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船上心滿意足的上了岸的嚴小開,含著滿滿一嘴的夏冰感覺很糾結,因為她原本該生氣的,可又誰知道該生誰的氣?
是嚴小開這個混蛋太無恥太下流呢?還是氣自己太軟弱太不矜持呢?
把嘴里的東西吐向大海,拿起礦泉水漱口的時候,看見嚴小開還站在岸上,并沒有上車離開,而是沖自己飛吻揮手。//比奇屋快速更新//
夏冰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是好笑又好氣,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上乖了嗎?
這樣想的時候,她忍不住就想起了姐姐夏雨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男人,有的時候就像是美食,會讓你無法抗拒的張嘴!”
原來的時候,夏冰感覺姐姐這話是放屁,完全是無稽之談。男人的思想和身體一樣的骯臟,怎么可以放進嘴里呢?可是真正輪到她了,她才終于明白,原來是由不得自己不張嘴的!
狠狠的又瞪了嚴小開一眼后,夏冰這才鉆進船艙,發動貨船離開了海岸。
看著在海上漸行漸遠,漸漸變成一個小點,最后完全消失的貨船,嚴小開也收拾心情,驅車回到項家在太平山的大宅。
把車停到院中走下來的時候,發現項豐正從側邊的地下室出口走出來,人還未近前,遠遠的就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
嚴小開皺了皺眉,問道:“項豐,左光斗呢?”
項豐神色有些慘淡的朝身后的地下室指了指。
嚴小開又問:“被你弄死了嗎?”
項豐搖了搖頭,“沒死,不過已經徹底廢了,從上到下,從里到外!”
嚴小開有些不解,“呃?”
項豐只好解釋道:“我弄得他又聾又啞又肓又殘又傻,同時還把他給閹了!”
嚴小開心里寒了寒,聲音有些低的問道:“項豐,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呢?”
項豐搖頭,“如果我做了那樣的事情,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手段絕對比我殘忍一百倍。妹夫,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一份子,而且是一個龍頭,切不能有婦人之仁!你要知道,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嚴小開嘆氣道:“好吧!”
項豐點頭,“妹夫,現在他已經變成個植物人一樣的廢物了,如果你還要,你就帶走它吧。我想過了,讓他現在這樣難受的活著,比直接弄死他更痛快。”
嚴小開想了想問:“你確定他真的傻了?”
項豐點頭,“確定!我已經把他的腦子弄壞了!”
嚴小開道:“回來之前,我審了一下黑田俊熊,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們黑田家族中,還有人留在香江,而且我已經拿到了幾個地址!”
項豐聞言,心底的仇恨一下就涌了起來,“地址在哪里,告訴我,我親自帶人去。//比奇屋快速更新//我要這些小鬼子通通都見鬼去!”
嚴小開搖頭,“剛才的時候,我也確實是想讓你這樣做的,不過現在,左光斗既然已經傻了,我有更好的主意。”
項豐道:“什么主意?”
嚴小開淡淡的道:“黑田家族的人喜歡玩借刀殺人,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項豐撓著頭道:“妹夫,你說明白一點好不好,你應該知道,我沒有你那么好使的腦子。”
嚴小開指了指地下室出口,“你說如果東星幫的人發現他們的龍頭老大在黑田家族的人整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殘廢,東星幫的人會怎樣?”
項豐眼神大亮,“那肯定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嚴小開點頭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項豐道:“你的意思是把姓左的老殺才扔到黑田家族現在的據點里,然后通知東星幫!”
嚴小開贊道:“項豐,你的腦子也不是那么不好使嘛!”
項豐有些慚愧的道:“之前的時候,我是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可是你出現之后,我就瞎了。”
嚴小開有點想笑,可現在明顯不是笑的時候,于是繃著臉道:“這件事能成的話,咱們就可以坐山觀虎斗,讓東星幫和黑田家族拼刺刀去,但我還有一個擔心!”
項豐道:“你說!”
嚴小開道:“目前為止,知道我綁架了左光斗的人,只有你,我,苛兒,還有你的這些人,你能保證這件事不會走漏風聲嗎?”
項豐道:“妹夫,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絕不會出賣我!”
嚴小開沒有說話。
項豐想了想,咬牙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他們通通給殺了!”
“啊?”嚴小開被嚇了一跳,“項豐,做人雖然不能婦人之仁,但也不能太過心狠心辣啊!”
項豐道:“我也只是這么一說而已,真要我殺了他們,我也下不去手,因為這些人是從小就跟著我長大的。妹夫,你放心吧,消息不會走漏的。”
嚴小開道:“那行,咱將現在將左光斗送到黑田俊熊的侄子那里去。”
項豐疑惑的問:“要帶多少人?”
