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惡人自有惡人磨
距離金鼎大酒店以及全市的突擊大檢杳已經過去了足足有三天的時間,金鼎大酒店這邊,四樓還是一如既往的封在那里。而且,金鼎大酒店的老板,客客氣氣的繳納了三百萬的罰款之后。一時之間,全市各個酒店內的風氣為之一振。連金鼎這樣有著深厚背景的公司都服軟了,其他人,要是還看不清楚形勢,那就自己關門,打包回家好了。
此刻,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梁溪市公堊安局大門口,不少民堊警都陸陸續續的走進辦公大樓,開始一天的忙碌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四五臺商務車,帶著一陣急剎的聲音。停靠在了市公堊安局的大門口。車上,男女老少,形意各異的人群從車上走了下來。為首的,一名大約三十的肥胖女人,三角眼,不時閃現出一陣毒辣的光芒,手一揮,尖銳的聲音道:“都給老娘吧橫幅拉起來,今天,我們就是來討一個說法的。這還是不是共堊產黨的天下了,朗朗乾坤之下,這公堊安局,草菅人命,敗壞名聲。還有沒有人管了。”
看到這一幕,旁邊,守衛在大門口的三名保安已經沖了過來,其中,為首的保衛科科長,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警堊察,看到這些人,大聲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的?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公堊安局門口鬧事。馬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撤了,有什么事情,派幾個代表去局里的科。要不,去市局也可以。這是擾亂國家機關的正常工作秩序,這是犯法的。”
“喲呵?還來了一個領堊導,犯法?老娘可不管這些,你們公堊安局的這些人,把我老公逼死了。還污蔑我老公在外面嫖妓,敗壞了我老公的名聲,我告訴你,今天,老娘帶著這些父老鄉親,就是來這里討一個說法的。”黃秋娥此刻卻是拿出了她的潑辣勁。
這個時候,黃秋娥卻是謹記著華少的話語,事情刃,得漂亮。那自己這輩子,就前程無憂了。
旁邊,這些男女老少,都是郭玉龍花錢雇來的,幾個老人和小孩子,都是這些混混的家屬。這一次過來,就是要鬧事的,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只有這樣,才能讓聶振邦不舒服不是。
所以,對于保衛科科長的話語,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害怕的,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更是叫囂著道:“嚇我,我是嚇大的?掛,把橫幅掛起來,電視臺那邊,我們都通知了,就讓這些人好好的看看。這就是國家政府機關,這就是市公堊安局,如此的草菅人命,不負責任。強烈要求市委市政府追究市公堊安局局長的責任。”
很快,一條紅色的橫幅就已經掛了出來,上面白色的黑體字,十分的醒目,草菅人命。漠視生命,還我公道。嚴懲兇手。
與此同時,在旁邊,黃秋娥的兒子,帶著幾個小孩子跪在邊上,前面,擺放著幾張用白紙寫的材杵。無非就是顛倒黑白,把李耀祖嫖妓的事實給徹底的抹去了。把李耀祖塑造成為了一個大公無私的政府干部,光輝的形象。在晚上,在金鼎大酒店五樓被市公堊安局誣陷為嫖妓的嫖客,最終被公堊安局的人推下五樓,身亡。
如果是不明就里的群眾,看到這個肯定是群情激奮。現在,在這周圍,卻是已經聚集了幾十個圍觀的人。
鬧出這么大的事情,市公堊安局這邊,也早已經驚動了。這個時候,旁邊,又有幾臺車子停在邊上,車子上,來自江州的媒體記者長槍短炮的沖了過來,對著黃秋娥等人就是一陣拍攝。
黃秋娥此刻,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受害者,而市公堊安局,則成為了無惡不作的大混蛋,為了掩蓋真相,往人身上潑臟水的反派分子。
這個時候,陳樂已經帶著市公堊安局一干領堊導走了出來,此刻,陳樂的面色陰沉,看著懸掛著的橫幅。看著圍在旁邊的這些人。
心中很是惱火。沒有想到,自己顧忌這李耀祖的名聲,刻意把事情低調處理了,現在,倒是給自己惹出一身騷來了。
陳樂一出來,黃秋娥立刻就沖了上來,充分的展現了自己的潑婦風格,撕抓掐咬。各種手段全部都拿了出來。
這種場面,根本就不需要陳樂動手,旁邊,幾個警堊察就已經沖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黃秋娥。
這個時候,幾個記者已經朝著陳樂這邊迎了上來。
“你好,請問,梁溪市公堊安局草菅人命的事情,市公堊安局有什么要說的沒有?請問,你們公堊安局的陳局長在不在?我們可以對陳局長進行采訪么?”記者一連竄的詢問,直接說了出來。
陳樂此刻,看了記者一眼,隨即道:“我就是市公堊安局局長,陳樂。對于李耀祖的案子。
我們市局,隨后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對社會進行通報。請諸位,要認清楚真假,不要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蒙蔽了。”
記者很是敏銳,立刻就抓住了話語之中的中心:“陳局長,請問,你所說的被蒙蔽了。是不是指這個案子另有隱情。還是說,李耀祖副區長,真的是在嫖妓的過程之中被抓的呢?”
