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還沒走？”
看到一臉笑容的戀人，田路皺了皺眉頭，頗有些驚奇的問道。
雖說李念進門找田路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但是到現在至少也有快兩個小時了，這兩個人就一直在走廊里等著？
一時間，田路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都說藥代掙錢多，看來人家掙錢多也有掙錢多的道理啊！
“沒見到您，我們怎么能走呢？”
中年男子笑容滿面的拿出一張做工很精致的名片，雙手恭敬的遞了過來：“田主任，我是奧爾格公司市場推廣部的經理王韜，曾經給您打過四次電話的那個王韜，這位是我的同事丁燕云！”
王韜！
聽到他的聲音，再聽到這個名字之后，田路終于有些印象了。確實，當初奧爾格公司的市場部經理曾經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只不過當時田路幾乎都是兩句話就掛斷了。
跟著這位產品經理王韜，那個年輕的女孩兒丁燕云也把名片給遞了過來。這個女孩兒看起來確實如李念所說，是個打扮入時的美女，尤其是這雙手，白皙修長，十個指甲上涂了淡淡的紅色指甲油，看起來相當的性感。
這個女孩兒實在是年輕，終究和領導還是沒法比的，可能是等待的時間有些太長了的緣故，此時臉上的表情雖然也是很恭敬，但是眼神中卻隱約閃爍著不悅的神采。
“奧爾格啊……心中一動，接過兩張名片后隨意的在上面掃了一眼。田路略一沉吟，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等了這么長時間了，如果我再拒絕就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不過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說完，田路也沒有太在意對方的感受，轉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之后。先行走了進去。
實際上，田路并不反感醫藥代表這個職業，因為如果是一名真正的專業醫藥代表。其實并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樣，就是拼命的讓醫生們給開藥，然后再給醫生回扣。他們負擔起的是溝通藥企和的任務，向們轉述國際上最新的研究成果，對于藥物使用上面的一些最新發現等等，作用還是相當重要的。
只不過，理想和現實終究是有距離的。
至少現在的田路，不是特別愿意和他們打交道。如果說學術的最新研究成果，田路自信已經不需要任何人來轉述了，至于其他的接觸，田路也不覺得有什么必要。
田路的想法很簡單，只要他擔任一天神經外科的主任。那么在可能的范圍內，們就只能選用他認可的藥物，這些藥物可能會根據價格分為幾個檔次，適合不同家境的患者，而且系統的歷史資料也可以保證這些藥物絕對是效果最好的那一種。。。。。。
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之后。田路去給兩人每人倒了一杯白水。不管怎么說，讓別人在外面等上兩個小時，田路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到三人都坐下來之后，田路看了看手表，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么兩位，請開始吧！”
“田主任。您應該知道埃爾丁這種藥物吧？”
似乎對田路剛才那句“十分鐘”非常在意，王韜也不廢話，直接就進入了正題：“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在這種癲癇藥物上面，我們公司和您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埃爾丁？”
田路眉頭一挑，頓時就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埃爾丁”并不是附二院神經外科的常規使用藥物，這一點田路是可以肯定的，前些日子這位奧爾格公司的市場部經理就曾經打電話找過田路好幾次，試圖想要登門拜訪，和他建立起一種聯系，不過都被當時忙碌的田路給拒絕了。一則田路對這方面沒什么興趣，二則那是葉蘭即將臨盆，科里和實驗室的事情又多如牛毛，他哪有心思去和藥廠打交道？
實際上，除了奧爾格之外，這段時間想找田路的藥廠多了去了，畢竟做這行的都不是傻子，那些產品已經進入神經外科的企業早就知道冷冽即將退休，也知道神經外科的下任主任肯定是田路，所以自然是想要提前打好關系，而那些還沒進來的藥企，當然不愿意放棄這個難得機會，也試圖想要努力一把！
而且，田路現在組織了一項國際合作研究的消息，基本上已經傳到了不少人的耳內，只要是有心的，或者是考慮比較長遠的人，誰不想著來碰碰運氣？有實力的都是那些國際大公司，或多或少都打聽到了一些合作研究的進展情況，隨著數據的積累和成功的曙光漸漸顯露，真是有不少公司都心動了起來。
奧爾格公司，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不過，在田路的刻意回避，或者說可以忽略之下，這些人基本上都被冷冽幫忙給擋了回去。今天這奧爾格公司的兩人，還真是田路接觸到的第一批藥企代表！
“是的，田主任，埃爾丁，就是我們公司的拳頭產品之一。”
這個王韜絕對是個人精，只是和田路接觸了一兩分鐘，馬上就明白眼前這位剛剛上任的神經外科主任，絕對不是那些能跟你扯上半小時還沒進正題的老油條，所以也很干脆的說道：“根據我們公司市場總部反饋的信息，知道您現在正在進行一項關于癲癇手術病灶定位的國際合作研究，所以冒昧來訪，就是希望能給奧爾格公司一個機會，能與您在這方面進行合作！”
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王韜此時都是異常的誠懇。
不過田路當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動，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之后，就繼續的耐心聽著。
想想就知道，王韜口中的合作，無非就是給予田路研究一定的資金支持，然后田路幫忙推廣他們的藥品罷了。
神經外科的癲癇藥物使用量，并不見得比神內少多少。莫說癲癇手術后要長期服用抗癲癇藥物防復發，就是其他的開顱手術。甚至微創手術后也要常規服用抗癲癇藥物，預防創傷性癲癇的并發癥。
更何況田路現在進行的，就是一項純粹的癲癇外科合作研究！
看到田路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王韜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之色。
