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江東告急的消息后,陶副主任確實沒有辦法給江東戰場派去一兵一卒的援軍,但是這也并不代表陶副主任沒有辦法替江東戰場分擔壓力,為了給江東減壓,也為了預防萬一,建安八年年底的時候,駐扎在上黨境內的徐州軍陳到隊伍就放棄了西進高奴的計劃,留下麹緬、田象二將共守并州的上黨糧倉,為太原的侯成隊伍提供糧草支持,陳到本人則率軍兩萬取道河內、穎川直赴南陽,從北面向荊州軍施加軍事壓力。
陳到的隊伍是疲憊之師,千里回援南陽戰場后,肯定只會是更加疲憊,難以再戰,但陶副主任的算盤一向都打得十分精明,調遣陳到隊伍南下到南陽戰場,并不是讓陳到軍向荊州軍北線發起進攻,而是讓陳到隊伍接替太史慈隊伍守衛南陽控制地,如此一來,太史慈的生力軍就可以全力南下攻打荊州軍的棘陽、新野防線,陳到隊伍則乘機在南陽東北部休整,等到緩過了軍隊疲憊這口氣后,要么可以南下幫太史慈打荊州,要么可以直接北上,攻打曹軍隊伍勉強控制的司隸洛陽,一點都不耽擱陶副主任的擴張大計。
一個月后,陳到隊伍順利抵達南陽戰場,與太史慈隊伍迅速完成了防區移交,早有準備的太史慈隊伍立即南下進攻,并于二月初與荊州軍在棘陽展開了第一場交戰,而荊州軍是早就在陸地上被徐州軍打怕了的,未戰先怯三分,太史慈隊伍又是抱著復仇決心而來,士氣斗志十分昂揚,所以荊州軍很快就在棘陽戰場上遭到慘敗,被迫退回城內堅守。太史慈揮師攻打,棘陽岌岌可危。
這時候,劉表刻意扶持長子劉琦掌權的副作用也開始出現,荊州水師主力偷襲江東這么大的事,身為荊州資格最老的重將,負責南陽戰場的荊州老將黃祖,竟然還是直到劉琦出兵后才知道這件大事!不滿之下,黃祖干脆連援軍都懶得給棘陽派,借口新野更加重要不敢輕動。故意縱容太史慈隊伍在棘陽一帶放肆無禮,更加不滿劉琦所作所為的蔡瑁兄弟也乘機站出來攪風搞雨,不僅故意怠慢北上增援的大事,還不斷的夸張北線戰局危險程度,向劉表施壓。要求劉表召回劉琦帶到柴桑的主力,回師來守襄陽重鎮。
如此一來自然苦了頂著巨大壓力扶持大兒子的劉表,劉表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精心準備連自家重臣都瞞了無數的柴桑偷襲戰,竟然會被寶貝兒子打成這個鬼樣,出兵兩個多月連一座柴桑城都沒有拿下,就更別說將徐州水師各個擊破的預訂戰略目標了。同時更沒有讓劉表想到的是。寶貝兒子拿不下只有一萬多二線軍隊守衛的柴桑城就算了,竟然還被從來不以計謀見長的橋蕤當猴一樣的反復耍來耍去,在柴桑守軍的陰謀詭計面前連戰連敗,損失慘重。丟光了劉表的臉,也給足了荊州文武反對讓劉琦掌權的口實。
內部有黃祖懈怠蔡瑁拆臺,還有蔡氏不時吹些枕頭風說些怪話,南面的戰事進行得極不順利。內外交困人心不定,北面又開始有徐州軍的精兵壓境。硬著頭皮替寶貝兒子頂了一段時時后,焦頭爛額得無法忍受的劉表終于還是下定決心,派使者急赴柴桑戰場給劉琦傳令,命令劉琦盡快撤回荊州主力,不要再打下去,也不要再在柴桑戰場上丟臉下去。
劉表的命令是在二月二十三這天下午送抵柴桑戰場的,接到這條要求自己盡快撤兵的消息,這次東征寸功未建的劉琦臉色又青又黑,足足有兩柱香時間沒有說一句話,荊州眾文武則是心思各異,張允和蔡家兄弟當然是幸災樂禍,文聘和黃忠等將是心情遺憾,覺得就此退兵有些可惜,此前的一切辛苦都將前功盡棄,鄧義、劉虎和鄧龍等大部分荊州文武則是如釋重負,慶幸終于不用再打下去。