“這位記者同志,本來,這個案子,出于對李耀祖身份的考慮,我們是要保密的。可是,既然你已經問起來了,我也就說一下。”陳樂淡然的看了黃秋娥一眼,心中冷笑了一下,還以為真的可以顛倒黑白了。殊不知,自己早就對這些做了萬全的準備。
隨即,陳樂沉聲道:‘飛月出日’我們市局,對全市各個酒店進行突擊檢查,在金鼎大酒店四樓的碧水灣水會的檢查過程之中,李耀祖為了躲避我執法人員的檢查,企圖逃避,在這過程之間,因為失手,當場從四樓外墻上摔下來,頭部破裂,當場死亡……”
陳樂的話音還沒有說完,這邊,黃秋娥立刻就掙扎著道:“陳樂,你這是污蔑。我們家耀祖,向來老實本分,工作上,矜矜業業。勤勞踏實,從不在外面亂來,在梁江區的口風很好,你這是在陷害。我有證據,也有證人,證明我老公當時并不是在四樓。”
黃秋娥冷笑一聲,這種事情,陳樂他們根本沒有防備,事后,什么證據都沒有了,而且,郭玉龍那邊也告訴自己了,當時和李耀祖在一起的那個技師,已經被郭玉龍安排離開梁溪,離開江北了,至于那些衣物,自己大可誣賴是陳樂等人刻意脫下來的,反正,想要找當時的目擊證人已經很難了。這事情,就好比是家庭糾紛一樣,可謂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俗話說得好,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如今,陳樂又沒有防備,這個事情。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公堊安局在陷害。陳樂的位子不丟也要受處分。
因為,按照常理來推斷,金鼎那邊,客客氣氣繳納罰款,自己這邊,當時去認領尸體,并火化李耀祖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這種表現,陳樂肯定不會有什么防備。
可是,黃秋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于這些,陳樂卻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原本,自己還想給李耀祖留下一點什么面子,可是,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客氣了,這惡人就需要惡人磨。老虎不發威,還以為自己是病貓了。
隨即,陳樂也不客氣道:“你這個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老公,是怎么死亡的,自然有一個公正的結果。”
說著,陳樂再次道:“也好,既然如此,接著新聞媒體的采訪,我就簡略的先說一下。”
看著陳樂信心滿滿的樣子,黃秋娥心中,一種莫名的心悸。此刻,陳樂卻是沉聲道:“當時,我們的突擊檢查,市電視臺派出了三租記者對當時的情況作了追蹤的現場報道,從這方面,各位就可以判斷,事情的真偽。另外,李耀祖在案發的時候,遺留在現場的衣物,雖然已經被領取走了,可是,對現場我們進行了拍照留存。對附著在窗戶上的痕跡進行了鑒定,經過對指紋的比對。確認,就是李耀祖無疑。相信,這些證據,已經能夠說明情況了。”
一聽到這些,黃秋娥整個人就萎了。沒有想到,陳樂這邊,竟然做了準備,這樣一來,再鬧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鬧大了,不過是徒增笑柄而已。到那時候,指不定自己都沒法見人了。
看到黃秋娥灰溜溜的撤走。此刻,記者也都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陳樂可沒有這么輕易就罷休了,既然,已經說開了,下午,陳樂準時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當場出示了指紋鑒定的證書,以及,對當事技師的口供筆錄,并提供了幾個現場目擊證人的證詞之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大白天下了。
而此刻,黃秋娥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卻是氣沖沖的找到了金鼎大酒店,一進門,黃秋娥潑辣的本色再次拿了出來,抓住了一個前臺迎賓道:“你們郭總呢,我找郭玉龍。”
梁溪市也就這么大,市公堊安局的事情,早已經傳到了郭玉龍的耳朵里面去了,為了配合李國華,讓黃秋娥去鬧事,郭玉龍事先已經支付給了黃秋娥十萬塊的運作費用。原本,按照約定,事成之后,再給五十萬。可是,既然已經敗退了,那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郭玉龍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不見。此刻,大堂經理也已經走了上來:“黃女士吧,郭總已經吩咐了。這個事情,就此為止了。以后,相互之間也沒有什么瓜葛了。”
一聽到這句話,黃秋娥就跳了起來,聲色俱厲道:“什么?他郭玉龍敢耍老娘?他敢得罪李家?不想活了么?”
“黃女士,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什么李家不李家的。你現在不過就是個寡婦。還算是李家么?”大堂經理得到了郭玉龍的授意,說起話來也不含糊。
說著,卻是對著旁邊揮手道:“保安,給我把這三個人趕出去。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放進來,這里是五星級酒店,不是慈善所。再讓他們進來,你們這工作也不要干了。”
保安們被無端的呵斥了一頓,這心情,自然就不好了。黃秋娥還想再沖進去,卻是被這些保安三下五除二就推倒在了地上,再動手,恐怕這些人就要打人了。
黃秋娥一家,以前完全是依靠李耀祖的職位飛揚跋扈,失去了這個靠山,也就沒有了脾氣。
“不行,老娘不能就這么算了,他郭玉龍不出面,敢耍老娘,老娘這就去找李國華去。惹毛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此刻,黃秋娥是徹底的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