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交換人質的提議顯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既拿出了十二分的合作誠意,也恰好把中了陶副主任的脈門。
按理來說,陶副主任應該不會在乎便宜大哥陶商的死活,甚至還應該巴不得曹老大一刀砍了便宜大哥,因為以正統觀念而言,陶商遠比陶副主任更有資格繼承陶謙的基業,成為真正的徐州之主。但曹老大提出索要陶商為人質,卻又恰好掐住了陶副主任的命門要害,因為陶副主任目前的位置是陶商當眾讓出來的,心甘情愿又真誠真摯的讓出來的,所以陶副主任除非是想讓自己的聲名掃地,想讓全天下的人唾棄自己、幫兇走狗拋棄自己,否則就絕不敢置陶商的死活于不顧。
再所以,熟知陶副主任行事作風的曹老大才大方的主動交出兒子為人質,還是交出自己唯一長成年的長子嫡子給陶副主任當人質,既表示自己的誠意,又不必擔心陶副主任翻臉無情拿自己的兒子開刀,讓一向喜歡拿盟約當擦腚紙的自己與陶副主任都真正受到盟約制約。
陶副主任是何等奸猾的優秀公仆?聽到曹老大主動提出的這提議后自然是馬上就心領神會,也頓時大喜過望,明白曹老大這一次是真心誠意的想與自己攜手合作了,所以歡喜之下,陶副主任很快就無比虛偽的微笑說道:“既然孟德公不嫌應才疏學淺,那應自然愿意與大公子互相請教,一起鉆研學問——如果應沒有記錯的話,應似乎比大公子稍長一歲,若孟德公與公子不棄,應愿與公子以兄弟相稱,不知孟德公意下如何?”
“若使君也自稱才疏學淺,那天下就沒有學究天人的人了。”曹老大鼓掌大笑,又轉向曹昂吩咐道:“子修,還不快給你兄長陶使君見禮?從今往后,汝須以侍兄之禮敬重陶使君,知否?”
“孩兒明白。”三國時代數得著的大孝子曹昂恭敬答應,又向陶副主任長揖行禮,口稱兄長,陶副主任起身還禮,又拿著曹昂的手稱為賢弟,親熱得就好象真是兄弟一樣。
接受了曹老大的這個提議,陶副主任與曹老大之間也再無隔閡提防,待到曹昂退下后,陶副主任也一口答應讓陶商到許昌去入朝為官,還囑托曹老大務必替自己照顧好兄長,曹老大自然也是一口答應,還表示要象愛護子侄一樣的愛護陶商,陶副主任假惺惺的謝了,與曹老大互相拱手大笑。
笑完后,言歸正傳,陶副主任開門見山的向曹老大問道:“孟德公,貴我兩軍罷戰言和后,不知孟德公下一步如何打算?還有我的岳父袁本初那里,孟德公打算如何處置?”
“第一步當然是鏟除劉備這個奸賊。”曹老大坦然答道:“南陽距離許昌太近,不鏟除劉備奸賊,吾心難安,屆時還請使君再施援手,助操除掉劉備這個貴我兩軍共同的心腹大患。”
“這事好辦。”陶副主任微笑答道:“以孟德公之能,武力鏟除大耳賊難度不大。至于張濟叔侄那邊,孟德公不妨嘗試招降,大耳賊歸降劉表后,張濟叔侄在荊州的重要性大為下降,荊襄九郡那些所謂的清流名士、士族豪強也未必待見張濟叔侄,孟德公設法招降,應該把握不小。”
“多謝使君,吾也正有此意。”曹老大點頭,又問道:“劉表呢?據操所知,使君與劉景升也已經締結了盟約,劉景升倘若向使君求援,使君又如之奈何?”
