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清晨,天還沒有亮透徹,一群正在沉睡的占族戰士們,突然被一陣喊殺聲驚醒。迷茫的他們剛剛睜開眼睛,見一把把雪亮的鋼刀,對準自己的脖子狠狠砍下,有些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即斃命。
殺戮來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3000漢軍精銳趁著夜幕,在他們最熟睡的時候殺進了占族人的大營。在干掉幾個打瞌睡偷懶的哨兵之后,開始了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鋼刀此起彼伏,將這些依舊沉浸在夢鄉之中的戰族士兵毫不留情的斬殺。這些人之中有相當一部分,還都是剛剛放下鋤頭沒多久的農民,遇這樣的突然襲擊,哪里還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交趾城外一萬占族士兵被殺得所剩無幾。剩下的人不敢再頑強,立即打開營門往交趾城撤去,也是他們的太子殿下那里撤去。
“什么,漢軍打過來了?他們從哪里過來的,一共有多少人”聽聞這個消息之后,阮文也是大吃一驚(阮文這個名字,來自南天過的某部h,而且在那部里面,他可是ooxx并且還調教了林心如姐姐啊!)。
“這?”前來稟報的細作壓根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從他這里問不出個名堂,阮文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些漢人究竟是怎么打過來的。要知道荊州至交州。中間可是隔著五嶺的。他婆羅國的探子遍布沿途各處,怎么會讓人無聲無息地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阮文不知道的是,這些漢人并不是從陸路來的,而是水路。一來是為了加快進軍速度,二來是為了避開那可怕的瘴氣,全是走沅江的水路進軍交州。武陵太守鞏志和零陵太守劉賢早征調了足夠的船只,加上荊襄水師也調撥的一部分戰船,大軍很快來了交州境內。婆羅國精心安排的細作網,全都白瞎了。
“怎么辦,太子殿下。敵人開始準備攻城了,城里的漢人也有人在作亂,這該怎么辦啊?”不等阮文拿個主意,又是一名哨兵喪魂落魄地前來報信。
原來阮福貴起兵作亂之后。很快占據了交趾以為根基。阮福貴以婆羅門教立國,不信奉此教的漢人頓時飽受欺壓。現在自家人打過來了,無不在城內起事以響應。阮文現在可謂是火燒屁股,坐立不安。
“快,派人去給父王送信,然后集結城內的大兵,隨我出城,和這些漢人蠻子決一死戰!”關鍵時刻,阮文總算是拿出點太子爺該有的氣勢了,下了一條命令之后。立即率軍殺出城外。他沒想的是,這加了他的滅亡。
“稟左司馬,叛軍主動出城前來挑戰!”交趾城外,一名士卒飛奔來向馬謖稟報道。聽這個消息,馬謖也著實有些意外,沒想這些越南蠻子倒還有幾分膽色。不過也好,萬一他們蜷縮不出,那自己還真有些沒手抓癢。
“左司馬,既然這些蠻子倒還真有些膽子啊!”著洶涌而至的敵軍,鄧艾不禁有些意外地道。事實上也難怪他意外。眼前的敵軍陣型亂七八糟不,手里的家伙也都是五花八門,在行軍途中甚至有人自己拌蒜了。以鄧艾今時今日的眼光,不需要真正地交手,能意識這些敵軍的戰斗力是何等的差勁了。
“殺吧!”面對這樣的烏合之眾。馬謖也懶得再做什么布置,了這兩個字。這句話一出口。關興、張苞、樂琳、李豐等人一起殺出,一個個猶如下山猛虎一般,猶如數支利箭劃破敵軍的陣型。所之處無不刮起一陣腥風血雨,四下里飛散的都是被他們剁下來的占族人的殘肢斷臂。
“這些漢人蠻子怎么這么厲害?”著自家的戰士被對方面對面給殺得潰不成軍,猶如面對虎狼的綿羊一般,阮文的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阮福貴統一占族各部之后,麾下也有差不多五六萬的占族大軍,否則的話怎么敢有雄心去獨霸嶺南呢?前番阮福貴率軍四萬前去攻打蒼梧,其余的交趾城內還有兩萬多守軍,阮文自己的人數比敵軍還多些,這才有膽不等他老子回來開城與敵軍野戰。但是他萬萬沒有料的是,自己的軍隊戰斗力和對方比起來,簡直弱得可憐,現在場中的局勢完全是一邊倒,被肆意虐殺的占族人,幾乎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太子殿下,不好……不好了,城內漢人作亂,已經將象山城占據了!”在阮文手忙腳亂的時候,又一個哨兵急匆匆地趕來,告訴了阮文另一個讓他倍受打擊的消息。這位太子爺聞言差點沒暈過去,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問道:“城內我不是還留了守軍嗎,怎么會這么輕易讓漢人給占據了?”
