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政院系統的公布完了,連寧繼續道:“政務的說完了咱們再說說別的,下一個,是監察方面。”
“朝廷跟咱們的規制,乃是跟別的省一樣,設立提刑按察使司,依本官看吶,用不著這么麻煩。”連寧擺了擺手,看了李鐵一眼,道:“現在咱們地盤兒小,有些事兒做起來也簡單,轄內的監查、逮捕、審訊、判決、乃至于最后行刑,全都歸結于軍情六處便成了。”
連寧這種做法有沒有弊端?
自然是有的,而且還很不小,他賦予的軍情六處這些職權,簡直就是把大理寺、刑部、提刑按察使司等等職權融為一體,當然,還要加上錦衣衛,這就意味著整個公檢法的權力全部都被一個部門給掌控了。其權勢簡直堪比國朝初年紀綱手中的錦衣衛,不,或許還要超過,畢竟錦衣衛還有其他部門制約呢!
但是連寧現在就是需要這么一個強勢的部門,才能將所有大權全部抓在自己手中,想要對某個人下手或者是清除某一部分勢力,也更加的情意,得心應手。就像是永樂朝的紀綱能情意的蒙蔽永樂帝甚至打算篡位一樣,這種職能部門是一把鋒銳無比的刀,殺人固然爽利,稍一不慎也傷了自己。連寧自信的根源來自于他對局勢的全面掌控,任何人,任何勢力,在他手下都翻不起風浪來!
“軍情六處提升為正三品衙門,與參政院同級,下面各職司衙門不變,軍情六處參贊,繼續由李鐵擔綱。另外,增設典獄一人,為正九品,負責管理原鎮遠府大獄。
將鎮遠府大獄移交軍情六處管理,負責關押一些輕刑犯至于軍情六處里面的監獄,則是負責關押重犯。”
說到這兒,下面坐著的
李鐵自磕頭稱謝。
“下面,再說說一說武毅軍方面。”連寧這一句話吸引了所有軍官的吸引力。
“現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擴軍!”
“擴軍?”這兩個字讓所有軍官的眼睛都是一亮,誰不愿意自己手底下的兵更多一些?
“擴軍?”洪朝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要擴軍?這可都是錢啊,一大筆一大筆的錢啊!就這么沒了?現在轄內可說是百廢待興的場面,大人又新建了這許多衙門職司,定下了許多目標任務,這可都是要花錢的!
他接著便是失笑一聲錢袋讓大人死死的攥在手里,可不必自己操心。
“擴軍之舉,勢在必行。”連寧緩緩道:“現在咱們地盤兒大了,需要駐守的地方多了,以前看似足夠使用的軍隊,現在也不那么夠用了。朝廷詔令,責令咱們蕩平白蓮教,就算是不為了朝廷為了咱們自己著想,這白蓮教的渾水,咱們也必須攪和攪和白蓮教多少人?女真多少人?楊學忠多少人?咱們這點兒兵力,可不夠看!另外……”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咱們需要應對的,可不只是那一處。”
“好了,諸將起立,現在宣布。”
眾軍官豁然起身,把那些文官給嚇了一跳,只聽連寧沉聲道:“之前集訓的十五萬新兵,后來陸續抽調走六萬八千新兵,現如今還剩八萬兩千,組建十二個新兵衛。其番號分別為武毅軍第二十四衛到武毅軍第三十五衛!”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他們沒想到大人這一次竟然又是如此的雷厲風行,如此的大手筆,一下又是組建了十二個衛!甚至比上一次的規模還要龐大,要知道,這幾乎是相當于把武毅軍的主戰兵力規模給擴大了一倍啊!