“這點也不是問題。”陶副主任答道:“應與劉景升締結的只是互不侵犯盟約,沒有義務助他抵御孟德公大軍,況且應與大耳賊之間的過節也是天下皆知,劉景升倘若真來求救,應也會以劉景升收留應的仇人為由,嚴詞拒絕。”
曹老大聞言大喜,正要向陶副主任拱手道謝時,曹老大背后的衛士隊伍中卻突然傳來了騷動聲音,隱約還能聽到小女孩的聲音,陶副主任和曹老大等人一起驚訝回頭抬頭細看時,卻見兩名曹軍士兵從草叢里拉出了一個嬌小女孩,小女孩衣衫簡陋,手拿柴刀與繩索,正在曹軍士兵的擒拿下啼哭,陶副主任再仔細看時,卻見這個小女孩竟然是自己之前在譙東亭小村里遇見那個窮苦小姑娘。
“出什么事了?”曹老大大怒問道。
“稟主公,適才小人等發現草叢里似乎有人悄悄靠近,擔心是奸細或者刺客,不曾想竟然是一個小姑娘。”一個提著小女孩雙臂的曹軍士兵大聲答道。
“暫且扣下,審問她的來歷與出身!”曹老大眼皮都不眨的喝道。
“慢著!帶過來!”陶副主任趕緊喝止,又向曹老大解釋道:“孟德公不必誤會,這個小姑娘應認識,適才在譙東亭村子里,就是她給應指的路來河神廟相會,剛才應又在路上碰到了她,她正準備到這一帶來砍柴,對我們不會有威脅。”
“原來如此。”曹老大點頭,這才改變命令讓士兵把那小姑娘帶過來,不過當那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帶到面前后,曹老大也總算是明白陶副主任為什么對這個小姑娘這么好了,原來這衣衫簡陋的小姑娘年齡雖小,卻生得眉清目秀、膚白口小,一看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再聯想到陶副主任最早是與十三歲的呂蝶訂婚,家里還養著孫策不滿十歲的妹妹孫尚香,恍然大悟的曹老大不由也邪邪笑了,向陶副主任笑道:“原來使君還好這一口,眼光不錯,再過幾年,肯定是個動人的美女。”
“孟德公別想岔了,我可沒那樣的念頭,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憐又可愛,連一尺扎頭發的紅繩都買不起,又聽娘的話,說什么都不要我給的賞錢。”陶副主任難得有些臉紅的辯解。
辯解完了,陶副主任又把那小姑娘拉到了面前,溫和的微笑問道:“,大哥哥不是叫你不要來這里砍柴嗎?你怎么不聽話啊?你看,被嚇壞了不是?”
小姑娘確實被嚇壞了,始終哭過不停,噙滿淚水的大眼睛還不斷偷看兇神惡煞的曹老大一群人,顯得膽怯之至,陶副主任無奈,只好拿出自己的手帕給小姑娘擦拭眼淚,柔聲安慰道:“別怕,也別哭,有大哥哥在,他們不會欺負你,再說他們也不是壞人,象這位黑伯伯吧,他就只是看上去兇狠——實際上他對小孩子的娘親就很溫柔,很多小孩子的娘親,就被這位黑伯伯接到了家里照顧。”
“噗嗤。”一直沒有說話的賈老毒物和郭病秧子同時笑出了聲,曹老大也有些尷尬,不過曹老大喜歡別人的老婆那也是出了名的,又知道陶副主任是在開玩笑,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僅僅是在心里嘀咕,“我喜好別人的老婆,你喜好別人家的小女孩,咱們都是一路貨色,你就盡管的五十步笑百步吧。”
陶副主任的安慰還算有點作用,至少小姑娘的哭聲總算是止住了,不過還是在悄悄的打量曹老大一行人,神色甚是膽怯,似乎還在害怕,陶副主任也沒在意,只是微笑著給小姑娘擦去臉上淚水,溫柔說道:“,你先到大哥哥的隊伍里去等著,等大哥哥和這位伯伯商量完了正事,然后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姑娘出人意料的搖頭,還緊張的拉住了陶副主任的袖子,哀求似的看著陶副主任,陶副主任還道是自己的帥氣面孔起了效果,便微笑說道:“是不是不敢離開大哥哥?沒關系,那你就坐在大哥哥身邊吧,等大哥哥和伯伯談完了事,然后就送你回家。”
說完了,陶副主任還厚顏無恥的在小姑娘的嫩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把小姑娘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小姑娘被陶副主任親得小臉通紅,但也沒有反抗,只是乖乖的坐到了陶副主任身旁,但還是在不斷的偷看曹老大一行人,似乎還在膽怯余悸。
經過了這段小插曲,言歸正傳,陶副主任又主動向曹老大問道:“孟德公,普天之下的諸侯都好對付,惟獨我岳丈那一關最難過,現今岳丈大人堅決拒絕孟德公對張濟一事的解釋,又逼著應親率主力攻打兗州,對于此事,不知孟德公打算如何處置?”
