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
話不投機半句多。
遙知湖上一樽酒。
能憶天涯萬里人。
嚴小開原以為,自己和這個自稱公主的女人是沒有什么共同話題的,除了上的切磋外,不可能再有什么交流!
然而真正的談起來,嚴小開才發現李雪濤不但武功卓絕,多才多藝,而且彼此竟然有很多相似的遭遇,很多的共同話題。
酒,是越喝越醉的,情,卻是越談越濃的。
一瓶梅子酒,一瓶青杏酒,一瓶桂花酒,三大瓶下去之后,兩人仍然意猶未盡,仍是一邊聊一邊喝著。
李雪濤的俏臉上早已經爬上了兩團熏紅,不過卻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迷人,和嚴小開又干完一杯酒后,這才道:“其實,與其做個公主,我更想做個單純的釀酒師,又或是做個醫生。”
嚴小開贊同的點頭道:“你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在這種組織里面,以你的能力,如果你真的不想做的話,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勉強你。”
李雪濤幽幽的嘆氣道:“確實沒有人能勉強我,可是一個人活著,總有許多東西是身不由己的,大官人你說是嗎?”
嚴小開點頭,“不過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遠離這一切。”
李雪濤搖搖頭,問道:“大官人,在你的心目中,王朝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嚴小開有些猶豫的道:“這個……”
李雪濤道:“你旦說無妨,我不會怪你的。”
嚴小開道:“是個神秘,邪惡,兇殘,不擇手段的恐怖組織。”
李雪濤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問道:“大官人,你覺得那么多人南下打工,他們是為了什么?”
嚴小開道:“當然是掙錢!”
李雪濤又問道:“掙錢之后呢?”
嚴小開道:“當然是回家,更好的生活!”
李雪濤道:“我們也是一樣!”
嚴小開睜大了眼睛,“你家在哪里?要這么多的路費嗎?”
李雪濤搖搖頭,嘆氣道:“你不懂的。咱們不說這個了,繼續喝酒好嗎?”
嚴小開道:“可是……”
李雪濤揚起酒杯,打斷他道:“今晚我很想醉一次。”
嚴小開道:“為什么?”
李雪濤道:“因為和大官人你相處,真的是一件很開心很放松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和你今天說的話,加起來要比我這一整年說的話都要多。”
聽見她這樣說,嚴小開真的感覺很榮幸,而且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李雪濤要是真的喝醉的話,或許洞房就提前到今夜呢!
然而這個時候,嚴小開卻沒有性致,因為他的心里充斥著滿腹疑團,但是看到李雪濤一心只想喝酒,并不想去談更深層次的問題,只要通通都打住了不再問。
又一瓶酒下去之后,李雪濤再次開口道:“大官人,其實解決你內功中陰陽平衡的問題,還有一個更有效更快速的辦法。”
嚴小開道:“什么辦法?”
李雪濤道:“一個鼎爐!”
嚴小開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什么意思?”
李雪濤問道:“你沒有發覺嗎?你和那些女人雙修過后,體中的內氣會變得精純一下。”
嚴小開道:“是的!”
李雪濤道:“她們就是你練功的鼎爐。”
嚴小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并不缺鼎爐啊!”
李雪濤搖頭,“大官人,有個詞叫做寧缺勿濫,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嚴小開道:“我知道,可是我還慚愧,因為至今我仍不明白你要說什么。”
李雪濤道:“你雖然不缺鼎爐,但你缺一個真真正正強大的鼎爐。”
嚴小開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都不夠強大?”
李雪濤不屑的道:“你覺得她們很強大嗎?有比你還強大的嗎?”
嚴小開仔細想想,除了郝婞之外,好像真的沒有哪個女人比自己更強大的,可是自己跟郝婞并沒有真正的雙修過,唯一一次想要跟她雙修,差點就被吸成rén干了。
李雪濤道:“你現在所謂的鼎爐,雖然能和你雙修,也勉強能夠轉化你的內氣,這也是你吸取了這么多元陰,卻還沒有變成rén妖的原因之一。不過她們都太弱了,只能轉化你體內很少一部份的內氣,可是如果有一個女人,是超級強大的,比你強大不知多少倍,那她便可以將你的內氣全部轉化,全都變得至陽至純,那樣的話,你成為絕頂高手,那將是指rì可待,觸手可及的!”
嚴小開恍然大悟,“公主殿下說的就是你自己嗎?”
李雪濤道:“我是其中一個不錯,但我想告訴你的并不是這點!”
嚴小開道:“那你想告訴我什么?”
李雪濤道:“我想告訴你的是,對你而言,一個絕頂女高手,絕對要比一個處子有用。”
嚴小開狂汗道:“這么說……你已經不是……”
李雪濤汗得不行,“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是了,我是說……唉,我怎么發現和你就說不清楚了,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
嚴小開苦笑道:“可能是我們都喝醉了吧!”
