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營內,校場之中。
不管袁尚是騎人還是被人騎,總之他今日跟呂玲綺的一戰已成板上釘釘之局,前面兩個娘們要考文,后面這個娘們要比武,好好地一個結婚,整的跟誓師大會似的,實在是讓人氣悶。
但事情逼到了頭上,袁尚又能怎么辦,沒有辦法,只好趕鴨子上架,先是操了一柄銀色的長槍,后又是準備了一匹上等的良馬,在校場之上,與呂玲綺相隔五箭之地,遙遙相對。
可仔細看看,卻不難發現這真的是一個很怪異的場面,兩個身著大紅婚袍的男女,手握槍和戟,騎著戰馬,殺氣騰騰地駐馬于校場的兩邊,戰事一觸即發,足可謂之驚天動地。
“殺――!”
但聽呂玲綺一陣仰天輕叫,兩條裹著紅褲的長腿使勁一夾,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著袁尚如旋風般地殺去。
袁尚知道呂玲綺的厲害,不敢大意,一拉馬韁,將馬頭一轉,隔著一箭之地,抬手一槍,擋住了呂玲綺致命的一記劈殺。
但聽“咣”的一聲脆響,袁尚和呂玲綺俱都是身形一晃,各自向后一栽歪了一下,然后一邊打著馬兜圈,一邊開始小心地審度對方的實力。
歷史上的袁尚雖不是一流武將,但也算頗有些勇力,底子不錯,一般情況的戰斗還能夠應付地來。
袁尚一邊小心地看著呂玲綺,一邊苦口婆心地耐心勸解道:“媳婦。別鬧了!成親的大日子,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要打咱晚上關起門來打,你想怎么作妖都無所謂,為夫的豁出去了,甩鞭子滴答蠟都隨你。”
面對袁尚委婉溫柔地勸諫,呂玲綺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地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招法如排山倒海一般地向著袁尚宣泄而去,一招招殺的密不透風。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袁尚的武力值雖然猶在,但論及長兵器的招式精妙程度和對胯下之馬的駕馭程度,又如何能是呂玲綺的對手。只是不一會就被逼的險象環生,身上的大紅禮服被削地一條一條跟破抹布似的,偏偏還就是傷不到一點皮肉,純粹就像是個為呂大姑娘練手的活靶子一樣。
司馬懿一邊看著逐漸漆黑地天色,一邊看了看在場猶自打的開心的小兩口,不由地急的直跺腳,偏偏還就是沒法出生相勸,只是在心里干著急。
又過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卻見呂玲綺手中畫戟一揚,一招橫梁上挑。由下至上,直擊袁尚下顎之處。
卻見袁尚向后一揚,下巴躲過了畫戟的小枝,不想畫戟余力未消,一下子刮在了袁尚地發冠之上。
只見好好地一個金色束發高冠一瞬間變得稀稀碎碎。袁尚的長發全都凌空散開,一雙大眼睛瞪得渾圓,嘴角抽搐,跟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似的,詫然地看了呂玲綺一眼,接著往后一仰頭。倆眼一抹黑的栽倒下馬,撲騰了兩下,接著就口吐白沫不動彈了。
“主公――!”原處的司馬懿悲憤地高呼一聲,撒丫子跑到袁尚的身邊,他俯下身來,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又悲憤地仰天長嘯一聲,道:“天啊,沒鼻息了!怎么會這樣啊?……….夫人,新婚之夜未至,您就把自己的夫君給干掉了!”
“什么!?”呂玲綺聞言頓時花容事兒,不敢相信地看著司馬懿道:“怎么可能?我,我每一下都非常小心啊,再說他身上連一個血星都沒有,哪里就會死了的?”
司馬懿心痛地眼淚都要滴下來了,道:“主公這親成的,心力交瘁,身心疲憊,不但得輾轉奔波地到處迎娶你們,還得對付你們的文武考驗,他也不是鐵鑄地啊……估計是積勞成疾,被你剛才那一戟所引發,一猝之下給嚇死了!”
“嚇死了?”呂玲綺聞言一愣,接著急忙翻身下馬,跑到袁尚的跟前,詫然地著看一動不動的袁尚道:“不會吧?他好歹是個男人,又久經風浪,會被我這一戟就嚇死的嗎?”
“再硬的男人也是有極限的啊!恭喜你,夫人,成親的頭一天,您就成了寡婦了!”
呂玲綺神色晦暗,哆哆嗦嗦地道:“我不信,我不信!他怎可能…..死的這么荒唐?”
“不信你俯下身來聽聽!”司馬懿哽咽著說道。
呂玲綺急忙俯下身來,將耳朵趴在了袁尚碎爛衣服的前襟上,惻然傾聽………
就在這兔起鵲落之間,卻見一直閉著眼睛不動彈的袁尚猛然將眼睛一睜,左手探伸出去,瞬時操起一塊碎裂的高冠木條,蹦將起來,照著呂玲綺的后腦勺就是一敲。
“咣――!”一記聲響之后,便見呂玲綺倆眼一閉,白眼一翻,仰過頭去直接昏了過去。
袁尚披頭撒發的站起身來,沖著原處看的木木呆呆地一眾迎親使者們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過來!綁了,套麻袋啊!”
