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派,并嚇不倒這些肯尼迪政治學院的精英學子們。相反在他們的心里,反而有種興奮。如果是一個鴿派的政治人物在演講。必定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含義。因為,他們說的這些,無非都是一些沒有任何營養的話語。可是,鷹派的人物卻不同,鷹派人物,有一種銳意進取。絕不妥協和放棄的精神。他們堅忍不拔。極其優秀的品質。使得他們無所畏懼。往往,在他們嘴里,更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強勢。
接下來,問題是一個比一個的尖銳。從南海問題上,延伸到了華夏邊界問題,接著更為敏感的一些提問也都提了出來。但是,聶振邦顯得十分的從容。回答的框架也都是在國家的政策框架之內。
這讓旁邊在旁聽著的兩人都松了一口氣。隨著最后一個問題結束。陳哲文也輕輕的吁了一下。太激烈了,太尖銳了。換成自己的話,絕做不到聶書記這樣的從容大氣而淡定。
而隨著演講的結束。所有的學子都自發的站了起來。在演講的過程之中,學子們同仇敵愾。把聶振邦當成了要打倒的人。每一個問題都極盡尖銳,近乎刻薄。但是,在演講結束之后。所有人都為聶振邦的這種機敏、睿智而傾倒。這就是人格的魅力。
掌聲雷動。整整持續了數分鐘。這讓旁邊,肯尼迪政治學院的院長,道威爾金森博士也無比的佩服。
聶振邦走下臺的剎那,第一時間。他就迎了上來,很是熱情的擁抱。并笑著道:“聶。祝賀你,你贏得了他們的尊敬。你贏得了他們的認可。”
下午,聶振邦沒有在波士頓多做停留,而是搭乘班機,飛往了華盛頓特區,在那邊,聶振邦將和喬總匯合。然后,在明天前往紐約進行訪問。在那邊。聶振邦將接受《時代》的專訪。
下午三點多,在布萊爾國賓館這邊,聶振邦一進門,中辦主任方黎就笑著迎了出來:“振邦。不錯啊。連肯尼迪都征服了。”
說完,方黎正色道:“振邦,首長請你過去一趟。”
國事訪問,也不是說完全沒有空閑的時間的。工作之后也都還要休息呢。只不過在外訪的過程之中。時間行程稍微緊張了一些而已,實際上,自由時間還是有的。
跟隨著走進了喬總的房間。進門,是一個會客廳。喬總看到聶振邦進來,也面帶微笑,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笑著道:“坐吧。”
聶振邦點了點頭。隨即坐了下來,此刻喬總就開口道:“振邦啊,我已經聽說了。今天在肯尼迪的表現,真是不錯。展現出了我國中堅一代的態度和風貌。很不容易啊。”
說著,喬總也有些感慨道:“當年。我上任之初,也曾去過那里演講的。公正的說。沒有你今天表現得這么出色。我很欣慰啊。”
這樣的話語。是很容易引起人聯想的。喬總到底是褒獎呢,還是敲打呢?換成其他人,或許會有惴惴不安的感覺。會覺得是不是搶了喬總的風頭。但是,以聶振邦和喬總之間的多年關系,聶振邦卻是很清楚,喬總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性格的人。隨即。笑著道:“首長,您過獎了。我估計,等我這番話在明天早晨見諸報端之后。全世界都會說華夏出了個鷹派了。”
“哈哈哈。”喬總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聶振邦道:“何謂鷹派,又何謂鴿派。這些東西,都是因人而異。因地而異的。你的性格,向來是堅毅向上的。在外界看來,你無疑有鷹派的傾向。但是,或許有的人,做事說話,永遠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單純從說話就衡量一個人是鷹派和鴿派,這是不合理的。無論鷹派也好,鴿派也好。國家利益高于一切,這就是好的。”
國際性的大都市,世界經濟的中心。
喬總一行,在第二天在美利堅總統的陪同下,來到了紐約。首先,在原來的世貿廣場遺址上,向911遇難的人員敬獻了花圈,并默哀三分鐘。
在這之后,喬總接受了世界各國媒體記者的采訪。譴責了恐怖主義份子對全世界施展的暴行之后。
接下來,一行人前往華爾街參觀訪問。聶振邦也在這個空檔的時間內,按照約定,在華爾街旁邊的一家咖啡館里,接受了《時代》雜志記者的專訪。
《時代》派出的記者,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士。胸前碩大的豐盈。完美的身材猶如黃金分割線一般。目測一下,至少有37D以上的宏偉。
聶振邦心中卻是輕笑了一下,這外國人倒是越來越學精明了,還學著用起美人計來了。不多,對于這些,聶振邦是不在乎的。
旁邊,聶振邦帶著的翻譯坐下之后,訪問也正式開始了,首先,女記者伸出手道:“尊敬的聶先生,幸會。我是時代的記者麗莎威廉姆斯。”
“你好,麗莎小姐。很高興認識你。”聶振邦也是中規中矩。
在寒暄過后,正式進入到了采訪,麗莎整理著自己的采訪本,微笑著道:“按照華夏的說法,我應該稱呼您為聶書記,聶書記,您是否知道,昨天您在肯尼迪政治學院的演講結束之后。您身上的頭銜又多了一個,華夏的政治新星,鷹派聶振邦。您自己對于這個新的別稱,有什么評價沒有?”
