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中計也晚了,為了盡快趕到南平陽伏擊徐州援軍,夏侯惇率領的曹軍精銳是以日行近百里的速度急行北上,還已經走了兩天,曹老大就算是馬上派出快馬傳令,沒有三天左右的時間,曹軍精銳也休想能夠回援小沛戰場,且還有體力下降被以徐州軍隊以逸待勞趁火打劫的危險。——關于這點,曹老大可以斷定,以陶副主任與賈老毒物的奸詐狠毒,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重創自己精銳的機會。
撤兵也來不及了,先不說小沛城里就有一支徐州軍隊可以發起追擊,曹營到留縣的距離不過區區五十里,數量已經逐漸超過曹軍的徐州騎兵也只需要一個多時辰就可以輕松抵達。而且曹老大的隊伍還要攜帶寶貴輜重與糧草撤兵,撤退速度絕對快不起來,所以就是輕裝上陣的徐州步兵都絕對可以追上曹軍,揪著曹老大的小尾巴就是一頓肥揍。
所以沒辦法了,經過與一幫謀士的仔細商議后,曹老大始終還是決定賭上一把,一邊派快馬召夏侯淵回兵,一邊準備以現有兵力與徐州軍隊周旋,爭取到精銳回援的時間。不過在討論如何度過這段危險受孕期的時候,幾名謀士之間卻出現了嚴重的分歧,郭嘉與程昱建議立足以守,憑借營寨工事抵擋徐州主力攻勢,爭取到精銳回援的時間;徐庶卻意見截然相反,主張出營迎戰,以攻代守爭取時間。
“丞相,萬不可守,守則被動,且意義不大。”徐庶為曹老大分析道:“我軍小沛營寨不比官渡大營,官渡大營是我軍用時半年以上方才建成的堅固營寨,小沛大營卻不過是普通行營。營防工事簡陋,周邊地勢又十分開闊,除了左倚泗水之外,別無險隘可守,倘若保守堅守,不僅陷入被動挨打之地,且很難固守成功,敵人攻營期間,倘若稍有閃失讓敵軍突入營中縱火。那后果根本不堪設想,所以絕不能守,只能以攻代守。”
盡管徐庶的分析也還算有道理,但程昱還是狐疑的看了徐庶一眼,道:“元直先生此言雖然有理。然而我軍精銳已然大半北上,營中僅剩典韋、李典、張郃與曹純四支主力隊伍,加起來還不到一萬五千人,余下不是二線輔兵便是輜重勞役,上了戰場也是不堪大用,整體戰斗力大受影響,出營作戰倘若稍有閃失。那后果恐怕才更難設想吧?”
聽到程昱這番話,用卑鄙手段把徐庶弄到手的曹老大也有些狐疑,忍不住瞟眼去看徐庶,徐庶卻是不動聲色。只是平靜說道:“如果仲德先生堅持要守,庶也絕不反對,但庶個人還是認為,我軍應該出戰。堅守并無作用。請丞相和仲德先生仔細想一想,陶賊巧設奸計。好不容易誘騙我軍分兵得手,又如何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進攻良機?豈有不乘虛全力攻打我軍大營之理?”
曹老大收起疑惑,點了點頭,承認徐庶此言不虛。徐庶察言觀色,又平靜道:“但我軍倘若主動迎戰,情況又截然不同了,不出意外的話,我軍精銳最快三天、最遲四天,就能從兩百里外的西平陽回援,陶賊必然急于求戰,從彭城到小沛一百二十里路的急行軍下來,陶賊隊伍再是精銳體力也必然受到影響,我軍抓住機會立即交戰,收以逸待勞之效,未必就不能以弱勝強,以寡克眾。”
程昱也沒話可說了,曹老大沉吟半晌后,卻忽然笑道:“元直先生雖然言之有理,但有一點卻說錯了,我軍兵力仍在陶賊之上,如何算是以寡克眾?我軍身經百戰的精銳戰兵,又如何能是東拼西湊組建起來的徐州烏合之眾可比?所以,以弱勝強也算不上!”
