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力量?
許樂吃驚地叫了一聲,隨即心中霍然開朗。
的確是這樣!如果不是因果力量,怎么會產生這樣荒謬的情況?連聃柔都無法復活的人,憑借著對自己的因果聯系,硬生生被復活過來,成為自己的敵人。
就連早已經粉碎的任務空間里面的人物,也憑借同樣的方式復活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這是那種神秘莫測的因果力量,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五大神靈對著自己投來了石子,可以說將自己的因果關系一下子打亂。
已經死的、還活著的,都被召喚到了自己周圍,和自己為敵。
怔了許久之后,許樂才沉聲說道:“這樣說來,上一次圣杯戰爭的召喚英靈亂入,根本上還是以我為因,以他們為果,讓他們出現的?也就是說,我相當于做了一次圣杯戰爭的圣遺物?”
“正是如此。”復制體楚軒淡淡說道,“更讓你不愿意面對的事情還在后面,你大概在接下來的世界還要扮演圣遺物的作用。”
“就比如我們現在隨機進入的世界,必定還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個世界,出現在你周圍……”
許樂的臉色有些變了:“而我,還要繼續殺下去?我的同伴、我的愛人、我的朋友、我的仇敵……還要繼續?”
“未必。”復制體楚軒淡淡說道,“事實證明,五大神靈根本沒有掌控這一切的能力,他們現在也根本掌握不住因果力量。既然如此,接下來的因果力量對你究竟是好還是壞,那就很難說了。總而言之,因果打亂,禍福難料。”
許樂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但愿如此,如果我還要再一次經歷那種事情……”
“那只會讓你的心更加堅強,更加冷漠,說不定更加有利于你存活下去。”復制體楚軒說道,他的話從來都是直接而殘忍,有時候這根本是一種無意識的惡毒。
許樂苦笑一聲:“我的心要這么硬做什么?過于冷漠,其實會失去更多的力量。復制體楚軒,你希望我是那種因為利益就毫不猶豫地背叛心中堅持的人嗎?”
“心中堅持?希望?”復制體楚軒不再用精神力回答,而是直接用嘴回答道,“我并不理解那是什么感受,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考慮未來的可能性。在我看來,你可能這么做,也可能不這么做。你所說的希望,是在說我自己的主觀愿望嗎?”
許樂聽到他的答案,幾乎都要心內可憐他了,不過,隨即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復制體楚軒這家伙并不需要自己可憐,說起來,有時候在他那無意的毒舌下飽受折磨自己才應該可憐。
他是不懂“體諒”這個詞匯的,而許樂卻能夠體諒他的冷漠。
“復制體楚軒,有一件事我還是有些奇怪,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成為你前后矛盾的理由吧?進入還是不進入《無限恐怖》,你明顯有態度改變。”許樂說道。
復制體楚軒平靜地說道:“這股力量,如果有人用來對付楚軒本體。你認為會怎么樣?”
“會怎么樣?”許樂微微沉吟,“我們大概會被強制安排進入《無限恐怖》世界,接到殺死楚軒本體的任務。不過,五大神靈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付楚軒本體。”
“我并沒有說是五大神靈。”復制體楚軒說道。
許樂皺眉:“你指的是,聃柔?”
復制體楚軒沒有回答,揮手散去了神域,重新坐在了飛行器上:“我們該回去了。”
“你不是已經說過聃柔應該是愛我的嗎?現在怎么又再次懷疑聃柔?”許樂問道。
復制體楚軒淡淡說道:“我并沒有說聃柔。你應該好好想想,其他膚色的人種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僅僅是白色人種之中,斯拉夫文明和阿拉伯文明就對以撒克遜盎格魯不太感冒,他們是如何存活下來的?”
許樂這才吃了一驚:“你是說,還有其他實力和聃柔不相上下的強者?聃柔為什么沒有說起過?”