第十四衛到第二十三衛現在乃是駐屯衛卻是不算在主戰衛之中的。
連寧繼續道:“下面,任命各衛指揮使。第二十四衛指揮使,董三林。第二十五衛指揮使,葉肥楠。第二十六衛指揮使,德格類。第二十七衛指揮使……”
然后又是道:“第二十四衛第一千戶所千戶······”
十二個衛,十二個指揮使,四十八個千戶,一百四十四個副千戶,連寧甚至都一一任命了,名單極為的細致,隱隱然便把十二個完整的衛的上層統治形態給勾勒出來了。
有了上一次的事兒,對連寧這般做派,大伙兒倒也都是不怎么意外,這位大人就是掌控一切的性格,什么的做到極致,滴水不漏。
這一次連寧新任命的這一批指揮使級別的高官,照例還是抽調的第一衛到第十三衛之中的骨干軍官。
上司控制大局,總是通過控制自己手下的高層干部來達到目的的,這就是為何干部工作是工作的重中之重的道理,而毫無疑問,這些只會是對于手下部隊的掌控,就是通過手下這些十戶副千戶的。
而連寧這樣的任命,直接就把他們的得力心腹給抽調走了,甚至連許多百戶都沒放過,可說頗有些釜底抽薪的意思,也就意味著他們對于部隊的控制力,大大的削弱了!
毫無疑問,這對于連寧對于整體武毅軍的控制是有利的,也防止了部隊變成某些部將的私軍。
而新的任命中很是醒目的幾個人名,卻是其中出現了兩個女真人的名字,分別是第二十六衛指揮使德格類和第二十九衛指揮使巴步海,這兩人都乃是努爾哈赤手下的千戶大將。
高官之中出現異族′是意味著這個群體的民族融合力的進一步提高。
連寧又道:“其中第二十五衛,第二十六衛、第二十九衛乃是騎兵衛。”
“本官決定,于衛以上建立‘軍,一級編制,一軍下轄兩衛,一軍之最高指揮長官稱參將。參將總管一軍之行軍、訓練、指揮事務。”
“第二十四衛并第一衛,組建第一軍,第一軍參將,熊廷弼。
第二十七衛并第二衛,組建第二軍,第二軍參將,陳大康。
第二十八衛并第三衛組建第三軍,第三軍參將,董策。
第二十六衛并騎兵第一衛,組建騎兵第一軍騎兵第一軍參將,楊滬生。
第三十衛并第五衛,組建第五軍,第五軍參將,杜秉麟。
第二十五衛并騎兵第二衛,組建騎兵第二軍,騎兵第二軍參將努爾哈赤。
第二十九衛并騎兵第三衛,組建騎兵第三軍,騎兵第三軍參將,金。
第三十一衛并第八衛,組建為第八軍,第八軍參將,王吉。
第三十二衛并第九衛,組建為第九軍第九軍參將,董漢臣。
第三十三衛并騎兵第四衛,組建騎兵第四軍騎兵第四軍參將,董老虎。
第三十四衛并第十二衛,組建第十二軍,第十二軍參將,秦立人。
第三十五衛并第十三衛,組建第十三軍,第十三軍參將,劉益輝。
另外,
騎兵第五衛,騎兵第七位組建為騎兵第五軍,騎兵第五軍參將,赫連豹。協理副參將,馮言。
騎兵第六衛,騎兵第八衛,組建為騎兵第六軍騎兵第六軍參將,阿濟格。協理副參將,張十三。
親兵營騎兵第一衛指揮使,由鎮撫石大柱兼任,石大柱仍管龍槍騎兵。”
親兵營炮兵千戶所千戶,由劉振擔當。”
連寧的話就像是扔下去一顆深水炸彈,炸的眾人都是有些七葷八素。
他們都沒想到,大人竟然會改變軍制,直接在衛這一級上面增加了軍一級的編制。畢竟是慣性思維的影響,大明朝這個軍制用了幾百年了,誰也沒有這個改的概念。連寧卻是不會這么想,在他看來,在衛以上增加一級軍制,已經是勢在必行。
隨著麾下勢力的越來越大,以后戰爭的規模也會更大,而且戰場也絕不會局限于一處,這時候,再以衛為指揮單位,未免過細了。
而組建了軍之后,以武毅軍的強悍實力,一個軍或者是兩個軍的軍力,就足以打好一場局部戰爭了。
當然,眾人的情緒,先是驚愕,然后便是狂喜。
畢竟大伙兒基本上都是高升了一級,從指揮使升到了參將,而不少千戶,也是榮升新增衛的指揮使。
隨著隊伍的擴大,基本上是個個人往高處走。
騎兵第一衛也就是昔日的第四衛,指揮使楊滬生;騎兵第二衛乃是第六衛,指揮使努爾哈赤;騎兵第三衛乃是第七衛,指揮使金;騎兵第四衛則是第十一衛,指揮使董老虎。
官還是哪些官,不過是換了一個番號而已。
