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梵一飛之所以沒有動,正是因為看出這陣法中的門道。雖然這陣法周圍的法力看起來虛無縹緲,顯得十分的微弱,其實這是故意為之。陣法中的他思考許久,知道自己無法找出這陣法的破綻,也沒有那強悍的實力去沖破這神秘的陣法,最終選擇痛快的向蘇冷月認輸。這種豁達的氣度讓“對手”蘇冷月不由升起了佩服之意。
當初蘇冷月在力量極其微弱的時候使用了這個陣法,就能夠抵抗住實力強于自己的血印,如今蘇冷月法力已經不能用突飛猛進去形容,只要她不是刻意去隱藏,將真實的實力發揮出來,即便梵一飛想通過蠻力強行沖破這法陣,也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專研法陣半載,竟然會敗在一個小女子之手,真是可嘆啊!少宗主所說的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錯,我這只坐井觀天的青蛙哪里有什么資格再稱“奇門第一人”?真是慚愧無比……”梵一飛神態十分沮喪。
“梵前輩何必如此,知敗后方能有勝,知恥后方能言勇,我的陣法是那位前輩所傳,實際上你敗給的是一位破元期修為地前輩。并不丟人,若非如此,以冷月對陣法的粗淺認識,如何能勝得過梵前輩?”蘇冷月真誠地說道。
“多謝開導!少宗主過謙了……”梵一飛嘆息了一聲,問道:“不知少宗主是否將那陣法的名字告知于我?”
蘇冷月想了想,把陣法的名字說了出來。
“原來是上古陣法靈機玄陣!我曾在本門古卷中聞得此陣之名,此陣集攻防于一體,能以極弱的力量發揮于幾倍于身的效果!今日能敗在這上古奇陣的之下,也算是榮幸了!那‘奇門第一人,之稱,也只有少宗主才配稱的上了……”
火龍殿的人一聽蘇冷月居然還身懷上古奇陣。頓時露出陣陣驚色。
“梵前輩過獎了,真正的奇門第一人還是那位遁世的前輩。若梵前輩不嫌棄,可常來與冷月一起交流陣法心得。水月流不勝歡迎。”蘇冷月露出友善的眼神,誠懇地說道。
“好!太好了!成門主,剛才你不是說需要人手幫助水月流一起對付葉門嗎?現在我主動請纓,門主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梵一飛大喜,朝成光耀問道。
成光耀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心中暗罵不已。他地本意哪里是這樣?這倒好,真的送給水月流一個強有力地臂助了!但當初話是自己說出口的。當著眾人的面也不能反口,只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方才水月流的蘇門主不是說過,要從長計議么?”
蘇秋苓及時開口了:“不錯,確實要從長計議,但是對于一位不帶任何身份。純以客卿身份加入本門的朋友,我們是不勝歡迎的。”
梵一飛露出喜悅之色,朝成光耀一拱手。也不再多說,馬上走到了水月流這一邊,成光耀心中一陣抽搐,見木已成舟,也只得堆起笑臉,說了一通兩門之間友好合作之類的場面話,暗地里卻是在咬牙切齒.成廉眼看著蘇冷月揮灑自如,轉眼間就將自己門中一位長老挖了過去,不由又妒又愛。尤其是看到她那清冷無只地絕世風姿時,不禁色心大動。
“冷月妹妹……”這家伙色迷心竅,已經喊了出來。成光耀剛要阻止,卻想到自己才吃了一個大大的暗虧,不如讓兒子摻和一下,或許還有什么轉機也說不準。
“成少門主,我說過,不要再那樣叫我……請你自重!”
蘇冷月一見他,整個人馬上變成了一塊讓人無法接近的寒冰。
“冷月妹妹為何如此絕情?既然你已經迷途知返,不如我們再續前緣如何?只要你我春風一度,保管你享受快活……不,保管你法力盡數恢復,又能增進兩門之間的感情,豈不是一舉兩得?”成廉說著,幻想在自己在床上如何做服這位冷傲美女的情景,忍不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蘇冷月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眸中寒光大盛。
成廉與她對望了一眼,只覺得心中一寒,一股可怕地殺意已經籠罩了過來。在這強大的壓力下,他身上的火焰法力頓時感到了可怕地危機,不由自主地燃了起來,但隨即就被冰冷的殺氣熄滅。
就聽身后有人喝道:“小心!”