徐庶微微垂首,示意自己贊同曹老大的分析,曹老大則又手扶案幾站了起來,一揮手說道:“就這么定了,以攻代守,多派斥候嚴密監視徐州賊軍主力的動靜,估計徐州賊軍明天正午左右就能抵達小沛,讓軍隊在午時前做好出戰準備,陶賊的隊伍一旦開始渡河,立即出兵迎戰。”
“諾。”徐庶陪著郭嘉與程昱一起唱諾,又在心里哼道:“半渡而擊之,果然奸賊!不過也別想得太美了,以陶賊之奸詐,又如何能不防著你曹賊來這一手?不過沒關系,你與陶賊誰輸誰贏對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要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為了讓將士們恢復體力,抵達了留縣之后,陶副主任安排了二線隊伍值勤守夜,讓精銳隊伍抓緊時間休息,安排輔兵隊伍連夜趕制饅頭包子等可以隨身攜帶的行軍干糧,讓軍隊做好抵達戰場后立即持續作戰的機會,然后陶副主任才抽出了空,與賈老毒物商量了進兵計劃。
和徐庶懷疑的一樣,賈老毒物開門見山的告訴陶副主任道:“我軍不怕曹軍閉營死守,惟獨需要擔心曹軍對我軍半渡而擊之,利用我軍北渡泡水的機會發起突然襲擊,挫動我軍銳氣。所以依詡之見,我軍必須在小沛城池旁邊的渡口渡河,派遣一支精銳上前開路,再命曹性、尹禮率軍出城掩護,抵擋曹操可能發起的突襲。然后再分出一支騎兵隊伍到小沛上游十五里處渡河,使曹操無法眷顧兩處渡口,防備我軍騎兵奇襲他的背后,從而不敢突襲。”
陶副主任一聽大喜,當即安排始終駐扎在留縣體力最好的高順隊伍擔任先鋒,率先趕赴泡水渡河,高打陷陣營旗幟列陣掩護主力渡河,又命曹性與尹禮率軍出城,與高順聯手保護小沛渡口,最后安排趙云與田象二將率領四千騎兵到泡水上游渡河,并叮囑趙云見機行事,該掩護主力就掩護主力,該撤退就撤退,千萬不能貪功輕進挫動銳氣,生性嚴肅的趙云鄭重答應,用心將陶副主任的安排牢記在心。
賈老毒物給陶副主任提出的渡河戰術十分有效。曹軍都已經做好突襲準備了,可是從斥候偵察中發現了徐州軍隊的渡河安排后,曹老大顧慮到自己手里能打的好牌不多,尤其是嚴重缺乏高速機動的騎兵,一旦遭到猛將趙云率領的徐州騎兵隊伍偷襲,后果不堪設想,同時高順率領的陷陣營也不是什么好啃的硬骨頭,所以曹老大思來想去之后,終于還是咬牙放棄了半渡而擊之的戰術計劃!