“還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慫恿袁紹匹夫接受張濟歸附,事情能變成這樣?”
曹老大心里不滿嘀咕,不過考慮到陶副主任在這件事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同樣被大袁三公逼著出兵與自己互耗,曹老大的心里又平衡了幾分,便微笑說道:“袁本初的主力正在北線與公孫瓚糾纏,南線力量僅夠自保,一時之間對貴我兩軍都無法形成致命威脅,故而操想在北線采取守勢,頂多是增兵泰山,把袁譚趕回青州,不知使君以為如何?”
“孟德公如果這么做,那么就坑苦我了。”陶副主任苦笑說道:“孟德公對岳丈大人付諸武力,應身為人婿,不出兵是不孝,出兵是背盟,豈不是左右為難?況且貴我兩軍馬上又要鞏固盟約加大聯系,孟德公又堅持與岳丈大人武力相見,應豈不是又要抗起背盟不孝的罵名?”
“使君所言極是。”郭嘉終于開口,咳嗽著說道:“那依使君之見,我主應該如何行事?方才能使使君不必為難?”
“我家主公的建議是,貴我兩軍聯手,給貴我兩軍和冀州軍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賈老毒物也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只要出現一個三家聯盟的共同敵人,那么不管袁本初是否認可,我軍都可以名正言順的與貴軍和解停戰,加強聯系,用實質行動支持貴軍鏟除這個敵人,孟德公在袁本初面前也好交代。”
“岳丈大人追究起來,我也不僅有借口可以推托,甚至還可以出面勸說岳丈支持孟德公剿滅此賊,為貴軍減輕北線壓力。”陶副主任替賈老毒物補充道。
曹老大和郭嘉的眼睛都亮了,互相對視了一眼后,郭病秧子干脆咳嗽著直接說道:“國賊劉備,豺狼野心,潛包禍謀,好亂樂禍,在徐州與糜竺、糜芳并作妖孽,恣行兇忒,弒主謀位。在兗州暗通蟻賊,接連黃巾入寇淮南,在許昌勾結劉表,污國害民,毒施人鬼!又外聯逆賊公孫瓚,陰與契合,侵官暴國,貪殘酷烈,于備為甚!操、應、紹等奉天子明詔,大集義兵,誓欲掃清華夏,剿戮群兇,共泄公憤!”
郭嘉咳嗽著還沒有把這番話說完,陶副主任、賈老毒物和曹老大就已經一起大笑起來,還一起鼓掌贊道:“奉孝先生好文采,討劉檄文隨手拈來,竟然也是字字誅心。”
“過獎了。”郭嘉咳嗽著謙虛,“嘉不過一口舌之士,要說到文韜武略,用計如神,陶使君與文和先生才是真正的智謀無雙…………。”
話還沒有說完,郭病秧子已經彎下腰咳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曹老大趕緊親自給郭病秧子捶背,低聲詢問郭嘉病情,陶副主任也假惺惺的問道:“奉孝先生身體如此之差,孟德公為何不尋幾個名醫為奉孝先生仔細診治一番?”
