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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連嫡系隊伍都被整編,還連打架替獨生子找場子都只能帶家丁上陣的可憐降將,陶副主任臨時決定食言反悔,把可憐的李術將軍貶到連桃子三兄弟都敢欺負的督郵位置上,悲催的李術將軍自然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過這也還真怪不得陶副主任或者李術將軍自己,完全是李術將軍的寶貝兒子把整件事逼到了這個地步上,把一向注重名聲的陶副主任逼得只能是提前動手消除隱患!不然的話,徐州軍隊打下廬江基本上也是白打了。
可憐的李術痛哭流涕并且懊悔教子不嚴的時候,運氣一向不佳的陶副主任也終于在皖縣城下迎來了一個好消息,派去與荊州軍聯系的宋愷成功說服了荊州軍主將劉磐,讓劉磐接受了徐州軍提出的皖縣爭執解決辦法,同意接受皖縣庫存的一半錢糧,換取荊州軍與徐州軍的友好相處并互不侵犯,同時為了表示和平誠意,劉磐除了派出使者回訪外,又主動下令讓絕大部分的荊州軍隊撤回居巢,僅僅只留下一千輔兵接收錢糧,以示自軍的友好之意。
劉磐這么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出征時劉表曾經再三叮囑,說是一旦確認大袁三公站在徐州軍隊一邊,那么就絕不能與徐州軍隊發生沖突,只能與徐州軍隊友好相處,甚至落井下石幫助徐州軍隊夾擊與荊州軍關系并不友好的小袁三公!可是現在呢,因為劉磐和黃射兩位少將軍的貪婪無度,也因為黃射少將軍的狂妄無知,荊州軍隊不僅遭到了重創,還與徐州軍隊發生了劇烈沖突,劉磐將軍再不抓緊機會就坡下驢,導致荊徐兩軍的沖突更進一步擴大,恐怕劉表就連他這個干兒子都不認了。
不過還好,劉磐和黃射兩位將軍這次東進廬江也不是一無所獲,多多少少還是從小袁三公手里和廬江郡內弄到了一些錢糧,同時因為李術拒絕向荊州軍移交皖縣城池的緣故,荊州軍拒絕再為淮南軍提供幫助也情有可原——畢竟,是小袁三公不能兌現諾言在先,荊州軍以牙還牙拒絕兌現承諾,走到那里也能把道理說得通。所以當宋愷再次出使荊州軍后,權衡再三的劉磐將軍自然是做出了最聰明的選擇。
合則兩利,劉磐的這個選擇對徐州軍隊來說,其實也是一個最好的選擇,目前徐州軍隊距離把小袁三公趕過長江的戰略目的已經只差最后一步,自然不愿意過多的節外生枝,更不想與實際上已經接壤的新鄰居荊州軍隊立即翻臉,分散徐州軍隊目前來說還不算十分強盛的力量。所以得到劉磐的答復后,陶副主任不僅隆重招待了劉磐派來的使者,還當場兌現諾言把一半的皖縣錢糧交給了荊州軍隊,荊徐兩軍也暫時保持了友好相處關系,這里略過不提。
辦完了這件大事,擔心舒城情況的陶副主任自然得趕緊返回舒城了,為了節約時間和防止意外,陶副主任決定由自己與陶基率領君子軍先行返回舒城,許褚和魏延率領步兵大隊后行,曹性則率領四千徐州步兵留守皖縣這座廬江大城,新整編出來的皖縣隊伍全部隨許褚、魏延赴舒城參戰,一個都不留下,預防出現意外。敲定了這一切后,陶副主任也來不及去找喬家姐妹要求她們兌現諾言,直接就領著君子軍啟程出發,并于一天后順利返回到了舒縣城外的徐州大軍營中。
陶副主任回來得也很巧,前腳剛踏進自己的中軍大帳,后腳就有傳令兵進來稟報,說是小袁三公派遣主薄閻象為使出城拜訪,請求與陶應接見,陶應也沒有拒絕,連灰撲撲的小臉蛋都來不及擦一下,當即便同意與閻象見面。不一刻,曾經與陶應見過面的閻象也被請到大帳之中,行禮之后未及客套,見陶應滿身滿臉的塵土,神情還頗為疲倦,閻象不由一楞,驚訝問道:“敢問使君從何處來?為何這副模樣?”
