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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皮卡悠悠的往隱-村前行。林揚在車上簡單的說了自己和父母在返鄉路途上發生的事情。毛蛋兒聽完了,驚訝不已。他長大了嘴巴說道:“虎頭,你什么時候學的武,你...你真的一個人放到了四個,還都拿著刀子的家伙。”
“還說呢。”聽到這里,母親李桂芳在后排開口道:“虎頭,以后可不要這么沖動,太危險了。媽知道你做的是好事,可是....萬一你有個閃失,可怎么辦?”
林揚自然知道母親這是關愛自己。他笑了笑,從副座上轉過頭說道:“媽我知道了,當時我真是一時氣不過,你知道嗎?那幫子混蛋,光搶劫咱們這些外地返鄉的務工人員,在外地打過工的都知道,掙一年錢多不容易。他們TMD就不敢去搶幾個當官兒的錢。”
“你呀,虎頭。”李桂芳搖著頭說道:“說著說著,又扯到官府頭上去了,那當官的是一般老百姓惹得起的嗎,民不與官斗,這可是句古訓。”
“哈哈,媽。哎....”林揚笑著說道:“這都什么年代了......再說老話也說過,‘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紅薯。’要是當官的不為老百姓,處處為自己,早晚有人造反!”
“虎頭!”李桂芳說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動不動就說造反的話,你這要是放到過去,已經夠上殺頭了。”
“哈哈。”林揚和毛蛋兒聽到這里都笑了。林揚心說,老媽是六十年代的人,有些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她這輩子一直做著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婦女。在她眼里,官府絕對是高高在上的,老百姓哪兒能惹得起?
“好了,媽。我曉得了,不管怎么樣,我絕對不造你的反。”林揚笑著問道。
林桂芳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開車的毛蛋兒,聽到嬸子這么說,他肯定了林揚真的是以一搏四。他心中不禁的佩服起林揚來,這家伙,去城里的時候還一點武功不會,怎么短短一年間,就成了高手。要知道一下子放到四個壯漢,絕不是靠蠻力就可以的。
“我說虎頭,”毛蛋兒問道:“你和我說說,你到城里這一年,到底和誰學的武術,或者叫做散打搏擊之類的。”
“沒有,我就是平時喜歡健身。”林揚搖著頭說道。
“瞎掰。”毛蛋兒嗤之以鼻的說了一句。
“你愛信不信。”林揚說著看了看車窗外,雖然天色已晚,可是遠方了村莊的輪廓已經可以看清,那里有閃爍的燈火,裊裊的炊煙。熟悉的故鄉已經近在咫尺。
“你別說我,你說說你這開車和誰學得?”林揚轉頭岔開了話題。
“現在開車又不算什么技術,我是在縣里的駕校學的,現在在咱們村委會開呢。”毛蛋兒說道。
“那不錯呀,反正我還不會開車呢。”林揚笑道。
“不是吧,虎頭,你不是說你是一家車行的老板嗎?”毛蛋兒皺了皺眉頭。
“誰規定說,車行的老板必須會開車?”林揚搖著頭笑道。
毛蛋兒聽到林揚這么說,無奈的笑笑,他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要不,我教你開車,你教我...嗯...健身,怎么樣?”
“健身不用教,你跑步從村里到縣城,然后返回,每天一趟,身體肯定倍兒棒。”林揚笑道。
“摳門。”毛蛋兒瞥了一眼林揚說道。
“呵呵。”林揚捅了一下毛蛋兒。
“靠,我開車呢....別動。”
“瞧你那樣,這樣吧,這段時間,我教你一套‘詠春拳’怎么樣?”林揚問道。
“真的?”毛蛋兒笑了,“不管什么拳都行。哼,我就說你學了武術了嘛,還不承認。”
“咱先說好,我也是自己琢磨的,還有‘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要是練不好,或者就是隨便玩玩兒,那可別說我不夠意思。”林揚笑道。
“那當然了。”毛蛋兒說道:“我也教你開車。”
“呵呵,好呀。對了,毛蛋兒,說起這開車來了,咱們村最好的車是什么車?”林揚問道。
“咱們村窮了吧唧的,那有什么好車,縣里面給村支書和村長配了個普桑,現在咱們開的這輛皮卡,就屬于村里的‘商務車’。”毛蛋兒說道。
“我靠~~~~”林揚不禁嘆道。
“村長聽說,你準備給村里投點資,特意把最好的‘商務車’派出來了。”毛蛋兒繼續解釋道。
林揚無語的靠在了車座上!
