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抱樸子和少年的互動,楊軒有些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他之前只是覺得少年的身份一定是不同凡響的,等到看到少年那樣從容不迫的跟那些怪物對峙的時候,楊軒已經算是進一步的印證了之前他所想的事情,少年的身份確實是非常特殊的,說不定還跟他這次的任務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那樣,少年一定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那么一定是他們的前輩,而抱樸子對待少年的態度,明明就是一個長輩對調皮的晚輩的態度。弄得楊軒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抱樸子。
不過,看少年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剩抱樸子的氣,楊軒也就絕了想要提醒一下抱樸子的心思。
終于,抱樸子停了下來,扶著膝蓋一副累壞的樣子,指著少年連話都說不出來,不過楊軒也看出來了,抱樸子并不是真的在生少年的氣,而是像對待自己不成器的晚輩一般。
少年也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好似也是一副累壞的樣子,不過看上去要比抱樸子要好上一些,至少沒有上氣不接下氣。
楊軒獨自坐在地上,看著這一老一小,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心想,這少年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他的身份一定是非常尊貴的,竟然可以讓抱樸子這樣對待他,還真的是讓楊軒有些像不明白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高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樣一想,楊軒的心里就釋然了很多,轉身看向抱樸子,開口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感覺自己一定好多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吧。”
“你逞什么強,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抱樸子被楊軒的一句話弄的那叫一個生氣,現在的人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的不讓人省心?!楊軒是什么情況,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如果不是自己的醫術了得的話,他現在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還能在這里跟自己討價還價?!
“先生。”楊軒見抱樸子一副生氣異常的樣子,心里也知道他是有些觸及到了抱樸子的底線的,只是,這地底世界給他的感覺真的是太過詭異了,不管說什么楊軒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呆太久。
這一次,少年居然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他的眼神已經幫他表態了,顯然他還是比較認同楊軒的想法的,如果是以前的地底世界的話,他自然是不會覺得楊軒說的話有多么的正確,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這里已經變得異常危險了、
雖然。之前看上去是他勝利了,可是少年的心里很清楚,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有法杖的加持的話,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可言,更不要說,他近期之內已經沒有第二次使用法杖的力量了,而,他的心里也也是感覺到了某種蠢蠢欲動的力量,正在他的身邊匯集。
自從殺死了那群怪物之后,他也想了很多的事情,總覺得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的簡繁,這些生物自行進化這件事情,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自己保持了一份自信的話,那么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自信了。
這里的轉變真的是太大了,已經變得他完全都不認識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是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讓楊軒他們安全的從地底世界出去。
看著楊軒和少年的樣子,抱樸子知道,不管他說什么,他們都是不會同意的。也只能嘆了口氣。
實際上,抱樸子已經感受到了那種詭異的氣息,這地底世界看上去好像沒什么也特別的,可是神界又有什么地方不是特別的呢?
但看這里的生物環境,抱樸子就知道這里一定不是簡單的地方,再者那個突兀出現的少年也一定有他的故事的,只是,楊軒和少年都不說,他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畢竟他們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是完全不需要說明白的。看到楊軒和少年這樣堅持,抱樸子也只能認命了、
“先吃了這個吧。”抱樸子嘆氣,要發生的終究是要發生的,就算他想要阻止也是能是徒勞罷了。
將一顆丹藥放在楊軒的掌心,抱樸子的臉色也沒有一點兒緩和的意思,他心里很清楚,這只是開始,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也不見得比這里要容易多少。
楊軒想也沒想就吞下了抱樸子給自己的丹藥,信任這東西,還是需要經營的,跟抱樸子相處的時間久了,楊軒已經很了解抱樸子的性格了,雖然很多時候,嘴巴毒了一點兒,可是就他自己而言,人還是很好的、
“還有你,不要以為你站那么遠,我就當你不存在了,麻利的吃了。我們要走了。”見少年還是遠遠的站著,抱樸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少年一陣喊。
少年趕緊快步朝著抱樸子和楊軒的方向抱了過來,天知道他為什么會對抱樸子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如果換做是別人對他這樣大聲訓斥的話,他絕對會讓對方好看的,也只能說是一物降一物吧。
見少年也乖乖地吃了丹藥,抱樸子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雖然,他很想知道這斷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吧。”楊軒被抱樸子背在了肩上,之前是楊軒背著抱樸子,現在換抱樸子背他了,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
少年也不說話,悶著頭就帶著抱樸子和楊軒一陣狂奔,這個時候的少年已經被深深的不安所包圍了。實際上這種感覺,從他使用了一次法杖的力量之后,就沒有消失過。而現在只是變得更加強烈罷了。
一時間,三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凝重,誰都沒有要說話想的意思,要么是在閉目養神。要么就是在瘋狂的趕路。
不過,楊軒卻是敏感的感覺到,這周圍的氣氛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只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一時之間他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