成廉眼前只覺寒氣大熾,一個白影在眼前一閃而至,同時身后閃電般飛出兩個灰影,自己被人飛快地扯了回去,友影與那白影一觸即分。
“砰!砰!”強烈的氣流朝四周排斥開來,帶著陣陣令人顫栗的寒氣。
蘇冷月的身影又回到了原地,目光冰冷地望著前方的對手。
在她對面,有兩個身穿灰衣的一男一女,全身散發著強大的法力波動,也在警惕地盯著蘇冷月。
而這男女伸出的手上,由掌至肘已經結成了冰臂,蘇冷月朝后面的成廉橫了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回蘇秋苓下首的座位上。
那對男女臉上紫氣一現,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這鮮血才吐出來,就已經結成了紅色的冰團,摔落在地下粉碎,此刻覆蓋在手臂上的堅冰紛紛碎裂剝落。兩人臉色都極其蒼白,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兩名男女面帶異色地朝蘇冷月看了一眼,只見她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清冷地目光遙望著天邊的白云,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兩人對視一眼,緩緩回到了已經缺少了梵一飛的七人行列中。
水月流中高明之輩紛紛露出驚佩之色,他們都看出這兩名火龍殿新進的長老實力十分強大,還在冰雪兩位宗主之上。蘇冷月竟然能以一敵二,而且還使對方受傷。看來蘇冷月現在的實力比剛回到水月流時還要高出不少,火龍殿那邊,原本還記恨蘇冷月,打算暗中報復的高安見此情景,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成光耀眼中精光暴現.端詳了蘇冷月一陣,朗聲說道:“果然是冰破心成的境界!想不到少宗主心成后的力量竟然達到了如此的地步!假以時日。只怕連我這個做長輩的都不是對手了……蘇門主,看來你們水月流一直藏龍臥虎。實力深不可測啊……光耀此次前來本是好意,倒變成書蛇添足了,還請蘇門主諒解。”
成廉還沒弄清楚什么狀況,連忙問道:“父親,冷月妹……”
話來沒說完,“啪!”臉上就挨了重重地一記耳光,成光耀狠狠地說道:“蠢材。還嫌不夠丟人嗎?回去給我面壁思過一個月!好好反省下自己!”
他罵完兒子后,轉身過來,換上一副親切的笑臉,說道:“光耀教子無方,讓諸位見笑了,還請秋苓嫂子看在一家人地份上。切勿怪罪,以后有機會還請你這位長輩好好幫我管教管教他。”
蘇秋苓一聽“嫂子”和“一家人”兩個稱謂,秀眉微微一抖。淡淡地說道:“無妨,既是一家人,少門主的魯莽舉動只不過是少不更事而已,以后請嚴加管束就是了。成門主也不必道歉,其實你今日地來意秋苓十分清楚……就是為了更好地加強我們西門之間的合作而已。只是成門主的那個提議并不太適合我們水月流,所以只好辜負成門主的好意了。不過本門能多一位象梵先生這樣的高人相助,也是多虧了成門主,以后有什么事還請及時互通消息,共同發展。爭取在兩年后的二十年約戰中,能一雪前恥。”
成光耀見她提起梵一飛,臉上的肌肉也不由抽動了一下,答道:“既然如此,光耀也不便再打擾,就此告辭!”
“好!成門主一路好走!”
在一番勾心門角地的客套后,成光耀和蘇秋苓互施了一禮,匆匆帶領來人離開.成光耀剛轉過身,那堆滿笑容的臉一下子布滿了陰霾,目光也變得異常森冷了起來。
才出水月流,成廉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蘇冷月怎么可能達到冰破心成的境界?難道她已經……”
“住口!不要再提她!”成光耀臉上盡是恨恨之色,“今天她一個人,便破壞了我的全盤計劃!你怎么還老記掛著這個已經被男人破了身的賤貨!要不是你無能,處處引起她地厭惡,以致于被她解除婚約,怎么會有現在的局面?我們早就可以利用那冰破之際控制住她了!”
成廉聞言,立即想到得到蘇冷月處女之身的一定是那個姓葉地家伙,不由露出濃濃的妒恨之色。
“兩位長老,剛才犬子承蒙相救,感激不盡!請問賢夫婦傷勢如何?”成光耀朝身后的那對男女問道,臉上已經換成了關切的模樣。
那灰衣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拙荊體內還有些寒氣沒有驅除掉,估計再過幾分鐘就可以了。”
成光耀語氣中飽含欣慰之意,說道:“那就好,不然光耀可真是于心不安啊!只是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有這樣的力量,以雷兄看,她已經達到何種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