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宇也知道晴晴叫自己給她媽媽看病,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不過這怪不得她,在得到烏桃核之前,王鵬宇也不信中醫可以做到這點,就算他爺爺王承元精通中醫也一樣。
他笑道:“反正現在沒有什么事,晴晴姑娘帶路,我們現在就到你家去吧。”
沈銅紅鸞星動,看來還真的看上了晴晴,聽到王鵬宇說話,不禁給了他一個眼色,拉著王鵬宇到了一邊,低聲說道:“阿宇,你真的能看這病?聽說拖得越久越難治的,要比我找人看看有沒有供體,只要肯出錢,應該沒有問題的。不過……”
他臉上有點不好意思,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說不得真的要跟表弟借點錢。”
王鵬宇呵呵一笑:“也沒有多大把握,先看看吧。”
要不是沈家人,王鵬宇也不可能得到烏桃核,對沈家人自然是親近,加上和沈銅關系不錯,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又道:“表哥放心,錢我這里有。真的治不了,再到大醫院治療不遲。”
當下四人上了路虎,在晴晴的指引下,往她家里而去。
不過沒有開出多遠,關強便給王鵬宇來了電話,原來王鵬宇拖他查昆侖陰陽鏡的情況已經查了出來。
“阿宇,你叫我查的那個銅鏡,說來也巧,原來是我們鈞縣的收藏家所有,不過你想買下來的話可能有些麻煩。”關強沒有轉彎抹角,直接就說道。
開車的是沈銅,王鵬宇不用擔心打電話會影響安全,皺皺眉頭的說道:“有什么麻煩?銅鏡價格很高?”
關強笑道:“銅鏡值多少錢倒不清楚,是所有人的問題。此人叫陳四海,是我們鈞縣陳三山的胞弟,此人在鈞縣勢力極大,而且愛好古物,據說他藏古室只有進去的古物從沒有出來的。”
王鵬宇愣了一下:“陳三山?鐵掌陳三爺?”
沈銅不禁問道:“阿宇,你問我師父干嘛?”
關強也是有點意外:“阿宇你知道陳三山?”
王鵬宇點點頭:“嗯。他和我表哥有些關系,這事麻煩關叔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既然昆侖陰陽鏡在陳三山的弟弟手中,便無需關強出面,先通過沈銅和陳四海接觸一下,實在不行,說不得便得使上些手段,一定要得到昆侖陰陽鏡的。
這關系到以后能否避過天地劫難的問題,王鵬宇自然不可能因為沈銅的關系而放棄這上古法器。
螻蟻尚且偷生,既然有機會抵御劫難,王鵬宇那舍得丟了自己的性命。要是能得到幾樣上古法器,在加上其他差一點的如同天譴這樣的法器,也能布置出不完整的逆天星斗乾坤陣圖,說不得還能護佑親近之人的周全。
掛了電話后,王鵬宇才對沈銅說道:“沒有什么,剛剛和別人提到陳四海而已。表哥,聽說陳四海喜歡收藏古物?”
沈銅哈哈一笑:“這個很多人都知道。陳師叔自小就喜歡搗弄這些東西,據說師父的鐵砂掌,就是以前他收回來的,師父以前的立業資金,同樣從這里來。”
“只不過后來師父闖下了這片基業,師叔卻是退出江湖,一心收集古物,集團三分之一資金都給師叔用在這方面,每年超過三千萬之巨!”