在連寧離開的這段日里,騎兵第一衛到第八衛已經是全部整頓完成了,在各部首領的強力壓制下,那些部族的勇士們還是很老實聽令的,當然,這種溫順也和他們充分見識了武毅軍的強大不無關系。
這些少數民族的士卒已經是被打亂打散了各自的原有編制組織,被編到了八個騎兵衛里面。
可以說現在這八個騎兵衛,并無野女真騎兵衛或者是漢人騎兵衛之說,每個衛中都有漢人,都有野女真,鄂倫春族等少數民族。他們和漢人士兵一樣生活,一樣居住,也是住在軍營中每日在大校場進行訓練。
連寧離開的這些天,足夠他們形成了初步的戰斗力。
“各自的差事,都明白了么?”連寧問道。
“明白了!”眾將轟然應道。
連寧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這一次,算是他對麾下所有勢力的一次大的整合。
“另外,關于武毅軍的后勤方面。”連寧繼續道:
“改馬場為苑馬寺,為正五品衙門,設立苑馬寺使管理,專司養馬之職責。隸屬于后勤部。”
“設立軍醫監,設總監一員,為正六品;設副監一人,為從六品;設監理五人,為正九品;設監副十五人,為從九品;設錄事一人,未入流。軍醫監管理軍醫,隸屬于后勤部轄理。”
“設皮作局,設大使一人,為正六品,副使兩人為從六品,專司鑄造鎧甲之事。隸屬于后勤部轄理。”
“設鞍轡局,設大使一人,為正九品副使兩人,為從九品,專司鞍轡制造之事。隸屬于后勤部轄理。”
王大春聽著,心里樂開了花,這下后勤部的權限又是擴大了不少,而且明確了,這也免得他像以前那樣要干個什么差事還生怕人家說他擅專。理”
“礦監局升
格為正五品衙門,
“設立將作局,為正五品衙門·設局正一員,為正五品;設副監一人,為從五品;設協理五人,為正九品;設副協理十五人,為從九品。將作局于礦監局納入銅鐵之物,專司鑄造農具、車馬用具、民用刀具等一切民用事物。
“設采鹽局,為正五品衙門,設局正一人,正五品,副局正一人·從五品,分管各處鹽場檢校若干,正九品。專司開采鹽場,曬鹽挖鹽之事宜,
“設鹽運司,為從五品衙門·設提舉一人,設副提舉二人,為從六品;設吏目一人,為從九品。專司將成鹽運往各地,
“設市舶提舉司,為正五品衙門,設提舉一人,為正五品;設副提舉二人,為從五品;設吏目一人為從九品。專司管理松江碼頭,并對出入之船只課以賦稅。
“設七十二府庫,每一庫設倉大使一人,為正九品,倉副使三人,為從九品。各織染司,賦稅司、糧食司、四夷司、市舶司所征收上來之糧食、銀錢、皮毛、布匹、特產等,鹽運司運送之食鹽、皮作局所造之鎧甲、軍器局所造之武器,鑄幣司鑄造之通寶銀錠,軍器局鑄造之武器、將作局所造之器物,全部上繳,分門別類儲存。無本官之手令,一文錢,一粒米,都不得出庫。”
連寧向史凱道:“本官撥給你一塊兒地方,把這些府庫盡快建起來。”
史凱趕緊應了。
到這時候,整個會議已經進行了長達一個半時辰了,而且一直在腦力高度運轉中,情緒也是起起落落,眾人都是相當之疲憊困倦,不過到此,也是告一段落了。
在宣布了改制完畢之后,連寧著文官們離開,然后開始大封武將。
此次爵位的冊封距離上一次已經是很久了,中間也經歷了數次大戰,這些武將們積累的軍功都是相當之豐厚了。
連寧也不吝嗇,按照各人立下的軍功對他們一一進行封賞。
正如他自己所言,賞罰分明。
只有如此,才是長遠之道。
各人的爵位基本上都有增進,李鐵從第七等,從三品上云麾將軍,晉升為第五等,正三品中,懷化大將軍。熊廷弼從第八等,從三品下歸德將軍,晉升為第六等,正三品下,歸德大將軍。努爾哈赤從第八等,從三品下歸德將軍,晉升為第七等,從三品上,云麾將軍。余者諸將,也是各有封賞。基本上每人都是往上提升了一兩個臺階,現在武毅軍軍一級參將級別的這些大將們,已經是很少有低于從四品的軍銜兒了,基本上都是在十二等以內。
就連董老虎、劉益輝、秦立人這些后來的降者,連寧也是未曾虧待了他們,三人都是封了第十二等,從四品下,歸德中郎將。
在宣布完各自的爵位晉升之后,連寧又是舉行了盛大的授勛儀式。