家族與劉琦聯姻的蒯越也是心情復雜,考慮了許久后,蒯越這才硬著頭皮說道:“大公子,主公既然有令,公子不妨就考慮盡快退兵吧,這段時間南風日緊,再打下去徐州賊軍的主力一旦來援,風向對我們的水師將十分不利,不如就此退兵,待到日后重整了兵馬,再來攻打柴桑復仇不遲。”
劉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劉琦非常清楚,柴桑這一戰打成這個模樣,自己下令退兵之后,再想指望老爸把過半的荊州主力交給自己東征報仇,那肯定是比登天還難了。所以又盤算猶豫了許久時間,劉琦這才聲音干澀的說道:“讓我考慮一夜,明日再做決定。”
劉表只是命令劉琦盡快退兵,并沒有交代讓劉琦收到命令后不打折扣的立即退兵,劉琦決定再考慮一夜自然也沒有人反對,然而就在這個注定要讓劉琦輾轉無眠的晚上,新的噩耗忽然傳來,是夜四更過后,一條細作小船飛馳到了長江岸邊,船上細作跌跌撞撞的沖進荊州大營,給劉琦帶來了徐州水師主力已在二月初十出發,傾巢西進前來救援柴桑的消息。同時荊州細作又告訴劉琦,因為徐州水師也嚴密封鎖了長江航道的緣故,他是走陸路到了尋陽,然后渡江過來報信,所以徐州水師目前已經到了那里他并不知道。
得到了這個消息,劉琦難免是大吃一驚,趕緊一邊派人偵察下游動靜,一邊召來蒯越商量對策,蒯越力勸劉琦盡快撤兵,指出現在風向已變,自軍隊伍又師老人疲士氣受挫,將領士兵人心思歸,這個時候與傾巢出動的徐州水師決戰勝算不大,倒不如先撤往江夏,誘使徐州水師追擊,把徐州水師誘入自家主場決戰,這樣才有更大勝算。
聽了蒯越建議,劉琦雖然覺得有理,卻又害怕徐州水師不肯追擊使自己勞師無功,回去成為荊州笑柄,有心就在鄱陽湖中與徐州水師決戰。就地尋機破敵,但蒯越還是堅決反對,因為鄱陽湖的水面太過開闊,水流緩慢幾乎沒有上游之利,風向的地位更加重要,處于逆風位置的荊州水師打起將十分吃虧。同時在鄱陽湖中決戰,仍然還在柴桑城中堅守的橋蕤隊伍必然時刻威脅荊州水師的水寨營地安全,進可攻退可守,騷擾得荊州水師日夜不得安寧。逼著荊州軍只能留下重兵保護營地,無法把所有力量投入水面戰場,使荊州水師的決戰前景更加不妙。
遲疑不決的時候,新的一個意外事件發生了,荊州軍巡哨隊伍忽然給劉琦押來了一名徐州士兵。說是這名徐州兵溜下柴桑西門后直接到了荊州大營門前,說是有機密事要拜見劉琦。已經吃過好幾次虧的劉琦也不敢怠慢,趕緊問那徐州兵來此何事,那徐州士兵則拿出了一道書信,叩首說道:“稟大公子,小人是柴桑西門守將孫高的心腹親兵,奉命前來遞送書信。請公子過目。”
十分警惕的讓衛士把轉遞到了自己面前,劉琦打開書信一看時,卻一下子突然楞住了,因為在這道書信上。柴桑守將之一的孫高突然吃錯了藥,居然表示要向荊州軍隊獻城投降,約劉琦在二十四的夜間三更過半時偷襲柴桑,自己屆時將大開柴桑西門放荊州軍入城!
“又來了!”已經吃過類似苦頭的劉琦勃然大怒。一拍案幾大吼道:“來人,把這奸細推出去斬了!”
“諾!”帳中衛士轟然答應。那徐州兵魂飛魄散,趕緊殺豬一樣的大叫道:“公子,冤枉!冤枉!小人是信使,不是奸細啊!”
