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兵馬由北地南下,兵馬直抵潼關附近,因為即將涉及到了與關中眾諸侯的交界處問題,故而暫時停扎,以靜制動癲狂片警
袁尚將兵馬駐扎在關中境內之后,隨即派遣多騎使者,前往關中各路諸侯處,好言撫慰,利益分紅,許以重利,意圖說服眾諸侯能夠歸順
三年多以前,鐘繇依照曹操之計,聯合關中眾諸侯北上并州,意圖與曹操兩面夾擊袁尚,不想卻被這小子施以離間之計,把這支臨時組建的關中聯盟打的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就連鐘繇本人都被袁尚給捉將去了,留在河北像個種豬似的跟各路風塵名妓雜交配種,最終,生下了可愛的小鐘會,也算是對袁氏功勞卓著
如今袁尚的名頭在整個關中早已是令人聞風喪膽,以此等威勢夾雜著重利,在河北眾將官心中,不說是令眾諸侯聞風而來降,至少也應該無往而不利,不說明著歸順,暗中也應該是表表態度,不想這一等就是多日,眾諸侯別說一個回音,卻是連個屁都沒有
袁軍,袁尚的臨時帥帳內
袁尚輕輕地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在那里苦思,一邊想一邊奇怪道:“此事真是有蹊蹺,以我當年把關中眾諸侯禍害的手段,再加上今日的天兵之威,招降他們居然都不上桿子,一個個的夾著腚不來,難道想讓我用更陰損的招數去收拾他們?………不應該艾關中諸侯一個個還不至于這么賤吧?”
司馬懿也是低頭沉思,道:“此事懿也覺得甚是蹊蹺”
袁尚左面,田豐重重地搖了搖頭,道:“他們,這是再觀望啊”
袁尚和司馬懿同時一愣:“觀望?”
田豐點了點頭,道:“主公你的名頭和威信雖然已是深入關中眾諸侯的心中,可是在他們的心中,還有一個人的威名程度并不在你之下,這個人就是曹操如老夫所料不錯,曹操只怕是也應想到了這點,早早的給關中諸侯送去拉攏的信件了”
袁尚聞言一嘆,道:“田先生說的是,咱們想得到的曹操又怎么會想不到受到兩方相邀請,關中眾諸侯觀望也屬正常,他們這是以身家性命在賭,說什么也得看一看袁曹兩方誰贏的籌碼能夠大一些……看來想收攏他們當務之急,是先得敗曹操一陣!讓關中所有諸侯看一看我軍此番南下的威力”
說到這里,袁尚轉頭問司馬懿道:“曹操的兵馬已經到了哪里了?”
司馬懿道:“已是抵達了洛陽,進入關中之地,離我們不遠了若是我軍現在就攻殺過去或許會與其在潼關相抗”
袁尚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抓緊行軍,跟曹操硬碰硬,實打實的碰上一戰,讓他曹軍瞧瞧我軍三年來訓練的威力……關中,如此大的一塊肥肉,此番親自率兵來這就是要將它收入囊中此戰我勢在必得!若是打輸了,死了都沒臉見袁家祖宗”
司馬懿和田豐聞言皆點頭應和,突然卻聽帳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卻見趙云急匆匆的奔進了帳篷,沖著袁尚一拱手道:“有情況!”
“什么情況?”
趙云深深地看了袁尚,以及田豐和司馬懿一眼,道:“探子回報,西南三十里地有一支人數約有數萬的兵馬,他們全副武裝擺兵布陣,陣勢凜然,不知是何用意,我怕他們有攻營之意,故而令趙睿先行組織前部兵馬,前往營前排兵布陣,擺出沖鋒陣型,但凡對方稍有異動,便即攻將過去星落
袁尚聞言一愣,道:“西南三十里,那不是曹操應該來的方向!”
司馬懿摸了摸下巴,道:“或許是那支關中諸侯的兵馬呢?”
“關中諸侯的兵馬?是哪一路這么不長眼!我拉攏他們,他們不應景也就罷了,居然還整軍過來要跟我磕?這不是是抽我耳刮子么?”
田豐聞言道:“你想怎么辦?”
“管他是誰,收拾他們,我親自領兵去戰!”
田豐聞言猶豫了一下,道:“直接出兵去打?不好吧,是不是先去陣前詢問一下對方的來意,在行攻殺方為君子之道?”
“拉倒吧,君子這玩意跟我不沾邊,沒有關中諸侯前來投奔已經是件很讓我憋火的事情,如今他們還敢直接堵到我的營門來耀武揚威?這也太欺負人了!不用多問,直接攻殺……仲達,你怎么看?”