“現在誰是村支書?”林揚接著問了一句。
“二丫他爹,林大牛。”毛蛋兒說道。
“二丫?就是臉圓乎乎的,總是帶著兩塊紅暈的那個?”林揚回憶著說道。
“嗯,對。她從縣里的財會學校畢業了,現在是咱們村的會計。”毛蛋兒說道。
“那林書記可是‘舉賢不避親’呀。”林揚笑笑道。
“也別這么說,二丫姐很負責的,她雖然是個中專,但是你要知道,咱們村子讀書的少,她已經算高級知識分子了。”毛蛋兒說道。
“這么說,那你會開車,也算知識分子了?”林揚問道。
“基本上算。”毛蛋兒倒也不反駁林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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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里地,破皮卡晃悠了40多分鐘才到達了隱-村。進村的路依舊是坑洼不平。村里的房屋像是修建了百年的一般,一切如故。
毛蛋兒把林揚一家先帶到了老洪爺家中。這個老洪爺,就是父母口中的老洪叔。他可是村中元老級人物。老洪書其實本不是隱-村人,年輕的時候,漂泊至此,隨后就在這里扎下根來。他為人樂善好施,久而久之,在村中的威望逐步提高。林楊的父親,從小是個孤兒,就是這個老洪叔一家將他養大。所以在林揚的眼中,老洪叔就是自己的爺爺。
老洪叔有六個孩子,算是林揚的父親,就是七個。最大的今年已經60來歲了。林揚父母堅持要回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要和老洪叔過年。
老洪叔的家,在隱-村也算是大戶了。前兩年,他家的老三給家里起了新房子,將老洪叔接了進來。
在這么多孩子當中,老洪叔并沒有把林揚的父親當成外人,反而有些時候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親,所以,老洪叔從小就很喜歡林揚。就連他的小名都是老洪叔起的,他時常說:“虎頭這孩子長大了肯定有出息。”
林揚“中獎”有了錢的消息,傳到老洪叔耳中,老人并沒有特別興奮的。他說:“錢這東西是身外之物,古往今來都是生帶不來,死不帶走。夠用就行,虎頭有了錢,不要走歪路,不要變成財迷才好。”
后來他聽說虎頭要拿出錢給村里修路,修廟,這才著實高興起來。
林揚的父親本名叫做林孝松,小時候算命的說他命中缺土。于是老洪叔就給他起了小名,叫做土娃。
他父親得了病之后,老洪叔也跟著了很大的急,可是家里人都是知道,這種臥床不起的病,很難醫好。城里可以醫,但是那不是一般家庭負擔得起的。現在好了,虎頭有了錢,終于到城里將父親的病治好了。
林養父母到城里之后,他們家的老房子一直是老洪叔家的三嬸照看著,有人照看的家,就不會少了人氣。所以,林揚一家人,并不用先回去拾掇房子,直接到老洪叔這里來了。
今天,老洪叔一家人都在,大伙兒弄了一桌子的酒菜,等著林揚一家的到來。
親戚們見面自然是,熱鬧一番。老洪叔八十多歲了,今天也是滿臉紅光,他拉著父親的手,好好地看了看,還讓他來回的走動了幾下,感覺沒事之后,高興的說道:“還是城里的醫生厲害呀。”隨即又夸了虎頭幾句。大伙都是滿臉笑容的圍在了炕頭前。
林揚特意從北中市給老洪叔買了一件羽絨服,他見到了老洪叔之后,就興奮的拿出了給他披上了。
一家人圍著老洪叔,他用手摸了摸羽絨服的質地,捋了捋白胡子,問道林揚:“虎頭,這衣服,披上去很暖和,可又比我那件羊皮襖輕很多,這是什么物件做的?”
“呵呵,”林揚笑著盤坐的老洪叔的旁邊解釋道:“爺爺,這羽絨服呀,顧名思義,就是用羽絨做的,羽絨呢,就包括鴨絨,鵝絨,雁絨,還有雞絨。這里面鴨絨最好,不但保暖,穿上去還輕盈無比。你這件就是我特意選的鴨絨的,感覺好不好?”
“嗨!”老洪叔笑了笑,他又用手摸了摸衣服,接著說道:“一件衣服就有這許多學問,這虎頭呀,去了城里真是長了見識了。”
老洪叔這么一說,大家伙都紛紛點頭。
這時,林揚的父親土娃說話了:“虎頭...虎頭不管...到哪里...都...都不..不能...忘了...你洪...爺爺....”
“爸,怎么會呢?”林揚看了看圍坐的一桌親人,鄭重的說道:“虎頭不管以后有多大的出息,多大的本事,都永遠的記著,咱是隱村人,咱是爺爺養大的。”
“好好!”大家齊聲的笑道。
“哈哈。”老洪叔開心的笑了,他對毛蛋說道:“蛋兒,今天你倒酒,大家好好的喝兩杯。”
“好嘞。”毛蛋兒說著從旁屋拿了兩瓶北宮縣產的“原漿酒。”
“爺爺,我帶了好酒回來,你嘗嘗吧。”林揚說道。
“別...回了家,咱們就喝家鄉酒。”老洪叔說道。
“好的。”林揚點頭說道。
正說話間,林揚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離開了飯桌。
“這孩子,做了事情,就忙起來了。”母親無奈的說道。
“嫂子,虎頭是個有本事的人,就讓他忙去吧,男人長大了,就是要做點大事情。”一旁的三嬸笑著說道。
老洪叔看著出去的林揚,瞇起眼睛笑著說:“虎頭這孩子,我打小看著他長大,他的命硬,是個做大事情的人......”
電話是辛那打過來的,林揚來到院子中接起以后說道:“拜托,你能讓我好好過個年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這回你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
“什么意思?”
“你做的事情已經被傳上了互聯網。”辛那說道。
“什么?”林揚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