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會青木堂香主
遠遠望見許樂,鄭經便慌忙滾下馬來,快步上前:“庸碌凡人鄭經,拜見仙師大人!”
許樂擺了擺手:“行了,起來吧,不用多禮。”
“不多禮,不多禮。”鄭經站起身來帶著笑容對許樂說道,“拜見仙師,何來多禮的說法。”
“我遠道而來,你卻是這里的地主,我來的時候你知道了,我走的時候也該知會你一聲才是。”許樂平聲對鄭經說道。
鄭經大驚失色:“什么!仙師要走?”
許樂點了點頭:“正要去海對面游歷一番,聞說那里已成了蠻夷治下,我雖不能為天下逆天改命,但是好歹有些些微的技藝,若是延平郡王請我殺掉某一人,我倒也可順手為之。”
鄭經見他說的去意甚決,又有些實際的好處擺在自己面前,便也將自己的長生之夢給熄了,認真地考慮起來:“仙師當真肯為我殺一人?待我稍待片刻。”
“此人需是該殺之人才好。”許樂說道。
鄭經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王爺,咱們屬下多遭吳三桂那狗賊的殺害,不如······”陳近南見到許樂這樣說,心中頗為高興,且不管這人是不是江湖騙子,最后沒有蠱惑王爺去修煉什么長生之道,還要為王爺殺一個人,無論怎么看,這都是自己這邊占了便宜。
“那不急······”鄭經擺手止住他,鄭重地對許樂說道:“敢問仙師,任何人都可以嗎?”
許樂笑道:“我說了,只殺該殺之人。”
“那韃子占我華夏神州,奴役我千千萬萬地百姓,可都是該殺之人?”鄭經問道。
“若是我全殺了,那還要凡人做什么?人不可過分貪求!”許樂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警告他道。
鄭經連道不敢,想了想道:“還請仙師除去滿清韃子的皇帝,一來震懾韃子,讓他們不敢小覷我漢家豪杰,二來鼓舞民心,留待以后起兵,自然更是民心可用。”
許樂點頭:“如此,那便允了。事情商議完畢,到還有一事需要麻煩延平郡王,我有一個坐騎,最喜食天下毒物毒藥,越是奇特珍稀越是喜歡,我此去云游總會有些時日,待我回來之時,不知延平郡王能否為我的坐騎······”
“那自然是應當的,仙師殺了韃子皇帝之后便可隨時來取!”鄭經笑著說道,眼中的敬畏少了許多。許樂對他有所求,他的心里也漸漸地有些傲然起來。
許樂招了招手,幾十塊金磚嘩啦啦落在鄭經面前:“如此,就多謝了,這些便算是酬金吧。”
鄭經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傲然之意頓時煙消云散,面前的這位,招手便有如此多的金子,可不就是活神仙!“仙師說笑了!鄭經乃是一介庸碌凡人,怎敢受此重謝?還請仙師將這些黃金收了回去,鄭經實在擔當不起!”
許樂笑道:“你當真不要?”
“當真不要!”鄭經堅決地說道。
許樂一揮手,面前的黃金盡數消失,鄭經的面色更加恭敬,陳近南和馮錫范瞪大了眼睛瞧著,卻怎么也看不出半點端倪來,心內都道:難道這世上真有鬼神?
“莫要忘了你答應的事,如此,我便走了。”許樂說罷,也不顧鄭經的挽留,轉身回頭,挽著葉小荷的手,兩人收起房子的萬能膠囊,然后走進了旁邊的林中。
過了片刻,鄭經命人查看,那些士卒紛紛駭然回報:“王爺,兩位神仙已經不見了!”
鄭經悵然:“恨不能拜入仙師門下,享盡長生之樂!”
正感嘆間,有士兵抬頭望見了一只古怪大鳥,頓時大聲鼓噪起來:“是活神仙!他們騎著仙鳥飛走了!”
鄭經見了更加悵然,再回頭看時,除了馮錫范和陳近南兩人,其余人都跪了一地,朝著那遠去的神仙下跪。鄭經突然感覺有些無趣:若是不得長生,自己便是要人這樣天天下跪,又有什么意思?
