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往廚房去了,徐霞也只能跟著過去,司馬恒宇則是端著架子依舊坐在餐桌前看今個的上海早報,其實他的心也癢癢的,很是好奇今個的早餐能吃些啥。
“小鷗,咋是你在做早飯,周嬸呢?”徐霞看見小鷗正在案臺前忙乎著,一手搟面杖一手面劑子,一擰一轉一個小圓片就出來了,然后用小勺舀了一點肉下,幾下一個精致的小包子就包好了。
灶臺上的平底鍋里正“滋滋”的冒著聲響,香氣就是從那里面冒出來的。
“我讓周嬸去歇著了,我這不難得在家一次,今個做一次早點給爸媽和爺爺嘗嘗,也算是替明柏進點孝吧。”柯小鷗一邊說著,手上的活計也沒有停下。
“這孩子,哪來這么多道道...”老爺子也沒停腳,一直走到了灶臺前面。
“霞啊,你快來瞅瞅,這孩子做的這小包子可精致了,就是你媽在的時候做的包子也沒這樣好看啊。”老爺子看到那小包子,就想起了自家老伴在的時候,也是經常做這樣的包子煎著吃。
自從老伴病了以后,徐霞是根本不會做這種家務,家里就沒人做過這樣的包子,早上吃的多是饅頭,蒸的包子也多是外面買來的凍食。
“小鷗,沒想到你還會做面食啊...”徐霞看到兒媳那白如玉的手指上下翻飛甚是好看,一只托盤很快就裝滿了。
“媽。我們那個廠子里的工人都是五湖四海過來的,東北人和山東人居多,會做面食在廠子里面不算個啥。我爸以前在東北也待了幾年,也愛吃這個,我媽就學了,后跟著我們幾姐妹也愛折騰這些,所以也都學會了。”
“爺爺,您當心,別燙著了...”柯小鷗看到老爺子想去掀鍋蓋,忙伸手去攔。
老爺子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太急迫了。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兩聲。
“爺爺,您和媽先出去吧,我這就把這些煎包盛出去。”說罷小鷗掀開鍋蓋,在鍋里灑了一把芝麻和一把蔥,一瞬間芝麻的香氣和蔥花的香氣順著敞開開的窗戶和門飄向了客廳和院子。
當小鷗把幾盤子煎得黃燦燦的水煎包端上桌后,又回到廚房將自己用空間米燉的一鍋白粥端了上來,而且在那中間。她還根據冰箱里的菜調配了一些小菜以供配食。
“爺爺,爸,媽,今個早上沒準備,就只做了這兩樣,你們先吃著,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爺爺去做點鮮肉餛飩。”說完。又把一小碗配好的蒜醋汁放在餐桌上面。給三人的面前又一人擺了一個小碟子。
她一邊給三人盛粥、分醋汁,嘴里還說著:“爺爺,我和明柏以后都不大會在家,我今個會多包一些凍在冰箱里,以后早上你可以叫周嬸幫你蒸,也可以用水煎成這樣子沾醋汁吃。這趟回去,我會在家里配點調料和酒一起送過來。”
柯小鷗這邊還在說,那邊的幾只手早就按耐不住。尤其是司馬老爺子,一筷子就叉了兩只水煎包放在自己的小碟里,沾了醋以后隔嘴里一咬,滑滑的、嫩嫩的肉香磬滿腔,而那鮮美的湯汁更是差點燙了他的舌頭。
“好吃...”老爺子顧不上說話,兩只就將小包子吞進了肚里,又夾起了第二只。
徐霞雖然夾的很快,但是還是很文雅的將包子放進嘴里輕輕的咬下了第一口,慢慢的品味著餡香汁美,眼中精光一閃,她問道:“小鷗,這肉真鮮,一點也不似我們以往吃的小籠包那樣油膩。”
“媽,那個肉餡我在剁的時候加入了一些茶水,所以把肉中的油膩平衡了掉了吧。”柯小鷗用的是空間產的乳豬肉,本身就沒多少油脂,再加上她用井水煮開后泡過的空間茶葉,過濾后的水用來替代北方人貫用的花椒水,那味道本來就比平常要鮮美的多的多。
司馬恒宇咬下第一口的時候,整個舌尖迷漫著一股清香,似茶茶?似花香?他嘗不出來,就只知道一個“鮮”字,小鷗說的話正好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嗯,手藝不錯。”難得的新媳婦頭天就給做早飯,味道還不錯,做為公公不能不鼓勵一下。
“媽,外公家里現在吃的都是專供米面,我們家里也去弄一些來吃吧,對爺爺和爸的身體都有好處的。”不知道是不是司馬明柏沒有考慮到,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小鷗看到這里用的米面不是自己提供給徐老爺子家里的那種。
“那是專供上面用的吧,你爸還沒到那個級別呢?”徐霞只是春節那時候吃過幾餐,還以為那是特供。
