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碧瑤在這瀕死之際,不由向莫逍遙講述著自己的悲慘過去。
“爹什么也沒說,可是他臉色好可怕,我雖然小,但是我知道,我知道,那時他真得想要殺我,想要殺我這個親生女兒!可是,他終究沒有動手,他救了我,把我抱在懷里,離開了這個漆黑的山洞。就在離開之前,我偷偷從爹肩膀向下看去,娘親的尸首已經被三位叔叔埋了,只露出了一只手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只手、那只手、那只手……”
碧瑤的聲音突然沉默了,莫逍遙吃了一驚,向她看去,卻見碧瑤臉色煞白,雙眼緊閉,整個身子竟是直直地倒了下來,看著竟是昏了過去。莫逍遙幾乎下意識地立刻沖了上去,扶住了她,只覺得觸手冰涼,幾乎不像是活人一般。
他病后初愈,身體無力,費了老大的勁才把碧瑤在平臺上平躺放好,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莫逍遙忽然驚覺,自己全身上下竟已經完全被冷汗濕透。
那一夜,碧瑤一直昏迷著,但在夢中不時叫喊著“娘親”“爹”等話,莫逍遙也是貼心的照顧著她。
但這看來是碧瑤深心處一個極痛的往事,昏迷之中,幾度驚叫,冷汗涔涔,莫逍遙手足無措,直到最后,碧瑤無意中亂揮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依偎在他的懷里之后,仿佛得到了什么依靠,才漸漸平靜下來,安靜地睡了過去。但那一雙手,卻是緊緊地抓著張小凡的衣裳,甚至指甲還陷入了肉里,疼得莫逍遙齜牙咧嘴,但不知怎么,看著碧瑤蒼白的臉龐,他竟是不忍離開,強自忍了下來,任她依偎在他懷里,安睡著。
碧瑤的這件往事,對她來說,仿佛是傷得極深的痛楚,這些年來深埋心底,不料在這生死關頭,又再次回想起來,心神激蕩,加上這些日子以來食物稀少,身子也有些虛弱,竟是連著昏迷了許久。
莫逍遙從來不曾想到過,這個看似可惡,小妖精似的女子居然還有這般的傷痛往事,比起自己從小失去父母,她是不是比自己更可憐?
她那時候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下女孩啊!
正道!正道?難道這就是正道嗎?
不分青紅皂白,見到魔教的人就殺!見到妖魔就除!
這不就是正道提倡的至理嗎?它錯了嗎?
莫逍遙看向在自己懷中安睡著的美麗少女,時而蹙眉,仿佛在睡夢中也是不得安寧;時而又是露出甜甜的微笑,猶如花中精靈般的純真。
想到那位割肉喂女的偉大母親,她是惡嗎?
莫逍遙心中不停的責問自己,到底什么是惡?什么是善?什么是對的?什么又是錯的?
抱著這個渾身冰涼美麗女子,莫逍遙或是在為她的不幸,也或是想到自己的悲慘童年,他不由的淚流滿面。
錯了,什么都是錯的,只有正義的愛才是對的。
因為愛,那位偉大的母親割肉喂女;因為愛,那位父親強忍著悲傷依然視這個女子如命;
正道的仁慈之心,體現的是愛民,這些正義的愛給世界帶來的是和平安寧
但是正道胡亂制造殺孽卻是私心作祟,即所謂的正魔不相容;魔教的惡毒法門也是私心所致,他們心中失去了正義的愛心,所以帶來的只是傷害。
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正與邪,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要你的愛不是私心作祟,你的愛不傷天害理,那么你就是對的。
莫逍遙想到這些,心中好像一股巨石放下,頓時松下了心神,竟是也這般緩緩睡了過去。
“啊┅┅”
莫逍遙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便覺得全身都疼,正自嘆氣時,忽然間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平臺之上,而原本在身邊的碧瑤卻不知去向。
莫逍遙吃了一驚,站起身來,向四周一看,依然沒有碧瑤的影子,整個山洞之中,空蕩蕩的,連一絲聲息也無。
莫逍遙突然之間,心中浮現起一陣寒意,就像是一個人突然待在了墳墓中一般。他皺了皺眉,站起身來,想也不想,便開始找碧瑤。
找過天書石室,又去了那間藏寶室,都沒有看見碧瑤的身影,莫逍遙思索片刻,向外走去,果然沒多久,便在那間供奉魔教兩大邪神的石室中看到了碧瑤的身影。
只見在慈眉善目的幽明圣母和面目猙獰的天煞明王座前,碧瑤跪在地上,肩頭聳動,雖然極力抑制,但依然發出了低低的哽咽聲。
她竟然在哭。
莫逍遙呆在當地,任他如何想像,也無法預料一直以來堅強好勝的小妖女會在這神像面前偷偷哭泣。他立在當地,一時竟不知所措,但終究還是慢慢走了過去,遲疑地道∶“你、呃,你,你怎么┅┅不要哭了!”
不料他不說話還好,一聽到他的話語,碧瑤心中原本強忍的悲傷猛的爆發出來,聲音立刻高了許多,大聲悲泣,慢慢抬起頭來,原本玉也似的臉頰,此刻也掛上了珍珠般的眼淚。
莫逍遙目瞪口呆,只感嘆女子就是水做的,他也只是情場的菜鳥,如何懂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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