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先跟大家抱歉一下昨天更新的問題,昨天白天突然發燒,39.5,到醫院檢查,白細胞兩萬三,肺部有陰影,疑似大面積肺炎,現在已經住院,幸好在醫院還能夠用筆記本寫一下,晚上回來家發,但這段時間可能會因為治病的原因使得更新不穩定,但還是得跟大家伙說明一下,道個歉了
張遼回到了夏侯尚的營寨休息養傷,然后在這個時候,袁尚卻開始對夏侯尚的營盤展開了行動。
首先,他派出兩路兵馬在夏侯尚的探查敵路上來回周轉,表面上看似是有進軍之意,實則卻是左顧右盼,沒有絲毫的動作和作為,給夏侯尚造成了一種這兩路兵馬是在等待內應的跡象。
夏侯尚雖然也是夏后氏門下的將帥有才后生,可是終歸缺乏歷練,再加上性格高傲過于剛硬,遠遠比不上袁尚的陰柔狡詐,時間拖延的一久,袁尚做好了打持久仗的狀態,他卻有些忍耐不住了。
袁軍的孫輕和王當整天在離自己營寨不遠處的眼皮子低下晃蕩,還不來打,弄得夏侯尚心癢難耐,坐臥不寧,倒不如他們兩個現在就殺奔自己的營寨來干掉自己還來的踏實一些。
就這么過了兩日之后,夏侯尚終于忍耐不住了。
這一日,探子來報,在西山那邊又一次發現了袁軍,夏侯尚這次是終于忍受不住了,他立刻傳令,命副將朱異暫時替他坐鎮大寨,他自己親點三千精銳馬步軍,直沖出寨,奔著袁軍出現的地方馳騁而去。
由于距離并不太遠,又是在自己的探查范圍內,夏侯尚很快的就找到了前來查探的那支兵馬,這一次的袁軍來將。依舊是袁尚的部下,孫輕。
遙遙的看見了曹軍的隊伍,孫輕瞇著眼睛,好似沒瞅清楚的瞧了一會,接著下意識的仰脖子喊了一句。
“前面來的,可是張遼將軍嗎?”
這一句喊得并不大聲,卻清清楚楚的飄入了夏侯尚的耳朵,但見夏侯尚渾身頓時如同被霹靂擊打了一般的顫抖了一下,面色一變,接著嚎一嗓子策馬直沖著孫輕而去。一邊揮舞著手中長槍。一邊高聲怒斥言道:“你剛才喊什么?!”
孫輕見狀。下意識的哎呦一聲,搖頭道:“糟了,原來不是張遼!兄弟,速速隨我后撤!”
袁軍聽從孫輕的吩咐。急急忙忙的轉馬回撤,扔了夏侯尚一眾,連一刀一槍也不斗一下,就呼啦啦的回奔,此番前來的袁軍基本都是精騎,跑起來速度飛快,夏侯尚麾下卻是三千馬步軍,騎兵和步卒交雜,單以速度來說是什么歪瓜裂棗都有。如何能比得過再有‘預謀’的袁軍,猛追了一會便落下了好大一截。
夏侯尚呼哧帶喘,半晌也沒有追上孫輕的部隊,無奈之下只得仰脖子狠狠大罵了一通,粗話中內容的粗俗低下葷素搭配老少皆宜。要多臊得慌就有多臊得慌,但還是沒能阻攔住孫輕一眾的腳步。
最終,夏侯尚只得轉軍回營,一路上哼哧哼哧的直生悶氣。
到了大營,夏侯尚進入大帳,副將朱異急忙前來接待,他見夏侯尚一臉悶氣,表情不悅,隨即道:“將軍,為何一副這般神情,莫不是戰事不利?”
“嗨!別提了!”夏侯尚猛然一甩手,嘀嘀咕咕的不耐言道:“什么戰事不利,根本連一下子都沒打起來,純是憋氣!”
說罷,便將適才兩軍相遇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朱異學了一遍,當然重點還是說了一下張遼的事情,最后又道:“朱異,你幫我分析分析,張遼這廝是不是與袁軍有關系?”