司馬懿重重點頭:“必須的!”
田豐:“…………”
袁軍大營西南三十里處,韓遂的兵馬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排兵布陣在他們之前,對著袁尚的大營施以觀望
韓遂左面,閻行頗有不解的望著這位自信的老者,好奇地道:“主公,我們此番前來,不是率兵歸附袁尚的嗎?怎么還要擺出陣勢?”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道:“彥明,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乃是向袁尚展現我軍之強盛,兵馬之雄厚,如此在尚未歸順之前,先以氣勢震懾對方一番,然后再行歸順,如此方能占據主動,對我們日后的行事和利益都大有好處,此乃反客為主之計也,彥明你年紀尚輕,還需學之!”
閻行聞言恍然大悟,拱手言道:“主公神機妙算,果然非我等所能揣測之!”
韓遂聞言不由得意,摸著白花花地胡子道:“我等在此排兵布陣,以一般人的行事作風,必然也是整備兵馬,前來與我陣前對持,而以袁家四世三公之門風,少不得還要先禮方能后兵,稍后來到陣前,他們以警戒備我,我卻已誠信在陣前而歸順之,必然會比正常的歸順而達到更好的效果,此乃樹上開花之計,彥明今后得多學著點”
閻行聞言拱手,道:“主公神機妙算,屬下若能學得一二皮毛,便已是終身受用不盡”
韓遂點了點頭,突然瞇著眼睛像對面望去,笑著點頭道:“彥明,你看,袁軍已經過來了……呵呵,中間居然還有袁尚的帥旗,這小子居然親自來問話了,很好很好,果然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袁本初之子,真是深通禮儀之道……禮儀之邦的典范啊”
閻行聞言,不停地在旁邊點頭響應韓遂,突然,卻見他瞇了瞇眼睛,仔細的向著對方的軍陣瞧了瞧,方才猶豫地道:“主公……不對艾我怎么感覺,他們不像是來問話的呢?”
韓遂搖了搖頭,笑道:“不是來問話,難道還是來攻殺不成,彥明你跟了老夫幾年,別的沒學來,這小心多疑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放心吧,袁氏乃是四世三公之后,禮儀之邦的典范,陣前無話直接攻殺,這般下作的事,他們是不會做出來的……”
閻行沒搭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的陣勢,看了好一會,才緊張的搖頭:“主公,不對!您快往陣后撤末將為你前去抵敵!”
韓遂哈哈大笑,搖頭道:“你這小子,瞎說什么呢,袁氏可是禮儀之……”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對面“咚咚咚咚――”一陣巨大的擂鼓聲響,卻見袁軍的士卒在袁尚的指揮下,弓箭上弦,刀劍出鞘,前鋒敢死隊的士卒已是將手中的長矛刀戈高高的舉起,呼嘯著向著韓遂的兵馬沖殺而來
袁尚渾身銀甲,自坐在一輛中軍的戰車之上,拿著他那個久不曾出兜的青銅制大喇叭,沖著韓遂的方向高聲吼叫
“爛屁眼的關中諸侯,老子招降你們,你們不應景也就罷了,丫的居然跑到老子的大營門前瞎得瑟?這也太欺負人了,真是慣的你們臭毛病今兒要是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說到這里,袁尚將頭一轉,對著身后的弓弩手呵斥道:“用弓箭突突他們一輪,讓他們見識一下我軍的威力!”
“諾”
“放箭”
但見指揮弓弩手的將官將手中的令旗揮落,袁軍這邊,一簇簇的沉悶的箭雨便蜂擁地掠過天空,瞬間將天空變成了黑色,漫天箭雨如同霹靂閃電,狂風暴雨一般的砸進了韓遂軍的陣營之內
頓時,韓遂軍前部凄厲的慘叫聲,戰馬臨死前痛苦的悲鳴聲交織成一片,戰場中間人仰馬翻,哭嚎震天
韓遂適才還淡定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一雙老眼睜的渾圓,不敢相信地看著向著己方沖殺而來的袁軍,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開始抽搐
閻行頗有深意地看了韓遂一眼,低沉地言道:“主公,禮儀之邦的人,就是這么辦事的?”
韓遂此刻早已是慌了手腳,一邊指揮后方兵馬將盾牌支持上前,一邊沖著閻行吩咐:“狗屁禮儀,老夫我就操他狗日的……快,快,彥明,你趕緊率領本部兵馬去擋住袁軍的沖鋒陣營!還有………派使者過去,告訴袁尚,我們是來歸順的,是來投降的……四世三公之后,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問都不問老夫一句,太沒風度了!老夫我就……就……就呸!”(去讀讀..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