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極品閑人  第四章 褚公遂良

類別: 爽文后宮穿越 | 大唐極品閑人 | 刺刀特種兵   作者:刺刀特種兵  書名:大唐極品閑人  更新時間:2013-05-09
 
當永徽八年迎來第一場雪的時候,杜陵方向,一隊輕裝簡騎急匆匆的朝著西北方向駛去,隊伍當中一人,一身雪狐錦袍,頭帶海龍皮帽,臉上帶著焦急之色。

“馮教師!讓大家都不要愛惜馬力,速速趕路!”

說話的人正是杜睿,看他的焦急之色,顯然是要有大事發生了,以至于數年來都不曾離開杜陵半步的杜睿,居然都被驚動了。

馮照忙回道:“老爺!剛剛下過大學,道路難行,縱然是再快,沒有十幾日,只怕也到不了長安!”

長安!

沒錯,杜睿要去的就是長安,自從西征歸來,到過一次長安之后,杜睿便再也沒有來過了,這些年的圣壽節,李承乾也曾幾次派人來請,杜睿都找借口推脫了。

可是這一次,他是不得不去,不能不去。

昨日杜睿接到長安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褚遂良只怕是不成了,這讓杜睿心憂如焚,也顧不得其他,便帶人朝著長安而去。

褚遂良自永徽二年被貶之后,在永徽四年又被召回了朝堂,擔任中書令之職,不過有了前次的嫌隙,褚遂良也不甚得李承乾的信任,可是褚遂良在朝,便能為朝堂平添幾分正氣,只可惜只過了四年的時間,褚遂良就因為心情郁郁,再加上年老,身體一下子便垮了。

杜睿雖然以前和褚遂良不和,可是因為都曾有過遭貶的經歷,反倒讓他們這兩個同為天涯淪落人,生出了幾分知己之感,這些年來,杜睿和褚遂良也時常通信,這對杜睿時時刻刻掌握朝廷的動向,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可是杜睿沒想到,再次接到長安方向傳來的消息,居然是褚遂良病倒了。

這次和訊息一起過來的,還有褚遂良的一封親筆信,特意請杜睿到長安一敘,說是一敘,其實杜睿很清楚,這只怕是要訣別了。

只是褚遂良讓他前往長安一事,杜睿心中自然也猜想到了褚遂良意欲如何,這個歷經兩朝,侍奉過四位皇帝的老大人,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滿心想著的還是家國天下。

杜睿雖然猜到了褚遂良的用意,可是卻也沒辦法拒絕,不單單是因為這些年他與褚遂良的關系甚好,更是因為他沒辦法拒絕一個老人對于國家的忠誠。

聽到馮照說,要趕到長安還需要十幾天的時間,杜睿微微皺眉,道:“不成!不成!太慢了!七日之內,必須要趕到長安!”

十幾天的時間,只怕是等到他趕到長安的時候,褚遂良的頭七都過了,讓一個老人,一個忠臣帶著遺憾離開人世,那實在是太殘忍了。

馮照知道杜睿心急,也不敢再勸,只得催促侍從加緊趕路。

此時的大唐仍然處在一個小寒潮期,一進冬,風雪便多了起來,不多時,地上的積雪都沒了半截馬腿,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白茫茫的一片,道邊的一些樹木,都因禁受不住枝頭上的積雪,被壓得幾乎要倒伏在地了。

好像上天故意不隨人愿,這場雪斷斷續續的一直下了三天的時間,道路難行,杜睿一行人也被困在了半途,只得暫時棲身在了一處破敗的廟宇之中。

自從杜睿建議太宗皇帝,施行宗教改革以來,佛門在中原的勢力已經日益凋零,大量的僧人被勒令還俗,寺廟的田產大半充公,大量的寺廟也漸漸破敗了。

“這見鬼的天氣,雪下起來怎的就沒個停!”

馮照看著外面依舊如同鵝毛一般飄落的大雪,也不禁抱怨了起來,杜睿越來越焦急的神色,看在馮照的眼中,他知道此番去長安,杜睿心中一定是有要事,他追隨杜睿多年,從來不曾耽擱過任何事,這次雖然不是他的過失,可是他依然有些自責,要是前幾日的腳程再快些,或許此刻已經到了長安。

還有一件事更讓他心緒不寧,這里荒郊野地的,就這么一座破敗的寺廟,要是萬一遇上什么歹人,杜睿出了事的話,他可就百死莫贖了。

如今雖然天下承平,可是杜睿執掌朝政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了,可不是說笑的。

杜睿也知道,現在他就算是強行趕路,也不成了,雪下得這么大,要是一旦再起了大風,就是他們都有危險。

“看這雪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還是不要急著趕路了,在這里歇息一些,用些酒食,等到雪小些,再趕路吧!”

馮照聞言領命,立刻吩咐人生火,整治酒飯,這次出門,杜睿帶的人不少,府中護院之中的好手,整整帶了二十幾人,不一會兒就準備好了。

馮照親自熱了干糧,送到杜睿的面前:“老爺!這荒郊野地的,左近連個獸類都沒有,讓老爺委屈了!胡亂用一些,喝兩口酒,暖暖身子!”

