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三九四女人的心思
三九四女人的心思
另外,應該是快上封推了,嗯,是的。希望可以使低迷的成績有些起色。)
“無需多禮!”連子寧笑道:“這個位子,我也是屬意的,你性格嚴苛,治軍不行,但是管著那些趣官,再合適不過。有你盯著,那些腌臜官兒們,定然不敢肆意妄為。”
這話也不知道是夸還是貶,洪朝刈附和的干笑一聲。
“你回去好好想想,上個條陳出來,看看這總辦衙門下面要設置什么部門。”連子寧吩咐道。
“是!”洪朝刈應承下來,他有些不安的問道:“伯爺,您,把我們這個人委以重任,這,若是讓朝廷知道了?該如何是好?”
“你還擔心這個?”連子寧哈哈一笑,伸手指著西南方向道:“你說,京城距離咱們這兒多遠?”
洪朝刈久在邊關,自然清楚這個,道:“京城距松花江四千四百六十里。”
“著啊!”連子寧一拍巴掌,道:“這不就得了!這天高地遠的,咱們在這兒干什么,他們能知道?兩次大戰,松花江南岸的錦衣衛幾乎已經被清掃一空,再說了,這兒苦寒無比,他們也不愿意呆,沒了錦衣衛,朝廷知道什么?”
“本官把上上下下打點好了,朝廷就是瞎子,聾子!”天高地闊,無拘無束,獨占此地,連子寧說話也大膽起來,他拍拍洪朝刈的肩膀:“再說了,你是我的私人幕僚,無需報備的。張十三我讓他改了名字,現在叫做張士山了。”
“老洪,你放心就是。”
洪朝刈先是被這番已經近乎于大逆不道的話給驚得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便是大喜,連子寧這般說,就是把自己當成心腹了。
看著連子寧已經走遠,他趕緊晃晃悠悠的追上去,叫道:“伯爺,下官正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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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吞口的銅爐里面燃著香,裊裊的香氣從獸口中飄出來,彌漫在室內,飄飄蕩蕩的,這香氣并不是極為的香甜好聞的那種,但是讓人一聞,就感覺心神一陣安定,困意也漸漸的涌上來。
這是上好的檀木香,里面混上了一絲連子寧從京城帶來的阿芙蓉。
少量的鴉片并不足以致癮,相反,反而是會有安寧定神,催眠助睡的功能。既是毒品,也是藥物,事物本就是充滿了兩面性。
屋子很寬敞,地下燒著地龍,在房間的一角又擺放著兩個炭爐,所以屋里面暖融融的。
屋子里面的陳設很簡單,水磨青磚的地面看上去干凈清爽,在靠著西墻的位置,是一個木頭架子,上面擺放著一把巨劍。而在旁邊,則是一個十字高架,掛著鎧甲。然后便是一張小幾,一個蒲團,如果不是窗邊的那一張梳妝臺暴露了主人的性別的話,肯定會以為這里是一個武將的居所。
紫檀木的大床上,帷帳用金鉤勾起來,上面一個人蓋著錦被,正自安眠。
睡著的人,正是江梨野奈。
自從跟著連子寧從京城回來,她就病了。
作為立花家精心培養的姬武將,她從小接受的都是極為艱苦殘酷的訓練身體素質極好,等閑不會生病。這種人,一旦生起病來,更是會來的猛烈無比。
野奈就是這樣,一開始只是發熱,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她并沒有告訴連子寧,只是強忍著,后來還是連子寧發現了不對,才強行勒令她好好休息,并且傳了軍醫來給野奈診斷。那軍醫治療刀斧外傷是一把好手,這等內府的病癥可不擅長,看了半響,斷定是偶染風寒,開了幾服藥,給野奈服了下去。
這偶染風寒,一染就是一個月。
剛喝了藥之后,出了一身汗,確實是好了許多,但是還沒等到晚上,就又重新發熱。
這一個月下來,就是反反復復的,因此也沒能跟著連子寧上戰場。
不過發燒的溫度倒是不高,連子寧也沒以為是什么重病,只是以為病去如抽絲,只讓每日煎藥服藥,讓她好生歇著。
門扉吱呀呀一聲響動,一個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頭黑發如瀑,卻是琥珀。
盡管已經病了,但是野奈依舊非常的警覺,眼睛睜開,看向了門口。
身子也一下子繃緊了,隨時可以彈射而出。
看到是琥珀之后,她才放松下來,臉上綻放出笑意:“夫人。”
說著便是想掙扎著起來。
琥珀掩上門,趕緊快走兩步,把托盤放在小幾上,把野奈強摁下去,口中嗔怪道:“你呀,都病成這樣了還惦記著這些禮節,快些躺好。”
她的那點兒力氣,在野奈看來不值一提,野奈甜甜一笑,依言躺好。
比起一個月前,她已經瘦了許多,病奄奄的,小臉都瘦削了不少,下巴尖尖的,一雙大眼晴相形之下倒似增大了許多,只是那雙漂亮的大眼晴也變得黯淡無神,無精打采地。
看得琥珀好生心疼。
她伸手掐了掐野奈的小臉蛋,嘆口氣,道:“多好的人兒啊!讓病給折磨成這樣。”
野奈道:“夫人,我一點會很快好起來的。這兩場戰斗我都沒陪在大人身邊,已經是很失職了。”
“行了你,就別惦記著這個了。”琥珀端起藥碗,用小勺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試了試溫度,笑道:“來,快把藥喝了,這樣才能快快好起來,跟著你家大人上陣殺敵呢!”
