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伯玉獨自呆在帥帳中思索良久,最后也唯有長嘆了一口氣,放出了兩只信鴿,朝著西方飛去。
眼前的局勢確實對他很不利,漢興城久攻不下,而周圍居然還有一支如同猛獸一般的強大軍隊在伺機而動,隨時可能撲上來咬他一口。但要讓他放棄漢興城,一時他不想也不敢做這樣的決定。
到此時,他還不知道其實這次襲擊援軍的白云城軍隊也是從城內飛出去的。他還以為對方一直沒有進城呢!其實這也怪那些逃兵,因為他們距離白云城的軍隊較遠,并沒有看清楚這些軍隊是如何出現的,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這些軍隊出現的很突然,至于是不是一起出現的或者是分批出現的,他們便不知道了。其實要不是他們距離白云城軍隊較遠,他們也不可能逃出來的。
雖然這次西涼叛亂的領導者是韓遂和邊章,但這只是名義上的,實際上叛軍是很多叛軍聯合而成,相互之間并未隸屬關系。他們之間聯系的紐帶便是實力,要是沒有了實力,便什么都沒有了。
一旦北宮伯玉放棄漢興城,唯一的出路便是與邊章合軍,共同抵御朝廷大軍的進攻。這不僅對他本人來說是一種寄人籬下的恥辱,就是對整個西涼叛軍陣營都是一個巨大的悲劇。因為這就預示著西涼叛軍失去了進攻的優勢,將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
他盤算了一下,自己手下除去玩家軍隊還有兩百萬大軍,如果要攻打漢興城,這些兵力倒也是足夠了,壞就壞在現在他手中的投石器數量只有一千左右,想到對方手中那些投石器的射程和準確度,他心中就惴惴不安,自己那一千投石器恐怕還沒有將漢興城的城墻轟塌,便已經全部報廢了。
思前想后,北宮伯玉還是決定求助于韓遂和邊章。他有信心這兩人絕對會支援于他,因為韓遂和邊章二人同樣非常清楚漢興城的重要性。
楊天回到漢興城后,將軍隊放出安頓在軍營中后,便于郭嘉一道前往城主府拜見車騎將軍張溫。這次在出發去伏擊叛軍之前,楊天便已經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告訴了張溫,只是他并沒有告訴張溫自己將軍隊帶出城的真實方法,只是誆騙說自己曾近得到了一張符箓,可以讓人數不超過三十萬的軍隊瞬間轉移到百里之內的任意地點。
對于楊天的這個說辭,張溫也是將信將疑,但他也找不出確切的證據了,也就只有信了。況且他也沒有懷疑的必要,因為他與楊天是同一陣營之人。
張溫此時正獨自一人呆在書房中,一見到楊天二人,立刻喜出望外,起身笑道:“陽兄弟,看你笑容滿面的樣子,估計又是一場大勝吧!”
楊天笑道:“承張老哥您的吉言,這次小子福星高照,將對方那三十萬援軍給全殲了。”
“全殲了?你不是說那三十萬軍隊最低都是七階兵嗎?那么容易就全殲了?”張溫一臉的愕然。
楊天瞬間就是一臉的悲情的道:“張老哥你還別說,那叛軍援軍確實非常強悍,我的軍隊雖然全殲了對方,但自身損失也非常慘重,我那二十五萬大軍損傷近半,要不是積分可以對死去的士卒進行復活,估計我的軍隊便直接被打散了。而且這一戰我為了傳送軍隊,將那枚珍貴的符箓使用了兩次,符箓已經徹底報廢了。以后要再想這樣出其不意的襲擊叛軍,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張溫嘆了口氣,他對楊天之前所說的擁有傳送軍隊作用的符箓可是眼熱不已,要不是看楊天將那東西視若生命,他還真想向對方討要過來。現在聽說這符箓已經報廢了,心中卻是有些惋惜。
張溫沉吟片刻,忽然問道:“對方可有潰逃之人?”
楊天說道:“這倒是有,差不多有一萬多人逃走了。畢竟是在平坦之地,當其士氣全無的時候,很多叛軍士卒都選擇了逃跑,雖然我的軍隊全力堵截,但還是有一小部分溜出去了。”
張溫點了點頭,對此倒也沒有任何意外,在那種情況下,要想真正將其全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如此詢問楊天,倒也不是故意拆穿其話中語病,讓他難堪,而是另有意圖,當即嘆了口氣道:“既然有叛軍溜走,那估計北宮伯玉也知道了援軍受伏的消息。看來這家伙是打算死守到底啊!前后受了如此之大的打擊,居然都沒有撤軍的跡象,真夠頑強的。”
楊天想了一下,建議道:“張老哥,現在我們已經穩住了漢興城的局勢,而且占領漢興城的事情也不需要保密的。要不老哥你下令調集美陽、新平、扶風三城的軍隊,趕到此地,對漢興城周圍的白宮伯玉軍隊進行里外夾擊,如此必能將其大敗。到時候我們再合力拿下陳倉,叛軍東進的門戶也就算是鎖住了。張老哥認為這方法如何?”
張溫眼神一動,臉上顯出了喜色,但瞬間之后卻又冷卻下來,嘆了口氣道:“這方法倒是可行,不過我卻擔心一人……”
“董卓?”楊天見張溫遲疑,便忍不住問道。
張溫說道:“正是此人!在之前你占領這漢興城的時候,我便準備從董卓手下抽調十萬大軍過來協助防守,但那董胖子居然說他的斥候在北面發現了大量亂黨,無法調走軍隊。這北面是一片荒漠,哪里來的亂黨啊?這家伙明顯是珍惜羽翼,不想將軍隊讓出來,其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只是現在整個漢室江山山賊林立,強盜四起,朝廷也無力抽調更多的軍隊過來征討西涼叛黨,若這時候再給這董胖子抓住機會起兵造反,那大漢危矣。”
楊天一愣,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其實他這也是受歷史的定式思維影響,認為董卓不會在這時候造反。但事實確實如此嗎?萬一這董胖子在后面弄些什么小動作,那可就有得他們哭的了。要知道官方可從未聲稱過歷史是無法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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