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糜貞妹子的親身揭露指證,又拿到了糜竺再一次希圖刺殺徐州刺史的鐵證,甚至還在糜竺的臥室中找到了暗通城外的地道,早就對糜竺咬牙切齒又對糜竺家產垂涎三尺的陶副主任這一次再不客氣,當場就下令將除糜貞外的糜竺全族下獄,糜竺的心腹家將糜飛雖然希圖反抗,但當場就被許褚空手撕成了兩片,一切膽敢拒捕的糜府家兵家丁也被陶應的衛隊和緊急趕來增援的徐州軍隊全殲,沒有走脫一人。
罪證確鑿,糜竺家族在徐州五郡再怎樣的根深蒂固,與徐州的豪門巨戶再有著怎樣樣的千絲萬縷的聯絡,徐州的士族門閥們這一次也沒有人敢站出來為糜竺說情,更不敢有半個字替糜竺喊冤,反倒還紛紛上書上表,一邊撇清本人家族與糜竺的關系,一邊主張嚴辦糜竺,甚至還有人主張將糜竺車裂處死,夷滅三族!——當然了,這些人都是沒和糜竺家族沾親帶故的徐州豪門巨戶。
但是讓徐州的士族門閥們贊不絕口的是,我們的陶副主任即使是在幾次都險些被糜竺謀害的狀況下,依然是拿出了仁主慈心的風范,第二天就張榜通告徐州五郡,宣布這一次只清查糜竺本人與其重要幫兇的罪責,余下的糜氏家族成員與親眷、奴仆只需經過審問調查證明并未參與糜竺謀反者,一概不與清查!而即使是參與了糜竺謀反的糜氏宗族和家丁奴仆,只需證明事前不知概況或許罪行不深。也一概不定死罪,只定放逐或許苦役之類的輕罪,自動揭露告發者,還可視狀況而定得到赦免。
除此之外,為了盡量增加動亂與牽連無辜,陶應還起用了徐州門閥的頭號利益代言人陳珪掌管審理此案,而陶應的這個決議也讓一切與糜竺沾親帶故的徐州豪族門閥都松了口吻。也極大的波動了遍及糜家產業的徐州五郡人心。命令剛一頒布,到陳珪面前揭露、告密和撇清的徐州士族門閥馬上不計其數,數以萬計的糜家童仆食客也大都乖乖的承受了官府調查審問。雖然也有不少人選擇逃亡家鄉,但根本上沒有釀出陶應最擔心的民變或許嘩變。老成精的陳珪也完全領悟了陶應維穩求穩的用心,對于那些不幸與糜竺沾親的徐州家族根本上都是從輕處理。甚至就連糜竺的妻族都沒有被清查牽連之罪,要求糜竺的妻族與糜竺夫妻斷絕關系了事,寬仁大度到了極點。
偽善的背后當然是極度的貪心,事發的當天夜里,陶應就派出了大量親決計腹率軍趕赴下邳、廣陵、東海與瑯琊四郡,封存和查抄這些郡縣的糜竺家產,而查抄的結果也讓手頭正緊的陶應笑得合不攏嘴,僅僅是在糜竺的老巢東海郡,帶隊查抄的陶基就抄出了現錢七千多萬,黃金四千多斤。珠寶玉器不計其數,此外還有多達百處的商號店鋪,數以萬畝計的田地!
有了這筆錢,出手歷來豪爽的陶副主任自然是放心大膽的犒賞三軍,讓七萬多徐州將士痛直爽快的過了一個好年。而陶副主任的好鄰居、正在被糧荒困擾的曹老大卻罵開了娘!由于戰亂破壞消費和剛末尾屯糧,兗州的糧價依然是高達數千錢一斛,四處挖墳掘墓當摸金校尉的曹老大,本打算應用走私貿易從徐州弄一批糧食度過春荒,結果陶應一邊捂著糧口袋不肯放開糧食貿易,一邊干掉徐州最大的走私頭子。一邊還大撒賞錢抬高徐州物價,曹老大再想靠糧食走私渡荒,不只大大提高了成本,也大大提高了難度,曹老大又那還有不大罵陶副主任祖宗十八代的道理?
