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進門之后,首先就沖眾人笑道:“大家好,我是和你們班長一起實習的劉芒,隔壁3班的,屬于不請自來的,大家歡迎嗎?”
眾人聽說他是位列十大高手里的劉芒,而且還和胡舒寶一起實習,不由的紛紛看向胡舒寶。
胡舒寶被弄得十分尷尬,悄眼去看嚴小開,發現他并沒有什么表情,心里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劉芒雖然不請自來,可不來已經來了,而且一場校友,這個時候將人往外攆的話實在很難看。可是不攆出去的話,一會兒又跟嚴小開起沖突,那不是更難看嗎?
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劉芒卻已經走了進來,并且徑直坐到了胡舒寶旁邊的位置上。
胡舒寶見他已經坐下來了,也只好勉強認了,不過卻低聲在他耳邊警告道:“你來蹭飯我沒意見,但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一會兒出洋相的還是你自己。”
劉芒笑笑,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盡管嚴小開十分清楚劉芒此來不懷好意,但他并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劉芒的身上,因為劉芒這種級別的,還不配跟他做對手。
人都到齊之后,胡舒寶就出去喚來了服務員,準備點菜。
不過在大家拿著菜譜,議論著要吃什么的時候,劉芒張口道:“大家不用客氣,盡管放開了點就是,這一頓我來買單。”
嚴小開聽了這話,臉上仍是淡淡的沒有什么表情,這一頓雖然說好了是他請,但如果有別人搶著買單,他是一點也不介意的。
胡舒寶卻有些不太高興,她雖然不介意劉芒來蹭飯打醬油,卻介意劉芒來搶主角的戲,所以就嘲諷道:“那我們點鮑參魚翅你也買單嗎?””
劉芒以為她在開玩笑,很有風度的點頭道:“當然。”
胡舒寶冷笑一聲,拿過譜譜就點起菜來:“服務服,花旗參燉官燕,人頭來一份,干撈天九翅,人頭來一份。鮑汁扣南非網鮑,要六頭鮑的,人頭一份。大閘蟹,人頭一斤。還有這蘇眉……”
服務員忍不住插嘴道:“這位小姐,蘇眉現在只有四條了,不夠人頭一份。”
胡舒寶道:“那就來一條,要最大的。”
服務員趕緊的記下,然后問道:“還有什么需要嗎?”
胡舒寶把菜譜朝中間一推,對其他同學道:“我點完了,輪到你們點了!”
沒有人動彈,也沒有人吱聲,因為大家都在目瞪口呆的看著胡舒寶。
她剛剛點的那些菜,每一樣都是好幾百的,花旗參燉官燕,398元一位,在座有九人,那就要3582元。干撈九天翅,428元一位,九位就要3852元。還有這六頭飽,688元一位,九位就要6192元,大閘蟹是500元一斤,九人就4500元,還有那條蘇眉,最少得2000元起步,這幾樣合起來,粗粗一算,那就小二萬了。
大家見過狠的,可真沒見過像胡舒寶這么狠的,所以一時間都呆住了!
與此同時,劉芒的臉則綠了,因為他想不通自己哪兒得罪這個女人,竟然將自己當開凱子來宰,而且還宰得這么狠!
看見大家都不說話,胡舒寶這道:“點呀,你們剛才沒聽到劉芒同學說他買單嗎?”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難得遇上一個充土豪的土鱉,現在不宰,更待何時呢?點吧,不用客氣,不點白不點呢!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看向劉芒。
劉芒雖然被宰得肉疼無比,可是早上的時候,臉已經被嚴小開打腫了,雖然用冰塊敷了又敷,還滾了雞蛋,可是到現在還有點浮腫,不想裝胖子都不行,笑得比哭還難看的道:“對,我買單,點吧,不,不用太客氣的!”
大家聽見他都這么說了,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又點了七八個菜。
當一桌菜都上齊的時候,劉芒的臉跟桌上的菜肴一樣,都是五顏六色的,腦袋也七暈八素,不過他還是硬撐著問道:“這么高興的日子,大家喝點兒吧?”
大家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胡舒寶。
胡舒寶則將目光投向嚴小開。
嚴小開苦笑,今天我又不過生日,不是主角,老是看我干嘛?真是的!
劉芒見沒人說話,于是自作主張的要了三瓶茅臺。
不多一會兒,酒就端上來了,劉芒揮退了要給眾人斟酒的服務員,自己拿著酒瓶,將酒杯圍攏到一起,一杯一杯的倒了起來,全都倒滿之后,親自端著一杯放到嚴小開面前,“小開同學,早上的時候,是我的不對,借這個機會敬你一杯,那事就此揭過去了好嗎?”