“還敢說你不是奸細!”劉琦怒道:“孫高乃是橋蕤愛將,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向我投降?定是你們受了橋蕤匹夫指使,詐我入城,就中取事!如此雕蟲小技,如何能夠瞞過我的眼睛?”
“公子,冤枉啊,真的冤枉啊!”那徐州兵哭喊震天,“我們投降,是因為柴桑城就要斷糧了,守城輜重也用得差不多了,援軍又一直沒有消息,孫將軍他為了弟兄們著想,這才決定向你投降啊!你如果不信,可以明天晚上派人去柴桑西門看情況啊,如果孫將軍他沒有打開城門,或者玩什么花樣,你再殺我不遲啊!”
“公子,此人言之有理。”匆匆看完孫高降書的蒯越忙說道:“信使身在我軍營中,如果真的有詐,隨時都可以動手殺他,不必急于一時。況且孫高又是明確約定了時間和地點,我軍有充足時間準備防范,也不怕他用詐。”
說罷,蒯越又趕緊附到了劉琦的耳邊,低聲說道:“公子,孫高即便是詐降也不用怕,我軍實力遠在敵人之上,不怕敵人在城外設伏,柴桑西門的護城河也是早被我們填平了的,敵人要想伏擊我們,也無非就是在甕城之內布置伏兵,只要我們準備充足,不僅不用害怕敵人在甕城內布置的千斤閘,還可以反過來將計就計,大破敵軍。”
聽蒯越說得有理,劉琦這才讓衛士放開了那名徐州士兵,又細問了孫高投降的情況,這才知道孫高確實是因為久久不見援軍,害怕城破身亡,這才派了心腹親兵出城寄書請降。同時那名徐州兵還告訴劉琦,孫高選擇在三更過半時開城,是因為橋蕤習慣在三更正上城巡查,三更半時橋蕤結束了巡邏回房睡覺,柴桑守軍正處于防范最為疏松的時刻,這時候開城把握最大。
聽了那徐州兵的話,劉琦將信將疑,點頭說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到時候孫高真的開城投降,我對你自然會有重賞,但現在必須委屈你一下。來人,將此人押到營中好生看管,不可虐待,也不許讓他走脫。”
那徐州兵確實是孫高派來送降書的,聽了劉琦的安排自然不懼,謝了劉琦后隨衛士離開了中軍大帳,見他神色如常,劉琦和蒯越倒也信了六分,當下劉琦又與蒯越商議了以沙包架住千斤閘的對策,準備在晚上賭上一把運氣。
如此一來,荊州軍二十四這天自然不可能就此撤退了,劉琦只是公布了徐州水師即將來援的消息,命令眾將嚴加戒備準備迎戰,待到確認了徐州主力的來援時間與兵力數量再做打算,擅長水戰的荊州軍眾將便也沒有勸說催促劉琦退兵。繼續與劉琦留下等待觀察情況。而到了下午時,劉琦又安排了大將劉虎準備夜戰,多備麻袋沙包,以及夜戰必須的火把,決定說什么都要碰一碰運氣,爭取在徐州主力來援前拿下柴桑。
一個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二更時,劉虎率軍八千連夜出營,借著夜色掩護摸到柴桑西門城外潛伏。劉琦則與蒯越等人留在了大營里等待消息,同時也少不得又安排了一支預備隊在營中集結侯命,預防一切萬一。在此期間,已經一天多時間沒有睡覺的劉琦也終于支撐不住,歪靠在了案席上昏昏睡去。
“公子!公子!公子快醒醒!”
睡眠中時間過得最快。劉琦覺得自己才是剛一合眼,就馬上被人搖醒,睜看眼睛看時,卻見搖醒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蒯越,劉琦迷迷糊糊問道:“叔父,出什么事了?”
“我們攻進柴桑城了!”蒯越的激動大叫讓劉琦一下子睡意大消,“劉虎將軍他殺進了柴桑城。孫高沒騙我們,他真的打開了城門,我們的隊伍已經殺進城去了!”
