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峰,地宮第一劍法教習……”有人將消息傳到楚暮耳中,不過楚暮并不打算理會。
不管王越峰出于什么目的,楚暮都不想與之有什么交集,地宮第一劍法教習的名頭,在楚暮看來很可笑。
只是,楚暮不想理會,王越峰卻揪著不放。
今日,又是楚暮的教習課。
地宮劍法三部道場內,三百學子全部都到齊,盤腿坐在到場的四周,等待他們的教習到來。
和以往不同,現在每一次上劍法教習課,都覺得有趣,有動力,有迫不及待的感覺。
當楚暮進入道場時,三百學子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楚暮的臉上,飽含尊敬。
“教習好。”三百道聲音齊齊響起,這一幕若是讓其他的劍法教習看到,不知道要有多羨慕。
“你們好。”楚暮回應了一句:“今天的劍法教習,還是和以往一樣,由諸位學子提出問題,我進行解答。”
三天上一次劍法教習課,每一次之后,每個學子都有所收獲,或多或少,經過兩三天的沉淀,多少都會出現新的疑問。
首先提問的是陳離,三百學子之中,以陳離的劍法為最,他所提出的問題,其他學子都不懂。
楚暮卻是立馬解答起來,而且語言通俗,一下子就讓眾人明白,更容易領悟。
差不多上了一半課程時,有不速之客到來。
“不錯不錯,楚教習對劍法的理解。的確有獨到之處。”聲音響起,打斷了楚暮的講解,學子們的目光紛紛落到不速之客身上。
來者有四個,以其中一個為首。這四人,都是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幾位是?”楚暮掃過一眼后問道。
“這位是地宮第一劍法教習,楚教習,你還不過來行禮。”一個中年人喝道。
楚暮反應過來,原來為首的那個,正是地宮第一劍法教習王越峰啊。
“現在是我的授課時間。你們出去吧。”楚暮不客氣的說道。
一看到王越峰本人,楚暮就看出他是什么樣的人,是一個比較熱衷于權力的人,對這樣的人,楚暮一向不感冒。
而楚暮在做事情的時候,更不喜歡被他人干擾。
“放肆。”那個中年人神色一怒,再度喝道:“聽說你是新來的劍法教習,王教習特地傳喚你,要關照你一二,沒想到你竟然毫不理會。”
“好了。說不定是楚教習新來這里,還不夠熟悉,所以事情較多一時間忘記了。”王越峰擺擺手道。
“聽到沒有,王教習如此體諒你,甚至還親自上道場來見你,你竟然還不懂得禮數。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么成為教習的。”這中年人似乎不依不饒的說道。
“好了,楊教習,你的話過了。”王越峰不悅的呵斥道,楚暮卻看得出,這兩人,一個在唱白臉,一個在唱黑臉,至于另外兩個,則是帶著笑意,有些奇怪的笑意。冇
就連學子們也看得出。這幾個人來的目的,似乎不怎么好。
“我的劍法教習課,原本剩下兩個時辰,因為你們的干擾,時間更少。”楚暮淡淡說道。既然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他更不會給予好臉色:“你們有什么目的,馬上說出來,若是想要一戰,我也可以滿足你們,如果沒有什么目的,現在出去,不要干擾我上課。”
楚暮的一番話,頓時讓那四個劍法教習臉色大變,而三百學子們,一個個震驚的看著楚暮,內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種強烈的興奮感。
“作為新來的劍法教習,你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我要教訓你。”一開始嚷嚷的那個中年人吼道,拔劍,劍光仿佛冷電,劃破長空,凌厲無比,斬向楚暮。
學子們頓時驚呼。
楚暮卻紋絲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雷霆般的劍光斬落,仿佛要將楚暮給劈成兩半之際,楚暮伸出雙手一夾,頓時,劍光消散,劍鋒被楚暮的雙指夾住,如同磐石一動不動。
中年教習咬牙發力,卻絲毫奈何不得,這一幕,和先前蔣云對楚暮出手一般無二。
王越峰三人頓時臉色大變,雙眼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楊姓劍法教習的劍法也不弱,竟然被對方雙指夾住,而且在爆發力量的情況下紋絲不動。
還來不及思考之際,楚暮的手指一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傳遞而來,震開了楊姓中年教習的手掌,手中劍,被楚暮奪走,一劍反削而來,根本就無法閃避,被楚暮一劍抵在咽喉處,冰冷的鋒芒令得脖子皮膚毛孔大張,楊姓中年教習臉色大變,眼中帶著畏懼。