王鵬宇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等給晴晴媽看了病之后,再和沈銅說這事好了。
以沈銅和陳三山的關系,安排自己見一下陳四海應該不成問題。
鶴巖市以煤礦業為主,鈞縣也不例外,其中絕大部分的煤炭加工廠都在東郊,甚至是東城之中。
這些加工廠都是重污染企業,因此東城空氣極差,常年有灰霧籠罩,居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家境平常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貧寒的百姓,尤其是二環附近,每天都有大量的運載著煤炭的車輛經過,污染更是嚴重,因此二環附近,又被鈞縣的人稱為貧民區。
晴晴的家就在二環附近,每天生活在這污染嚴重的地方,就算好人也能憋壞,更不要說患病在床的腎衰竭病人。
王鵬宇不禁暗自搖頭。就算平山有著許多陶瓷工廠,空氣也比這里要好上許多,想來晴晴媽的病比自己意料的還要麻煩。
晴晴家極為簡陋,一間瓦頂平房,五十方不到,一廳兩房,里面基本上沒有什么值錢的家具,不過收拾得十分干凈,只是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西藥味。
本來像晴晴媽這樣的病人,需要在醫院時刻看護,不過這需要大量的錢,以晴晴一個月三千不到的工資,根本無法承受得起,只能不時到醫院透析治療。
通過交談,王鵬宇知道她叫許晴晴,小時候父親因工死亡,和母親相依為命。
本來像許晴晴這樣的年紀,大多數都已經結婚生子,只不過許晴晴知道,其實母親已經萌生死意,不想拖累自己,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沒有看到自己找到好人家嫁了,因此許晴晴才單身到現在,就是怕母親了結了心愿拋下她離去。
因此,許晴晴先前才說,要當沈銅的女朋友也行,只要沈銅愿意出錢醫好她母親。
晴晴的母親叫陶秋曼,王鵬宇見到她的時候正在睡覺,臉色蒼白,身體瘦削無比,緊緊皺著的眉頭顯示出她睡覺也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許晴晴看到母親,臉上就出現心痛之色,正要叫醒母親,王鵬宇卻是擺擺手,低聲說道:“不用叫醒她,我給她把把脈象便可。”
說著,他手指微微一動,虛空畫了一道春風化雨符,引一股生氣到陶秋曼體內,隨后才輕輕的把兩指按在陶秋曼的手腕脈門之處。
許晴晴見到王鵬宇只是隨手在母親身上點了一下,好像傳說中的點穴,跟著就見到母親常年不展的眉頭舒展開來,仿佛舒服許多,不禁對王鵬宇生出了幾分信心來。
其實王鵬宇第一眼看到陶秋曼就判斷出她的病已經到了中晚期,不過盡快用藥的話,應該有八成痊愈的可能,把脈只是為了更準確的判斷她的病情而已。
腎衰竭還會伴有多種并發癥,不過還好,王鵬宇給陶秋把脈之后,發現她情況還不算太糟糕,體內積存的毒素因為時常透析,并不算太嚴重,許晴晴從龍門派的黃龍手中借來的二十萬還真的暫時保住陶秋曼的命,不然早因為體內積存的毒素太多死去了。
許晴晴緊張無比的看著王鵬宇,等王鵬宇放下母親的手腕,便急聲問道:“你能治好我媽的病嗎?”
王鵬宇笑了笑道:“你媽的情況比我意想的要好一些,應該有五六成把握可以治好的,再不濟,也能保三五年平安,可以慢慢再想法子。”
本來他是有八成把握的,只不過以他沉穩的性格,自然不會將話說滿。
“那你快給我媽看病啊。”許晴晴臉色一喜,急聲說道。
王鵬宇卻是問了一句:“是否我治好你媽的病,你就做我表哥的女朋友?”
一旁的小歡不禁瞪了王鵬宇一眼,忍不住:“你這人怎么這樣,這不是乘人之危啊!”
沈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許晴晴一眼,跟著對王鵬宇說道:“阿宇,這個不好吧?”
王鵬宇擺擺手,淡淡說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施才有受。我給她治病,需要用到許多珍貴的藥材,還得花費許多心力。我的錢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想治好她的病自然要付出一點代價。”
雖說醫者仁心,但也得力所能及才行,給陶秋曼治病,王鵬宇估計起碼要三十萬以上,正如他說的,他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要不是沈銅的關系,為什么平白無故的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付出那么多?
感謝天道在悟慷慨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