“真的?!”劉琦驚喜得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床上一躍而起。光著腳沖到了帳外觀看,見柴桑方向果然是殺聲震天,城墻上火把繚亂,同時柴桑西門的城樓也已經被烈火吞噬。就象一支巨大的火把,把半邊天際映得通紅!
“孫高!你是我的恩人!”跳起來大吼了一聲后。劉琦趕緊又大吼道:“快,預備隊,出擊!”
“預備隊已經出擊了。”蒯越微笑答道:“我還命令軍中敲響了集結鐘,我們的軍隊已經在集結!”
劉琦放聲狂笑,趕緊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服鞋子,快步沖到了中軍大帳點將發兵,而荊州軍中軍大帳中早已站滿了軍中眾將,每一個人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都是說什么都沒有想到,自軍竟然能在敵人援軍即將抵達時,突然攻破了差不多三個月都沒有拿下的柴桑堅城!劉琦則是意氣風發,大步走上了帥案,大聲說道:“各位將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軍大將劉虎將軍,在我的妙計差使之下,已然順利攻進了柴桑西門!”
“原來是公子的妙計啊!”荊州眾將一起歡呼了起來,紛紛問道:“公子,你到底是用什么妙計破城的?”
“這些以后再說。”劉琦威風凜凜的一揮手,大聲說道:“眼下破城要緊,文聘,黃忠,你們即刻率領本部人馬出營,隨我出營前往柴桑西門,協助劉虎與橋蕤匹夫巷戰!鄧龍率軍一萬為后隊,其余眾將,隨蒯越留守大營。”荊州眾將轟然唱諾,劉琦又安排了信使急令袁能出兵攻打柴桑南門,又令張允和蔡中等人出兵攻打柴桑北門,然后就領著文聘和黃忠率軍匆匆出營,趕往柴桑西門而來。
劉琦的隊伍趕到了柴桑西門時,先前派出的兩支荊州軍一萬三千隊伍已經基本殺入了柴桑城內,柴桑西門的城墻也已經荊州隊伍奪得,雖然柴桑守軍還在城內拼命的巷戰抵抗,但是柴桑城破也已經成了定局。而讓劉琦意外的是,柴桑北門那邊也已經傳來了喊殺聲,細問方知蔡家兄弟已經提兵殺到了柴桑北門前,柴桑北門的守軍士卒膽怯之至打開了城門逃命,所以蔡家兄弟也已經很順利的殺入了柴桑城內。
“兩個匹夫!搶功勞的時候手腳倒快!”劉琦罵了一句,然后立即命令道:“文聘,黃忠,你們二人即刻率軍入城,一定要把徐州賊軍盡快趕出城去,注意保護街道房屋,我們還有大用!”
“公子,巷戰用不著派這么多軍隊入城吧?”文聘有些意見。
“那黃忠留下,你帶本部入城!”劉琦沒好氣的喝道。
見劉琦已然動怒,文聘也不敢怠慢,趕緊提兵進了柴桑西門,而文聘隊伍進了柴桑城時,柴桑城中早已是一片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荊州軍的隊伍和人影,無數的荊州士兵打著火把在街道上歡呼雀躍,還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砸開門房進屋搶劫,街道兩旁到處都是翻箱倒柜和碗碟破碎的聲音,文聘一邊喝令軍隊注意保護房屋。一邊領著軍隊向喊殺聲最為猛烈的柴桑東南兩門殺去。
荊州軍保護房屋街道當然是準備用來屯兵屯糧,所以即便沒有劉琦下令不許縱火,荊州士兵也很小心的沒有去故意點燃房屋,但可能是因為城破在即的緣故,五更即將過半,天色還是一片漆黑時,徐州軍竟然自己在柴桑的街道里縱起了火來,把無數的火把扔進房中院中,又把火箭拋射向了城中的房屋街道。引燃了一條接一條的街道房屋,混戰中荊州軍救火不及,火勢肆無忌憚地四處蔓延,熊熊烈焰吞噬了一座接一座的房屋,無數的火柱沖天而起。
