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太平間陰森恐怖,雖然是白天,可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卻彌漫在空氣之中。
昏暗的燈光下,蘇梅一個勁兒的抹著眼淚;她是學醫的,并不怕死人,可自己兢兢業業的工作了十年,到頭來卻被發配到這樣的地方;一年前丈夫不幸在車禍中喪生,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生活的勇氣,可如今……哎!嘆了一口氣,蘇梅無奈地搖了搖頭,難道今生就注定要在這陰冷的太平間里工作一輩子嗎?
嘎吱一聲,門開了,蘇梅抬頭一看,一個長相齷齪的男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眼里充滿了得意;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把她調到這里的罪魁禍首艾記鑫。
艾記鑫搖頭晃腦的漫步過來,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樣啊!蘇護士長,太平間的滋味兒還不錯吧?哈哈哈哈……”
“呸,小人!”如果說過去懼怕艾記鑫是因為自己在他手底下干活兒,可現在自己已經到了最差的崗位,沒什么好顧忌的了,所以蘇梅把自己對艾記鑫的真實感受明明白白地表露了出來。
艾記鑫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趾高氣昂地道:“對,我是小人,可我這個小人就能決定你蘇梅的命運;我讓你當護士長你就能當護士長,我讓你守太平間你就得守太平間,只要你蘇梅還在這家醫院干,我就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間;哈哈哈哈……”
蘇梅心里感嘆命運的不公,自己怎么就遇上了這么一個混蛋做領導;看蘇梅沒有答話,艾記鑫忽然變了副模樣,輕輕地道:“小蘇啊!其實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幾次三番向你表白,可你呢?對我的熱情不理不睬;我艾記鑫好歹也是個副團級干部,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
蘇梅義憤地道:“你有老婆孩子,為什么還要來找我?”
“你以為你是天上的仙女,沒有七情六欲?你老公死了都一年了,我就不信這么長時間你能憋得住;跟我這兒裝什么貞潔烈女,在外面指不定被千人騎萬人睡呢。”
“你……無恥!”蘇梅急得臉紅耳赤,指著艾記鑫厲聲罵道;艾記鑫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片猙獰,向惡狗一樣把蘇梅撲倒在了地上。
“是,我無恥,今兒我就無恥給你看。”艾記鑫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撈蘇梅的裙子,蘇梅奮力掙扎,嘴里大聲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快住手!”
“住手?做夢!我都想了你大半年了,今兒不在你身上敗敗火怎么行。”說話間,艾記鑫已經把蘇梅的褲襪扒了下來,伸手就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蘇梅急得哇哇大哭,連聲喊道:“我求求你了,你這樣是犯法的,嗚嗚……”
“我倒要看看能犯多大個法,待會兒完事兒了我會把你下面洗得干干凈凈,沒有證據,我看你怎么告我。”
撕拉一聲,蘇梅的護士服被撕開了一個大洞,白色的胸罩豁然可見,巨大的柔軟包裹在里面,胸口白茫茫的一片充滿了誘惑;這更加激發了艾記鑫的獸性,他歇斯底里的狂笑著,伸出手開始瘋狂搓揉著蘇梅的柔軟;蘇梅聲嘶力竭地喊道:“救命啊……快來人呀……救救我吧……”
艾記鑫一把扯開了那白色的胸罩,兩個掙脫束縛的肉球猛烈地東癲西顫起來;艾記鑫極度變態地大笑起來,“你喊呀!這里是太平間,除了鬼誰也聽不到……”
話還沒說完,身后猛然響起一個男人的怒吼,“狗日的,我操你姥姥!
發出這震天一吼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林衙內;至于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輕薄了蘇梅,又聽李雯雯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害蘇梅被調到太平間的,所以他就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太平間準備給蘇梅道歉,結果就看到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林楓操起手中的拐杖就朝艾記鑫的背上砸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上好的楠木拐杖被林楓這雷霆一擊打得斷成了兩截;艾記鑫慘叫一聲就從蘇梅身上滾了下來,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亂叫。
“蘇護士長,你沒事吧!”林楓扔下手中的半截拐杖,一下子撲倒在蘇梅的面前;此時的林楓不再是那個害怕打針吃藥的小毛孩子,也不是那個肆意輕薄自己的無恥浪子,在蘇梅眼中,此刻林楓的形象異常的高大和威猛,就像天神一般的存在。
劫后余生的喜悅充斥在心頭,蘇梅哇的一聲就撲進了林楓的懷里,赤裸的火熱上身緊緊裹住了林楓的身體;林楓此刻倒是心無雜念,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不住地安慰道:“沒事兒了,一切都過去了……”
艾記鑫還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慘叫,林楓這一記拐杖直接打斷了他后背的三匹肋骨,而林楓自己也因為用力過猛,腿上的石膏崩裂開來,疼得他嘶牙咧嘴的。
在蘇梅的攙扶下林楓咬牙站了起來,看著還在地上哀嚎的艾記鑫,林楓對蘇梅道:“蘇護士長,麻煩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蘇梅知道林楓要去叫人,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羞紅著臉道:“林局長,你看我這樣怎么見人啊!”