“剛從皖城回來。”陶應也沒有隱瞞,一邊招呼閻象坐下,一邊微笑著坦然說道:“托主薄大人二虎競食妙計的福,應親自去了一趟皖縣解決與荊州軍隊的爭端,剛回來。”
“這幾日使君不在營中?”正在坐下的閻象脫口驚叫,差點摔在案上,見陶應笑著點頭,閻象也幾乎是把腸子都悔青了,以至于當著陶應的面就唉聲嘆氣了起來,“難怪,難怪荊州軍隊吃了那么大的虧,竟然還選擇了徐州大軍和解,原來……。在下也真正是無能,在下真該早點想到這點的。”
“閻主薄不必過謙,其實你也很了不起。”陶應笑著說道:“閻主薄的二虎競食之計之毒辣,不僅荊州軍隊完全中計,在下雖然識破了先生妙計,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跳進陷阱,倒也不是在下狂妄,天下能把我逼到這一步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而且閻主薄此計還有后著,挑起我軍與荊州軍沖突,又乘勢將李術將軍安插到我軍之中,為貴軍從中取事,我軍之中如果不是恰好有人十分了解李術將軍的為人,只怕我還得再中先生一計。”
閻象沉默了,許久后才說道:“使君謬贊了,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欺瞞使君,其實在下也知道以李術將軍的為人秉性,即便向貴軍詐降也很難取信于使君,所以乘勢把李術將軍安插進貴軍一事,并非出自在下的建議,而是我家主公后將軍袁公的安排。”
“原來如此。”陶副主任又笑了,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我就說嘛,以先生之能,怎么能給李術安排這么粗淺的詐降計,還不給李術將軍安排幾個得力的助手和一個周密的詐降計劃?搞了半天,原來此計乃是出自先生那位志大才疏的主公在手。”
“我家主公并非志大才疏。”閻象對小袁三公也確實忠心,馬上就替小袁三公辯解道:“我家主公的發跡雖然與他的四世三公出身有關,但是他能以一個南陽太守的身份獨霸淮南、稱霸江東,使江東諸雄與淮南群豪紛紛臣服,甚至使曾經與我軍有隙的江東猛虎孫堅孫文臺都俯首聽命,為我家主公鞍前馬后,赴湯蹈火,也足以證明我家主公本身的才具過人。只是主公的運氣太不好,偏偏碰上使君你這位更加強大的對手,這才又走到了今天。”
“人言淮南軍中惟有楊宏楊仲明最擅阿諛,今日方知,原來閻先生的奉承本領也不在仲明先生之下啊!”陶應大笑,又道:“不過先生這個馬屁也確實拍得在下十分舒服,先生請說吧,袁術這次派遣先生出使,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家主公希望能與使君重開談判,和平解決貴軍與我軍之間的爭端。”閻象開門見山的答道:“主公遣在下出使貴軍,就是想與貴軍協商一下談判的時間與地點。”
“直接協商談判的時間和地點?先生就不先征詢一下在下的另一個意見——是否同意與貴軍重開談判?”陶應奸笑著問道。
閻象楞了一楞,這才想起這個重要問題,不過這也難不倒閻象,稍一點頭后,閻象朗聲說道:“使君恕罪,在下確實忘記了征求使君在這方面的態度,不過在下斗膽認為,使君應該不會拒絕與我軍重開談判——畢竟,以談判手段解決貴我兩軍的爭端,乃是使君的岳父本初公的提議,使君乃大孝之人,又豈能讓本初公失望?”
“那可不一定。”陶應的笑容更是奸詐,道:“本初公是在下的岳父不假,以談判手段解決淮南問題也是他老人家的提議,可是他老人家并沒有強迫貴我兩軍一定要接受他的提議,這也就是說,我也可以拒絕與貴軍談判,以武力解決淮南問題。而現在呢,先生的二虎競食之計只成功了一半,荊州軍雖已我軍發生了沖突卻并未繼續擴大,同時荊州軍又無恥的借口貴軍沒有完全兌現承諾,拒絕為貴軍提供武力支援,貴軍外援已斷,這難道不是在下一勞永逸將貴軍武力解決,永除后患的大好機會?”