試探著又勸了一句讓曹老大發起突襲。見曹老大不為所動,徐庶只得改口說道:“既然丞相無意出兵奇襲,那么庶還有一計破敵,庶在許昌之時,曾經仔細研究過陶賊的用兵風格特點。從中發現了陶賊的一個用兵弱點,丞相不妨抓住這個弱點破敵。”
“哦,陶賊用兵有何弱點?元直先生還請試言之。”曹老大趕緊問道。
“陶賊怕列陣而戰。”徐庶一針見血的指出道:“陶賊自興平元年出道以來,雖然號稱是百戰百勝從無敗績,但每一次交戰都是喜歡出奇兵投機取巧,或是用間收買,或是詐敗誘敵。再或者就是全憑兵多將猛強行碾壓,從沒有過一次與實力相等的敵人列陣而戰的經歷。尤其是當年的歷陽之戰,陶賊與淮南名將張勛交手,為了阻止張勛列陣。陶賊利用兵力優勢不斷派兵騷擾張勛隊伍,絲毫不給張勛列穩陣腳的機會,由此可見,從未有過列陣作戰經驗的陶賊明顯是回避自己的弱點。”
仔細回憶了印象中的徐州軍隊戰事。再結合徐庶的分析,曹老大的三角眼中很快就閃過一抹兇光。點了點頭,道:“有勞元直先生費心,操受教了。”
其實泡水也算不上什么大型河流,冬季又是枯水季節,最后再加上準備周全的高順隊伍與小沛守軍早已在河上搭起二十道浮橋,所以徐州主力沒用多少時間便全線渡過了泡水,在北岸站穩腳步,趙云也從上游順利渡河成功,趕來與主力會合。見順利渡過了這個小關卡,陶副主任輕松之余忙問曹營情況,得知曹軍始終在北面十里外的大營中按兵不動后,陶副主任當即留下后軍在小沛之西扎營,親率兩萬五千余主力精銳北上,到曹軍營前搦戰。
探馬發現徐州軍隊動靜,飛報到曹老大面前后,曹老大當即留下曹純守衛營寨,親率兩萬大軍與典韋、李典、張郃等將出營迎戰,并汲取歷陽張勛的教訓,出營僅三里便立即安排陣勢,當道布置了一個對主帥戰術指揮能力要求極高的鶴翼陣,讓李典率軍居左翼,張郃率軍居右翼,曹老大本人則領典韋等將坐鎮中軍,嚴陣以待徐州大軍。
徐州探馬同樣將曹軍動向報告到陶副主任面前,喜歡投機取巧的陶副主任本想故技重施,派遣騎兵搶先上前騷擾破壞,賈老毒物卻勸道:“主公不可弄險,曹操出營三里便當道列陣,顯然是瞄準了主公你不擅陣戰的弱點,也必然對我軍騎兵的突襲有所準備,主公若派騎兵偷襲,定然正中曹操下懷,況且我們的普通騎兵也不象君子軍一樣的機動靈活,一旦遇伏,很難脫身。”
陶副主任點頭,又為難道:“可是文和先生你也知道,堂堂正正的列陣而戰恰好是我的短處,曹賊又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我軍與曹賊隊伍列陣而戰,恐怕會很吃虧啊?”
“無妨。”賈老毒物搖頭,微笑說道:“曹操雖然抓住了主公你的弱點,但他的精銳已然大半北上,所以他的鶴翼陣中,精銳隊伍必然被布置在了兩翼機動,我軍只要設計咬住了他的兩翼機動精銳,然后乘機猛攻他濫竽充數的中軍隊伍,此一戰我軍便是穩操勝算!”
親切的微笑著,賈老毒物湊到了陶副主任耳邊低聲說起了自己的餿主意,陶副主任聽得眉開眼笑,趕緊召來大將魏延,向他低聲教授機宜,魏延領命而去。陶副主任這才頒布命令,讓自軍在行軍途中也是布置一個鶴翼陣,徐晃隊伍居左,魏延隊伍居右,陶副主任自率步兵居中,趙云的騎兵隊伍則被陶副主任安排在陣后開闊地帶,以便機動。全軍緩緩而進,慢慢逼近戰場。
再怎么慢幾里的路程也是片刻便到,抵達戰場后,日日操練的徐州軍隊在距離曹軍五百步外迅速扎定陣腳,陶副主任率眾將從旗門中越陣而出,那邊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曹老大也是率領眾將越陣而出,兩群人對面站定,然后曹老大馬上就大吼了起來,“陶應。吾在天子面前保奏汝為徐揚州木,汝為何勾聯反賊袁紹謀反?今天兵已到,還不早降?更待何時?”
“放屁!”極沒教養的陶副主任一張嘴就是臟話,大罵道:“曹賊,汝托名漢相。實為漢賊!罪惡甚于莽卓傕汜!還敢有臉誣人謀反?!吾奉衣帶詔討賊,快將我的兄長還來,也好放心廝殺!”
