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凱爾薩斯仿佛聽到了什么，驚疑一聲轉頭。
“怎么了，哥哥。”
卡莉婭身體一轉，揮劍把一只靠近他的夢魘砍裂，而后問道。
“不，沒什么，可能是聽錯了。”
凱爾薩斯朝她搖頭，他剛剛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談論他一般――但那多半是幻覺，連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兩人行走在一望無際的漆黑原野上。
這里的土地似乎一直在沸騰著哭泣，干枯的裂痕縱橫交錯蔓延而上，時不時冒出去漆黑的氣體。
翡翠夢境環境最惡劣的地方莫過于此。
夢魘徘徊于這片大地，戰斗永不停歇，凱爾薩斯甚至得去擔心吹過的風、流動的泥水。
因為不止一次，帶著黑霧的風在他們的身邊驀地變成長滿觸手的怪物，安濘的泥水突然變成白骨般尖銳的漆黑大手。
這里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為敵人
拿著已經破裂不堪的長劍，凱爾薩斯繼續和卡莉婭往前行走。
他們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是鬼魅般的敵人防不勝防，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幾天下來，卡莉婭的行動已經遲緩的像個孩子。
“你休息一下。”
等到來到一顆巨石邊上的時候，凱爾薩斯不忍心繼續讓卡莉婭堅持下去了。
“嗯，對不起”
卡莉婭苦澀的道了聲歉，她沒有像前幾天一樣拒絕是因為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長時間的緊張和戰斗已經讓她變成了凱爾薩斯的累贅。
不想成為累贅。
抱著這樣的想法，卡莉婭接受了休息。
在凱爾薩斯的保護當中，她不肯浪費絲毫時間的睡在了石頭上――這塊巨石沒有縫隙，所以夢魘不會突然冒出來。
給卡莉婭披上披風后，凱爾薩斯站在她身邊瞇起了眼睛。
這才片刻的時間好幾只的夢魘就在旁邊成型了，很快，更多的夢魘會來打擾停留的旅人。
風中飄揚著刺鼻難聞的腐臭氣味。
卡莉婭說她從未聞到過夢魘的味道，所以這股味道或許是融合了綠龍血脈的凱爾薩斯的本能感覺。
他看到了凝聚在風中的黑氣，于是把長劍輕掃過去。
淡淡的夢境之力包裹著長劍。像是一層淺綠色的光芒般閃爍而過。那風中的黑色頓時消散了大半。
但仍然有些灰色的余霧飄蕩往了凱爾薩斯后面沉睡的女人身上，那些余霧一多也能誕生新的夢魘。
然而它們不會成功，因為灰燼使者的本能護衛足以在還未聚齊的時候消除那些余霧。
“開始吧”
等到稀稀落落的夢魘增加到兩位數的時候，凱爾薩斯抬腳奔跑起來。
他開始戰斗。
戰斗的范圍沒有離卡莉婭太遠，但是確實一場不能停止的戰斗，夢魘的數量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多。
圍繞著巨石奔跑，肆意揮灑汗水。用最簡單的招式解決夢魘。
凱爾薩斯盡量降低體能的消耗，同時小心不發出巨大聲音吵到卡莉婭的睡眠。
但是這場戰斗持續了整整七個小時，他的長劍已經破碎的不像話了。
有完沒完！
數以千計的夢魘包圍住了他和卡莉婭，風中的氣味讓凱爾薩斯聞得鼻子都要麻木了，他松出一口氣，而后從急速的奔跑中驀地停止在了石頭前面。
夢境之力全開！
去死吧！
凱爾薩斯身體一轉。長劍撕破黑暗，綠色能量猛然爆發。
一瞬間，綠色的刀影像是浪濤一般掃射全場，所有的夢魘化作粉末消失。
再多的廢物，也比不上強力的一擊。
凱爾薩斯放下長劍，擦著汗水微微喘息――他只有十幾秒的休息時間。
再過十幾秒，新的夢魘又會形成，然后變成惡性循環。
夢境之力不能隨便使用。否則會容易枯竭――幾個小時一次的大招能得到更好的恢復。
誰也不知道后面的路程會遇到多少敵人。凱爾薩斯的行為已是非常謹慎。
但就是這個時候，一陣熟悉的氣息從他身后傳來。
“小家伙”
黑龍公主的聲音。
白銀之龍血脈的跳動告訴他那不是夢魘。他不由欣喜的轉頭。
“奧妮克希亞，你怎么來了？”
但下一刻，他的瞳孔又縮了回去。
“你是誰？”
站在他身后的人的確是只黑龍，但卻不是奧妮克希亞，甚至不算是純血的黑龍。
因為長時間的戰斗，凱爾薩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雖然是黑龍，但是真正黑龍和偽黑龍要是仔細的話，還是能讓他分辨出來。
“咯咯咯咯”
這只狡猾的黑龍咯咯笑著，卻什么也不回答身體化作煙霧消散了。
凱爾薩斯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說上一次是偶然，那這一次就充分證明了一件事：黑龍和夢魘聯盟了。
這是最糟的消息。
依靠死亡之翼的尿性，或許綠龍女王早就被他拿走去當生育道具了。
凱爾薩斯在思考他有沒有必要繼續前進。
但現在走了那么近，似乎返回去也晚了，更重要的是他放不下卡莉婭。
“哥哥？”
人類女王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
她似乎還是很累，但迷迷糊糊站起身后又很快打起了精神。
“我們可以繼續前進了！”
灰燼使者閃耀的光芒證明她現在的活力。
“嗯。”
凱爾薩斯點頭，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凱爾薩斯的目的有所改變了，他打算救出瑪法里奧――不為別的，就為了不讓黑龍和夢魘的力量過大。
而在他面前，一場專門針對他的宴會也拉開了序幕。
“那是凱爾薩斯，精靈王子也是太陽之井”
黑龍蘇醒之后，死亡之翼從她那里確定了凱爾薩斯的身份，他找到了夢魘之王哈維斯。
“準備宴會吧，殺戮與死亡的宴會但是之前，我們得讓他先累個半死”
邪惡的計劃，專門針對凱爾薩斯的計劃悄然出爐。
同一時刻，暗夜精靈看守者瑪維也從翠綠的森林踏入了漆黑地域――她驚異的發現，人類女王的位置竟然和她追尋的人在同一個方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