連寧親手把一個個鐫刻著各自軍銜的銅牌掛在他們的胸前,各自勉勵了幾句。
對于這一次的授勛改制,連寧可以說是用心良苦。
每一位參將,不但發放了兩套大明朝正三品武官,補上繡著黑熊的常服,更是為每一位參將都定制了兩套鎧甲。這是武毅軍最高一級武官,參將的專屬鎧甲,只要是出現在戰場上,所有人立刻第一眼就能認出來。
鎧甲是防著大唐制式的明光鎧打造而成的,里面是絲綢的內襯·外面則是一層小牛皮的內甲,柔軟舒適,還可以防止皮膚被堅硬的鎧甲磨破。外面則是略厚實的一層皮,再外面·則是綴滿了的半個巴掌大小,非常厚重的鐵,這些鐵都是上等精鋼打造,邊緣泛著冷冷的青光。而在胸口位置,則是一面海碗大小的碩大護心鏡,乃是用堅實的精銅打造而成,厚重非常·足以起到護心的作用,名副其實。
頭盔則是內里的絲綢,外面小牛皮,最外面是一層鍍了銅的鋼板,頭頂插著高高的瓔珞。
整套鎧甲,從頭到腳無一不包,精致的同時,也是具有相當強的保護性能。
等到這一環節結束·今日的武毅軍政制大改,軍制大改,也就告一段落了。
晚間連寧還要在府中大宴文武官員·便先讓他們各自回去準備,然后等晚間再過來。
也就在文武官員各自散去的時候,連寧接到了來自脫倫衛的快馬急報。
書房中,他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這封信,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真沒想到啊!白蓮教竟然搞出來這般大的聲勢,看來是小覷不得了,這等要席卷燎原啊!”
良久之后,連寧把信紙扔到一邊,長長的吁了口氣。
在他的印象中,明朝歷史上·除了那崇禎年席卷天下,并最終顛覆了大明皇朝百年基業的張獻忠、李自成大起義之外,縱觀明季,也沒有什么像樣兒的農民起事。唐賽兒稱帝于卸石棚寨,也不過是在青州一隅小打小鬧而已。劉六劉七白馬賊席卷河北河南山東,最終還不是給外四家軍輕易剿滅?至于各種礦工暴動之類的·更是從來沒斷過,但是幾乎是用不到朝廷操心,下面的衛所就都給剿滅了。
總體來說是小起義不斷,大起義沒有,連寧自己不久親身經歷過么?那山東六縣白袍軍起事,是何等的轟轟烈烈,還不是大軍一到,立刻星散,現在也不知道龜縮到哪個角落里面去了。
也是從那一戰開始,武毅軍真正開始發跡。
而且在連寧的印象中,終明一朝,白蓮教也真是沒成過什么大氣候,是以當徐鴻儒白蓮教起事的時候,他也沒太放在心上,根本就沒指望能做的多大,只是心里盼著他們多挺一些時日,自己也好從中上下其手,漁翁得利。
可是現在看來,局勢卻是不大一樣了。
窺一斑而見全豹,更何況脫倫衛建制也不是小事,從這一方面連寧就能看出來,白蓮教中能人當然是極多的,經過這一次的脫倫衛改制,整個白蓮教都給他們抱成了一團兒,擰成了一股繩兒。農民起義軍素來好對付,就是因為他們人數雖多,但是戰斗力卻是極差,武器裝備也很差,組織能力更是跡近于無,是以往往幾千人的官軍騎兵一沖,就能把十幾萬的農民軍給打垮了。
可是現在,白蓮教通過這一系列的制度改革,人事任命,組織了一支人數將近十萬的組織嚴明,上下有序的軍隊,更是以這支軍隊為核心,將所有白蓮教的軍民都團結在了一起,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他們的戰斗力。更別說,根據情報,白蓮教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還擁有了一支數量超過一萬,戰斗力相當強橫,軍紀嚴明的精銳部隊。
現在的白蓮教,坐地稱王,分封諸將,建立官制,儼然已經是有了一方豪強的架勢,若是再不遏制,只怕要養虎為患,勢成燎原了。
只是,若是現在出手的話,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且不說那個大敵在旁邊虎視眈眈,現在朝廷的命令也還沒到呢!