陶商這會是被軟禁在昌邑城中,曹老大當然交不出來,所以曹老大也只能大吼道:“吾的長子曹昂呢?他在那里?”
“放心,他現在很安全。”同樣把曹昂軟禁在了徐州城里的陶副主任大聲回答,“待吾將你生擒之后。汝父子便可見面團聚了!”
大聲說完,陶副主任又舉起馬鞭向天一指,后面的旗號出旗號,兩萬五千徐州大軍立即整齊大吼了起來。“踏平曹營!生擒曹賊!踏平曹營!生擒曹賊!踏平曹營!生擒曹賊!踏平曹營!生擒曹賊!”
“找死!”曹老大大怒,本想命令麾下大將出陣斗將,旁邊的郭嘉卻一把拉住了曹老大,低聲努嘴說道:“丞相。我軍猛將多已北上,不可隨意斗將。注意陶賊的左翼。”
曹老大飛快去看徐州軍右翼,卻見陶副主任在右翼布置的是大約五千的步兵隊伍,吶喊口號中軍士紛紛雀躍,還有人搖晃著武器大聲怪叫,旗幟東倒西歪還隊伍散亂,與陣形嚴整的徐州軍中軍、左翼隊伍形成了鮮明對比。曹老大心中大喜,忙命身旁的李典率軍返回自軍左翼,率領左翼精銳沖擊這支徐州弱兵,李典領命飛奔而去。
用原始望遠鏡遠遠看到老熟人李典飛奔向曹軍左翼,陶副主任也是心中暗喜,故意揮手制止全軍吶喊,然后派出許褚出陣搦戰,要求曹軍斗將。胸有成竹的曹老大則制止住了典韋的沖動,然后大聲吼道:“陶賊,汝這喜歡暗箭傷人的卑鄙小人,吾不與你斗將,吾與斗陣!”
大吼完了,曹老大一揮馬鞭,戰鼓擂響間,李典率領的五千左翼隊伍立即吶喊殺出,沖向對面的徐州右翼那支一看就無比好欺負的步兵隊伍,而那支貌似菜鳥的徐州步兵隊伍也非常給陶副主任爭氣,頓時就慌亂起來,士兵大呼小叫著飛奔逃命,四處奔走不成陣勢。
見此情景,李典隊伍自然更是放心沖鋒,拼命加快腳步,曹老大則是放聲大笑,大笑道:“陶賊,看來你的治軍本領,遠遠不及你的雞鳴狗盜本領啊,似這等烏合之眾,竟然也敢……。”
曹老大的狂笑戛然而止,因為曹老大忽然看到,徐州軍右翼那支菜鳥隊伍在大呼小叫慌亂奔走的期間,竟然迅速形成了一個異常嚴整的偃月陣,對兵強將勇要求異常嚴格的偃月陣!包藏兇險的月牙內凹還正對李典的沖鋒隊伍!變陣之迅速,軍容之嚴整,竟然絲毫不亞于曹老大麾下的百戰精銳!