特地說一句良知話,其實曹老大這一次還真是有點錯怪了陶副主任,陶副主任捂住糧口袋只是為了自保,倒不是成心針對曹老大,陶副主任也還有更狠的一招沒用——陶副主任一度思索過效仿劉皇叔或許碧眼兒,提早發行一枚錢當數百甚至數千的虛值大錢,強迫徐州百姓運用,借以打擊徐州邊境上猖獗的糧食走私,同時大幅度提高徐州本就傲視諸侯的財政支出,但是思索到這個竭澤而漁的辦法對官方經濟破壞太大,也有損于本人愛民如子的美名,所以陶副主任思索再三之后,一直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不然的話,曹老大一定還要比如今罵得更兇猛。
也特地說一下糜貞妹子的狀況,事發之時,不幸的糜貞妹子雖然成功救出了該死的陶副主任——蒼天無眼,可是當聽到糜竺大罵本人忘卻在爹娘兄長靈前的誓詞時,糜貞妹子卻又昏倒在了陶應懷里。被救醒后,不幸的糜貞還一度上吊自殺,幸得婢女及時發現救下,再后來經過陶應、曹靈和幸災樂禍的呂蝶小籮莉耐煩勸說勸導,糜貞的心情終于恢復了一些冷靜,陶應乘機央求徐州老狐貍陳珪收糜貞為養女,再經陳珪出面把糜貞妹子許給本人為妾,恨不得與陶應拉上親戚關系的陳珪老狐貍自然是一口答應,先是將糜貞收為義女,又給糜貞妹子改姓為陳,先把糜貞妹子從陶府接回家住了幾天,又把糜貞妹子用花轎抬到陶府,幾經折騰上去才把糜貞妹子嫁給了陶應做側室。
也是出于對糜貞妹子愧疚,天良勉強稍存的陶應違犯了一次禮法,把糜貞妹子從中門迎進了陶府——這可是曹靈都沒有享遭到的待遇,直把不幸的糜貞妹子感動得眼淚汪汪,忍不住又在野賀賓客面前痛哭了一次。同時陶應又把老糜家的一成家產拿了出來,送給了糜貞妹子當私房錢,老狐貍陳珪也給了義女相當豐厚的嫁妝,所以隨著工夫的流逝,不幸的糜貞妹子臉上終于又出現了久違的愁容,也過上了勉強還算幸福的生活。這是后話。這里略過不提。
忙繁忙碌中,冬去春來,二月中旬的一天,在全盤接納了糜竺家產之后,撈得盆滿缽溢的陶副主任大發慈悲,賞了糜竺一個自盡加全尸加允許入土安葬,但是讓陶副主任窩火的是。糜竺臨飲鴆酒時,依然又大罵老陶家的祖宗十八代,還喊出了玄德公一定要給本人報仇。以及做鬼都不放過陶應和糜貞夫妻的話。監刑官將糜竺遺言報答到陶應面前后,陶應一怒之下簡直打算食言反悔,不許糜竺入土為安。要把糜竺焚尸揚灰。
“主公,萬萬不可。”很重仁義聲名的魯肅及時勸慰,勸說道:“主公,既然你之前曾經做出了那么多嚴懲決議,不清查糜竺的無辜族人,也不牽連糜家的親眷,還決議糜竺之妹,博得了仁義之名,那么如今主公假設再把糜竺焚尸揚灰,就勢必會讓這些仁厚之舉付諸東流。對主公的聲名不利。依肅之見,主公還是賜糜竺一個全尸入土吧。”
并不迷信的陶該當然是說句氣話,又聽魯肅這么勸說,也就揮了揮手,讓監刑官下去把糜竺裝棺安葬。然后陶應又嘆道:“我就搞不懂了,大耳賊終究是給了糜竺什么樣的益處,怎樣都到了這一步了,糜竺居然還死不悔改,還在期盼著大耳賊打回徐州?”
“主公,誰家無奸臣?”剛進門不久的陳登啟齒。誠懇的說道:“站在主公臣子的立場上,登和主公一樣,也對糜竺咬牙切齒。但假設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登卻對糜竺頗有敬意,象這樣貼錢貼力還矢志不渝的臣子,人世罕有!主公的麾下,假設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何愁大事不成,大業不興?”
“元龍言之有理啊,我的麾下,假設也有幾個這樣的臣子,多有幾個象元龍、子敬你們這樣才智雙全的賢良,又何愁大事不成?”陶應又嘆了一口吻,還習氣性的給陳登和魯肅戴了一頂高帽子。
“主公過獎了,登實不敢當。”陳登謙遜了一句,又拿出一張寫滿文字的蔡侯紙,說道:“主公,登還有一事稟奏,剛收到的細作音訊,西都出大事了。之前不斷都親如手足的李傕郭汜二賊,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突然各率軍隊在西都城中火并,死者萬計,百姓飽受烽火荼毒,李傕賊子還將天子劫入軍營,截止我軍細作被迫分開西都時,天子已被李傕劫入了湄塢,李傕郭汜二賊的交兵也沒有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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