聽到陶副主任的威脅話語,性格冷靜沉穩的閻象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還笑了起來,道:“使君,你就不要恐嚇在下了,使君你如果真有將我軍徹底鏟除之心,當初從歷陽出兵舒城時,為何不走襄安、臨巢這條近路,既節約路程,又可以乘機切斷我軍與濡須口水師的聯系?偏偏要選擇回師合肥,繞遠路南下舒城?使君的真正戰略意圖,難道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么?”
陶應終于收起了始終掛在臉上的輕浮笑容,用難得嚴肅的口氣向閻象問道:“那么請問先生,不知先生可將我軍的戰略意圖告知與公路公?”
“沒有。”閻象搖頭,解釋道:“因為沒有必要,陶使君將我軍逐過長江的心意已決,在下是否將此事稟知主公,都無法改變局勢。”
“先生應該向公路公稟報此事,讓公路公有個心理準備也好。”陶應有些遺憾的搖頭,又更加嚴肅的說道:“閻公,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我是沒有耐心與你們坐下來慢慢談,一點一點討價還價的。我也清楚你的情況,公路公性格狂妄自大,不納忠言,惟獨只有仲明先生與閻公你的話,他還能勉強聽進一些。所以,為了避免貴我兩軍繼續擴大傷亡,繼續彼此消耗對方實力,白白便宜別人,閻公不妨與在下現在就當面談判,決定淮南戰事以何種方式結束和以何種結果結束。在下喜歡與聰明人說話,節約時間,也節約口水。”
閻象當然明白陶應的弦外之音,可是猶豫了一下后,閻象還是推托道:“恐怕要讓使君失望了,象不過后將軍府一主薄,沒有資格也沒有膽量背著主公擅自與使君談判,更不敢擅自替主公決定淮南大事。”
“那么閻公可以走了。”陶應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道:“貴軍想以談判拖延時間,爭取新的變數,應不傻,不會上這個當。我軍已然做好攻城準備,明日我便將親自揮師攻城,以武力將貴軍逐過長江!到時候,貴軍如果在淮南傷亡過大,南渡之后無力在江東立足,無法與死對頭劉繇抗衡,可怨不得應沒有給貴軍機會。”
閻象性格睿智而又冷靜,自然不會因為陶應的逐客令動怒,拂袖而去錯過這個最后機會,再次沉默許久后,閻象終于還是開口說道:“保住廬江全境,割讓九江全境,交出傳國玉璽,是我家主公的最后底限,不知使君能同意否?”
“當然不能答應。”陶應答道:“姑且不說廬江半壁已經落入我軍之手,就憑廬江的上游之利,我就絕不會容許貴軍在廬江駐有兵馬,威脅我的錢糧重地九江與廣陵二郡。貴軍交出廬江與九江二郡,交出傳國玉璽,是我的最后底限,至于其他的條件,都可以談。”
“我家主公不會答應。”閻象搖頭,又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陶使君,九江全郡難道還不足以滿足你的胃口?九江土地雖然不如廬江土地廣闊,錢糧人口卻是廬江的一倍以上,富庶不在徐州五郡的任何一郡之下,如此大郡,難道還不足以讓使君滿意?”
“九江確實遠比廬江富庶,這點我很清楚。”陶應點頭,又道:“但是廬江在軍事上的重要性卻遠勝過九江,這點我已經說過了,光一個長江淮水的上游之利,就足以讓我的九江廣陵二郡食不甘味,如同芒刺在背!況且大別山脈也在廬江,不僅是我軍抵御西部強敵的天然屏障,也是淮南一帶最重要的木材來源,鄱陽湖與巢湖就不用說了,航運加水軍天然練兵地,如此戰略重地,我絕不會讓步。”
閻象又沉默了,又過了許久,閻象才很是勉強的說道:“我需要時間,才有可能說服主公放棄淮南全境。此外,我軍撤退時,必須要帶走舒城、臨湖與襄安三城錢糧,還有濡須口的水軍,我軍要全部帶走,貴軍不得阻攔或者追擊,必須承諾讓我主的廬江隊伍順利撤過長江。”
“可以。”陶應一口答應,又道:“我給閻公七天時間,足夠了吧?”