這話說得很是情真意切,嚴小開很想相信他的道歉是真心的,可是這廝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不定,眼底還隱透著一股陰厲,而且他也想不出這廝道歉的理由,所以并沒有去端酒。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開口不打笑面人,盡管他沒有端酒,但還是端起了茶,“早上的事情我已經忘了,我開了車來,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吧!”
看見他不端酒,劉芒的臉上隱露一抹難掩的失望之色,但轉瞬即逝,隨即笑著作出恍然神色,“哦,我都差點忘了,現在酒駕是特別大條的事情,好,咱們干一杯,算是不打不相識!同時我也敬大家,祝大家畢業之后,都能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
眾人紛紛舉杯,交碰在一起,將酒或茶或飲料一飲而盡。
酒過三旬,菜過三味,劉芒說了聲失陪,上廁所去了。
看見他離席,大家有些緊張。
“哎,他不會是尿遁了吧?”
“他要是走了話,咱們就大條了。”
“對呀,這一桌可得二萬大幾呢!”
“班長大人,你找的這土豪靠譜不?”
聽著眾人亂七八糟的議論聲,胡舒寶笑了笑道:“大家不用擔心,那只雖然土鱉,但這里卻有個真正的土豪!不必害怕沒人買單。”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她看的是嚴小開,不由得有些發懵,因為班上誰不知道,嚴小開家是最窮的,以前都是靠著勤工儉學才勉強把學上完的。
見大家懵懵然的表情,胡舒寶解釋道:“你們還不知道嗎?小開同學家現在養殖淡水湖蟹,他父親已經成為了東源縣小有名氣的農民企業家,上個星期我還在新聞上看到他爸給希望小學捐贈了二百五十萬呢!現在的小開同學呀,可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你們可別看小他哦。”
嚴小開汗得不行,看一眼胡舒寶,然后對眾人道:“大家不用擔心,這一頓原本就說好了是我請的,有人要搶單的話,我當然不介意,但沒人搶的話,我自然會買的,所以盡管吃吧,不夠的話就再上一些。”
眾人這才安下心來,一邊聊起實習中遇到的趣事,一邊山吃海塞。
在眾人埋頭苦吃的時候,嚴小開看見劉芒去了好一會兒仍沒回來,目光不由落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上,心思突地動了下,然后從身上掏出一張很小的紙片。
這紙片是從眼珠那里要來的測毒試紙,有毒的東西,沾上即變成黑色,而無毒的東西,則不會有任何變化,這和傳說中的試毒銀針差不多的原理,但更加的科學與準確。
還沒試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想太多了,劉芒看起來雖然不像好人,可是再壞也不會壞到這種程度吧,怎么說大家也是校友不是?
然而,當他的試紙悄悄插進酒杯之后,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試紙的顏色真的變黑了,黑得像墨一樣。
這一來,不但證明劉芒確實在酒里下了毒,而且下的還是劇毒。這一杯要是喝下去,會不會立即死人不知道,但絕對落不著什么好。
看著那張發黑的試紙,嚴小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真的有點小瞧自己這個對手了。
劉芒這個家伙,不是一般的陰狠與歹毒啊!
這樣一想,嚴小開就趕緊的又從身上掏出一張試紙,悄悄的在坐在旁邊的胡舒寶酒杯里試了一下,看到試紙的顏色并沒有發生變化,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另一頭,劉芒正在包廂外面的走廊的盡頭,一邊盯著包廂的門,一邊小聲的打電話。
“……喂,我已經將藥抹在他的酒杯上,可是這家伙賊精,并不喝酒。”
“那他喝什么?”
“喝茶。”
“這還不簡單嗎?一會兒,你還是像剛才一樣,把藥先抹在手指上,然后給他倒茶,倒茶之際,趁機用手指在茶壺的嘴上抹一下!”
“這樣就可以了嗎?會不會不夠量?”
“放心吧,只要有那么一丁半點的毒藥進了他的胃里,他就必死無疑!”
“那會不會有人懷疑到我?”
“我不是說了嗎?這是慢性毒藥,喝下去不會立即發作,過了幾天之后才會慢慢的出現反應,然后腸穿肚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受盡折磨而死!”
“這……”
“去吧,給他倒茶,把他解決了,你不但能一雪恥辱,而且也消滅了一個情敵,到時候我再教你一個法兒,保證你能順利的拿下那個班花。”
劉芒想到胡舒寶那嬌美的容貌與豐滿的身體,還有剛才她和嚴小開眉來眼去的樣子,心腸終于再次硬了起來,眼中也冒出了殺機,掛斷電話之后,這就掏出一個小藥瓶,倒了一點粉末在食指上,用大姆指捻了一下,確定看不出來了,這就往包廂走去…………
同學們,這個月還能呆在前二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