“名醫尋了無數,但都是束手無策。”曹老大很是無奈的答道。
“哦,奉孝先生到底是什么病?這么難治?”陶副主任又隨口問道。
“肺癆。”曹老大坦白答道:“都是為了吾累的。”
“肺癆?!”陶副主任差點沒跳起來,還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些,生怕沾上郭嘉咳出來的帶有肺結核桿菌的飛沫。
“使君怎么了?”曹老大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么,座位有些不舒服。”陶副主任趕緊搖頭,又無比好心的說道:“孟德公,肺癆可不是容易治的病,孟德公還需經常照顧奉孝先生,多多陪伴奉孝先生才是。”
“吾會的。”曹老大點頭。
“經常接觸未必就一定能傳染上,干脆來個狠的。”陶副主任心里琢磨,便又好心說道:“應粗通醫術,知道一個肺癆的急救之術,最適合奉孝先生這種咳嗽得連氣都喘不上來的癥狀,不知孟德公可愿知否?”
“陶使君還通曉醫術?”曹老大更是大吃一驚。
“孟德公,我家主公這還是謙虛了。”賈老毒物笑吟吟的說道:“曹公或許有所不知,名滿天下的南陽神醫張仲景,都不遠千里專程到徐州向我家請教醫術,還為了能夠常得我家主公的醫術指點,決意率領族人東赴徐州定居。”
“哎呀呀,操這一次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曹老大大喜過望,趕緊離座向陶副主任拱手下拜,無比誠懇的飛快說道:“陶使君,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博學多才,倘若使君真能為操治好奉孝,操定當結草銜環,報答使君大恩!”
“孟德公,不是應不愿盡力,實在是文和先生太過獎了。”陶副主任難得說了一句老實話,苦笑著說道:“應其實對醫術只是粗通枝節,并未精研,要想治好奉孝先生的病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過,應倒是知道一個治標的法子,或許可以為奉孝先生減輕許多病痛。”
“是嗎?”曹老大又是失望又是狐疑,懷疑陶副主任故意不想替自己的得力謀士醫治。不過陶副主任既然不愿醫治,曹老大又沒有辦法逼著陶副主任診治,只能是放緩口氣問道:“那么請為使君,如何能為奉孝減輕病痛?”
“奉孝先生,你除了咳嗽之外,可還有胸痛痰多的感覺?”陶副主任轉向郭嘉問道:“除了胸痛痰多,可還有經常疲憊不堪和偶爾發熱高燒的癥狀?”
“有。”郭嘉點頭,答道:“發熱高燒雖然不常見,但疲憊的感覺是經常有,有時候簡直就象累癱了一樣。”
“這就是了。”陶副主任點頭,又接過郭嘉的手腕,裝模作樣的摸了一會的脈,然后又讓郭嘉張開口伸出舌頭讓自己看了舌苔,最后又忽然說道:“奉孝先生,你應該還有痰中帶血的癥狀吧?”
郭嘉一楞,神情有些猶豫,旁邊的曹老大察言觀色,又是關心又是威嚴的喝道:“奉孝,使君這是在為你診病,你必須如實回答。”
郭嘉又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苦笑著小聲說道:“豈止痰中帶有血絲?有兩次,干脆還是痰少血多。”
“什么?都這么嚴重了,奉孝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曹老大既是憤怒又是心疼。
“多休息,多喝水。”陶副主任乘機收回手,一邊悄悄的擦著手,一邊對曹老大說道:“孟德公,奉孝先生這病,還需盡快請精通藥理的名醫醫治,此外奉孝先生如果再出現咳嗽難忍,痰多堵喉,呼吸困難的緊急癥狀,孟德公可用導痰之法為奉孝先生急救,這么一來,奉孝先生的病痛就一定能減輕許多。”
“何為導痰之法?”曹老大趕緊問道。
“這個……。”陶副主任遲疑了一下,有心想說嘴對嘴吸痰又覺得不雅,為難間忽然瞟見坐在自己身邊的清秀小姑娘,便干脆一把將那小姑娘抱住,飛快說道:“孟德公請看,就是這樣。”
說罷,陶副主任干脆一張嘴就吻到了小姑娘的紅潤小嘴上,二話不說用力就吸,還干脆把小姑娘的甜香小舌吸進了嘴里,然后這才放開,又轉向曹老大理直氣壯的說道:“就這樣,用嘴把奉孝先生喉嚨里的濃痰吸出來,讓奉孝先生的呼吸暢通,這樣奉孝先生就馬上能輕松許多了。”
“呀!!”
