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那么幾天。
當嚴小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去收拾梁明天的時候,一個消息卻突然傳來,梁明天在京都高速上發生車禍,當場被撞得肢離破碎,變成一堆肉醬,根本就不用浪費藥與資源去搶救。
聽到這個消息,嚴小開多少是感覺意外的,因為梁明天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是自己準備去收拾他的節骨眼上出事,明顯是不正常的!
這,很可能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他殺。
如果是他殺,排除一般的仇殺可能性,那僅僅只一個可能:滅口。因為這個世上最能夠保守秘密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人。
如果這個推測能夠成立,那么殺害梁明天的人,不會是別人,只能是他的主子秦壽。
這樣一想,嚴小開就覺得自己是有點看輕梁明天了,他在秦壽那邊顯然扮演著一個不錯的角色,最少他知道一些能給秦壽帶來大麻煩的事情,要不然秦壽不會殺他的。
不過梁明天死了就死了,嚴小開覺得也沒有什么可惜的,對付秦壽,他壓根兒就用不著梁明天。
現在梁明天死了,反倒更省了他不少事兒呢!
接下來的日子,嚴小開沒有什么好想的,全心全意的盯著家私城的裝修,希望能在夏冰再次召喚他之前將家私城的事情通通搞掂,因為如果自己再次被召喚,那多半就是再次出任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適應了自己特工的身份,而幾次任務下來,他也漸漸喜歡上了這份驚險與刺激的工作。
現在,他已經有些期盼下一次的任務早些兒到來了,因為每執行一次任務,他都收獲頗多,例如寶貴的經驗,例如收獲金錢,例如傾城絕麗的美人……要知道,現在陪伴在他身邊,為他鞍前馬后,端茶遞水,洗衣做飯,疊被曖床的美女保姆,也是做任務得來的。
不過這一等,好幾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嚴小開等來的,并不是夏冰,而是秦壽秦大少。
秦壽來的時候十分的威風與排場。
一例近十輛的車隊倚仗,寶馬與奔馳并重,奧迪與凌志齊行,全都是豪華的車系,一水的黑色,又增添肅穆與莊嚴,讓人感覺十分的隆重氣派,仿佛國家元首出行一般。
車隊停下之后,一水黑衣裝的漢子紛紛從車上下來,二三十人整齊的站在車外,其中一人走到中間那輛超級豪華的邁巴赫前,拉開車門將秦壽請了下來。
秦壽穿著一身白西裝,戴著墨鏡,頭發全都倒梳到后面,看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型與氣派。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這位秦大少爺雖然有款有型,派頭也足得不得了,可是氣色卻極差,顏面蒼白浮腫,腳步也有些虛浮。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年約五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也是一身的白,不過并不是西裝,而是練功服。
正坐在那里與嚴小開喝茶吹水的西門耀銘看見這一行人到來,忍不住疑惑的問:“哥,這是誰啊?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嚴小開道:“他不就是之前想要拍下這棟商鋪,然后被我截了糊,最后又指使人來鬧事砸場子的秦壽秦大少嗎?”
西門耀銘聞言頓時就怒了,嚯地站起來道:“M的,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敢來,不行,我得好好和他講一下道理。”
嚴小開輕拉他一把,“年輕人,不要沖動!”
西門耀銘只好按奈住自己,然后坐下來。
秦壽走到近前,看看兩人,然后很有風度也很有禮貌的道:“兩位,請問我可以坐下,討杯茶喝嗎?”
嚴小開淡笑道:“秦大少,來都來了,那就坐吧!”
秦壽這就老實不客氣的坐下,然后摘下墨鏡,伸手順了順頭發。
一看到他的眼睛,一旁的西門耀銘頓時就樂了,哈哈大笑的指著他道:“哥,你看,這貨的腎比我還虛呢!”
大家聞言,齊齊往秦壽臉上看去,發現這位秦家大少的雙眼浮腫,眼眶還帶著紫淤,仿佛個熊貓似的,果真不是一般的腎虛啊!
秦壽被當眾譏笑,臉色十分不好看,憤怒的看向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毫不示弱的與他迎視,“怎樣?不服嗎?那就放馬過來,要單挑要群毆隨隨便你!”
秦壽拂了拂身上的衣服,不屑的道:“我才懶得跟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一般見識!”
西門耀銘上次被秦壽在武館練武的老表呂三帶人痛毆一頓,雖然最后在嚴小開的幫助下,斷了呂三的一條腿,但心里一口氣始終沒能咽下,這會兒看到了真正的幕后主使,自然是怒火騰騰涌起,聽他說自己不入流,心里就更不是一般的冒火,端起桌上喝剩的半杯茶,一下全都潑到秦壽的臉上,“現在呢?”