“七天?時間短了點……。”閻象皺起了眉頭,盤算片刻才答道:“在下盡力而為,爭取在七天之內給使君一個滿意答復。但是在下還有一個要求,七天之內,貴軍不得發起攻城戰事。”
“這個我可不能答應。”陶應毫不猶豫的拒絕,又道:“閻公,我也是想幫你一把,公路公是什么脾氣,你最清楚,如果不給他一點壓力讓他生出懼怕之心,他不會低這個頭,也很難接閻公你的勸說,所以閻公的這個要求在下不能答應,我最多只能答應,七天之內,在下不會出動軍隊與貴軍爭奪舒縣城池的墻頭陣地。”
說到這,陶應又補充了一句,道:“閻公,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只給你這七天時間,七天之內你如果不能說服公路公接受我的條件,到了第八天,我可就要正式攻城,決定用武力把貴軍趕過長江了。”
閻象神色陰沉了下來,許久后才勉強點頭,沙啞著嗓子說道:“在下只能說是盡力,成與不成,在下實無把握,希望上天庇佑主公能夠做出正確選擇吧,為我主公留下渡江后的立足之本,不然的話……。”
說到這,閻象搖了搖頭,自己都不愿再往下想象下去,那邊的陶應卻又微笑了起來,道:“閻公不必如此沮喪,正如閻公所言,你的主公袁公路也不是尋常諸侯,也知道什么叫權衡輕重,趨利避害,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內,想比就會有幫助閻公成功勸說公路公的消息傳來了。”
“幫助我勸說主公的消息?”閻象先是一楞,然后閻象立即就醒悟了過來,點頭說道:“不錯,是該有消息了,劉繇那邊,也該向宛陵和涇縣這些地方下手了。”
陶副主任是個說得出來做得到的狠角色,回到舒城的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果然兌現了諾言發起了攻城戰事,出動了六十架襄陽炮轟擊舒縣城墻上的工事和建筑,同時又派出大隊步兵運土搬石,填塞舒縣城外的護城河流壕溝,為發起步兵攻城戰事做好準備,同時也向小袁三公施加壓力,逼迫窮途末路的小袁三公答應自己的苛刻要求。
可憐的小袁三公和絕大部分的舒城守軍還是第一次親身領教襄陽炮的恐怖威力,當看到一枚枚重達三百余斤的巨型石彈飛上城墻,輕而易舉的把舒縣城樓砸成一堆破磚爛瓦時,舒城守軍難免上上下下都是心驚膽戰;再看到襄陽炮轟出的巨型石彈轟中自軍同伴,把躲避不及的自軍士兵砸成一堆破碎血肉后,舒城守軍的士氣自然也就低落到了極點,驚慌過度間,無數的守軍士兵放下城墻崗位逃入城內,寧可被督戰隊斬首也不愿留在城墻上被砸成肉醬,甚至還有不少守軍士兵干脆溜下了城墻,直接向正在填河的徐州士兵投降,軍隊內部充滿了絕望氣氛。
最為心驚膽戰的當然還是頭號當事人小袁三公,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淮南城池為什么在徐州軍隊面前經常是不堪一擊,絕望與恐懼之下,小袁三公少不得再派使者出城,要求與徐州軍隊展開談判,甚至還主動提出以六安為界,把廬江北部的土地城池盡數割讓與徐州軍隊。然而回答小袁三公的,卻是陶副主任的一口拒絕,還有襄陽炮新近開發出來的燃燒火彈。
和平談判遭到拒絕,小袁三公只能是效仿曾經的部下橋蕤,組織敢死隊冒險出城突擊襄陽炮陣地,企圖搗毀徐州軍隊的襄陽炮茍延殘喘,可惜徐州軍隊早已習慣了應付這一戰術,小袁三公派出的五百敢死隊城后甚至還沒來及靠近襄陽炮陣地,就已經被數倍于己的徐州軍隊團團包圍,一番廝殺下來,五百敢死隊沒有一個人能夠重新回到舒城,不是戰死沙場,就是當了徐州軍隊的俘虜。