更要命的是。徐州軍是在柴桑城的東南位置,春天里刮的東南風把烈火吹向了柴桑的西北位置,不僅助長了火勢和加快了烈火蔓延,還飛快吞噬了從西門和北門入城的荊州隊伍,大量的荊州士兵在烈火中奔走逃命,無心再去追殺柴桑守軍,柴桑守軍則一邊縱火。一邊毫不猶豫的打開柴桑西門和南門,開始向著柴桑西南面突圍。
火勢剛剛開始蔓延時,荊州軍隊伍也曾試圖救火保護房屋街道,然而柴桑城的這場大火卻燒得十分奇怪。不僅蔓延速度遠遠超過一般烈火,還燃燒得極其猛烈,火頭所到之處,柴桑城中的房屋街道就好象是潑了火油和藏了硫磺硝石一般。一眨眼就變了一片火海,試圖救火的荊州士兵根本無法阻攔。還被燒死燒傷無數。
比烈火更加可怕的是濃煙,滾滾濃煙仿佛云海緊緊籠罩著整個柴桑城,徹底淹沒了柴桑城內的大街小巷,不熟地形的荊州士兵在濃煙中不辨東西,慌慌張張的奔走逃命,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為了奪得一條求生道路,原本軍紀就不是很嚴格的荊州士兵不惜拔刀相向,互相砍殺、踐踏,踩著自家士兵的尸體逃命,大批大批的荊州精銳被火燒死,被煙熏死,被自家同伴亂刀砍死,柴桑城中到處都是哭喊求救的聲音,到處都是爭先恐后逃命逃生的荊州士兵人群。
看到柴桑城迅速化為了一片火海,又看到自家士兵滿臉漆黑、大批大批的擁擠出城,其中不少士兵身上還干脆帶著火苗,終于拿下了柴桑城的劉琦公子在勝利時刻傻了眼睛,一個可怕的念頭,也漸漸出現在了劉琦的腦海中,“難道說?橋蕤老匹夫,是故意引我軍入城,然后乘機縱火焚城?”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幾名士兵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劉琦的面前,帶著哭腔喊道:“劉虎將軍他死了!劉將軍他死了!”
“義兄死了?怎么可能?”劉琦難以置信的大吼道:“他是怎么死的?”
“劉將軍帶著我們追殺徐州賊軍,沖在前面。”幾名劉虎的親兵大哭說道:“徐州賊軍縱火焚城后,劉將軍他被大火包圍,帶著我們往來路突圍,結果被不知道從那里沖來的我們隊伍撞翻了戰馬,落馬后就被活活的踩死了,我們帶著他遺體逃不出來,就只好把他留在城里。”
“義兄——!”劉琦放聲大哭了出來——劉虎和劉磐一樣,雖然都只是劉表的從子,但是自從劉琦在江夏嶄露頭角突然崛起后,劉虎就堅定的站到了劉琦一邊,幫著劉琦與蔡家兄弟對抗,與劉琦感情頗深,所以得到義兄死訊之后,盡管心靈已經被某個無良角色嚴重污染,劉琦還是忍不住放聲大哭了出來。
值得讓劉琦慶幸的是,另一名帶兵入城的荊州大將文聘僥幸的逃了回來——不過也已經被烈火燒去了胡子,還被濃煙熏得滿臉漆黑。灰頭土臉的來到了劉琦面前后,文聘沙啞著嗓子說道:“公子,我們又中計了,敵人是有準備的棄城突圍,在臨棄城前,敵人還把我們騙進了城里縱火焚城,既不把柴桑城留給我們使用,又乘機重創我們。”
“橋蕤老匹夫,逃到那里去了?”劉琦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問。
“柴桑西南!”文聘一指柴桑守軍遁去的方向,又皺眉說道:“聽不到喊殺聲,看來袁能他們就算及時趕到了戰場,也又在保存實力了。”
“傳令全軍,全力追擊!”劉琦放聲大吼。
劉琦全軍向橋蕤隊伍發起追擊時,天色已然黎明,逐漸爬出鄱陽湖湖面的朝陽照耀下,建安九年二月二十五的朝陽照耀下,兵分兩路出城的柴桑守軍歡呼著,歌唱著,腳步不停的全速沖向柴桑西南面的一個著名景區,這個風景區叫做廬山,擔心山勢不夠險峻和擔心山上沒有水源的朋友,應該被罰去復習一首叫做《望廬山瀑布》的詩詞。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