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的一條小黃魚大約有50克,而90年代初的金價大約在100元一克左右徘徊。一家三根,大約一萬五千元人民幣。雖然這時,南方由于改革開放,人們最先富起來,手里的錢多了起來,但對于農民來說,這錢簡直是一筆大數目了。
關鍵這小黃魚相當于天上掉下來,誰不喜歡,廖爺爺說道,“這圍屋里的你們原來住的房子,不要的話,都給了勁凱行不。”
“行!”其他人紛紛同意,這破屋子還有啥用,給了就給了。
廖勁凱堅決不白拿,折合了最低價,給姊妹們,其實這房子真不值幾個錢了,常年的沒有住人,破落的很。他們也不好意思抬高價錢,而至于小萍上大學,借姊妹們的錢,明年再還,也得到了大家的應允。
還有他們搬到城里居住,這留在家里的田地原來都給了廖勁凱和廖爺爺耕種,現在還是給了他們。這里由于山多,所以可耕種的耕地較少,其實也就老大家的也就幾畝水田,女兒嫁出去了,村里也沒他們的田地。
接下來一家子又商量了養老的事宜,養老費每家每月怎么出,出多少,還有萬一有個病有個災啊的,既然分家產時男女都一樣,那么這抬錢給老人看病,輪流伺候老人也是應該的。
商量出結果來后,不但兒子、女兒簽字畫押、媳婦兒也得簽字、畫押!
分完家,他們連飯都顧不上吃,騎著摩托或者三輪摩托就跑了。老人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有些佝僂。
一縷嘆息溢出口中,廖爺爺回身朝圍屋走去,廖勁凱道,“阿爸!你還有我呢!”
“行了!回去吧!”廖爺爺拍拍兒子的手道。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回去,“爸,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您老是個大富翁啊!”
“嘿嘿……小黃魚的事。你阿媽都不知道,這是昨晚上,我拿出來跟你阿媽商量的。”廖爺爺頓一下接著道,“其實這些我本打算我死后分給你們的,可是你的腿有治愈的希望,還有我看到你能撐起咱廖家菜館兒的門廳,這是你爺爺臨死的時候都念念不忘的。所以我才拿出來的,一些治病。一些給你做啟動資金。”
“阿爸!”廖勁凱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兒流下來。
“都老大不小了,還……”廖爺爺轉移話題道,“勁凱,你不怪阿爸平分了小黃魚吧!這手心手背都是肉。”
“阿爸!我明白的!”廖勁凱知道阿爸為何這樣做,這是在為他消除所有的后顧之憂。他有些哭笑不得道,“阿爸,你就這么看好你兒子我一定能成事。”真是把老底都掏出來了,真是舍得一身剮呀!
“兒子,我看好你的。”廖爺爺擲地有聲,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那就讓咱父子倆一起闖一闖。”廖勁凱重重的握著老父的手道。
回鵬城的路上。方默南對常久春道,“回去做一個詳細的計劃書。幫幫他們。”
“嗯!”常久春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又道,“我是說如果老廖,真的想創業,可以申請創業基金嗎?”
“當然,不過這得看阿久的推廣計劃了。”方默南不經意間摸著下巴道,“他的廚藝沒問題。關鍵得廣而告之才行。餐飲服務行業靠的是人氣。”
“這簡單,讓葉隊他們休假時經常光顧一下,帶來人氣。”常久春隨口就道。“他們可是大戶,讓他們幫著宣傳、宣傳。”
“阿久,你這腦子轉的夠快的。”方默南笑道。
“老廖家世真窮啊!連一臺電視都沒有,要說這要是在北方,或者西北、西南的山溝溝里,還有情可原,可這里是改革的前沿陣地啊!”常久春咂舌道。“簡直一下從九十年代,回道了解放前。”
“改革發展的不均衡會越來越凸顯,從嶺南一省明顯這才隔了多遠,就好像差了幾個年代,至于全國中東部,中西部。”方默南感慨地說道。
“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沿海地帶處在九十年代的話,那么中東部還處在七八十年代。至于更偏遠的地方,那就六十年代甚至是解放前了!”常久春慢悠悠地說道,“真不敢相信這個一個國家。”
“沒什么好奇怪的,國家制定政策時就注定了。”方默南撇撇嘴道,不然后來也不會制定中東開發和西部大開發發展,以求均衡發展。
一路疾馳回到鵬城,聽到汽車響聲,程世喜就從屋子里沖了出來,嚴廣興隨后也走了出來,“你們可回來了。”
“不晚啊!吃完飯就往回趕,幸虧沒有堵車。”方默南他們邊往里走邊說,抬眼看了下墻上的表,“呶,還不到九點。”
“志謙他們呢!”方默南問道。
“還能在哪?守著他的寶貝女兒唄!”程世喜沒好氣地說道。
方默南看著常久春抱著沙梨和荔枝干下來,“你們先吃,我去洗澡,回來再聊。”
方默南他們各自回房,洗了個戰斗澡。
程世喜和嚴廣興打開常久春抱過來的箱子,沒想到這水果味這么濃,看著荔枝干顏色不好看,吃進嘴里這味道還不賴,比超市里的好。
方默南換了身居家服就下來了,頭發已經擦了半干,熨帖的貼在頭上。渾身散發著清新朝氣,看著更加嬌小可愛。她看著程世喜他們正在吃荔枝干。“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是不錯。”嚴廣興說道。
賀軍堯和常久春也洗漱出來,落座后,保姆端檸檬水,又悄然退下。
“病人和棘手,讓你們搭黑才回來。”程世喜優雅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一雙桃花眼深邃幽深。
“嗯!”方默南哆了一口水道,“十年前的舊傷,膝蓋屬粉碎性骨折,必須打斷骨頭,重新接骨。”
“嘶!”嚴廣興倒抽一口涼氣,“那得多疼啊!”
