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責罰得是,孩兒下次不會了。”呂布心中越發不滿,只不過他從小由丁原養大,雖然自己的武藝無敵,但是面對丁原還是有幾分懼意的。
“哼,我從五歲開始養你,這十多年來在你的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但是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武藝練成了,翅膀硬了呀?”
雖然呂布認錯,但是丁原仍然怒氣難消,加上如今正與董卓漚氣之中,所以一時間竟然罵個不休,雖然罵得并不是很重,但是卻也讓呂布感到在眾將領面前失了臉面,頓時臉色漲得通紅默默無語,只是雙拳緊握,指甲刺入了皮膚之中,心中暗暗痛恨不已。
這天丁原繼續讓呂布前去擂戰,只是董卓大軍緊守大營,沒有出來應戰,而董卓本人則根本縮在洛陽城中不出,讓丁原很是無奈。
不僅如此,朝廷知道了此事,自然也不能容忍各將軍之間互相攻伐,所以不久就有少帝劉辯的旨意傳來:“太尉與虎賁將軍之間多有誤會,大家都是朝廷之臣,應該多用心于朝廷事情上面,不得再為了意氣之爭而互相攻伐,免得讓天下百姓笑話,影響了京畿之地以及京城洛陽的安危。”
如此,丁原才停止了向西涼軍罵戰,只不過董卓與丁原之間的關系已經破裂,是不可能再友好相處的,早晚有一天會清算。
正當董卓、丁原二人互相爭執之時,劉辯卻是已經接到了張遼的回報。不過他也發現了董卓已經拉呂布,只是呂布還在猶豫之間,不知道是否還會像歷史上那樣背叛丁原并刺殺于他。
所以,張遼在劉辯的指示下,再次來到了丁原的軍中,并且是奉少帝之命慰勞虎賁營將士來了,因此帶來了不少的美酒食物。
只不過,張遼在丁原大營并沒有見到呂布的身影,心中感到奇怪,同時暗想難道丁原與呂布之間真的如同少帝所料想的那般。被董卓離間了嗎,不過一切還有待證實。
“將軍,怎么不見奉先呢?是不是在軍中訓練將士們呀?”張遼裝著不經意地問道。
“哎,不要提這個逆子了。今天早上我傳令之時,方才知道昨天晚上他徹夜未歸軍營,所以就罵了他幾句。沒想到這個逆子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回到軍營后借口身體不適,要回去休息。我看哪,這小子多半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丁原氣呼呼地向張遼訴苦,不過他卻根本未想過有朝一rì。呂布這個自己帶大的義子竟然會背叛自己,而且還會親手殺了自己。
“不好,看來少帝果然料事如神,董卓已經開始施展jiān計算計丁原、呂布二人了,可惜他們還不知道。不過,少帝有吩咐,我只能從側面勸勸丁原,不可直接說破,否則反而會被丁原誤會我在離間他們父子。如果丁原實在不聽。呂布又被董卓勸降,那我也只好按照少帝的指示實施第二步計劃了。”
聽了丁原的話,張遼頓時心中想到,對少帝劉辯的料事如神佩服不已,同時也在暗暗中思考著自己如何完成少帝交給他的任務。
“將軍,會不會是奉先年少氣盛,偶爾到洛陽城里去尋歡作樂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能是你當著眾將士的面罵他。讓他有些下不了臺,畢竟他現在可是軍中偏將,而且更是將士們心目中的英雄。我想無論如何,他應該不會故意惹你生氣的吧。”
“哼。老子把他從小養大,現在到了他回報老子的時候了,難道罵他幾句都不行了?他的武藝再高,也是老子請人教他的,沒有老子當初收留他,現在早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他難道不該聽老子話嗎?”
“將軍說得在理,奉先從小跟著你習武、長大,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都是你給他的,他自然也該聽你的話。只不過將軍也聽末將一勸,奉先人也不小了,而且在軍中也頗有一些威信,不比小時候了,如果將軍還是動則就罵,我怕他心中會有所不滿。如今董卓正因為奉先而畏懼將軍,若是得知了將軍與奉先嘔氣,說不定就會想辦法破壞你們父子的感情。所以將軍還是對奉先好一點,這樣他才會真正的完全聽你的。”
“他敢背叛老子嗎?這個逆子,應該不會的。畢竟老子養大了他,若是他敢有反心,老子知道了定會抽了他的筋,披了他的皮。”對于張遼的勸告,丁原是絲毫也聽不進去。
對此,張遼也有些無奈,他這才知道董卓能夠離間丁原、呂布父子并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則丁原有些倚老賣老,完全把呂布當成了下人使喚,這豈是心高氣傲的呂布能夠接受的?
二來呂布此人除了心高氣傲之外,也頗有些野心,他在丁原這里沒有得到足夠的尊重,也沒有得到相應的身份地位,所以自然會積累很多的不滿,直到最后爆發出來。
“將軍還是小心一些董卓吧,他雖然暫時退避了,但是此人掌握著十多萬西涼大軍,在西涼時一向驕橫無禮飛揚跋扈,其女婿李儒也足智多謀,詭計多端,就怕他使計害人,防不勝防呀。”
“別人怕他西涼大軍,但在我眼中卻不過土雞瓦狗而已,任由董卓老賊千般詭計,本將軍只要一刀即可斬殺了他,有何懼焉?”
張遼眼看勸不得丁原,于是回去時轉道去了呂布軍營,卻沒有見到呂布,其親兵說是進城會客去了,便只得作罷,卻不知道呂布并非會的他客,而是秀蓮這個讓他喜愛萬分的嬌客。
加上今天在軍營從將士面前受了丁原的責罵,心中頗為不快,所以再次回到洛陽城中小院去了,享受他呂大老爺的威嚴和福氣去了。
也是因為這次張遼沒有見著呂布,所以才會讓事情變化更快,如果他能夠見到呂布勸說一翻,也許呂布能夠醒悟過來,當然也許呂布根本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但是他卻不想明白,更愿意如同歷史那般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