緊接著,整齊的軍歌聲也在那支菜鳥隊伍中回蕩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又中計了!”曹老大臉色一變,心中也迅速閃過一個念頭,“那支陶賊精兵改扮的?陷陣營、先登營還是瑯琊兵?可不對啊,陷陣營和先登營的旗號分明就在陶賊中軍之中,臧霸麾下的瑯琊精兵應該都在青州……。”
“曹丞相,給你介紹一下。”奸計得逞的陶副主任開心大笑起來,指著那支在裝模作樣中迅速變陣的自軍隊伍,大聲向曹老大說道:“他們都是我的老鄉,丹陽兵!當年那支鬧兵變差點把你宰了的丹陽兵,不是他們的同族就是他們的同鄉。”
“丹陽兵?怎么可能?!”吃過丹陽兵軍紀大苦頭的曹老大失聲驚叫,也頓時目瞪口呆,打破了腦袋也不敢相信,以軍紀渙散人憎狗厭聞名于世的丹陽兵隊伍,會一下子變得有這么有組織有紀律。
這時,李典的隊伍已經迎頭撞進丹陽兵的偃月陣月牙中,兩軍即將相撞之際,丹陽兵的長盾墻中忽然飛出無數短標槍,呼嘯著扎向曹軍士兵,把無數躲閃不及的曹軍士兵扎得對胸而出,紀律同樣嚴明的曹軍士兵繼續沖鋒間,盾墻中忽然又刺出無數長槍,把眾多收勢不及的曹軍士兵捅穿,曹軍士兵沖鋒勢頭也立即被抵消殆盡。
擋住了曹軍的沖鋒勢頭,盾墻忽然又向兩旁閃開,魏延親率一隊步兵發起反沖鋒,迎頭扎進了曹軍隊伍中混戰,偃月兩邊的月尖也向內包夾,三面包圍住了李典隊伍,一場殘酷到了極點的血戰惡戰也在側翼戰場上率先展開。
聲嘶力竭的吼叫聲響徹天地,精銳的曹軍士兵與彪悍的丹陽士兵揮舞著刀槍以命相搏,血刃交加間響起一陣陣令人膽寒的碰撞聲,血花繽紛如雨,撒落在隆冬的堅硬雪地上,雙方士兵有的被削飛了天靈蓋,有的被砍掉了手腳,斷落的肢體在冰涼的土地上抽搐,重傷的士兵倒在地上翻滾呻吟,繼而被雜亂的腳步活活踩死,生生踏成肉醬。無數的雙方士兵都殺紅了眼睛,身上臉上都已經黏滿了濃稠的鮮血,可還在不斷的大吼著劈刺砍剁,擁抱在扭打在地面上翻滾,扣眼睛咬咽喉無所不用其極。
“旗鼓相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曹老大看直了眼之余,心里也頓時慘叫了起來,說什么都不敢相信,號稱單兵一條龍、集體一群蟲的丹陽流氓兵,竟然能與自己的精銳隊伍打得旗鼓相當!
這時,徐州中軍隊伍中也有了動靜,位于徐州軍隊最后的趙云隊伍忽然出擊,四千騎兵劃了一個半圓弧形飛速包抄,繞過正在與徐州軍徐晃隊伍對峙的隊伍張郃,飛快迂回向曹軍鶴翼陣背后。
有人肯定要問了,既然趙云隊伍從張郃隊伍旁邊迂回而過,那張郃是吃干飯的么?為什么不率軍阻攔?曹老也為什么不下令阻擊?原因只有一個,張郃隊伍的正面五百步外,徐晃率領的五千騎兵還在虎視耽耽,列成陣勢的張郃如果敢有動作,步兵失去了陣形的掩護,那么徐晃的隊伍只要一個沖鋒,就有可能沖散張郃的隊伍,或者至少能與張郃的隊伍糾纏在一起,牽制住曹老大的右翼精兵隊伍。
見此情景,左翼精兵已經中計被死死牽制住的曹老大眉頭大皺,正要命令典韋率軍回援后軍時,卻猛然又醒悟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忍不住罵了,“誰說這個奸賊不懂陣戰的?先是故意制造假象引吾上當,咬住吾的左翼精兵,讓騎兵盯住吾的右翼精銳步兵,然后派騎兵襲吾背后,揪住吾精銳不足的弱點不放,逼吾露出破綻然后突襲!戰術奸猾到了這地步,也算不懂陣戰?”
氣呼呼的罵完后,曹老大又用馬鞭隨意指住一名傳令兵,喝道:“去給后軍的朱靈、路昭傳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擋住陶賊騎兵沖擊,后軍若是潰敗,提頭來見!”
傳令兵唱諾飛奔而去,曹老大再稍一盤算時,卻又忽然心中一驚,暗道:“我怎么忘了小人軍在烏巢用的古怪沖鋒戰術?如果趙云的騎兵隊伍也能象小人軍一樣的以騎兵墻沖鋒,再配合上陶賊的飛火槍,朱靈、路昭的隊伍不可能擋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