迎親的漢子們聞言這才反應過勁來,拿著繩索和麻袋奔上前來,干凈利落地將呂玲綺綁縛裝車,與“甄宓”和夏侯涓統統地扔到了一輛馬車之上。
司馬懿擦了擦頭上的汗,一臉輕松地站起身來,對著袁尚笑道:“好啊!最難啃的這塊骨頭咱們終于也拿下了,恭喜主公迎親成功……唉,主公,您怎么哭了?”
袁尚的雙眸渾濁,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仿佛有著無盡感慨地說道:“別笑話我,喜極而泣,喜極而泣而已……….這親成的,真是千辛萬苦啊!都趕上唐三藏西天取經了!”
司馬懿一頭霧水地道:“西天取經是什么?唐三藏又是何人?”
“西天取經,是某國為了使文藝復興以教化百姓的一次偉大的借書壯舉。至于唐三藏則是這次壯舉的借貸人,他是一位非著名地動物飼養員兼環球旅行家。”
司馬懿……不管是動物飼養員還是環球旅行家,這都不是司馬懿目前最擔心的,耽誤之急,是趕忙送袁尚和這三位被捆綁地新娘趕回袁府,在吉時過了之前拜堂成親,才是真正的要事。
于是乎。大街之上,只見一群瘋瘋張張,全無風度地迎親隊伍跟被狗攆的似的。張牙舞爪地向著袁府沖去,一路之上,擋道的不是被他們的形態嚇著。就是被被這群人撞飛,整個鄴城的街道上頓時熱鬧,百姓雖然不敢上前阻攔,但卻都是紛紛的聚集在街口。一個個踮著腳瞧熱鬧,一邊看一邊高興地指指點點。
“唉!這不是今天早上從袁府出來的迎親隊伍嗎?怎么接親接了這么久才回來?”
“你看那騎在馬上的,好像是袁衛尉本人唉!?哎?他今兒不是成親么?怎么披頭撒發,造的跟要飯的似的?”
“袁衛尉太可憐了!大成親地,該不是被人給劫了吧?”
“咦?我怎么沒有看見新娘子?”
“那輛車上的麻袋是什么?成親也要祭天宰牲口嗎……不顧百姓們的閑言閑語,這支如同丐幫一樣地迎親隊伍火急火燎地趕到了袁府門前,卻見門口地管家早就等的不行。一見袁尚回來方才如釋重負,急忙上前問安。
“主公,您可算是回來了!就是講我等急死,賓格們都是在府內等候,就等您迎親歸來成婚了……..唉。主公,你怎么變成了這幅樣子?誰把你劫了?”
袁尚一掃披散下來的頭發,無奈地長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快,找幾個人把麻袋里的三個新娘子放出來。準備進去拜堂了!”
管家聞言頓時吃了一驚,先是面露驚恐地看了看車上不停蠕動的三個麻袋,又瞧了瞧恍如叫花子一樣的袁尚,猶豫了好久,方才輕聲說道:“主公……您確定您迎回了三個?”
袁尚雙目一瞪,道:“廢話!麻袋在這擺著呢,這么簡單的數目組合你都看不明白,怎么當的管家?”
管家奇怪地了瞧了袁尚一眼,低聲言道:“可是,問題……問題是有一位夫人剛才已經自己來了!”
“自己來了?”袁尚聞言一愣,接著心中閃出了一種不妙地預感,低聲道:“是哪一個?”
管家聞言忙道:“是甄小姐……..哦,不,現在應該叫做甄夫人了,她穿著大紅喜袍,一臉的艷妝,操著一個扁擔,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要跟你算賬,卻是被我等攔下,現正在內院歇息,不敢驚動賓客,只是甄夫人氣憤難平,她說…..說…….”
袁尚眼皮子一跳,忙道:“她說什么?”
“她說奪妻之恨不能不報,她要替她死去地爹跟你報仇!”
袁尚聞言頓時一愣,接著跟身邊的司馬懿交換了一下眼神,二人頓時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驚恐地神色。
“快!快!快把底下第一個麻袋給我解開!”袁尚焦急的吩咐手下道。
少時,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麻袋放將開來,仔細地朝著里面一看,卻見甄宓之母張氏一黃色小說.SHUBAO2./class12/1.html臉驚恐肩帶憤怒的素顏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她嘴唇哆嗦,似是想開口罵人,但又不知道該罵些什么,左看右看,最終將眼光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張氏見了袁尚,面色一青,站起身來,剛要呵斥,卻見袁尚猛然擠出了兩滴眼淚,沖著張氏一個躬身見禮,帶著哭腔地高喊道!
“丈母娘,小婿……小婿終于把你從歹人手里救出來了!您還好吧?”
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