這一下子,副將朱異也不好替張遼說話了,他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方才點了點頭,道:“這事看起來還真是有異,張遼此番孤身一人回來,具體是如何從袁軍那里逃脫,也沒有做出明確的解釋,將軍先不要動怒,且不妨去問他一問,看看情況到底如何!瞅他能不能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釋。”
夏侯尚尋思了一會,暗道也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隨即起身前往張遼的營寨。
張遼的腿傷被醫官敷藥調理后,再加上重新包扎,已經基本完好無損,再加上也吃過了酒食,現在目前狀況良好,夏侯尚到的時候,張遼正坐在榻上閉目療傷,聽到腳步聲隨即睜開了眼睛,一見是夏侯尚,先是一愣,接著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站起身來。
“伯仁,你怎么有空來了?”
夏侯尚城府確實不比從前,聞言哈哈一笑,道:“看將軍說的,好歹我曾經也算是你的老部下,張將軍受傷,居于我營,我平日處理軍務也就罷了,今夜剛剛得閑,怎么著也不得來瞅瞅你呢?”
張遼不知道夏侯尚今日與孫輕碰面的事情,聞言還真道是夏侯尚好意,隨即笑笑,請夏侯尚在帳內安坐。
二人坐下之后,夏侯尚也不多言,張口直接就問:“張將軍,有一件事本將一直非常好奇,只是前一段時間看你傷勢頗重,不便詢問,所以一直不曾開口,今日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了,少不得要向你請教請教?”
張遼聞言一奇,道:“伯仁有何話要問?我自當知無不言。”
夏侯尚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請問張將軍,此番徐州失守,除了您一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連一兵一卒都不曾逃出來嗎?”
張遼聞言面色一變,道:“伯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夏侯尚急忙擺了擺手,道:“張將軍不要誤會!我只是就事論事,好奇而已。”
張遼沉吟了一會,道:“是。”
“那,張將軍是單槍匹馬殺出來的嘍?那您雙腿重傷,又無有馬匹,是如何躲得過袁軍的追殺的?”
張遼沉吟了一會,終究是長嘆了一口氣,道:“是袁尚放我走的?”
“放你走?”夏侯尚聞言一皺眉頭,道:“他為什么放你走?”
張遼心中一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袁尚當初放他走,揚言是因為看張遼英雄難得,不殺此等人物,但這話他能跟夏侯尚說嘛?編別的理由一時半會還沒什么可信的,只是低頭沉吟不語。
夏侯尚又追問了幾句,眼看問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問,隨即拱了拱手,與張遼揮手作別。
回了營寨,他把這事跟副將朱異一說,朱異頓時都有些蒙圈了……
袁尚放了張遼,還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那這個事就真是有待商榷了。
“哼!”夏侯尚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齒的怒道:“什么毫無理由的放他離去,完全就是放屁!張遼乃是我方屈指可數的大將,袁尚無緣無故的把他放回來?那小子一向是又便宜就占,焉能干下這等蠢事?除非他有病!我看他跟袁尚根本就是私通!”
朱異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如此,那看起來我們還真就得早作準備了……對付張遼!”
夏侯尚點了點頭,剛要默許,便在這個時候,卻見有一名護衛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對著夏侯尚一拱手,道:“啟稟將軍,末將適才在帳外巡視,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很是面生,貌似是混入我軍中的奸細,已經拿下準備交給將軍,不知道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奸細?”夏侯尚皺了皺眉,然后揮手道:“帶來見我!”
“且慢!”朱異一抬手,擋住夏侯尚的話頭,道:“將軍,若是奸細則必屬袁軍,此時我等與袁軍尚未開戰,無端有奸細混搭,恐有內幕,只怕是與張遼有關,將軍且放這奸細自去,看看他是否要見張遼,而見張遼又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許可探出一二內情也不盡然呢?”
夏侯尚聞言一樂,點頭道:“此言妙哉!”
說罷,便見夏侯尚想了想,轉頭對那護衛開口言道:“你,去尋個合理點的由頭,把那奸細放了,任其自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若是去尋張遼,就給我派人盯緊了點,看看他們想做什么,知道嗎?”
“尋個合理點的由頭?”護衛一聽頓時就懵了,他撓了撓頭,道:“我把他當成奸細抓了,現在又要放他,將軍,這種情況應該用什么由頭比較合理呢?”
夏侯尚也是有他很可愛的一面的。
“真是個笨蛋,你就說你也是奸細不就得了。“
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