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是游牧的司機,他出來后,就一直靠著內側的車門站在陰影里。他不說話,但是仍然讓人難以忽略。
因為,游牧這片綠葉實在是太稱職了游牧越駝背,就襯托的這個家伙越英武不凡。
唐重的危機意識使他第一眼就將這個人劃入‘危險人物’的行列,他感覺的出來,這家伙安靜外表下隱藏著強烈的戰斗欲望。
果然,得到了游牧的命令后,他就露出了自己那狂暴的的嘴臉和鋒利的爪牙。
他怒喝一聲,身體如豹形撲出,一記劈掛掌砍向唐重的脖頸。
大殺招!
唐重眼神一凜,卻站在原地沒動。
因為,他的前面站了一個女人。
蘇山的身形一動,輕飄飄的移動到唐重前面,恰好切斷了那個短發家伙攻擊唐重的路線。
“你”那個家伙大怒。出拳未傷人出劍未見血是最傷士氣的。更郁悶的是,他這一掌才劈到一半就不得不強制收回去。這不僅僅傷的是士氣,還有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別的女人,說不定他也狠心劈下去了。寧愿傷人,也不能自傷。
問題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游牧喜歡的女人。而且,是游牧以后可能要娶的女人。
以游牧翻臉不認人的瘋狗脾氣,如果自己當著他的面打了他的女人,說不定他會和自己發飆
既便滿肚子的火氣,面對這個漂亮女人也沒辦法發泄出來。
蘇山無視他殺人般的眼神,而是看向游牧,說道:“是不是太過了?”
她知道游牧的名聲是怎么出來的。一言不合就對人大打出手,動輒斷人手腳因為他的身體畸形,所以,他對損害人身體的事情格外的熱衷。
在唐重說出那句‘和你的名字相比,你的長相更加低調’話的時候,她就知道,游牧一定會報復。
沒有人敢去嘲笑他的樣貌,更沒有人嘲笑過他的樣貌后不被報復的。
果然,游牧剛才還一臉熱情的招攬別人過去為他做事兒,轉眼間就讓人打斷他的一條腿,沒有比他更加變態的人了。
“過了?”游牧笑呵呵的看著蘇山。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還能夠一直保持著和藹的態度。雖然他的笑容有些難看,至少,他總是在笑。“我原本想打斷他兩條腿可是,我又覺得這樣不好。因為打斷他的兩條腿,他就只能坐輪椅了。我希望看到他一拐一瘸的樣子。正如他喜歡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樣。”
“游少,我們今天第一天認識。而且,他也說過,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沒必要因為他生氣。”蘇山聲音平靜的說道。接著,她的語氣也變得堅決。“而且,我和誰交往,這和游少沒有任何關系。”
“蘇山,你不明白。”游牧笑著說道。“之前確實是和你有關系。我說過,你是我喜歡的女人。無論是誰,我都不喜歡他站在你身邊。這是一個男人吃醋時的正常反應,我想你能夠理解。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對了現在,是他得罪了我。而我,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現在的情況要簡單明了的多。所以,你還是讓開吧。你已經沒有立場來插手這件事情。”
“既然站在這兒了,就更沒有立場避開了。”蘇山強硬的說道。“正像你說的那樣,至少,他剛才站在我的身邊”
“蘇山。”蘇山的堅持終于激怒了游牧,他表情扭曲,低聲吼道:“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蘇山從容說道。
“我喜歡你不錯,但是我也不介意把你毀掉”游牧威脅著喝道。“我說過,女人只是鮮花、是勛章,誰在乎毀掉一朵花丟掉一枚勛章?”
“我是蘇山。”蘇山寸步不讓。“誰敢動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不信。”游牧冷笑。“我想,如果我毀了你,應該有很多人會感謝我吧?”