李雪濤也跟著笑了,隨后道:“如果咱們成了親的話,我倒是不階意為你做鼎爐,助你早rì成為絕頂高手的!”
成親?
聽見她再一次說起這個詞,嚴小開暗里不由苦嘆,自己恐怕是沒有那么好福份,讓她成為自己的鼎爐了,因為自己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她成親。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卻又聽李雪濤自言自語的道:“我雖然能解決你的問題,可我的問題,又不知道誰來解決呢?”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有什么問題?”
“我的問題不說也罷。”李雪濤搖搖頭道:“不過你也不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到我的身上,自己也要好好的努力,畢竟修練正門內功,那才是正道,不要說超過我,最少也不能像現在這么弱。對上我,你連三招都接不住,要是對上我皇兄,對上我父皇,你恐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呢!”
嚴小開多少有些不服氣的道:“我很弱嗎?你忘了今天的時候,你一招都沒發完,就被我給放倒了。”
李雪濤愣了一下,這才道:“你要不說的話,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你說說,今天用的是什么旁邊左道,我竟然沒瞧出個明堂來!”
嚴小開道:“這個……等成親之后才告訴你,不過你要不服的話,咱們現在可以再來試試。”
李雪濤想起當時那全身麻痹的感覺,有些心寒的搖頭道:“算了,我還搞不清楚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再比也可能輸給你,而且我們好容易才有所磨合,動手動腳多煞風景。”
嚴小開暗里微松一口氣,要是真比的話,他可就完了。
李雪濤接著又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旁邊左道只能用一時半會兒,只有真材實學才是長久之計。”
嚴小開點頭,“我知道的。”
李雪濤道:“好了,已經到地方了,咱們下船吧!”
嚴小開抬眼往外面看一眼,果然發現船已經停下來了,跟著她走到艙外一看,不由當場滯在那里,因為游艇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女子會所,正停在人工湖的岸邊。
一時間,嚴小開有點反應不過來,“公主殿下,這……”
李雪濤笑道:“大官人,難道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嚴小開喃喃的道:“可這個地方也未免太危險了一點吧,jǐng察還可能沒走呢!”
李雪濤道:“已經一天一夜了,jǐng察應該走了的。不過不走也沒關系。”
嚴小開仍有點發愣,因為這女人的膽子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一些。
李雪濤卻沒理他,在侍女的簇擁中下了船。
嚴小開也只好跟著下了船,只是上了岸之后,卻發現李雪濤并沒有往前面的宮殿走去,而是走到了一座假山之前,侍女上前鼓搗了一下,面前的一塊巨大石頭就緩緩的移開了,露出了黑黝黝的一個洞穴。
嚴小開跟在后頭進去后,洞口的大石又緩緩的合上了,接著洞內燈光大亮,抬望去,只見前方赫然是一條燈光通明的在地道,上下四周都鑲沏鋪就著青磚,寬約二米,高約三米,每隔四五米就有兩盞對映的水晶宮燈,一直通向遠處。
前行的時候,冷蘭領著侍女在前面帶路,李雪濤則和嚴小開走在后面。
一邊走,李雪濤一邊輕聲道:“上面的行宮,我雖然費了不少的神,但下面這座地下宮殿,我則用了更多的心血。”
嚴小開點頭,別的不說,就是這條寬敞的地道就可見一斑。
走著走著,李雪濤突然又來一句,“這一次,你應該不會再報jǐng了吧?”
嚴小開搖頭,然后道:“其實今天的時候,如果你不抓我那些手下,我也不會報jǐng的。”
眾人前行了一陣,前面豁然一片開朗。
嚴小開定睛睛看看,發現李雪濤剛才說的話果然不虛,因為眼前赫然是一座極大的地下宮殿。
布局設置竟然和上面的清和宮一模一樣,而且更大一些。
宮殿雖然建筑于地下,可是通明的燈光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陰沉與森冷,反倒是極為的亮堂,而且也沒有氣悶的感覺。
周圍收拾得也十分整齊與干凈,不見半點兒灰塵,顯然這里是經常有人打理的,或者說經常有人住。
果然,嚴小開的想法還不停,宮殿的幾個側門就涌出了黑鴉鴉的一大片人,看到李雪濤之后,刷刷的跪倒一片,“參見公主殿下。”
嚴小開看見這一片人,后背感覺颼颼的冒起冷汗,因為這些人顯然一直是留在這里沒有離開的,白天的時候,如果他們冒出來,自己縱然有陷蠱在身,恐怕也難拖延一時半刻,因為這些人全都身披斗蓬,蒙頭罩臉,全身上下僅露出一雙眼睛,根本就無縫可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刺蚊……
拋開這個念頭之后,嚴小開突然又jǐng覺起來,因為李雪濤之所以去而又返,又在這兒埋伏了大批人馬,應該是有一件大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