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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風起京華第119上海灘四行賄、拉皮條和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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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瑞青無意識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臉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來,其實心里面正盤算著一套又一套栽樁嫁禍的方案。經過了上一次“入宮劫駕”事件,眼下常瑞青搞秘密工作的經驗已經豐富了許多,
而且手里掌控的資源也比上回多多了,搞掉一個李厚基還真不是第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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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賄、拉皮條和拜師禮什么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殺了人以后該怎么收拾福建的局面?怎么把李厚基的勢力連皮帶骨頭,統統消化干凈一“耀如兄,眼下北洋在福建的勢力主要分成兩股。一股是李厚基的力量,他們的底子是原陸軍第四師的第七旅,是現在的海軍總長到冠雄在民國二年川月帶進福建的:另一股是臧致平的部隊,原來是陸軍第十師的第十九旅,是民國三年4月進入福建的,眼下的番號是中央第舊混成旅。雖然只比李厚基的部隊晚到了幾個月,可現在的處境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李厚基已經是督軍兼省長的高位,下面的兄弟也升官發財,可臧致平卻還是一個小小的旅長。
因此臧致平和李厚基也一直不和,臧致平和李厚基資歷相同,實力也差不多,自認為可以當福建省長。
李厚基卻視臧致平為其最大威脅,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不遺余力打壓第舊混成旅。
而這個臧致平和那位陸軍第十師師長盧永祥的關系也非同一般,兩人可是喝過血酒的把兄第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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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賄、拉皮條和拜師禮弟……眼下盧永祥在上海對耀如兄如此慷慨大方看上去像不像是幫臧致平拉攏咱第引混成旅呢?”說話的是吳石,化是福建人,對福建的情形自然是最關心的,已經秘密潛伏到福建的吳仲禧送上來的報告,他也是逐字逐句分析,最后還真被他發現了不少東西。
常瑞青聽得也很仔細,三邊聽一邊飛快轉動著腦筋。盧永祥是在幫臧致平拉攏自己嗎?肯定不是!別看他提供了吃喝piáo賭一條龍服務,其實花不了多少錢,自己這些人在上海也住不了半個月,頂天也就萬兒八千的!結個善緣是沒有問題的要收買一個混成旅長就實在太少了。
可是這幕后的交易又不會放在臺面上!除了當事人,外人是不得面知的。如果福建真出點什么事情,在外人看起來或許就是盧永祥幫著臧致平收買了常瑞青,一塊兒下手做掉了李厚基,瓜分掉他的實力地…………反正這種事情在北洋里面也是見怪不怪了,只要常瑞青不是主謀,事后也不當福建督軍省長那么段祺瑞、徐樹錚也不會拿他這個“脅從”開刀的。至于自己再想什么辦法趕走臧致平,那就到時候再說吧。這種事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形勢是在不停轉變的誰知道到時候是什么局面呢?
想到這里,常瑞青緩緩點頭:“虞薰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李厚基和臧致平的矛盾咱們是該要利用一下的。不過那得到咱們在福建站穩腳跟以后,眼下還是要先打通李厚基的關節,虞薰兄,你明天就帶著吳嫣兒還有二十五萬大洋走一趟福州……對了,要不讓孟離陪你一起去行賄走門子這種事情他比你有經驗。”吳石苦苦皺了下眉,這回好像不僅是行賄吧?還有拉皮條的嫌疑,自己怎么說也是保定軍校的高材生,堂堂北洋陸軍副旅長,怎么干得不是綁架勒索就是行賄拉皮條的差事呢?什么時候才能堂堂正正指揮部隊和敵人干一架呢?他勉強點了下頭,問道:“耀如兄,我見了李厚基,送上禮物以后還要提些什么要求嗎?要不要提出地盤什么的?”常瑞青看了眼孟離,孟離擺了擺手:“不用,李厚基是明白人!再說了不是還有嫣兒姑娘的枕邊風嗎?”常瑞青也冷笑道:“多了也不指望,一個閩西剿匪督辦的差事還是有的,到時候咱們就能名正言順占塊地盤了……閩西的地方勢力大多傾向國民黨也賣許崇智的面子,有了他們的合作我們就能把第引混成旅擴充到一個師的兵力,到時候就是李厚基的死期了!”說著他又對任貽江道:“至于刺殺計劃就交給你和香兒負責,在這方面她比你有經驗,你要跟她好好學習一下!”道。PS
