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怎么這么不好,今天去醴陵王府很不順利嗎?”回到家,正在院子里指導著輕寒棣華練字的董禎毅便停下了手上的筆,關心的問道,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不容得他不去這么想。
“是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勉強地笑笑,解釋了一聲,又抱了抱一臉擔憂的兒女,進京之后家中出了太多的事情,雖然和董禎毅都很小心的不讓那些事情影響到孩子,但是孩子是敏感的,還是察覺到了家中的氣氛和以前很不一樣,原本就很乖巧很早慧的孩子似乎驟然之間又長大了不少。
“那趕緊回房躺著休息一會,鈴蘭,你去給大少夫人熬藥!”董禎毅微微安心了一些,頭疼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望遠城請大夫看過多次,到京城之后也找了幾個頗有名聲的大夫給看過,雖然都說她的癥狀藥石沒有多大效用,但也都說不礙事,小心養神就好,當然,也都給開了安神鎮靜的藥方,家中也常備著照方子抓好的藥。
鈴蘭迅速的去了,笑著對不再是滿臉擔心的兒女道:“讓爹爹陪著娘稍微休息一會,輕寒棣華自己玩一會,好不好!”
輕寒棣華齊齊點頭,輕寒更上前親親的臉,道:“娘多休息一會,我會陪弟弟們玩,一定不會讓他們吵您的!”
“輕寒真乖!“贊了一聲,一旁的丫鬟婆子立刻上前牽著輕寒棣華離開,等兒女出了院子。臉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露出疲憊和傷感。
董禎毅心微微一跳,上前扶著回房,讓她躺倒床上。又為她蓋上薄被,這才關心的問道:“醴陵王妃特意請你過去是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的身心俱疲?”
“她說她懷疑我是她的故人之后,想找我問幾個問題。看看她的猜測是對是錯?我想,她肯定已經派了人去望遠城查我的情況去了。”苦笑一聲,回來的路上,她將今日在醴陵王府發生的事情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雖然還是不明白醴陵王妃為什么會說自己是故人之后,但卻能肯定她定然已經派了人去望遠城,而那個人應該就是她口中曾經提到過的“周奇”。
“故人之后?難不成王妃和岳父是舊識?”董禎毅微微一怔。他原以為醴陵王妃特意找過去是想和說清楚,她不會站在慕姿怡一邊,讓不用擔心慕姿怡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煩惱和威脅,所以也沒有向慕潮陽打聽什么,卻沒有想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
“我不知道!”搖搖頭。她其實不敢往那方面去想的,如果說莫夫子和醴陵王妃是舊識,還是那種多年沒有聯系卻還讓醴陵王妃記掛的舊識,那么他極有可能是認識自己的,可是在一起相依為命幾年,他卻從來都沒有透露過,他那又是為什么?
“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反正事情總有查清楚的一天,等到了該到的時候自然也就知道了!”董禎毅看得出來很抗拒去想這件事情。也沒有勉強她,而是笑著道:“你先閉上眼睛養一會神,等鈴蘭熬了藥過來,吃了藥再安心的睡一覺,別的就別去想了!”
董禎毅的寵溺和縱容讓紅了眼,她伸手握住董禎毅的手。道:“我今天沖著她說了很多讓她生氣的話……聽她說什么故人之后,我就怎么都克制不住自己,只想著讓她生氣,讓她惱怒,讓她發火,但是現在卻又很后悔,擔心真的把她給氣到了……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無頭無腦的話董禎毅還真的是理解不了,但是他卻還是回握住的手,笑著道:“不管今天發生了什么,都已經過去了,你別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什么都別管,一切都還有我呢!”
“我真的靜不下來!”眼眶中的淚水滑落,道:“你不知道,我進了醴陵王府之后受到的刺激有多大,看著那熟悉的屋舍,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和它們有關的回憶忽然涌現出來,我的腦子就像炸開一樣,驟然之間很多我以前努力想要回想卻怎么都想不起來的東西就那么迸發而出,雖然只是零碎的,不完整的記憶,但給我帶來的疼痛和沖擊卻是那么的強烈,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很強的沖擊,到最后我都控制不住自己暈了過去……”
這話……董禎毅呆了呆,和最初的時候一樣,他也想起了醴陵王府那個傳聞中到現在還杳無音信的嫡長女和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他看看,再想想那個和沒有多少相似的慕潮陽,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世和醴陵王府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