想了好一會兒,連寧終于是吁了口氣,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既然遼北將軍轄地已經給打爛,那就讓它更爛一些好了,不破不立,豈不是這個道理?更何況,楊學忠的軍隊,也未必就那么不堪一擊,白蓮教既然勢大,那就讓他們互相消耗吧!在局勢明朗之前,武毅軍決不能陷進去,要知道,軍隊,可是生身立命之本!
少頃,陳桐稟報,宴會已經安排妥帖了,文武各官員也都到了。
連寧便也放開心思,不管這些,自去赴會了。
席間觥籌交錯,眾人開懷暢飲,大口吃喝,談笑炎炎,氣氛倒是很融洽。
事實也確實如此,畢竟武毅軍建立不久,派系都還沒成型,更別說相互之間勢如水火的矛盾了,那是連影兒都沒有。哪怕文官和武將的天生的對立,現在在連寧的壓服下,也是合作的親密無間。
但是通過李鐵的回報,連寧也看出一些苗頭兒來,比如說秦立人和劉益輝就走的近一些,王吉董漢臣則和杜秉麟頗為交好,而努爾哈赤和金情同兄弟,董老虎董三林父則是跟誰關系都是一般。
他冷眼瞧著各人的神態,觀察著他們的言行,一頓宴會下來,倒也是有些收獲。
等宴會結束,連寧又是宣布每人派發一百兩白銀的賞賜,也算是對這段時日大伙兒辛勞的獎賞。至于那些在之前半年多的歷次征戰中立下大功的將官士卒,從參將到士兵,連寧都是一個個一個的進行了封賞,這就要賞賜的豐厚多了。參將指揮使這些高官動輒都是數百兩,便是那些勇猛作戰的士卒,也是每人五兩到十兩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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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連寧也喝了點兒酒,晚上回來留宿到了琥珀那邊。
雖然剛給楊茗兒開了苞,對她那充滿誘惑的x肉x體也是很迷戀,但是連寧心里還是很清楚誰才是大婦,誰才是真正的體積貼心人兒的。若是這兩日每晚都到楊茗兒那里,固然自己是爽利了,這邊琥珀怕是要心里難過了。
果然,琥珀見連寧留宿自己這邊,又驚又喜,心里高興感動,床底之間更是刻意逢迎。
折騰了大半夜方自昏昏睡去。
結果第二日一大清早,連寧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侍女便稟報,陳桐大人求見。
“陳桐?唔?他有什么事兒?”連寧給從睡夢中吵醒,本來很是煩躁,就想說不見,轉念一想,陳桐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做事很沉穩的,這次來見,定是大事。
他強忍著因為睡眠短缺腦袋里面那股渾渾沉沉的感覺坐起身來,披衣而起,道:“喚他門外說話。”
那侍女應了,少頃,疊疊腳步聲響起,那侍女低聲道:“大人,陳大人來了。”
“這一大清早的,什么事兒?”連寧懶洋洋的問道。
陳桐聽出了連寧話中的不耐煩,心中一凜,趕緊道:“回大人,石花張百戶府門外求見,說是大人交代他的要事。”
“石花張?他是哪一衛的百戶?”連寧眉頭一擰,竟是沒想起是誰來。
門外陳桐低聲提醒道:“大人,是咱們水師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