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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寶臉一紅,跺腳嬌嗔說:“你一個惡霸山賊頭子,算什么救命恩人?明明是因為你打了太多壞主意,才把事情弄成這樣子的,都害得我們家親人反目了,你還讓我給你錢,羞不羞啊?”
“呀呀,你這分明是屁股歪卻怪馬桶斜。”雷青沒好氣的說:“分明是你那些所謂的家人,早就心懷不軌,這次不過是逮住了機會而已。你應該好好感激我,要不是我搞出這一出,引誘的他們暴露出了真面目,險惡用心。你和你爹爹不知道要被蒙蔽到何時何月?”
就在李寶寶嬌嗔著還想反唇相譏時,雷青卻是對夏侯桓拱手說:“咱不說這些了,夏侯伯伯,我還有些兄弟們受了傷,剛脫離了危險,需要趕緊去您的地盤上療傷靜養一番,麻煩您了。”
夏侯桓也是呵呵笑著看這對年輕人胡亂鬧騰,聽雷青這么一說,便臉色肅然的拍了拍他肩膀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人,駕著馬車回鐵嶺城,讓最好的醫師給他們療傷。”
“多謝夏侯伯伯,另外我死去的那幾個兄弟,也要將他們尸首帶回去,我想親自給他們下葬。”雷青的臉色有些悲痛黯然。雖然和他們才相處短短兩三個月,可兄弟們的情誼已經建立了起來。
“這是應有之義。”夏侯桓安慰著拍了拍他肩膀,鄭重說道:“我知道,你的兄弟死了心中很悲痛。但我們還活著的人,就應該好好活下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活得更精彩。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們。”
雷青感激著拱了拱手說:“多謝夏侯伯伯寬慰。只是此番事情,怕是要牽連夏侯伯伯了。”
“你放心,我們鐵騎團雖然不是什么大型組織,但廝混到現在,還沒怕過什么人。”夏侯桓讓雷青等人上了馬,邊走邊呵呵說道:“何況,此番你拼盡了性命,在強大的殺手下保住了李小姐的性命,也揭開了李家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想必以李乾龍的個性,定會記住你這份恩情。至不濟,也不會再多計較你這番敲詐勒索的事了。我們這番本就是接到你的傳信,知道你大抵上近日會到我們鐵嶺城,所以提前出來接你。可惜,還是晚來了一步,讓你險些遭受了不測,還損失了幾個心腹兄弟。哼,萬鷹澗,鷹王弟子就很了不起了嗎?就算是鷹王白展愁親至,有我夏侯桓在,也保管他動不了你半根毫毛。還有,那個毒鷹宗無忌,敢朝你如此下狠手,我不會放過他的。”
“夏侯伯伯。”雷青也是有些心疼那三個兄弟的死,臉色有些鐵青:“這個仇,我遲早要報的。您可不準搶我的生意。”
“好,好。和你父親一個性子,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夏侯桓呵呵大笑著說:“那這件事情我就暫時不管了,回頭等你修為上去后,親自去殺了宗無忌吧。走,先讓我看看你騎術學的怎么樣?有沒有偷懶。”
“哈哈,夏侯伯伯,我承認你實力強過我許多,但是若論騎術,我雷青也是當仁不讓的。”雷青微微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胯下被染了色的烏騅,暢快大笑:“可別看我的烏騅現在外表差,那是為了掩人耳目偽裝的,這可是一頭名副其實的黑鐵級妖獸。我看夏侯伯伯你這匹馬,又小又矮,毛色雜亂,應該不是什么名種。和我比,您不覺得吃虧嗎?”