杜睿笑道:“這又何妨,當年領軍出戰,穿越千里戈壁,莫說是這熱酒,熱飯,就連干糧之中都混著沙土,還不是照樣將那些異族蠻人殺得片甲不留,來!我們一同享用!飲勝!”

這些護院雖然是杜睿府中的下人,可要是說到他們的戰功,一個個便是封個校尉,都綽綽有余,都是在尸山之中睡過覺,在血河之中洗過澡的狠人。

眾人聞言,仿佛又找回了當初征戰沙場之時的豪情壯志,紛紛將酒囊舉了起來,大聲附和道:“飲勝!”

杜睿剛要飲,突然本能的感到一陣警覺,一側身就躺在了地上,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支冒著寒光的弩箭擦著杜睿的肩膀就飛了過去,箭鋒凜然,劃得杜睿臉頰一陣生疼。

馮照也反映了過來,大喊一聲,就朝著杜睿撲了過去,見杜睿安然無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有刺客!保護老爺!”

其余的護院,也紛紛扔下了手中的酒飯,抽出兵刃,圍在了杜睿的身側,嚴陣以待。

預想之中的箭雨并沒有來,不過一支支冷箭還是不停地穿透寺廟的窗戶,飛射進來,好在眾護院已經有了防備,憑他們的手段,這些小伎倆還難不倒他們。

杜睿此事已經在馮照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方才要不是他驚醒的快,那支弩箭原本應該正好貫穿了他的脖子,一想到性命險些丟在這個地方,杜睿也不禁生出了些許火氣。

“是何人要取杜某的性命,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這等藏頭縮尾的,不似英雄所為!杜某的大好頭顱,就在這里,專候閣下來取!”

隨著杜睿的喊話聲,外面的弩箭頓時一停,過不多時,杜睿就聽到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果然是天下聞名的宋國公,身處險境,依然面不改色,好!你既然要見,今天就讓你做個明白鬼!”

時候不長,寺廟大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緊跟著上百人魚貫而入,一個個身著勁裝,臉上帶著彪悍之色。

杜睿見了來人,頓時眉頭緊皺,不是因為對方來者不善,而是因為這些人手上拿著的兵刃,居然是大唐制式的武器一一橫刀!

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杜睿當先在心里打上了一個問號。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行刺杜某!”杜睿臉色陰沉的喝問道。

刺客之中當先一人言道:“杜睿!你作惡多端,與天下士族為敵,又攪擾寺廟清修,弄得天下怨聲載道,民不聊生,似你這等惡徒,天下間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是乖乖授首,還能少受些痛苦!”

杜睿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天下百姓受士族流毒數百年,大量田產被士族之人侵吞,那才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再說那些佛門,寺院之中,藏污納垢,污穢不堪,杜睿予以取締,如今反倒成了杜睿被刺殺的理由,當真是可笑至極!

杜睿冷笑道:“讓杜某束手就擒,只怕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倒是杜某要奉勸你們一句,早早放下兵刃,杜某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當先那人正要說話,身后一人搶先道:“還和他廢什么話,為天下枉死的士族報仇,殺了他!”

當先那人一皺眉,卻沒有制止,他們今天來,為的就是取杜睿的性命,當先大喊一聲,揮舞著橫刀就沖了過來:“惡賊!拿命來!”

杜睿見狀,臉上的冷色更濃,他已經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是他認識對方當中的人,也不是對方言語之中露出了破綻,而是因為這些人握刀前沖的姿勢,已經將他們的身份給徹底暴露了。

“留下一個活口!余下的殺無赦!”

眾護院領命,馮照留下兩人護衛杜睿兩側,便帶著人迎了上去,對方雖然人數眾多,然而要論殺人的伎倆,如何比得上在尸山血海之中來回闖蕩了多年的杜府護院。

要不是因為親兵太多,容易招人非議的話,杜睿麾下的這支護衛部隊也不會多年都只有三百人的規模,要論精銳程度的話,便是大唐精銳之中的精銳飛虎軍,也及不上杜睿親手訓練出來的這支護衛部隊。

一交手雙方的強弱立判,血花飛濺之間,頃刻便有十幾個此刻倒斃當場。對方那為首之人見狀也是大吃一驚,原本以為十拿九穩之事現在居然變得這么棘手,顯然他也沒想到。

“不必理會旁人,只要殺了杜睿,我們便是大功一件!”