“沒事,回去后我去跟外公說,外公肯定會給的,這里也都是家里人,我也就不瞞著了,外公那里的米面都是我通過特殊渠道弄來的,咱家幾人用的配額還是能勻出來的。”柯小鷗的話又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桌上三人都停止了咀嚼聲齊齊的看著她。
“爺爺,爸、媽,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沒吹牛,這事明柏早就知道的,那些米糧是通過特殊方法種植的,每年也就只有不到十萬斤,外公做主全給特種部隊了。”
“呯...”司馬老爺子氣得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壓。
“這臭小子,只知道巴結他外公,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有沒有你這個當爹的和當媽的...”老爺子舉著手指著司馬恒宇罵道,而司馬恒宇和徐霞都被這無端的責罵弄得面面相覷,苦不堪言。
柯小鷗一看自己闖禍了,忙吐了吐舌頭頭做了個鬼臉。她趕緊把已晾溫的粥往老爺子跟前一送說道:“爺爺,您別生氣了,以后但凡有好東西,我先僅著您,然后再給外公行不?這事您不能怪明柏,當初我也沒想到和明柏能走到這一步。再說了和外公做的那是公對公的一場交易,不比咱,您說對吧?”
柯小鷗說話喜歡直來直往,自己不玩小心眼,也不怕別人算計,“我就直說了,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也是這樣”。也許正是她這樣直爽的性格反而讓司馬明柏的幾位家長都很心平的接受了她。
“今個早上這點米,是我從老村里帶來的,原本是給我外公吃的,昨個我就想著今天早上要給您幾位做頓早餐,可是老村也沒余下多少,所以只拿了一點點,想讓你們嘗個鮮,等我們回到北京后就立馬讓人把家里的米面送來。”
徐霞和司馬恒宇到是很快接受了小鷗的說法,沒錯嘛,你和人家原本不是一家人,人家有好東西沒考慮到你是很正常的。人家也說了嘛,現在是一家人了,以后有好東西家里都會有一份的。
可是老爺子還是氣哼哼的半天不順,小鷗只好加重了碼法說道:“爺爺,您就別再生氣了,您要是不原諒小鷗,那小鷗回家后就沒力氣進山采藥了,沒藥材就沒辦法做出那好喝的酒了,到時候答應爺爺的酒就不能兌現了。”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樣算完了,要我不生氣可以,你得給我做幾天好吃的才行。”
這回輪到剛才那還得意洋洋炫耀的人苦臉了,柯小鷗苦B著臉說道:“爺爺,要做我也只能做中午這餐了,家里還等著我回去呢,學校的謝師禮,錄取通知書,老村里也要開祠堂祭祖,我沒時間啊。”
司馬老爺子也就是故意這樣說的,他也知道這孩子事情的確很多,要不是昨天的突發事件,也許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媳婦子還有一手好廚藝。
柯小鷗見老爺子端著架子不放,只好自己再退一步,她說道:“要不這樣吧,爺爺,等開學后你去北京住些時候,趁秋節各物種豐收的時節,我每天早上晚上給您做兩頓小灶行不?”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啊,到時候別怪我嫌我這個老頭麻煩。”老爺子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再堅持,要說人老了,圖啥啊,不就圖嘴上能快活點嗎?
“嗯,不嫌的,您老去我那院里住,就怕您到時候會嫌太清靜了,我還巴不得您住在那,好給我們陣陣場子。”
司馬恒宇是在外吃貫了的,啥好的沒吃過啊,可是今個硬是被柯小鷗這水煎包和一碗粥給震住了,可是他不能象老爺子那樣放無賴,咋得也要端著那老公公的架子。饒是這樣,他還是問了一句。
“小鷗啊,你說說你都會做什么菜?”
“呀,這我還真沒算過,從我第一次下廚到現在也有快十年了,真正開始鉆研也就是在11歲那年起,在市里買一本過期的美食雜志,要是真正算起來,我研究的最多的還是川菜,那里的幾個經典菜系,我還是能做的,再就是浙菜和粵菜系,也會做一些北方的亂燉之類和一些面食。”
“嗯,比你媽強多了...”司馬恒宇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要知道就是剛結婚那年,徐霞有一次心血來潮想給他煮一頓飯,結果差點沒把廚房給點著了,從那以后徐霞就再沒下過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