“只這一條辦法。”常久春沉聲道,“我想,我戰友這點痛還忍得住。”
“那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程世喜黑眸半掩,手拿著水杯,又抿了一口,掩住自己的心思。
“阿久的戰友是客家人,住著圍屋,在鄉下,我們在那多玩了會兒。嗯!他戰友做的客家菜不錯,有機會你們嘗嘗。”方默南隨口說道。
“咦!怎么你沒治好他。”程世喜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道。
“不是,沒時間,明天給小妮妮過完滿月,我必須去香港。”方默南說道。
賀軍堯也望向方默南,等著她解釋。
“去幫朋友。”鷹剎明天要魂魄回歸,所以方默南必須給他護法,她卜了一個卦,明天將會是驚險萬分。
“我也去!”程世喜道。
“不行!”方默南斷然拒絕道,她強硬的態度引來了程世喜和賀軍堯疑惑的目光,兩人同時挑眉,非常有默契地死盯著方默南。
“我的朋友你們又不認識。”方默南聳聳肩道,“況且一兩天我就回來了,那邊還有阿貴在,他會照顧我的。”
程世喜手支著下巴,慢慢的摩挲著,賀軍堯胳膊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食指輕叩著扶手。兩人心底同時閃過一絲可疑!各自心中有了計較,打定主意,不讓跟,也得悄悄地跟著。
“你們聊,我去看看小妮妮。”方默南起身去韓志謙的臥室,敲門進去后,一家子都圍著孩子。包括從香港回來的韓爸,看他一臉輕松樣子,事情解決的不錯。方默南和韓爸、韓媽還有曉美相互寒暄了幾句。
“一出去一天,你可回來了!”韓志謙夸張地叫道。
“怎么了,有事!一個兩個都這樣。”方默南秀美皺著,一臉的不解。
“沒事不是擔心你嗎?”韓志謙隨即道。還不是外面那只焦躁的花公雞嘛!他現在非常的確定那家伙對他們家老大有非分之想,他得時刻盯著他。哼哼!差點兒被他騙了,真以為他是享受家庭生活來著。這回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
“有啥好擔心的,阿久和賀大哥跟著,去給阿久的戰友看病來著。”方默南反手從兜里掏出一枚玉佩,給小妮妮戴在脖子里。
韓志謙心里腹誹,有阿久和大軍跟著,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南南,咋又給妮妮禮物啊!”曉美埋怨道。
“這個妮妮戴上就不許摘了。”方默南嚴肅地看向他們道。
韓媽認識這羊脂白玉,雕刻成玉葫蘆形狀,質地細膩、色澤濕潤、瑩和光潔,觸摸中這玉入手的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有種暖意浸入身體,好東西,她知道上好的玉冬不冰手、夏無激感。
“呵呵,這可不是普通的掛墜,這是件法器!在生吉之地蘊養出來的,趨吉避兇的好東西。她戴在身上,他日若有災劫,它可幫妮妮擋一擋。”方默南說道。
韓爸道,“妮妮有福氣,得了一件寶貝。”他頓了一下,“這個玉葫蘆吉利,玉葫蘆中的“葫蘆”與“福祿”諧音,民間常用葫蘆來表示福祿。枝葉繁茂、多果的藤蔓與多籽的葫蘆表示“子孫萬代,繁茂吉祥”;葫蘆可渡水、入藥,也為暗八仙之一,寓意健康、長壽、平安,因有許多民族認為葫蘆是人類的始祖,同時在很多神話和故事里,葫蘆常與神仙和英雄相伴,被認為是可以帶來福祿、驅魔辟邪的靈物和保宅護家的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