“同樣也有很多人會恨你。”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隨著腳步聲音的接近,一個高雅如王子的英俊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走到蘇山身邊,看著站在對面的游牧,說道:“至少,我就是其中一個。”
“恨?恨有什么用?恨能做什么?”游牧嗤之以鼻。“恨能殺人能復國但是,這是在有強大武力的保障下才成立。僅僅有恨意,是不夠的。”
“看來我們陸家在游少眼里還真是不值一提。”陸君卓冷哼著說道。
“是你陸君卓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游牧直接干脆的說道。“我為什么要懼怕一個廢物的恨意?我有必要去和一只老鼠一般見識嗎?即便它能夠咬破我的鞋子偷走幾顆糧食那只是因為我沒有認真。一包鼠藥或者一個夾子,就能夠解決所有問題。”
“現在我倒是很慶幸你拒絕加入紅鷹了。”陸君卓輕笑。“因為這樣,我們就只好做對手。一輩子做對手。”
“你不配。”
“有些東西否定不了。他就在那兒。”陸君卓看了一眼蘇山,說道:“就憑他這句話,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勤奮一些?”
看到三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敵對狀態,唐重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他們所在的層次和自己的層次是完全不同的。
自己家大胡子只是恨山監獄里面的一個監獄長,而他們家的可能就是‘首長’。
“不好玩了。”唐重在心里想道。
一個全幅經典套裝的戰士,可能也不是NPC的對手因為他們有制定規則的權限。自己只有被‘限權’。
蘇山的護花使者來了,這邊大概也沒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我就送到這兒吧。”唐重笑著對蘇山說道,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花明和梁濤他們還在后邊,說不定走的快一些還能夠落得半瓶啤酒幾串羊腰子或者一只烤雞翅那里才是自己的生活,才是屬于自己的世界。
“我想你還需要等等。”游牧挽留著說道。
他看著陸君卓,說道:“如果你不出現,看在蘇山的面子上,我多多少少都會留手。但是,既然你現在出現了那就事關男人的尊嚴了。別的東西都能讓,這個,死也不能讓。”
“我倒不介意看一場好戲。”陸君卓聳聳肩膀,灑脫的說道。
陸君卓在乎的人只有蘇山,唐重?
抱歉,他還沒看到唐重。
游牧對著身邊的短發男人打了個手勢,說道:“我說的話你沒忘記的話。那么,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當然。”短發男人應了一聲,穿過蘇山,徑直往唐重走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游牧還讓出手,那就證明無論是誰擋在前面,他都要將他擊倒。
包括蘇山。
唐重也怒了。
自己只有兩條腿,缺一不可。這家伙一張嘴就要拿走一條,有沒有征詢過自己的意見?
他盯著游牧,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也不介意打斷你一條腿不過不是第二條,因為我也不喜歡你坐輪椅,喜歡看到你現在走路的姿勢。”
游牧已經瘸了一條腿,現在只剩下一腿唐重說他要打斷的不是第二條。那么,就是‘第三條腿’了。
“我等著。”游牧笑著說道。
他不畏懼唐重的威脅。哪個大人會懼怕一個小孩子的豪言壯語?
“恐怕你沒有機會了。”短發男人低喝一聲,單手握拳,一拳轟向唐重的面門。
剛才那一掌半途而廢,再用可就老了。
強勁的風聲撲面而來,就像是有犀利的物體在刮自己的臉。
唐重再次大驚。
這家伙這么年輕竟然能夠練到外勁兒外放的地步,而且還有這么強勁的力道,證明他確實在這上面下過苦功。
他退后一步。
對方氣勢正盛,他沒必要和他硬碰硬。
一拳擊退唐重,短發男人的氣焰更加囂張,他的左手早已經幻化‘小擒拿’去扣唐重的身體,右手拳再次出拳擊向唐重的面門。
又是一道勁風。
唐重再退一步。
“懦夫。”短發男人罵了一句,然后雙手握拳,一拳擊向唐重的面門一拳擊向唐重的胸口。
這一次,唐重沒讓。
他的雙手閃電般探出。
這一招叫做‘老鷹捉兔’,很簡單的招式,很土鱉的名字。
這是大當家的教他的,讓他多加練習。
當時他覺得這招式太簡單,名字太土鱉,就不愿意練習。大當家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一次對練中用這一招擋下了他的每一次攻擊,然后絕地反擊打的他屁滾尿流慘不忍睹。
因此,唐重這才知道這一招的威力是多么強大,然后勤奮練習并且把他當做自己的必殺技。
不出意外的,短發男人的左拳落在了唐重的右手里面,右拳落在了唐重的左手里面。
這一次,輪到短發男人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