“跟你說起有用?還有,聃柔的目標也并不是他們,自然不會特意對你提起來他們。”復制體楚軒淡淡說道,“加入他們真的存在的話。”
許樂有些無語,還想要再問什么,卻見到復制體楚軒已經坐在他自己的飛行器上飛走了,也只好無奈地跟了上去。
這家伙雖然說出了一個理由,但是絕對還沒有說干凈!他自己忽然更改了自己的提議,僅僅是因為他說的那個原因嗎?不,當然不是,許樂很明顯能夠看出來,他并沒有直面回答自己的答案。
那么,復制體楚軒,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難道真的是如同自己想的那樣,你在那個任務世界有著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許樂想不明白,復制體楚軒留給他一個明顯的破綻,要的究竟是什么?
許樂依循自己的一貫思路,模擬了一個自己,來想象自己做出的反應。
“第一步,復制體楚軒留下了明顯的破綻。我應該很想要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
“那么,按照我一直以來的思維方法,我會懷疑他、問詢他。如果不能夠得到明確答案,我會進一步的試探他、監視他。”
“而現在,復制體楚軒明顯不會告訴我他的答案。因此,他應該也預料到了他將會和自己產生隔閡。倒不如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是他自己的選擇。”
真奇怪,究竟是什么秘密,讓他不惜這樣做,也要保守?
許樂繼續思考:“事情到達這一步之后,復制體楚軒既然能夠預料到,那么他應該有相應的對策。和我翻臉?讓我明白他的計劃?”
想到這里,許樂徹底想不下去了:之前的還能夠猜測,再繼續無條件的胡亂猜測,根本就是空想了。
說起來,這樣的情況,如果是復制體楚軒刻意引導的又會怎樣?他刻意想要和自己惡化關系?不,不至于他用這種辦法來進行,他之前要避開《無限恐怖》,現在卻想要進入《無限恐怖》,一定是有原因的。
想了片刻之后,許樂終究猜測不到復制體楚軒的思路,也只得回到了眾人所在的地區。
眾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建造住所,這里地處荒漠,實在是有點無才可用。好在不遠處有一座小山,而眾人又各有手段,從上面取出石材來并不算難。
宇智波和我妻由乃自然是要建愛的小屋,因此最為起勁。復制體楚軒不急不忙,先搭建了帳篷,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塞爾希斯似乎很想要給可莉幫幫忙,趁機泡泡妞,可惜可莉已經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的菜鳥,直接拒絕了他,兩人各采各的石材。
許樂又掃了一遍,不由地眼角抽搐:“宇智波,那兩只猴子又跑了?”
宇智波苦笑:“隊長,你也應該知道,那兩個猴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和復制體楚軒剛走,他們就跑了,我們沒攔住。”
好吧好吧,這兩只死猴子——我要有緊箍咒,我也非得給他們念上個十遍八變的,猴性不改,太頑皮了。
目光又一轉,看到那印度女子海古拉那居然就這樣盤膝坐在沙漠上一動也不動,許樂不由地有點奇異:“你又在做什么?”
海古拉那睜開了眼睛,面容帶著慈善和和藹的意味:“我在忍耐。”
“忍耐?”許樂感覺莫名其妙。
“正是如此,忍耐是一種美德。可以讓嗜殺者放下屠刀,可以讓被殺者成為仙靈。”海古拉那悠然說道,聲調平緩,似乎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意味。
許樂不由地微微汗顏:忍耐是一種美德……看來我還真不是一個身具美德的人。這樣能忍耐、善忍耐、樂于忍耐的人,簡直是萬中無一的絕世佛教徒,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
要不說人家天竺誕生了佛教,這等精神真是影響深遠,源遠流長。
“你們上次四個人,你是怎么活下來的?”許樂問道。
“對方的實力很強,不清楚是什么人,我雖然兌換了神靈賜予的力量,但是最后并沒有用上。于是我選擇了忍耐,對方因此而敗退了。”海古拉那虔誠的說道。
許樂感覺她的話實在有點不著調,便也不再關注她。既然知道自己兌換,又特地加上了“神靈賜予”,這是自我矛盾。既然明白了自己僅僅是忍耐而可憐,別人憐憫而沒有動手,最后居然說敵人“敗退”,這位忍耐是美德的女士顯然沒有多少理智思考的能力。
回過神來,許樂也開出來了一片石材,給自己在不遠處建造了一個不算太大的石屋,和眾人隱隱可以望見。
和自己的五個女人見過面,敘過感情之后,許樂再一次開始了自己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