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能不能保住新人第一呢?小七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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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你也說不清楚,那就不談你的射擊天賦了。”錢森擺擺手,目光灼熱的盯著張墨:“張墨,你是不是有提升自身能力的方法?”
張墨心中一驚,不過所幸此刻他由于錢森詢問他槍法的事情讓他神經一直緊繃著,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他裝出疑惑的樣子:“提升自能能力?你是說進化者的力量?這點我也想知道啊。”
張墨并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普通進化者該如何增長自身的實力,他們是無法像自己這樣殺怪升級的。
錢森這才失望地收回了目光,他開口道:“研究出進化者實力快速增長的辦法是目前最緊要的事情,以目前來看,人類進化者的實力太弱了,雖然體質強于普通人,但對于鋪天蓋地的喪尸、怪物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是那為何動物和喪尸進化得如此快?”張墨忍不住開口道,這次倒是真心詢問,他曾見到的怪物、喪尸當中有許多怪物的等級都遠超過他,例如當初在醫院中見到的喪尸貓、在十字路口那里見到的手臂上滿布骨刺的疑似5級的強大喪尸,甚至在醫院門診部里還有著一株殺死上百人類、怪物、喪尸的恐怖吊蘭,同樣是同一個時期感染的G病毒,為何它們的進化速度如此之快?差異如此之大?
時至今日張墨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錢森聞言苦笑搖頭:“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不過沒待張墨說話,錢森忽然道:“這點我想馬院長應該知道了解一些。”
張墨頓時眼前一亮,露出喜色,自己怎么把馬德容給忘了,這樣的疑問在目前他認識的人中只有馬德容能夠給他一個答案了。
“那錢營長...”
“你放心,馬教授的事情我已經在給你安排了,不過這兩天馬教授正在做一項重要的研究,過幾天應該可以見到他了。”
“那多謝了。”
“不用謝我,我欠了你兩條命,這不算什么。”錢森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記住,這個時期每個人的情緒都不穩定,希望你能夠盡量壓制自己,不要在和他們發生沖突了,畢竟目前的進化者處在一個很敏感的位置,稍微處理不當就有可能激起基地內部的暴亂,那樣應該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嗯,我懂。”
跟著士兵出了大樓的門口,張墨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正在大樓外焦急的來回走動,正是他的死黨王闊。
張墨心中流過一絲暖意,把煩惱都暫時壓了下去,不管怎樣他也總算見到一個可以說說知心話、掏心窩話的人了。從醫院醒來之后他就從未有一天一刻放松過,無數場殺戮、逃亡還有人性的丑惡,神經繃得緊緊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憋在心中的壓抑讓人都快達到崩潰的邊緣了。
“張墨。”王闊一見張墨無恙,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跑了上來:“怎么樣?那個營長跟你說什么了?他沒為難你吧?”
張墨搖搖頭,揮手勾起王闊的脖子:“沒事,咱們走吧。”
王闊只得任由張墨扯著自己離開了這里。
坐在昨天曾和馬蓉蓉一起待過的房頂上,張墨兩人坐在一起,看著眼前蓬頭垢面的死黨,張墨不由地感概萬千。
“你小子居然成進化者了!”王闊驚喜的錘了張墨一拳,顯得十分高興“運氣不錯,據說幸存下來的人中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能成為進化者的。”
“是啊,運氣不錯呢。”
張墨點點頭,并未多說,也沒告訴他虐殺原形系統的事情,畢竟虐殺原形系統太過邪乎了,連張墨自己都弄不懂,他也常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會思考下這個莫名降臨的系統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而且為何會選擇他?
張墨根本毫無頭緒,畢竟他玩虐殺原形這款游戲雖然不是菜鳥,但也絕算不上頂端人物,全球中絕對有四位數以上的人群可以完虐他的操作,但為何虐殺原形系統會選擇他呢?
不過稍微想想,張墨便將這個想法拋在腦后,與其浪費時間去猜想它的來源倒不如想想自己該如何變強,如何更好地在末世中活下去。
“對了,你不是在山東那里上大學嗎?怎么回來了。”張墨忽然詢問道。
王闊一窒,苦笑道:“原本是提前回來打算陪娜娜過圣誕的,誰曾想末世真的到了...”
張墨恍然大悟,王闊口中的娜娜就是王闊的女朋友,不過張墨對王闊的女朋友倒沒什么好感,他早就發現娜娜行為不太檢點,他也曾勸過王闊離開娜娜,但王闊卻泥足深陷,對娜娜動了真心,張墨也沒辦法,只得聽任王闊自己把握了,而更是由于娜娜的緣故才讓張墨和王闊挨了烏鴉手下好一頓胖揍。
“那現在她人呢?”
王闊臉色更加黯淡:“別提她了。”
“她怎么了?”
“沒事,別問了。”
“咱們還是不是兄弟?”
看到自己死黨那灼灼的目光,王闊無力的垂下了腦袋,如實說道:“在末世爆發之后,幸運的是我和娜娜都沒有被感染,我們倆慌張地回到我家,而我們卻看到了家里發生的慘劇,當時的我萬念俱灰,不過有娜娜在身旁,我不能放棄,所以帶著娜娜東躲西藏僥幸逃出了縣城。
然后隨著逃難的隊伍逃到附近就遇上軍隊,然后跟著他們來到這里,而剛到這里的時候還好,食物供給都還正常,難民雖然多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混亂。
但后來糧食不足了,我們都挨著餓,又過了幾天實在受不了的人們都不滿、暴動起來,那幾天天天都有人打架、沖突,娜娜更差點被那個該死的魏德亮玷污了,是我拼著命給了魏德亮一板磚才震退他的,我們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結了仇,所以在魏德亮加入尋糧隊之后總會糾結他們隊友來教訓我。”
看著王闊憔悴的臉,張墨能夠想象出自己這位老友所經歷的慘痛,他不禁嘆了口氣。
而王闊憔悴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掙扎和痛苦:“然后我發現,娜娜變了,她變了。有一天她拿回來了一些吃的,雖然不多,但勉強夠我們倆吃的,當時我問她食物是從哪來的,她不說。又過了一天她再次拿來食物的時候我沒吃,她罵我,我依然沒吃,我告訴她除非她說出來是怎么搞來的食物,否則我是不會吃的。
她還是沒說,我們大吵了一架,她一氣之下把食物全扔了。
然后她還是每天帶回一些食物回來,但我老是胡思亂想,而這時有人告訴我,有天凌晨他看到娜娜從部隊居住的那個樓出來....。
我再也忍不住和她大吵了一頓,當時我想死的心都有,然后她哭著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我。現在她被安排在辦公樓里面做事,不用在外面挨凍了,但她偶爾也會偷偷帶給我一點食物,但是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吃的。”
王闊說完這一切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面容更是無比的憔悴,張墨默然,他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明白王闊對娜娜的感情,遭到了這樣的背叛他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太沉重了。
但反過來說,張墨也沒有理由去責怪娜娜,娜娜雖然背叛了王闊,但卻會給王闊送來食物,說明她并非是無情無義之人,況且在樣一個餓寒交迫的時期,娜娜的決斷又何嘗不是一個正確、正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