失聲尖叫的當然是措手不及下失去初吻的可憐小姑娘,可惜在場的幾個怪蜀黍卻都是狼心狗肺之輩,比方說曹老大就沒有在意小姑娘的情況,只是笑道:“原來這么簡單,好,回去吾就送給奉孝兩名美妾,讓她們給奉孝吸痰。”
“女孩子力氣小,如果遇到女孩子吸不出痰的情況,奉孝先生怕是要受些委屈……。”陶副主任面不改色的說道:“雖然有些不雅,卻是挽救奉孝先生性命的救命之術。”
看了看有些尷尬的郭病秧子,曹老大點了點頭,把這個急救術牢牢記在了心里。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副主任才低頭去看早已是小臉通紅羞澀萬分的小姑娘,微笑說道:“,剛才是教這位伯伯救人,讓你受了點委屈,別在意好嗎?”
小姑娘低下早已紅到了脖子根的小臉,不敢吭聲,臉上也象火燒一樣的燙。曹老大則大笑說道:“小姑娘,為了奉孝,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也不算吃虧,乘著這個機會,你干脆纏上這位占你便宜的有錢公子吧,讓她把你帶回徐州收房為妾,你一家人也都可以跟著享福。”
“孟德公真會說笑,這么小的小姑娘……。”陶副主任苦笑。
“小怕什么?難道她就不會長大了?”曹老大大笑著揮斷陶副主任的虛偽,又回頭沖后方的夏侯淵喝道:“妙才,拿五十兩黃金來,送給這位小姑娘做嫁妝和體己錢。”
“諾。”夏侯淵答應,很快取出黃金走了過來——夏侯淵這一次之所以取代典韋保護曹老大來譙縣與陶副主任見面,除了他是曹軍之中最擅長率軍長途奔襲的將領外,再有就是還有一些私事要辦。而徐州隊伍這邊也走出許褚,很是謹慎的與夏侯淵同時來到陶副主任身邊,以免夏侯淵忽然暴起發難。
曹老大是動了真格想和陶副主任交好,夏侯淵也自然然沒有傷害陶副主任的打算,只是把黃金托到了小姑娘面前,微笑著說道:“小姑娘,拿著吧,這是我家主公賞給你的嫁妝。”
小姑娘沒有去接黃金,還抬起了頭來仔細看夏侯淵,看得之入神,以至于連臉上的羞澀都消失不見。夏侯淵有些奇怪,忙問道:“小姑娘,你怎么了?”
“將軍,你是不是叫……,叫夏侯淵,字妙才?”小姑娘出人意料的小心問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夏侯淵疑惑反問道。
“那你,有沒有一個弟弟叫夏侯緒,鬧黃巾的時候病死了?”小姑娘又小心問道。
“有,你怎么知道?”夏侯淵更是震驚,忽然又身體一震,忙問道:“他是你什么人?”
“伯父……。”小姑娘流下了眼淚,哽咽著說,“夏侯緒,是我父親,我叫夏侯涓……。”
“小涓!你是小涓!”夏侯淵扔了黃金,一把將小姑娘從陶副主任懷里搶了過來,抱著侄女夏侯涓虎目中眼淚滾滾,痛哭出聲,“小涓,你怎么在這里?怎么在這里?伯父這次隨你曹伯父來譙縣,就是順便找你和你的娘親啊,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在這?!”
“伯父!”小姑娘也抱著夏侯淵大哭了起來,哽咽著說,“我剛才在路上聽到你的名字,就悄悄跟著大哥哥過來了,想不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伯父…………。”
看到夏侯淵與夏侯涓這對伯父侄女痛哭的模樣,震驚萬分的陶副主任和曹老大面面相覷之余,心里也難免生出這么一個念頭,“難道說,我和這家伙真要成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