野奈慌忙道:“怎么敢有勞夫人?我自己的吧!”
“好了,你就好好躺著吧,別逞強了!”琥珀讓她叫的心里舒坦,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這都是你們抬舉我。我呀,還是把自個兒當成老爺身邊的一個伺候丫頭,伺候老爺凈面穿衣,洗腳睡覺,也從來沒把自個兒當成什么夫人。我聽人說了,那會兒韃子攻城的時候,你救了老爺一命,按理說,我該給你磕頭的。喂你喝個藥算什么。來,聽話。”
說著,她把野奈扶起來靠在床頭,一勺一勺的喂起來。
野奈從來沒被人這么關心過,只覺得心里暖融融的,眼睛有些酸澀。
想哭,卻被她強忍住了。只是把這份關心記在心里,輕輕啜著藥。
待喂完了藥,琥珀把藥碗放到一邊,笑道:“其實我有事兒像跟你說呢!”
“夫人您講!”野奈趕緊道。
琥珀知道她重禮數,便也不勉強了,她輕輕笑道:“野奈,我看你,似乎還是個處子吧?”
野奈一張臉刷的一下就變成了大紅布,低頭訥訥,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夫人,您問這個做什么?”
“哎呀,你這個傻丫頭啊!”琥珀白了她一眼,低聲道:“我看,你喜歡老爺是不是?”
野奈垂著頭,咬著嘴唇,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了?”琥珀笑道:“我跟你說,既然這樣,你可得抓緊了。”
“抓緊什么?”野奈抬頭茫然道。
“當然是……”琥珀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野奈又是刷的低下頭。
作為姬武將,以后公主嫁人之后,她們也是陪嫁品之一,侍奉新主公那是應有的義務,所以這方面的教育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對于這種東西,她一點也不陌生。
“我跟你說啊!”琥珀絮絮叨叨的說著:“咱們老爺這么出色的人物,以后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單單現在吧,府中就已經有了四房,照我說,咱們老爺這班人物,四十房也不為過。現在他能記得你,到時候可就說不準了。但是呢,若是你現在就能做了老爺的女人,那可就不一樣了,老爺最重情義,你以后啊……”
野奈聽著,那雙大眼睛,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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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寧回了府邸,便直接去了作戰室,里面已經是坐滿了武毅軍的高級軍官,在那里等待了。
“大人到!”
隨著一聲通傳,侍衛撩起厚厚的簾子,連子寧走進來,眾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行了個軍禮,大聲道:“參見大人!”
連子寧走到長桌的盡頭,當下坐下,手向下壓了壓,道:“都坐吧!”
眾人又是齊刷刷的坐下。
作戰室很大,但是其中陳設卻是很簡單,中間是一張兩米寬,十米長的大桌子,在連子寧背后的墻上,是一面巨大的松花江將軍轄地的地圖,在正對著連子寧的那一側,則是擺放了一個沙盤。
眾人按照官階的高低依次落座。
這樣的布置,已經有了后世軍事會議的模樣。
連子寧輕咳一聲,道:“今次的會議,主要有四件事,第一件事,廷弼,你先跟大伙兒匯報一下,兵困考郎兀衛的情況吧!”
“是,大人!”
熊廷弼一臉風塵仆仆,顯得很是疲累,但是那一雙眸子,卻是閃亮亮的。他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面,拿起教鞭,指著考郎兀衛的方向,道:“正月初一,標下奉大人軍令,率領第一衛士卒去往考郎兀衛,正月初三抵達考郎兀衛。按照大人的意思,對考郎兀衛是只圍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