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被攪進呂玲綺和孫尚香的沖突之中,一個失意之間重心不穩,撲在了孫尚香的身上。
隨著“嘭”的一聲巨響,整個戰場之上,袁孫兩方的軍將士卒無不目瞪口呆,全都愣住了。
場面跟大多數狗血掉渣的劇情一樣,袁尚撲在了孫尚香的身上,雙手摁在其雙胸的雙峰之上,而且嘴對著嘴,一股幽香的處子之氣撲鼻而來,恍惚間似是都讓袁尚有些茫茫然了。
但他畢竟非一般人,立刻便回過神來,摁在孫尚香雙雄上的兩只手一用力,急忙支撐起身,手忙腳亂的從孫尚香身上爬了起來,同時把孫尚香摁的“嚶嗯”一聲嬌叫,聲音之柔媚幾乎都能把人的骨頭叫酥。
袁尚撲了撲雙手,擦了擦嘴巴,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身后的呂玲綺,卻見這娘們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顯然還沒有從適才的訝異中回過味來。
孫尚香也是直起了身子,她雙面紅的如同夕陽殘霞,轉過頭去,看了看身后的東吳士卒,又轉頭向著袁軍的那邊看過去,卻見雙方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目瞪口呆狀,愣了一會,小嘴一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孫尚香一哭,所有的人都回過味來,場內場外,不分南北士卒,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唰的一聲。齊齊的投射在了袁尚的身上,眼光倍齊倍齊的,比事先排練過得還要來的整齊有效果。
似乎是覺得自己占理,孫尚香不管不顧,哭的更大聲了。
袁尚臉色一沉,趕緊走到孫尚香身邊,低聲道:“我說姑娘,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這是兩軍陣前,你在這干嚎算怎么回事?趕緊回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弄得大家多不愉快!”
孫尚香一邊抽噎,一邊擦了一下嫩頰上的眼淚,哭哭啼啼的道:“你這不要臉浪子,占了本姑娘的便宜,反倒是不讓我哭!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從小還沒讓陌生男人碰過一個手指頭,你可倒好,連掐帶親的,把本姑娘便宜都占盡了!本姑娘今天跟你沒完!”
說罷,抬手就要扇袁尚,卻被他急忙一把攥住。
“你在外面這么野蠻,你爹娘知道么?”
“要你管!“孫尚香咬牙切齒的高聲嬌咤。
袁尚聞言長嘆,想了想,道:“姑娘,我要是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信個屁!摸都摸了,親都親了,你還敢說不是故意的!”
袁尚聞言又想解釋,卻聽他背后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道:“她說的對,換成我,我也不信!”
袁尚聞言頓時渾身一哆嗦。
轉過頭去,卻見呂玲綺已經回過神來,面色陰沉的站在袁尚的身后,兩只眼睛如同幽靈般的上下打量著袁尚,雙眸中隱隱的包含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夫君,好手段啊,戰場之上,居然抽出功夫來吊女人,真是名門之后的風流浪子。”
袁尚急忙起身,道:“別瞎說,你夫君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辦過不靠譜的事?”
呂玲綺聞言眉頭頓時一挑。
“嗯……好吧,我承認我有時候確實辦過很多不靠譜的事,但是你要知道,今天這件事純粹偶然,如此狗血低俗無能的把妹手段,你夫君我這么有身份有自尊的人,如何能夠使的出呢?剛才那一下純粹就是你拉扯的,若不是你根本也不會出這么大事,所以說,要負責,你也得負一半的責任!”
呂玲綺哼了一聲,道:“你自己把人家小姑娘便宜占盡了,反過頭來讓自己的夫人給你負責,你覺得這天底下有這么多好事落在你們這些臭男人頭上嗎?”
袁尚聞言,臉皮頓時一跨。
那邊廂,三個吳軍士卒想要拉孫尚香回陣,怎奈這小公主上了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不動彈,一邊哇哇大哭,一邊甩手指著袁尚叱呵。
“我不管,今天一定要你這浪子給我說出個道道來!不然的話,本姑娘今天就不回去了,說什么也在這跟你同歸于盡。”
袁尚深吸口氣,轉頭怒道:“哪來的野丫頭,無理取鬧個什么勁!我是故意的嗎?我他娘的就是一個拉架打醬油的,誰知道你們倆潑婦把醬油弄我一身!你讓我給你說個道道,我摸都摸了,親都親了,還能怎么樣?要不我你摸回來,親回去!”
“你放屁!”孫尚香不管不顧,高聲怒吼。
袁尚也來了脾氣,冷笑著道:“我只有這一種賠償方法,你不答應,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命抵償給你不成?”
孫尚香聞言不哭了,一擦眼淚,點頭道:“這個辦法行!”
“行個屁!”袁尚狠狠的呸了一口,道:“做夢吧你!”
呂玲綺一臉冷笑,陰陽怪氣的道:“抵命不成,那就把人抵給你吧?要不干脆你娶她?”
孫尚香聞言一愣,接著皺起秀眉上下打量了袁尚幾眼,略微沉思了一會,點頭言道。
“實在沒別的辦法,也行!”
