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秧苗疊在糞箕上,然后挑到水田去。品書網到了田頭,看見周福榮在后面趕著水牛工作,陳武等人瞪大眼睛,暗道:我說呢!怎么剛才不見這小子,原來跑到這里來了。
周福榮使著水牛,快到轉彎處,連忙大喊:“左轉吆,左轉吆!”
這些語言,都是剛才二叔教他的,那個水牛開始往左走動。這些水牛,它們已經學會犁田了,習慣了一定的語言,形成了一定的條件反射。這得歸功于剛開始教牛的人,運用了一定的方法。
掌犁的人在牛繩上綁一條竹枝一手拿著,便于趕牛犁田。“教”牛前進時嘴里要喊“哈,走吆”,后退時要喊“退吆”,停止時要喊“停吆”,轉彎時要喊“轉吆”。這些“牛技”必須“教”牛學會,牛才能犁田,以后犁田時也要這樣喊。一般一個星期能把牛“教”好。“教”牛要連續,不能中斷,直到牛能正常犁田。
教完牛之后,還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有些農民還會故意捉一把泥,涂在牛頭上,對牛說,“要記得犁田啊”。“教牛”學會犁田這段時期,要經常去犁田,不然“教牛”會忘記犁田“技術”。
“不行,我也要試試!”陳武馬上將自己的褲腳摟高,就要過去搶位置。
楚家強連忙制止:“慢著!水牛不是聰明的動物,一時間適應不了那么多的聲音。沒看見那家伙這時候還沒能指揮自如嗎?你們一個個都要試,這片田要耙到什么時候,別添亂。”
聽到這話,陳武等人十分不甘心,早知道,自己也跟著這邊過來好了。
周福榮有些得意忘形,無意識地抽了一鞭水牛。水牛的速度頓時加快,后面的周福榮沒有注意。這就悲劇了,那家伙立即一個大馬哈。摔在田里的爛泥里面。
看到這一幕,大家全都是目瞪口呆起來。二叔反應過來,連忙走過去,將水牛喝停,然后將周福榮扶起來。等周福榮爬起來,已經成了一個泥人。
“周侄子。沒傷著?趕緊到邊上的小溪洗一洗。然后回家換衣服。”楚勝民關懷地問道。
“沒事,沒事!”他嘴里說沒事,但那副模樣,像沒事的人嗎?
“哈哈!哈哈!活該,活該!”鷯哥飛過來,唱對角戲。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著。
周福榮捉起一把爛泥,朝鷯哥扔過去:“下次別讓我逮住,不然有你好看的。你們那些人。想笑就笑,奶奶的!老子太倒霉了。”
說完,這家伙一副慘樣地走到邊上的小溪洗泥。這回,大家才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寶提著一個小膠桶跟在后面,跟別的孩子一樣,捉爬狗。這種小爬狗樣子有點憨。看起來不會像其他的蟲子那么惡心、難看,所以很多孩子都喜歡捉。
村里面,有兩種蟲子是孩子們喜歡捉的,除了這種爬狗,還有一種轉吃竹筍的筍蟲。那是一種甲殼蟲,爪子很利很長,要是不小心被它們抓了一下。可能會出血。所以,捉到之后,一般都會將它們的爪子尖利的那兩節折斷。
筍蟲的樣子也不難看,它的鼻子跟大象的一樣。很長。有兩種顏色,一種黃色的,另一種是黑色的。當然,也有黃黑相間的,估計就是雜交的品種!
孩子們很喜歡捉住之后,用細線綁住它們的一條腿,然后讓它們飛。另外,這種蟲子好斗,也有人拿來斗。
“小家伙,小心點!弄得一個小泥猴一樣回去,小心你爺爺奶奶罵你。”陳武跟小寶說道。
“你捉這種蟲子干什么?”梁玉等人問道。
“村里的大勇哥說了,這種蟲子可以吃的,很好吃,而且,小松鼠也會喜歡的。我捉回去給小松鼠跟小熊貓。”小寶如實回答。
“這種蟲子能吃?專門鉆地下的,估計也不衛生?”李泉說道。
楚家強搖了搖頭:“也不能這樣說,相反,它們才是安全的食物。雖然鉆地下,但這種泥土沒有污染,也不擔心。而且,這些東西專門啃食嫩根,營養豐富。以前,我們小的時候就烤著吃過,不會比蜂蛹差。”
陳武等人一聽,看向那些爬狗眼神頓時熾熱多了。
“咦!這種小蟲子還蠻可愛的,會不會咬人?我也要一個。”陳香開口道。
“可愛是可愛,但卻是害蟲。放心,傷不了人,就算咬人,也不會痛。”楚家強解釋道。
說完,二叔再將水田掠過一遍。楚家強扛著一個農具,將水田整平,多泥的地方,拖一點到少泥的地方,邊邊角角去整一遍。
二嬸將糞箕里面的一捆捆秧苗均勻地扔到田中間,大家跟著下去,排成一行,開始插田起來。
插秧也不是輕松活,雖然不需要很用力,但整天都要彎著背,對著泥土。這場景,正是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場景。
田里面的淤泥不算很深,卷著褲腿剛能淹沒小腿肚。泥土的黏勁讓大家剛開始有些不大適應,都禁不住做活動幾腳。
二嬸將示范一下,教大家怎么插秧。畢竟這里,很多都是第一次嘗試,雖然很簡單的工作,但不會也不出奇。大家看了一遍,又聽二嬸講解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很快就掌握了。
大家拿起拋入水田的小捆秧苗,解開,放入左手開始插秧。每個人左手拿著一把秧苗,右手迅速地插著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時,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時迅速地從一把秧苗當中“分秧”,就是分出一小撮,然后讓右手插入秧田。
插秧時一邊插一邊往后退,能插的寬度大概有一米多寬,經驗豐富的人,插的秧不管是橫向,還是縱向都是很直的。
插秧時還要注意腳在田里盡量少挪動,因為腳挪動得多,腳印就多,踩出的泥坑也就多,而如果一株秧苗正好插在泥坑里或是邊緣,就有可能在水的浮力下漂到水面上,那么腳印的位置就會少一株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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