嚴小開指了指他,然后指了指自己。
項豐道:“就你我兩個?”
嚴小開點頭,“足夠了!”
項豐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頭,做這樣的事情,他原本是沒信心的,但嚴小開既然有,他愿意陪他瘋一把。
兩人從地下室里提出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左光斗,然后再度驅車出門。
約摸一個小時左右,兩人終于來到了黑田家族在香江的另一個重要據點,一棟高達六十多層的高級住宅大樓。
在剛才在貨船上給黑田俊熊處理傷口的時候,嚴小開已經審問過,他和他堂侄黑田景虎,還有另外幾個旁親都住在這里,四十三樓的b003單元。
只是兩人圍著這個住宅區轉了幾圈,發現前后門都保安把守,出入憑卡,來訪要登記。
這種情況下要從正面而入的話,顯然是很難不留痕跡的。
項豐眼見著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不由有些急的道:“妹夫,現在咱們怎么進去啊?”
嚴小開想了想,這就一咬牙道:“沒辦法了,看來只能出絕招了!”
項豐疑惑的問:“什么絕招?”
嚴小開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大宅側邊的墻壁,示意他把車開過去。
項豐把車開過去后,嚴小開就下了車,打開尾箱,將左光斗從尾箱拖出來,然后用繩索將他綁到了自己的背上。
項豐見狀,更是疑惑的問:“妹夫,你要干嘛?”
嚴小開指了指側邊往往上通的排水管道道:“我要爬上去。”
項豐大吃一驚,“天啊,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嚴小開系穩了背上的左光斗后,顛了顛才問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項豐喃喃的道:“可是……你怎么能爬得上去呢?”
“爬是爬得上去的,只是辛苦一些罷了,你給我放好哨就行!”嚴小開說著,這就抓穩了水管,開始往上爬。
接著,項豐就瞠目結知的看到,嚴小開像是一只蜘蛛一般,緩緩的往上爬,雖然速度并不是特別快,可是一直在往上。
轉眼間,他就爬到了七八樓高的地方。
看著這個高度,項豐心驚之余,也徹徹底底的對這個妹夫服氣了,因為這實在是太牛b了,什么跑酷一族,什么攀巖愛好者,跟他一邊,通通都弱爆了!
二十多分鐘后,向上爬的嚴小開已經只剩下一個朦朧的黑點了。
坐回到車上的項豐看著上空那似有似無的黑影,心里情不自禁的想,我紅興社有了這樣的絕頂高手,何愁大事不能成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項豐終于再次看到了嚴小開。
上去的時候,他雖然有些慢,可是下來的時候卻奇快無比,刷地一下就下落幾米,刷地又一下又下落幾米,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從排污管道上滑了下來。
看著一身水一身汗的嚴小開,項豐連忙問:“妹夫,怎么樣了?”
嚴小開抹著臉上的汗水,作了個ok的手勢!
項豐則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妹夫,你真是太牛叉了,我項家有你這樣的姑爺,我紅興社有你這樣的龍頭,真的不是一般的福氣!”
嚴小開淡笑一下,沒說什么,只能回過了一口氣之后,這就掏出電話,走下車去。
走到了一旁之后,嚴小開這就撥了旺哥仔的電話。
盡管已經是凌晨時分,但旺哥仔一看到嚴小開的號碼,還是立即整個人清醒了起來,趕緊的叫了一聲,“大哥!”
嚴小開道:“你想好了嗎?”
旺哥仔道:“大哥,我已經想好了,我原本準備天一亮就給你打電話的,沒想到你先打給我了!”
嚴小開道:“那你能給我什么?”
旺哥仔道:“忠誠,以后我會對你絕對的忠誠,再也不向你耍小聰明了!”
嚴小開冷笑一聲,“不錯,這確實是我想要的,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
旺哥仔道:“呃?”
嚴小開道:“項豐并沒有綁架你大伯!”
旺哥仔道:“啊?那,那我大伯哪去了?”
嚴小開道:“真是好笑,這種事情,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旺哥仔:“……”
嚴小開道:“我看,你還是去問問你大伯的姘頭吧,也許是他偷偷跑出去幽會了呢!”
說罷,嚴小開就掛了電話。
回到車上之后,嚴小開就對等在那兒的項豐道:“現在,你可以往道上放風聲了,說有人看到左光斗和黑田俊熊的侄子在凌晨之前進入了這棟大樓。”
項豐答應一聲,掏出電話,找人給道上那些專門靠通風報信而活的人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