眾刺客聞言,立刻發了瘋一樣的朝著杜睿身邊沖了過來,馮照等人畢竟人少,一時間左支右絀,居然被對方壓制住了。

當然,如果讓他們放開手腳廝殺的話,便是再來百人,他們也是不懼,但是此刻杜睿就在身邊,難免讓他們投鼠忌器。

杜睿見了,不但不懼,反而笑了起來,他多少年沒動手了,眼看著居然被對方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見身旁的護院殺得痛快,他不禁也是手癢,當即將腰間的寶劍抽了出來,大喊一聲,將一個沖到了近前的刺客,揚手砍掉了頭顱。

杜睿加入了戰團,雖然讓馮照等人的壓力驟減,可是卻也讓馮照心驚不已,畢竟杜睿要是傷到了一根毫毛的話,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杜睿雖然常年出征,可事實上卻幸運的連一點兒傷都沒受過,要是在這個小地方,面對著一些此刻陰溝里翻船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杜睿顯然猜到了馮照等人的顧慮,大聲喝道:“專心殺敵,不用顧慮我,這些小毛賊還傷不到我分毫!”

杜睿說著,又有兩名此刻被他斬殺當場。

好長時間沒殺人了,杜睿一開始都以為自己的技藝一定會生疏不少,可是一旦寶劍沾了血,杜睿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他,還是那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大唐戰神,契丹人,高句麗人,倭人,吐蕃人,大食人尚且不能奈何他,更何況是眼前這些宵小之輩。

眼看著己方這邊,連連折了四十幾人,而對方那邊居然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為首那人也知道今天是注定不能成事了,揮刀逼退了和他糾纏在一起的一個護院,大喊一聲:“退!快退!”

杜睿揮劍,再次將一人斬殺,見對方要逃,大笑道:“回去告訴天草四郎,就說杜某尋他多時了,下次若是再找杜某的麻煩,便請他自己前來!”

為首那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大喝道:“什么天草四郎,我們都是唐人,我們此來就是為枉死的士族報仇雪恨的!”

杜睿聞言一笑,道:“杜某可沒說天草四郎不是唐人,這可是你們不打自招了!”

為首那人知道泄露了身份,趕緊帶著人逃了,馮照要帶人去追,杜睿卻將他們都攔下了。

“窮寇莫追,當心中了他們埋伏!”

馮照道:“大人因何知道,他們是那個天草四郎的人!?”

杜睿一開始當然也只是猜測,因為對方握刀沖鋒時候的動作,有些懷疑,這才出言試探,沒想到一猜就中。

當初在倭國等的時候,被天草四郎給逃了,這些年來,杜睿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追尋,畢竟一個和他一樣的重生之人存在,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只可惜任憑杜睿如何查訪,那個天草四郎卻好像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都找不到,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碰上了,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大人苦苦搜尋此人數年,今日總算是有了消息,不如派人跟上去,看看他們的巢穴究竟在什么地方!”

杜睿聞言,一笑道:“不用了,我已經猜到了他們在什么地方!”

這時有從人將一支弩箭遞到了杜睿的面前,道:“老爺!看這弩箭的樣式,應當是軍中的!”

杜睿結果看了看,也是一陣點頭,確實是軍中之物無疑,再加上那橫刀,而且對方又知道他要前往長安,很顯然,天草四郎此刻就在長安。

這讓杜睿不禁一陣心驚,對方就在長安,那里可是大唐的政治,經濟中心,一旦對方要對皇室不利的話,對大唐而言,無異于一場災難。

可是對方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

這個杜睿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對方既然在長安,那么想要逃過杜睿的眼睛,那可就難了,有本事將軍中之物盜取出來的,自然是朝中的官員,而且還是身在兵部,掌管著軍用物資的人,不過這也很有可能是對方在故布疑陣。

“馮教師!”

“小人在!”

杜睿思慮了片刻之后,道:“這一次去長安,你留下些人手,暗中查訪,天草四郎這個倭人對我大唐的威脅甚大,絕對不能再讓他逃掉了!”

馮照連忙應道:“小人明白!”

杜睿點點頭,道:“這就好!今夜就在這里歇息,你不只好警戒,絕不能再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此前杜睿險些被刺客的暗箭害了性命,雖然不完全是馮照的責任,但是還是讓馮照十分內疚,如何肯再讓杜睿身涉險境,連忙應道:“老爺放心!絕不會再出紕漏!”

杜睿等人在這破廟之中歇息了一日,有了馮照的防衛,果然一夜無事,等到次日天亮的時候,風雪也小了一些。

“老爺!要不我們分成兩路行走,小人護著老爺抄小路趕往長安,萬一對方再來的話,小人百死莫贖!”

杜睿笑道:“不必了!如果那個天草四郎夠聰明的話,他就不會再來的,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只怕將自己的老底都交代干凈了,放心上路就是!”

馮照知道杜睿打定了主意,就萬難更改,也只能依從,不過一路上他也小心了許多,寸步都不肯離杜睿左右!

終于五天之后,杜睿一行人感到了長安,一到長安,杜睿都沒閑暇去看望一下妹妹杜云卓,便直接前往了褚遂良的府上,他知道褚遂良急匆匆的請他來長安,定然是有要事囑托。

杜睿到得褚遂良府門前,不多時褚遂良的長子褚懷玉便迎了出來,一見杜睿忙道:“宋國公!家父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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