用了兩天時間,徹底搗毀了舒城的北門城上建筑后,攻城開始的第三天,襄陽炮陣地轉移到了舒城西門,開始著手摧毀舒城的西門防御工事,而小袁三公咬牙切齒了許久后,不肯死心的又派出一萬軍隊出城與徐州軍隊決戰,還親自登上城墻鼓舞士氣。然而率軍出城的劉勛卻在出城的時候就遭到了徐州軍隊的迎頭痛擊,一千多風羽軍在狹窄的城門前排開陣勢,以三段射將密密麻麻的無羽弩箭射向城門,直把劉勛隊伍射得是鬼哭狼嚎,尸積如山,尸體多得幾乎把甬道堵塞,差點連城門都關之不上。
第一次出城交戰失敗后,小袁三公并沒有死心,又在第二天再次派出萬余軍隊出城,還汲取教訓從風羽軍所處相反的東門出城,在城外排開了陣勢向徐州軍搦戰,陶副主任也毫不猶豫的親自領兵迎戰。最新成為的陶副主任走狗的魏延大顯身手,陣斬五員敵將,許褚和徐晃二將也各自率軍左右沖殺,淮南軍大敗,被徐州軍隊殺得是尸橫遍野,血流滿渠,統兵大將雷薄好不容易逃回城中時,士卒已然是傷亡過半。
更加打擊小袁三公的還在后面,野戰慘敗的當天夜里,親信袁率領的巡城隊伍拿住了一個企圖溜下城墻的廬江士兵,開始袁還以為只是普通逃兵準備將之斬首了事,誰知那名廬江士兵被推上刑場時,又忽然大喊愿意立功贖罪,揭發城中叛逆,還是自己是廬江大將韓浩派出城去與徐州軍隊聯絡的秘密信使,袁大驚失色間趕緊將那士卒押到小袁三公面前,果然從他身上搜出了韓浩向徐州軍隊請降的密信!在信上,韓浩甚至還承諾打開城門迎接徐州軍隊進城…………
勃然大怒之下,小袁三公自然是命令捕拿韓浩問斬,不料韓浩聽到風聲,早已單身逃出城外向徐州軍隊投降去了,小袁三公更是狂怒,先是命令將韓浩妻子斬首,又加強了對廬江軍隊的監視,弄得廬江隊伍人人自危,越城出降者反而過多,舒城守軍的士氣益發低落,軍心也更加動蕩,甚至就連小袁三公自己也開始動搖,“士氣渙散成了這樣,徐州軍隊開始正式攻城后,這舒城真能守得住嗎?”
其實早在出使徐州軍隊的當天晚上,閻象就已經把自己與陶應秘密談判的經過單獨向小袁三公稟報,只是隱瞞了自己已經代替小袁三公答應陶應苛刻條件一事,而小袁三公雖然不肯答應,卻也知道了閻象與陶應的七日之約,心里也難免有些動搖。其后的幾天時間里,閻象也沒少在小袁三公面前直接或者間接的講一些厲害關系,替小袁三公分析放棄淮南率軍渡江的光輝前景——不過閻象倒也不是完全在胡說八道,長江以南除了劉繇軍能夠勉強與小袁三公抗衡外,其他諸侯還真沒有一個是小袁三公的對手。同時閻象少不得舉出小袁三公當年棄南陽走淮南而聲勢大張的前例,讓小袁三公在猶豫再三中益發動搖。
被陶副主任的烏鴉嘴言中,攻城開始后的第五天晚上,小袁三公確實接到了與劉繇有關的消息——臣服于小袁三公的丹陽太守周尚遣人來報,說是劉繇集中了四萬兵力進攻周尚軍駐地宛陵城,在增援合肥之戰中元氣大傷的周尚節節敗退,即將被迫退回宛陵守城,不得已懇求小袁三公出兵相助,不然的話,袁術軍在江南的宛陵重鎮可就要被小袁三公的死對頭劉繇拿下了。
“主公,形勢危急至此,必須當機立斷了。”聽完了這一消息,閻象乘機向小袁三公勸說道:“徐州賊軍給我們的期限已經只有兩天了,兩天之后,陶應奸賊就要正式發起攻城,屆時我軍一旦傷亡慘重,就算再退過長江,恐怕也不是劉繇賊軍的對手了。倒不如壯士斷腕,先保存住有生力量,渡江去收拾力量不如我軍的劉繇匹夫,只要打敗了劉繇匹夫,江東六郡八十一城,對主公來說也是唾手可得,且江東又有長江天險可守,民豐糧足,主公立足江東建王霸之業,也未必就是水中花,鏡中月。”
小袁三公沉默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終于還是顫抖著親自取出了陶副主任當年托他保管的那枚傳國玉璽,交給閻象吩咐道:“去交給陶應小賊吧,告訴他,他的條件,孤……,我全部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