“不知道哪里來的漢人蠻子,有好幾千人,從后山翻了進城。城內的漢人和他們一起作亂,守軍抵擋不住,現在城里處都是漢人在殺我們占族人,剩下我們這幾個人跑進來了!”這人哭喪著臉道。
“后山?”阮文這次真的是暈過去了。交趾城乃是依山而建,后山構成了城池的一道天然屏障。但是阮文太過信任這道屏障,居然壓根沒派人去駐守。結果馬謖在確認那里沒有守軍之后,立即派鄧艾率領一支兩千人的精銳部隊偷襲殺了過去。而且這支部隊也不是一般的部隊,而是大漢的無當飛軍。這些人出身山區,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用來偷襲烏合之眾駐守的交趾城,簡直是大材用,阮文一介土包子,收下這些烏合之眾,如何能與這大漢精兵相抗衡?加上城內的漢人飽受欺壓。現在一漢軍來了。立即響應,沒多久被占據了城池。
此時阮文悠悠醒轉,眼場中野戰占不便宜,自家后路又被斷了,也是束手無策。好在他還算有一絲頭腦,知道再不當機立斷,怕是真的要全部交代在這里了。一咬牙之后,阮文下令道:“隨我撤往日南郡,等待父王援兵來!”
日南郡乃是占族人勢力最為龐大的一郡,而且山川險峻可以據守。至此阮文已經對自己平定對手不抱指望了,而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老爹及時回軍。當下阮文率領親衛軍往南邊撤去,主帥這么一逃,原本落在下風的占族軍頓時更加潰不成軍。在漢軍肆意瘋狂的殺戮下,死傷慘重。直至傍晚戰事停歇,一打掃戰場這才現,自己的損失實在是微乎其微,出戰的兩萬占族軍隊,已經基本上都被殲滅或者俘虜,估計有命跟阮文一起逃日南郡的,絕對不會超過三千人。
等馬謖進入交趾城的時候,城內兀自是亂糟糟的一片混亂。交趾城乃是昔日昔日交趾太守士燮的治所所在地,城池寬大居民眾多。要不是鄧艾奇襲的話,交趾城絕不可能這么輕易被人平定了。眼下漢人和占族人大規模的混戰雖然已經平息下來了,但是雙方積怨極深,規模的戰亂還是存在的。馬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勉強把局面給穩定了下來。
當然了,這種穩定也只是暫時的。交趾一戰的消息,經由一些僥幸逃得一死的占族士卒之口,很快傳了郁林郡阮福貴那里。后者聽聞自己在外征戰,老巢居然是一戰叫人給端了,這一來頓時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速速撤軍!”意識繼續再在這里糾纏下去并非明智之舉。盡管心中千般不愿,阮福貴還是不得不立即撤軍回交趾。不過他還是兩手準備,半路上又派了一個使者去見馬謖,希望能夠和平解決交州的事務。
“我家陛下愿稱臣上貢,獻質子入天朝上國。此外。以順化為界,將婆羅國的國土一半讓于天朝!”馬謖之后。這名阮福貴派來的使者謙卑地道。
面對這異想天開,卻又無恥之極的要求,馬謖真想再把他也給宰了。但是思慮再三之后,感覺自己還是需要有個人回去傳話,當下盡量地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冷笑道:“你給我回去告訴阮福貴,這世上只有日南郡,從無占婆國!阮福貴若是不想死的話,立即給我無條件投降,本人前往長安聽候大漢天子發落!”
頓了一頓,馬謖了一句讓使者感覺渾身冰涼的話:“告訴阮福貴,不要在我面前提任何的要求!”
面對這樣的要求,阮福貴算是再貪生怕死,也實在是無法答應了。沒奈何之余,阮福貴只得整頓起人馬,來和馬謖決一死戰了。但是這一交手,阮福貴差點沒吐血。阮福貴出征的時候,差不多有四萬人馬,除了這些天的攻防戰中戰死了數千,剩下的還有三萬余人。而對面馬謖的軍隊總共加起來,也兩萬余人的樣子。加上這里又是交州,自己的地盤,因此阮福貴還是很有信心打贏這一戰的。
但是開戰之后,阮福貴才發現自己錯得很離譜,幾乎是從一開始,局勢在對方牢牢地掌控之中。阮福貴雖然號稱有四萬大軍,但是這些大軍之中不乏十歲上下的孩童和六、七十歲的老翁。這樣的軍隊,如何能和對方的大漢雄師相抗衡呢?在交戰之后不多時,對方只是一個連環鋒矢陣,把自己的陣型給徹底沖垮了,隨后自己的軍馬在對方的沖殺之下,更是絲毫組織不起抵抗來,支撐了不半盞茶的功夫,開始潰不成軍了。而在他撤軍之后,交州刺史呂岱率軍隨后追擊,雙方在交趾城下夾擊阮福貴,這一來婆羅國的大軍更是潰不成軍。
經此一敗,阮福貴徹底地元氣大傷,神馬開山立國、獨霸嶺南的雄心壯志更是完全丟掉了九霄云外,只能率領殘余部隊逃回交趾郡。馬謖自然不會任由他們這么逃脫,當下和呂岱合并一處,繼續往南追擊,準備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