聶振邦微微笑了一下。卻是緩緩道:“我很榮幸。對于這一個詞。我之前雖然了解大致的意思,但是,并不十分的完全。為此,我專門的查了一下。鷹派(warHawk),一個廣泛用于政治上的名詞,用以形容主張采取強勢外交手段或積極軍事擴張的人士、團體或勢力。另一解釋為以強硬態度或手段衛護國家民族利益的個人、團體或勢力。我想,我應該算是屬于后一種解釋里面的。如果是這種,我很榮幸,我能夠被大家看成是一個鷹派。因為,在維護國家民族利益上面。我是堅定不移的。”
對于聶振邦的這一個回答。麗莎也為之側目。都說聶振邦不好對付,此刻,麗莎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隨即,麗莎微笑著道:“聶先生,記得在幾年之前,我的同事,曾經采訪過您。在華夏,您創造了官場上的無數記錄。現在,據我了解,您的職務,已經跨入了國家領導層的行列了。這一次出訪,是否就是華夏方面所釋放出來的一種信號,這是否意味著你將在未來結過喬易人主席的職務呢?”
尖銳啊,這個陷阱挖得有些大了。此刻,聶振邦都有些后悔了,這個女人提出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容易引起誤會了。稍有不慎,將引起國內的一片反對啊。
沉吟了一下,聶振邦也搖頭否認道:“不,不能這么認為。我國的官員體系,和美利堅以及任何的西方國家是完全不同的。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特點。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還言之過早了。我們的權力,都是來自于人民,就和美利堅千千萬萬的選民一樣。我的未來,我沒有考慮過太多。未來,不可預見的事情太多了。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整個采訪,持續了擦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才結束,不光是采訪了聶振邦的事業,對于聶振邦的家庭也進行了詳細的采訪。這算是一個全方位的報道。
第二天,上午,聶振邦一行即將啟程返回國內的時候,大使館這邊,轉來了《時代》專門呈送過來的最新一期的雜志樣稿。
封面的圖像就是,聶振邦坐在咖啡館里面,接受采訪的模樣。在旁邊,配上了文字——“華夏鷹派,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在專機的首長席這邊,沙發上,喬總以及此次隨行的主要領導都坐在這邊。看著聶振邦。喬總也笑了起來:“鷹派,呵呵,這一次,振邦同志算是出了大風頭了。”
開完了玩笑,喬總也正色道:“鷹派這個詞,我并不覺得是一個貶義詞。相反,我認為,這是一種肯定和褒揚。我希望,我們國內,鷹派的人越來越多才好。”
從喬總這邊出來之后,所有人都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方黎此刻卻是和聶振邦坐在了一起,隨著飛機的加速,拉升,騰空而起。這一次六天的訪問之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此刻,聶振邦也在沉吟起來,可以預見《時代》的這次專訪,無疑將把自己推到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
對自己來說,也是利弊共存的,固然,這一次的外訪。算是在中央層面上,埋下了一個伏筆。但是,同樣的,也讓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說句現實一點的話,九鼎就那么九個位置。大家都想著上。在這個問題上,無疑,聶振邦是不占優勢的。因為,你太年輕了。再等八年,你還有資格,現在上了,不是把別人的路給堵死了么?這樣一來,無疑將會促使不少人聯合起來打壓自己。可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只能是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