看起來很優雅很有風度的秦壽立即就惱了,拍案而起。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西裝漢用不著吩咐,立即就一涌而上,齊齊往西門耀銘撲來。
西門耀銘早就手癢了,見這些人首先動手,無異是正中下懷,立即就從座位上彈起,像頭虎豹一樣彈出。
雙方一交上手,西門耀銘才恍然明白過來,難怪這個秦壽敢這么囂張,原來帶來的全都是高手,比武館練武的呂三那班人更加厲害的高手。
不過西門耀銘也不弱,這段時間在家私城裝修之際,他跟著嚴小開學了一手五虎大擒拿,將上身弱下身強的毛病痛改了過來。
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感覺到極大的壓力,因為功夫這種東西,就像是泡妞一樣,不可能一躍而就的!他雖然習了大擒拿,但時日尚短,又沒有像嚴小開那種神乎其神的無尚心法相輔,哪能在短期內躍身于頂尖高手之列呢!所以沒多一會兒,他就落入下鋒,漸漸開始不支了。
嚴小開見狀,不由就道:“秦壽,讓他們住手。”
正拿著白色的手絹擦拭著臉上身上的茶漬的秦壽聞言,冷哼一聲道:“你的狗既然不懂得禮貌為何物,我就替你好好教育一下!”
嚴小開冷哼道:“我的人,我自己會教,用不著你那么好心!”
秦壽哈哈大笑,“可我秦大少就是這么好善樂施的大好人啊!”
嚴小開的眉頭沉了下來,“不讓他們住手是不?”
秦壽目光淡淡的看著他,什么也不說,但那表情神色無疑是在說:我就是不讓他們住手,你能怎么辦?咬我嗎?
嚴小開嘆了口氣,既然有人一心要自討無趣,他怎么可能不成全人家呢?所以他猛然一伸手,將旁邊茶托上放著的那疊小茶杯一股腦兒的全抄了起來,向場中瞄了一眼,杯子就“唆唆唆唆”的射了出去。
“啊”隨著他的杯子飛出,無
的慘叫聲在場中響了起來。
秦壽帶來的那些高手,紛紛被嚴小開小射出的杯子砸中,有的被射中了腿,當就跪了下去,然后被西門耀銘一腳給踢到了馬路上。有的被射中了頭,當場就頭破血流,接著又被西門耀銘拳砸倒在地。有的被射中了腳,當場就倒臥于地,接著又被西門耀銘狠補上一腳……
眨眼瞬間,秦壽帶來的那二三十高手紛紛倒在了地上,捂著受傷的部位慘叫痛哼不停。
眼見最后一個杯子就要射出來的時候,一直側立在秦壽身邊的那個老者突然毫無預兆的向嚴小開撲來。
早在他們下車的時候,嚴小開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老者,因為這人的眼神陰沉銳利,腳步穩健有力,太陽穴微微的突起,顯然是個練家子的,而且身手不是一般的強。
在將杯子當暗器射出的時候,他也一直在警惕這個老者,所以這老者身形剛有所動,他已經旋風似的離開了座位,然后將手中僅剩的一個杯子朝老者的面門射去。
老者身體微偏就已經躲過了那只疾射而出的杯子,撲勢不減,瞬間到了嚴小開的面前,一拳當胸襲去。
嚴小開一手揚起,斜劈而上,奇準無比的打到他的拳底,將他這兇狠的一拳推擋而開,化為無形,然后猛退幾步,緊盯著眼前的老者。
老者見自己這一拳竟然被輕而易舉的化解掉,心里也微吃了一驚,因為要是一般人,這一拳就能將他砸得直飛向馬路對面,哪還能推擋開。
嚴小開道:“老人家身為練武之人,也淪為秦壽的打手?”
老人冷哼一聲,“他還請不動我為他賣命!”
嚴小開不解的道:“那你這又是為了哪般?”
老人道:“我是來為我的徒弟報斷腿之仇的!”
嚴小開恍然,“你是那個光頭呂三的師父!”
老人道:“不錯!”
嚴小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老人家還是先回吧,問問呂三自己做了什么會招惹斷腿之禍再說!”
老人蠻橫的道:“我不管他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他的腿是被你們砸斷了。”
嚴小開嘆氣,“既然這樣,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老人家,放馬過來吧!”
老人暴喝一聲,腳步往后一頓,借著倒沖之力猛地一撲而致,雙手化掌直劈嚴小開的面門。
這兩掌來得又兇又猛又猛,若是被拍實了,嚴小開的腦袋必定得開花不可。
顯然老人已經意識到眼前的是個高手,不再留有余地,準備一擊將他拿下了。
嚴小開不敢怠慢,內氣一逼,迷蹤九步就施展出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嚴小開還是險之又險的被這雙掌拍上,因為這老人實在是太兇悍了。
老人一擊不中,立即變招,雙掌化拳,一拳快過一拳,一擊猛過一擊,毫不停滯的直劈嚴小開。
一連串兇狠無情的殺招,完全沒有縫隙可言,迫得嚴小開像個陀螺似的不停亂轉,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嚴小開左支右絀,很快就要被老人打倒在地,秦壽那陰沉又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笑意,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欣賞著這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