮中,難道就沒人教你這個規矩?還是先傳旨吧!”
徐富貴讓他堵得一愣,臉色頓時就黑了,心里怒火滔天,心道,張燕昌,就算你是侯爺,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只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便準備傳旨。
連子寧在一邊看不過去,上前低聲對張燕昌道:“大帥,宮中之人,不宜得罪太過。”
張燕昌臉色稍霽,連子寧趕緊令人端過茶水,給徐富貴和一道來的那些錦衣衛喝了。徐富貴向他感激的笑笑,這才是開始傳旨。
上千人都跪伏在地,四處寂靜,只聽到徐富貴的聲音回蕩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欣聞山東捷報,白袍匪患平息,朕心甚慰。此次平叛,幸賴朝廷調度,上下一心,將士得力,平息匪患,安靖一方,當有封賞。”
上面的這番話,倒是很簡潔,并沒有長篇大論的冗雜,也不知道是皇上本人說話便是如此,還是擬旨的官兒刪減的。
“壽寧侯張燕昌,提督直隸山東諸軍事,指揮若定,調度有方,此次平叛白袍,當推首功。賞白金五十斤,黃金百兩,賜七梁冠,加籠巾貂蟬,立筆四折,前后用金為蟬一個。賜玉帶一條,玉佩一塊。賜蟒袍一襲!”
念完了張燕昌的封賞,徐富貴頓了一頓,大伙兒都在猜測著下一個是誰,按理來說,理當是幾位衛指揮使中的一個,卻沒想到,第二個竟然就是連子寧。
“武毅軍總統副千戶連子寧,率軍一戰任丘,二戰寧津,三戰井陘,斃敵無數,斬獲數千,驍勇善戰,堪稱得力。賞白金二十斤,黃金五十兩,賜飛魚服。賜金帶一,賜藥玉佩一,賜象牙芴一。”
“另,山東六縣之地,白袍肆虐,生靈涂炭,朝廷馬政荒廢殆盡本內容為文字內容。為恢復馬政,安撫百姓。設提督六縣鎮守兼理馬政衙門,總理樂陵、慶云、海豐、沾化、陽信、利津六縣馬政,兼理糧餉及海防事。設鎮守提督一員,為從四品,以連員兼之。提督六縣,只管馬政,不涉地方,望連員苦心任之,莫負朕望。以鎮守地方故,武毅軍升格。與衛平級,滿額五千戶,連員仍為武毅軍總統,加衛指揮僉事銜兒!”
好長一口氣兒才算是念完。四周頓時一片寂靜。
連子寧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自壓抑住砰砰亂跳的心臟,他怕若是自己在不這樣的話,會幸福的暈過去。
便是跪在地上,目不斜視,連子寧也能感覺到周圍一束束羨慕嫉妒的目光。
說實話,這樣的封賞,連他自己都是感覺很是詫異,不是太少。而是太過豐厚了!豐厚的簡直不符合朝廷向來吝嗇的性子。
提督六縣鎮守兼理馬政衙門的鎮守,雖然只是個區區的從四品官兒,但是卻是一個了不得的實權肥缺!馬政衙門向來都是一個大大有油水兒的職位,這個就不用說了。更重要的是,連子寧這個職位管轄范圍極廣。不但管馬政,還管著駐軍、軍隊的后勤,甚至因為防區靠海和靠近黃河的緣故,還管著海防和河防!雖說只管軍隊,不涉地方,但大伙兒都明白,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上面的幾個職司,隨便哪個都能插手地方。
軍政財權一把抓。這樣的權限,幾乎已經是和九邊各位總督相差無幾了。簡直就是一個挪到內地的九邊總督轄區!
了不得,當真是了不得。不知道多少人都是心里嘆息,這位連大人未來老丈人這得使了多大的力氣,才爭了個這等肥缺出來?當真是金山銀海都在手里頭淌過去啊!一年怕不就有幾十萬兩銀子出來!
而后面那也是實打實的好處,軍隊擴大,向來是武將最盼望的事情之一,誰不想自己手底下的軍隊更多些?那就意味著更大的權勢,更高的地位,能吃更多的空餉……。至于那個指揮僉事的頭銜而,顯然就是為了以后升官兒打底子了,也是應有之意。
即升了官兒,又得了好處,有面子有里子,連子寧這番可是撈大了!
接下來,徐富貴又念了總得有一盞茶時間,才把所有的內容都念完,三十余員大將,幾乎所有人都被封賞,但是沒人聽得進去,有連子寧專美在前,大伙兒都覺得索然無味的而很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念完圣旨,眾人齊聲道:“臣(末將)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之后,連子寧身邊頓時是圍了一圈兒的人,有的恭賀,有的則是起哄架秧子,讓連子寧一定要放放血!
此情此景,卻讓連子寧頗為的熟悉,和前世時候,誰拿了獎學金,一定要請客吃飯一樣。
好不容易把他們應付了,連子寧走到徐富貴面前。
徐富貴只覺得倒霉得很,傳了好幾次圣旨,就數這次最扯淡,長途跋涉,舟車勞頓不說,人家這些大頭兵還不待見你,傳完了旨意,竟然沒有一個上來說話的。張燕昌也對他們一行視而不見,連茶水都沒有一口,更別說是好處了。
“呸!真他們晦氣,你們心里有氣兒,別跟我撒啊?我算哪根兒蔥?”
徐富貴一腔怒火,偏偏張燕昌在這兒,他還不敢發泄,只得在心里狠狠的罵著。
“連大人恭喜啊!”見到連子寧過來,徐富貴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嗨,公公一路辛苦了!”連子寧笑著拉過徐富貴的袖子,一疊銀票便是遞了進去,笑道:“這些同僚,都是些耿直漢子,若是有得罪之處,在下在這兒替他們賠罪了!”
“連大人您這是什么話啊?”摸著手里厚厚的一噶銀票,徐富貴眼淚差點兒下來,死死的攥住不撒手:“您跟他們可不一樣,這些軍漢粗魯不文,連您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別跟他們扯一塊兒,丟人!”
連子寧把他引到一處偏廳之中,兩人落座,上了茶水,徐富貴古登古登喝了幾口,哈了一口氣,想想要不是連子寧,連口水都合不上,心里又是一陣委屈。
連子寧沉吟片刻,旁敲側擊的問道:“公公,您在內廷之中,可知曉,這一次的封賞,為何如此?如此?”
卻是算是怪異,若是連子寧屬于山東都指揮使司的官兒的話,那么讓他鎮守此地,倒是也不奇怪,大明朝幾百上千個衛所,分居各處,都也有守土之責。但是問題是,連子寧是兵部直屬的官兒,手下這些兄弟,根子都在北京城!
徐富貴笑笑:“奴婢地位低下,哪兒能知道這些?現在咱雖然已經調到了御馬監,但是品級還低著呢!”()
253,正文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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