“王越峰,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是地宮第一劍法教習,我就必須對你畢恭畢敬。”楚暮的劍移開,指向王越峰,驚人的鋒芒傳遞,寒氣直逼,令得王越峰汗毛倒豎,不可抑制的強烈危機感席卷全身,渾身肌肉麻痹,血液仿佛要凍結。
“在我眼里,你連一個對手都稱不上。”楚暮又說道,讓王越峰又驚又怒:“假如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出劍,我保證,不殺死你。”
王越峰很想出劍,將楚暮捅一個窟窿出來,但是他不敢,他很清楚楚暮給自己帶來的壓力,到底有多大,根本就難以動彈,內心有驚悸,也有怒火。
身為地宮第一劍法教習,卻被一個新來的地宮劍法教習用劍指著,并且不敢反抗,這種羞辱,讓王越峰幾乎瘋,雙眼赤紅,那怒火仿佛要將楚暮焚燒。
學子們則很高興,雙眼放光,這就是他們的教習啊,實在是太威風了,太霸氣了。
“楚教習,請放下劍,我們是好意來參觀的,打擾到楚教習授課,十分抱歉,我們現在就走。”另外兩個教習眼看不對勁,馬上打哈哈說好話。
“滾出去。”楚暮毫不客氣:“要是有什么不滿,我全部接下,不過,做好被殺的準備。”
說著,楚暮的雙眸綻射出驚人的寒芒,那殺意濃稠得化不開,仿佛極光般的射入王越峰眼中,王越峰的渾身一顫,瞳孔擴張,涌現驚悸,他仿佛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尸骨沉浮,又仿佛看到了修羅煉獄,恐怖的殺意,讓他心神戰栗。
論經歷,王越峰和楚暮相比,天差地別,論斬殺的強大對手,更沒有可比性。
震懾了王越峰,楚暮手腕輕輕一抖,劍飛起,插入楊姓劍法教習的劍鞘之內。
四人也沒有臉面繼續待下去,急急忙忙轉身匆匆離開,在這里,他們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教習,你實在是太威風了。”
“特別是那句,我保證,不殺死你,簡直無法形容。”
王越峰四人一走,三百學子們幾乎要翻天了,楚暮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不過隨口一句話,竟然讓學子們如此激動,更沒想到,學子們學了這句話,經常使用,傳遍了承天學宮。
“好了,時間不多,繼續教習。”楚暮壓下眾人的議論聲,朗聲說道。
對于王越峰等人,楚暮毫不在意,他之所以表現得這么強勢,就是不想更多的麻煩,因為在麻煩找上門來,如果低調處理的話,指不定會有更多的麻煩,強勢,會讓人望而卻步,那些小魚小蝦的不要蹦跶,只有強者,楚暮才有興趣。
楚暮繼續上劍法教習課,而離開道場的王越峰冇四人,則是一個個面帶怒色,王越峰除了憤怒之外,眼底也有著絲絲的驚悸,當時面對楚暮的殺意時,他感覺自己仿佛要死了,一種靈魂沉淪的感覺,似乎要在尸山血海之中沉淪下去。
王越峰并不是一個就此認輸的人,他知道,楚暮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不能輕易招惹,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會報復,特別是今日,自己在三百學子面前丟盡了臉面,讓他作為地宮第一劍法教習的威嚴喪失殆盡。
可以想象,今日的事情,必定會被地宮劍法三部的那群學子們傳出去,對他的聲威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只是一時間,王越峰想不到,應該如何對付楚暮。
果不其然,楚暮的劍法教習課結束之后,學子們離去時,依然在議論著之前的事情,并且沒多久,消息就傳遍了地宮劍法各部,被眾人所知道,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人知道此事,也越來越多知道楚暮的存在。
連術法部的教習們,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不過并沒有太過在意,術法部教習的實力,一向高于劍法部教習,因此,術法部教習們對劍法部教習們,沒那么重視。
“這個新來的教習,最近鬧騰得有些過火啊。”天宮第一劍法教習方山海聽聞這個消息之后,頓時眉頭皺起。
作為天宮第一劍法教習,方山海知道楚暮的到來,也知道穆世華副掌座意圖讓楚暮擔任學宮劍法總教習之事,不過被林遠副掌座給壓了下來,也正因為如此,方山海才沒有去找楚暮麻煩,畢竟楚暮只是擔任地宮劍法教習而已,對他而言,沒有絲毫的威脅,但現在似乎蹦跶得有些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