“田主任，可能您對我們奧爾格公司不太了解，我給您簡單介紹一下。”
見頂頭上司遭遇了尷尬。一旁的丁燕云終于是有些坐不住了，清脆好聽的聲音立刻便響了起來：“我們奧爾格公司的總部設在瑞士的洛桑，主要產品是……丁小姐，這些東西你就不用多說了。”
只聽了一個開頭之后，田路就擺了擺手，一臉微笑的說道：“作為一名神經外科，對于奧爾格公司的大名，我還是聽說過的。中樞神經系統藥物領域，你們公司應該也算是比較有實力的！”
被田路打斷了自己的介紹，這位美女明顯是又有些不太高興了。不過明顯她也不敢生氣，只好勉強的笑了笑道：“田主任，其實我們公司在中樞神經系統藥物領域，銷量一直是全球前五位的……這個我也知道。”
微微點了點頭，田路再次打斷了丁燕云的話。淡淡的說道：“不過，對我，或者對我們神經外科來說，你們公司的規模也好，銷量也好，有什么關系嗎？”
“呃……聽到田路的話之后。丁燕云一下子愣住了。
雖然剛剛做醫藥市場推廣沒多久，但是憑借著自己出色的外貌和活潑的性格，丁燕云在與醫院的們打交道時，向來沒有遇到過多大的困難。但是今天面對著這位年輕的神經外科主任，她卻突然有了一種委屈的感覺。
這個人，連話都不讓人家說完啊！
敏感的發現了下屬神色的變化，王韜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這個丁燕云確實不錯，是市場部比較有前途的年輕人之一。王韜今天帶她來，一方面是想讓她開始接觸一下稍微高端些的談判，另外一方面，也不無借助她出色外表的目的。要知道，這位田主任不過才三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不過很明顯，這個年輕漂亮的下屬今天來純粹就是打醬油的了！
下屬不行，就只能是王韜出馬了，他笑著說道：“田主任，我們小丁可能表述的不是很清楚……王經理！”
短短的兩三分鐘里面，田路已經是第三次打斷對方的話了。雖然這樣做很不禮貌，不過看了一天資料的田路這會兒實在是想回家了，所以忍不住沉聲道：“如果你還是要說這回事兒的話，我想大可不必了。要知道，在這個研究上面，我們現在有合作伙伴，也是一家跨國公司，而且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支持！”
現在的田路，確實不缺合作伙伴。
在癲癇手術的合作研究上面，維森公司資助了不少的經費，至少可以保證每年一次學術交流活動能夠順利的召開，至于說科里的話，去年剛剛才批下來了將近三百萬自然科研基金，也足夠用上一段時間了。
可以說，田路對奧爾格所謂的“合作”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
一直以來，田路都堅持著一個原則，如果作為一名基礎研究者，或者說一個實驗室的大老板，他當然不能回避商業，甚至可以說，他還必須盡可能的去與商業的公司合作，從他們身上獲取更多的資金，從而讓自己的實驗室盡快強大起來。但是對于醫院，對于神經外科，他還是希望能夠盡量純粹一些！
不管怎么說，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對于癲癇的合作研究來說，田路不可能回避企業的支持，但是維森公司的資助已經差不多可以解決問題，田路就實在不想往里面再添加別的東西了……我知道您現在正和諾菲公司合作，他們也資助了您在血腦屏障方面的研究。”
見田路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王韜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沉聲道：“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奧爾格公司也希望對您的實驗室進行資助，以推動癲癇基礎研究方面的進步！”
“嗯？”
這一次，田路終于是無法保持那淡然的表情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剛才說的是什么嘛？”
田路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諾菲公司是資助了田路關于血腦屏障的研究，但是那是因為這些研究成果對他們有用！對血腦屏障了解的越多，諾菲公司自己后期的實驗室和臨床試驗就會越順利，而且將來進入臨床的時間就能越早。但是奧爾格公司資助自己的癲癇基礎研究，能得到什么？
是的，他們有抗癲癇的藥物，而且是銷量很不錯的藥物，但是別忘了，那是已經上市的藥物！
資助純粹的基礎研究，對一家藥企來說，有用嗎？
“王經理，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細細琢磨了一下，田路搖了搖頭道：“沒錯，實驗室幾乎可以算是我私人的，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多少，至少在公私分明上，做的還是相當不錯的！哪怕你給我的實驗室再多錢，在臨床上，我也不會幫你們公司說一句好話！”
“這個我明白。”
王韜忙不迭的點頭道：“這一點我當然明白，田主任您大可放心，我們公司對您實驗室的支持絕對是沒有任何臨床附加條件的！”
“沒有。。。。。。臨床附加條件？”
聽到那特意加上的臨床兩個字，田路心中一動，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除了臨床上不提條件之外，其他地方會有？”
“這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王韜隨即低聲道：“這個肯定是無法避免的了。田主任，我想您也明白，任何一家企業都不可能沒有目的的資助一個實驗室。所以雖然我們絕對不會向您提出臨床上的要求，但是希望您能在關于癲癇基礎研究的某些小課題上，幫上我們公司一點兒小忙……剛才竟然睡著了。。。
今天就這樣吧，實在扛不住，準備上床去了。
大家知道，我從來不求票，不管是上架后的月票還是以前的推薦票或收藏什么的，總覺得這種東西是大家看了喜歡才會投的。所以，我基本上也很少看這些數據。不過剛剛看了一下，確實很驚訝，記得前兩天掃過一眼，好像沒多少，排名也是很靠后的，沒想到兩三天的功夫一下子就上來了。
但是很慚愧，更新卻是一直沒跟上。
因為年后工作的調整，過去的悠閑已經一去不復返，甚至還要經常加班。而從熬夜無力的情況來看，我確實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連著兩天k歌到天亮的威猛少年了。
其實就是突然想感嘆一下我的青春，它已經漸漸不見鳥。。。
呃，我都說了些什么？R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