1917年5月2rì,上海法租界,鈞培里,黃金榮公館。
這個rì子對中國黑社會的發展歷史而言,無疑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因為二十世紀中國最大的黑社會頭子常瑞元,就是在這一天拜入當時的上海灘大亨黃金榮門下的!當然,黑社會什么的,那是后世的歷史學家們說的。今天收徒弟的當家師傅黃金榮,主持收徒大典的傳道師徐福生,還有拜師的常瑞元,以及一干觀禮的青幫門徒、賓客等人可都是不承認……一此時黃公館的大廳已經被布置成了一個氣氛莊嚴的責堂大殿,大殿正中長桌上供奉著翁、錢、發、潘三堂祖爺神位,還懸掛著羅祖的畫像,這些據說都是開創青幫的祖師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收徒弟的當家師傅自然是黃金榮,按照青幫的規矩,黃金榮穿了一襲白色長杉,手里拿了把折扇,肅立在畫像、神位的旁邊,一臉肅穆。
傳道師傅是青幫通字輩的徐福生,也是和黃金榮差不多的打扮,儀式正式開始后,就由他點燃香燭,大聲背誦青幫的《請祖詞》。
常瑞元也穿著嶄新的長衫,恭恭敬敬跪在祖師爺的神位和畫像前面,聆聽著他再熟悉也不過的《請祖詞》。其實他老爹常老虎也是青幫門人,論起輩份還比黃金榮自稱的“通字輩”還大一輩,是青幫大字輩。前兩年也在徐州城里開了香堂,當然沒有黃金榮那么大的勢力,
不過也時常收個把徒弟過過老頭子癮,所以這樣的場面常瑞元在家的時候也是時常可以看到的。
常瑞青和趙香兒也在今天觀禮的人群之中,常瑞青不是青幫門人,照例是不能參觀這種意識的。不過誰讓他是手握兵權的軍閥呢?黃金榮歡迎都來不及,自然不會趕人的。至于趙香兒嘛!這個女土匪其實也是青幫門人(山東青幫的勢力也不小),還是通字輩的女流氓,可以和黃金榮兄妹相稱的,剛才還和一票來觀禮的山東人來了一番“家禮問答”。
“老爺。”趙香兒拉拉常瑞青的胳膊,低聲道:“上海灘各大幫派的頭面人物都來了,斧頭幫的王亞樵,南通幫的張錦湖,十六鋪碼頭的陳福生,錫幫的季云卿都親自來了,就連山東幫的張老太爺也派了干兒子來了。看來各個碼頭都很賣老爺的面子啊,將來二爺在上海一定會發達的。”她說得眉飛色舞,一票上海黑社會的頭目在她眼里好像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常瑞青對民國上海黑社會的情況了解的不多,趙香兒說的幾個人,他只知道那個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還有后來當了漢jiān的季云卿。他只是微笑著點頭:“他們這些人中,誰的勢力最大?”“當然是俺們山東幫的張老太爺啦!”趙香尼頗為自豪地道:“他老人家和老爺你一樣都是混成旅旅長,不過他還兼任著通海鎮守使,軍銜是陸軍上將!手底下的幫眾軍隊可有好幾萬人呢!”
“哦,你說青幫軍團的張仁奎啊!”常瑞青聽到“通海鎮守使”這才想起來,民國早期蘇北地面上有這么一號人物,是清末民初揚州一帶的大鹽梟徐寶山的把兄弟,是青幫大字幫的弟子。在徐寶山死后統領其眾,在蘇北一帶繼續稱王稱霸,北洋zhèngfǔ為了籠絡他,就給了混成旅長和鎮守使的官銜兒,他的軍隊則是青一色的青幫弟子,據說還頗有些戰斗力!而此人在上海灘的青幫弟子中間也有很大的影響力,歷史上黃金榮還曾經拜入其門下,正兒八經獲得了青幫通字輩的輩份。
不過常瑞青卻對怎么一個青幫巨頭卻興趣索然,反而說起了斧頭幫的幫主王亞樵:“那個王亞樵好像有點意思,暗殺過不少大人物吧?聽說還信奉什么無zhèngfǔ主義,在上海的工人中間也很有影響力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香兒,等會兒拜師儀式結束,你去幫我遞張帖子給……化妝一下,悄悄的遞給他的跟班就可以了。”趙香兒點點頭:“知道了,老爺是想請他去動手鏟…………”說著她伸出手在做了個砍人的手勢。
常瑞青微微搖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對趙香兒道:“不是!我讓你遞的是左民的帖子!”
兩人正交頭接耳的時候,常瑞元的拜師禮已經接近了尾聲,就看見常瑞元手持三柱大香,正在給祖師爺磕頭上香。一旁的傳道師徐福生則高聲朗誦著青幫的十大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