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炸彈這種東西,屬于會者不難,不會者難的東西。(天天中文)
那根連接著元肇霆座椅下面的銀絲與彈身相連,它才是關鍵,別被里面的花花綠綠的線給迷惑了。賀軍堯口里含著方默南遞過來的小手電筒,手里拿著小鉗,將那根透明的線路在眾多花花綠綠的線路后面,摸著后,輕松地咔嚓剪斷。賀軍堯在上面的模樣輕松至極,可這清晰的咔嚓聲,在熱鬧的游戲廳里,元肇霆他們這些神經緊繃之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響亮,以至于天花板下面的元肇霆等人是聽的清清楚楚。隨著咔嚓一聲輕響,在場之人本就緊張的神經忽然繃到了極致。賀軍堯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抱著炸彈,跳了下來。扔給了元肇霆,“大當家的!”眾人齊齊喊道。
“緊張什么,已經拆除了。”程世喜看著他們譏誚道。
一切風平浪靜,眾人這才狠狠的松了口氣,呼!他們齊齊看向賀軍堯的目光中充滿了驚疑不定的欽佩。
元肇霆下意識的雙手接了過來,低垂著頭,看向手中的炸彈,他想的是自己的手能動了,剛才可是一刻也動彈不得。
他抱著盒子站了起來,詫異地看著方默南,又看向他弟弟元肇鷹,見他微微頷首。才知道人家小小年紀是江湖奇人。
對于弟弟的事,元肇霆在他清醒后就問了到底怎么回事,元肇鷹也知道家里人當時可是尋遍了,奇門中人。元肇鷹當時只是說自己的遇到了貴人相助,至于有緣自會相見的。
“剛才多有得罪了。”元肇霆倒是干脆,真是沒想到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真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小不點兒,才是本事最大的之人,弟弟說的對,她要對付,千里之外都行。
稍微一回味。元肇霆就像明白了,合著看著他們驚慌失措,提心吊膽也算是小懲大誡!故意讓他受煎熬,也是因為剛才他的無禮。算了還計較什么,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
“還請告知其他的炸彈被安放在何處。”元肇霆微微斂起身上的狂霸之氣,頗為敬佩的問道。
“還有四個,每十層安放了一個同等型號的這種炸彈。”然后方默南一一點出了炸彈都放在何處,有的在包房、有的在衛生間、有的在樓梯間。還有一個放在廚房。
知道了具體的位置后,元肇霆派人去一一查看,果然從對講機了得來的消息,都找到了,“拆炸彈,還得麻……煩你了。”元肇霆還是第一次求人,所以聲音有些硬邦邦的,刻板。
賀軍堯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二話不說,把炸彈一一拆除。眾人下樓又集中到了二樓一個大的包間里面。這里面進可攻、退可守。
這間包間布置的極具中式。一水兒的紅木家具,博古架上擺著擺件。方默南掃了一眼,雖是贗品可也制作精致,巧奪天工,頭頂上各式各樣的宮燈,走馬燈。
“現在炸彈拆除了,知道是誰放的嗎?”程世喜吊兒郎當的問道,人坐在沙發里。修長的雙腿交疊,腳丫子放在茶幾上,看樣子悠閑的很。
“你來香港得罪那個幫派。”元肇霆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不得罪人,哪能讓人家這么黑你。
“我也想知道。”程世喜桃花眼微閃,眸光意味不明。手支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種事還真不好說,咱得罪的人太……”元肇霆的話還沒說完,急促地電話鈴聲響起。他不等手下的接聽,直接自己拿了起來。
電話里粗噶、刺耳的聲音響起,“元大當家的,不錯嘛!炸彈都拆除了,干的真不錯。”心里的肺都氣炸了,好好的一出戲給搞砸了,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那是!沒這點兒本事還怎么在道上混。”元肇霆霸氣地回道。
“是嗎!別得意,那等著我們洪門的第二份兒大禮。”他話音剛落,房間的燈突然滅了。
賀軍堯和程世喜緊緊地護著方默南和程世非兩個趴下,緊接著就聽到密集的子彈聲。和一樓大廳的吵雜的聲音,很快安靜了下來。看來三合會的應變能力非常的強,當然剛才方默南也提醒了他們小心別人一擊不成,還有二擊,元肇霆迅速地通知樓內的兄弟都進入了‘戰時’的狀態。
在停電那一剎那,黑衣人就快速的把各個樓層的人帶到相對安全的位置樓梯間找人看護著。面對這些那這槍的黑衣人,這些驚恐的人群,就是再想跑,也敢動彈半分,只能安靜的等待著。
這幸虧是炸彈拆除了,不然照敵人這般進攻,死傷肯定無數。
待一輪子彈聲過去后,房間里始終陷入了黑暗,頭頂上的宮燈被打的稀巴爛。只有街邊的霓虹燈,從窗戶外映照過來,總之不太影響視覺,賀軍堯把方默南扶起來,席地坐下問道,“沒事!”
“沒事!”方默南回道,看向旁邊的程世非也沒事,松了口氣。.
“走!”屋內的人向外走去,包廂的門,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一腳就被小譚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