一個小時之后,許樂和葉小荷兩人降落在了大陸的海邊,收拾起萬能膠囊,兩人都換了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
許樂笑道:“從今之后,我們便叫做雌雄雙煞吧。”
“這名號都是別人給的,哪有你自己起的?還有,哪有給自己起這么一個貶義的名號的?要不要我們見人就打,還叫喚‘替天行道’?”葉小荷冷聲說道。
許樂笑著牽住她的手:“你倒是學會了冷幽默了,算了,從今之后,咱們也是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人了,最好起個囂張的名號,還要到處去砸場子,這樣才能讓別人源源不斷地來挑戰我們。”
“這個主意不錯,我們起個什么名號,才能讓人前來挑戰?”葉小荷問道。
“嗯,也不太好說,等我們干出來一點名頭差不多就可以了,總而言之,見到武館鏢局之類的,先上去挑戰了再說吧。”
葉小荷皺眉道:“用了技能咱們暴露的快,不用技能,恐怕我們還差一些吧?”
“這當然有講究了,厲害點的,咱們約出來單挑,不厲害的,我上就行了,我的身體素質這么好,招式上也馬馬虎虎,對付一般的鏢師武師還不成問題。”許樂說道。
兩人商議完畢,也不再偽裝了,許樂短發,葉小荷扎個馬尾,兩人穿的雖然不特殊,但是這頭發卻是特殊極了。這次他們就是來找架打的,當然不懼什么兵丁糾纏。
走到一個小鎮,個個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許樂兩人自然不會在意。沒有多久,便有兩個衙役攔了上來:“那男人!你可知道朝廷發令?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乖乖地跟我們回衙門,好好地給兄弟們熱乎熱乎再說。”
也不用許樂上前,葉小荷便一腳一個把他們兩個踢躺下了。葉小荷的身體屬性比許樂強了許多,只是她的身手一至都依賴于技能,屬于力量極大,卻滿處漏洞的那種,也就適合隱藏起來一擊必殺。
當然,對付這兩個衙役,那些所謂的漏洞存在不存在都是一個樣。
“哎呀!打人啦!”嘩啦一聲一群人為了上來指指點點,有人說:“你們麻煩大了!”也有人說:“連個辮子也不留,一看就不是安善良民······”
許樂和葉小荷笑笑,推開人群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兩人住在了小鎮的小客棧內,天色還沒黑,就有一隊衙役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厲聲喝罵著讓兩人出來。葉小荷打著呵欠三下兩下解決了他們,結果這些衙役倒也老實了,一個個鼻青臉腫地逃跑之后,再也沒有人來打擾兩人,顯然是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動身上路,向著北方行去。走了小半日,便到了一個大些的城內,自然又是一番引人注目。少不得又有兵丁滋擾一番,依舊被兩人打跑。
這個城大了一些,因此倒有一家鏢局,一家武館,武館那師傅的武功稀疏平常,比許樂知道的多,但是手下卻稀松的很,身體素質又不行,因此便被許樂輕易打敗。
鏢局的鏢師鏢頭也同樣是差不多水準,因此倒是讓許樂打了個痛快,最后鏢局的人都面紅耳赤地拱手:“閣下功夫高明,實在不是閣下的對手。”
許樂也無意羞辱他們,又正好沒有去處,便拿了些銀兩,和他們吃了一頓酒席,住在了這鏢局之內。一頓酒飯下來,眾人倒是親熱了許多,什么客氣話都不說了,只是拼了命地給對方吹牛皮。
一夜休憩過后,許樂和葉小荷便從這鏢局告辭,鏢局中人也都笑著相送。許樂兩人離開之后,那鏢局的鏢頭才猛然一拍頭:“許樂兄弟剛出江湖,還沒有江湖名號,我們正好給他想個威風些的,下次行鏢也好為他宣傳一番!”
鏢師們和趟子手聞言都大聲議論起來,過了許久方才議定:“這個名號威風大氣,許樂兄弟肯定喜歡!”
許樂和葉小荷兩人繼續趕路,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變化,一路上也不避諱,有城就進城,有鎮就入鎮,有兵丁衙役之類找麻煩便三拳兩腳打發了。不過是一個不剃頭的,這些下面的人更多的是想要嚇唬一下撈點好處,因此吃了虧之后倒也沒有人再往上匯報。
這一天,許樂和葉小荷再次進了武館。“在下許樂,前來拜館,并無他意,只是想要和這里的師傅切磋一下武藝,還請師傅不吝賜教,指點我一招半式,讓我一生受用無窮。”一路行來,這一番江湖客氣話他可是說的已經熟了。
那武師臉色鄭重,拱了拱手:“原來是一路北上,連挑五十多家武館和鏢局的鬼神大力刀許樂,在下金剛腳田任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