“放心,我的老伙計矮腳虎雖然外表不咋樣?但也跟了我好些年,性子早已經相通,結實耐用的很。”夏侯桓呵呵一笑:“比比看就知道了,以此到鐵嶺城為止,誰輸罰一壇酒。駕~”雙腿一敲馬肚,那匹矮馬竟然狂暴的嘶叫了一聲,撒開蹄子如一陣風般狂奔起來。
雷青急忙馭馬直追。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風馳電掣而去,發揮出了它最大的速度。然而,烏騅雖不俗,但卻始終很神奇的追不上夏侯桓胯下那匹矮腳馬。
一開始還以為那匹矮腳馬擅長跑這種羊腸彎道,誰料,一出羊腸天,面對一片廣袤無垠的黃土平原時。那匹矮腳馬才似乎發揮出了真正的威力,狂奔起來,就像是一頭絕世兇獸,展露出來的氣息,怕是有青銅級的斗氣水準。這讓雷青有些大跌眼鏡,心中暗叫果然是馬不可貌相。這一匹矮腳馬,貌不驚人,竟然是匹青銅級的妖獸。
一路去鐵嶺城,百余里地,那匹矮腳虎更是展現出了驚人的耐力。幾乎以相同的速度,跑完了全場,一路而來,僅僅花費了半個時辰而已。
雷青的烏騅,本就是一匹難得的千里馬了,但依舊落后了它小半柱香時間。
“哈哈。”親自守候在鐵嶺城外的夏侯桓大笑著說:“賢侄,知道什么叫海水不可斗量了吧?我的矮腳虎,雖說賣相差,可爆發力與耐力,都是一等一的。當初我在呼爾大草原上遇到它,它可是真正的馬王。我花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降服它。”
雷青放了大話,也是羞得面紅耳燥,但不拿烏騅出氣。而是心服口服的拱了拱手說:“夏侯伯伯騎術好,馬也好,小九服氣了。”
“我也是癡長了你些歲月,以你現在的年齡,已經達到了白銀級。”夏侯桓領著雷青進了鐵嶺城:“如此年輕俊杰,我這輩子見得也不多。好好打磨,興許雷家能隔數百年再出個圣階。好了,別東張西望,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在鐵嶺好好逛逛。現在,先去我家里,稍作休息后,為你接風洗塵。”
夏侯桓在鐵嶺城,顯然威望極高,人緣也不錯。很多人都或恭敬,或隨性的和他打招呼。一路去了他的府邸,不算太大,也是稍有簡陋。
“賢侄別嫌棄啊,咱們鐵騎團才成立了二十幾年,底子薄,花錢的地方多。”夏侯桓笑呵呵的讓下人去安頓馬匹后,領著雷青往里走去:“這住的地方嘛,能將就就將就一下了,只是要委屈一下賢侄你了。等回頭手上寬裕些后,我讓人給你建個大的。還有,你得罪虞天機女兒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放心,沒人能拿你怎么樣,就算虞天機親來,也抓不走你。你以后就安安心心住鐵嶺城就行。”
“多謝夏伯伯了。”雷青感激的行了個禮,卻是趁著四下無人,正色的問:“夏侯伯伯,此番前來,小九還有一事要問。”
“關于你父親是吧?”夏侯桓臉色微微一嚴肅,略作沉吟后說:“按理說,你這個做兒子的不容易。活了二十多年,連自己父親在哪里,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我這個做伯伯的,應該告訴你。可是,你父親當初對我叮囑過。除非你二十五歲之前,能達到黃金級修為,我才能告訴你他的行蹤去向。否則,他情愿你這輩子不去找他。”
雷青臉色也漸漸低沉了起來,拳頭捏得鐵緊,有些忿忿不平的說:“夏侯伯伯,我父親,為什么這么心狠?二十多年了,他一次都沒回來看過我。好像,我只是他生命之中的一個累贅。二十五歲黃金級,呵呵,他當我是什么?當我是圣階潛質嗎?夏侯伯伯,能不能通融一下?”
“孩子。別怨你父親。”夏侯桓面色沉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低聲說:“沒有哪個父母,會疼愛自己孩子的,何況你又那么的出色。我保證,只要你二十五歲前達到黃金級,便會一五一十把真相告訴你。否則,我半個字都不會吐露。我既然已經答應過你父親,我就必須為他遵守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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