“行個屁!”這回變成呂玲綺不干了:“做夢吧你,你想答應,老娘還不答應呢!”
孫尚香氣的咬牙切齒:“死老太婆你以為我愿意跟你共事一夫啊!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本姑娘被他玷污了清白,兩軍陣前將士們都看著,他不娶我,你讓我回去怎么見江東父老?”
袁尚長嘆口氣,道:“姑娘,事情沒那么嚴重,親一下摸了一下而已,吃頓飯睡一覺第二天什么事都沒有了,真的,不信你回去試試?”
孫尚香聞言一扭頭,道:“想騙我?門都沒有!我娘說了,處子之身絕不能讓外家男人玷污,一旦是碰了親了,就烈節全無了……”
剛說到這里,孫尚香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道:“剛才讓你那一碰一摸,萬一回去懷了孩子,卻該如何是好?”
袁尚的臉頓時一沉。
“那只說明我喜當爹了!你多大歲數了,你母親是怎么教育你的生理知識的?這么大人了,連孩子是怎么生出來的都不知道?你的生理智商難道還處在幼兒期嗎?”
剛說到這里,卻聽孫軍陣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沖著這面喊道。
“尚香,速速回陣!”
這一聲叫喊,極為有用,卻見孫尚香急忙轉過頭去,吳軍陣前,卻是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頂蓋著紅羅的四騎大車,車上坐著一個人,碧眼紫須,相貌堂堂異于常人。
不是別人,正是東吳之主,孫尚香之兄孫權!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相貌極為俊朗漂亮,漂亮到與女人都有一拼的銀甲之將,乃是周瑜。
卻是孫權在后方中軍,也不放心孫尚香一人為先鋒,領著周瑜以及一眾士卒,急匆匆的趕過來觀陣了。
結果這一觀陣倒不要緊,正好看到孫尚香在陣前哇哇大哭,還有一個年輕的俊秀男子和一名女將,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跟孫尚香說些什么。
孫權心下焦急,急忙呵斥孫尚香回陣。
“二哥!”
孫尚香抬手擦了擦臉,狠狠的瞪了袁尚一眼,接著牽過戰馬,領著那三個東吳的拉架士卒,轉身便朝著后陣而去。
袁尚抬眼望去,看見了車上的周瑜,隨即恍然,心道周瑜身邊的紫髯小子,應該就是三國霸主之一的孫權了!
孫尚香跑回陣中,來到孫權的戰車上,小嘴一撅,眼睛淚汪汪的,又似是要哭出來。
孫權見狀一驚,忙道:“尚香,怎么回事?那陣前男子是誰?怎么把你打成這樣?”
周瑜與袁尚有過一面之緣,早就一眼將其認出,聞言冷笑一聲,道:“吳侯,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袁尚!”
孫權聞言頓時一驚,急忙轉頭仔細打量。
卻見孫尚香使勁的吸了吸鼻子,道:“二哥,那袁尚在三軍陣前欺負我……妹,妹妹了!”
“咳咳咳!”
孫權和周瑜聞言不由得一陣咳嗽。
孫權一臉驚恐的瞅著孫尚香,不敢相信的出言問道。
“尚香,你剛才說什么?為兄沒有聽清楚,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孫尚香淚水流下,櫻潭一咧,抽噎道:“妹妹,被那浪子輕薄……了!”
孫權聞言驚呆了,上下打量著孫尚香,卻見她的衣甲破破爛爛,左一道口子右一道口子,鼻子上還留著鼻血,頭發四散凌亂,儼然一副……確實是的樣子。
孫權皺了皺眉,疑惑道:“袁尚,就在這三軍陣前……把你……把你給?”
孫尚香一邊啼哭,一邊拼命的點頭:“沒錯,就是在三軍陣前,二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要是回去懷了孩子,妹妹我死的心就都有了!”
孫權聞言咽了一口吐沫,道:“可是,這三軍陣前,他就把你,把你……這事就沒人管管?”
孫尚香聞言搖了搖頭,道:“沒人管,他們的人不管,咱們的人也沒人管!大家都在那瞅著!”
孫權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冷厲的掃了一圈周邊的士卒,咬牙低聲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妹子被人給……給在陣前那啥了,他們居然動也不動,站在一旁看熱鬧?好啊,這是要造反了,回去我把這一軍人全殺了,給尚香你報仇!”
孫尚香一邊哭,一邊搖頭道:“其實也不怪三軍將士,袁尚那混蛋太快,大家來不及救我,他就已經得逞了?”
孫權和周瑜聞言,頓時又都驚詫了。
半晌之后……
“那、那么快呢?連救援的時間都沒有?”
孫尚香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適才被袁尚摁的生疼的胸脯,道:“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疼了一下子,他就起身完事了。”
孫權聞言目瞪口呆。
周瑜則是長嘆口氣,道:“小姐受委屈了,被人輕薄了不算,結果還是一個臘樣子銀槍頭,這事周瑜說什么也要替你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