林楓當即脫下自己病號服的外套披在了蘇梅的身上,拿起手機,他直接打給了朱正義;朱正義聽說情況后氣得發瘋,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太平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光著上身的林楓和披著病號服的蘇梅,還有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艾記鑫。
“你個畜生!”朱正義的正義感再次爆發,沖到艾記鑫面前砰砰就是幾腳,艾記鑫啊的幾聲慘叫,疼得直接暈了過去;馬煥成和另外幾名隨行人員急忙跑過去將暴怒的朱正義拉開,艾記鑫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了,再這樣打下去非把他給打死不可。
過了一會兒,朱正義掙脫開馬煥成等人,指著地上的艾記鑫道:“把這個畜生給我帶回軍區去,交軍事法庭審判。”
幾名朱正義的警衛聞言跑了過來,像拖死狗一樣的把艾記鑫拉了出去;朱正義走到林楓面前關心地問道:“小楓,你怎么樣了?沒什么事兒吧。”
林楓嘿嘿一笑,搖著頭道:“沒事兒,就這孫子,我瘸了一條腿也照樣收拾他。”
“好,果然是人中之龍啊!”朱正義一高興,忘了林楓還有傷,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林楓腳下一個沒站穩,骨折的右腳接觸到地面,當即疼得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把一群人嚇了個半死;朱正義一邊投給林楓一個抱歉的笑容,一邊趕緊招呼人手把林楓抬回了病房。
林楓回到病床上,一群外科醫生趕緊圍上來給他檢查,最后確定沒有大礙,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朱正義的眼睛還是很尖的,他發現大家都在關心林楓的傷勢,林楓自己的一雙賊眼卻是不時瞄向蘇梅;為了讓林楓高興高興,朱正義起身走到蘇梅身邊,微笑著道:“蘇梅同志,你受委屈了,我代表軍區和醫院給你道歉,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才讓你這么一位優秀的醫護人員被奸人所害;你放心,以后我朱正義就是你的后臺,誰要敢再欺負你,你就直接找我告狀,我幫你收拾他。”
能聽到省軍區的二把手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蘇梅感動得熱淚盈眶,不住地點頭道:“謝謝朱司令……”
“哈哈,不用謝。”朱正義此時的表情和剛來那會兒完全是天壤之別;醫院的一干領導算是瞧出來了,就為換了個陪護,朱正義就把整個軍區總醫院上上下下罵了個體無完膚,連帶著還把一個副團級的科室主任送上了軍事法庭,看來從今往后得把林楓跟祖宗似的供起來了,否則朱司令收拾起人來那可痛了。
送走了朱正義,馬煥成當即宣布,即日起蘇梅調回外科繼續擔任護士長,當然林楓的專職陪護是少不了的;而從今往后,醫院大大小小的領導再也沒有誰敢找她的麻煩了,就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馬煥成見了她也得笑容可掬地喊一聲小蘇你好,蘇梅這回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楓乖乖地在蘇梅的監督下打針吃藥,蘇梅對這個小男人似乎也多了幾分親切,看到他時總是笑瞇瞇的,再也不像過去那樣板著一張臉了。
這天林楓打完針后,撅著個嘴看著笑盈盈的蘇梅,道:“蘇護士長,為什么每次我打完針你都要笑呢?是不是看我屁股被扎你心里特爽?”
蘇梅呵呵一笑,道:“我有你說的這么變態嗎?我是在想,你這么大一個毛孩子怎么就當上公安局長了呢,而且還是全國聞名的大英雄;你說我要是把你害怕打針吃藥的事兒說給那些記者聽,他們會不會有興趣?”
林楓白了她一眼,“做人要厚道,我可是在你最危難的緊急關頭冒著斷一條腿的危險從天而降,你不能過河拆橋恩將仇報吧。”
聽林楓說起這事兒,蘇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想到自己的上半身全給這個毛孩子看過了,自己還撲在他懷里哭了好一會兒,太羞人了。
林楓看蘇梅的臉紅了,知道她想起了那天的事兒,有心再逗逗她,于是道:“蘇護士長,你還別說,其實你身材挺不錯的……”
“閉嘴!”話還沒說完,蘇梅就一聲斷喝把林楓后面的話給震了回去;林楓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蘇梅大羞,轉身拿起藥盤就跑了。
住院的日子實在是無聊,沒事兒逗逗這熟女護士打發打發時間其實挺不錯的;林楓正在得意,手機響了,拿起電話一看,是藍燕琳打來的。
“林局,聽說你受傷了?”
“沒事兒,一點兒小傷不算什么。”
“那就好,林局,我的案子判下來了。”
自從回到昌田這事兒是一樁接一樁,林楓還真把藍燕琳吃官司這事兒給忘了,當下他趕緊問道:“咋判的?”
“防衛過當,但是有從輕情節,因此判決微罪不訴。”
“太好啦!”林楓興奮得大叫了起來;藍燕琳又道:“但是周局說微罪不訴雖然不是犯罪,但是也屬于違法,因此他給了我一個限期調離公安機關的處分。”
林楓一聽就笑了,周克鐘這老小子是越來越上道了,知道自己想把藍燕琳弄到身邊,直接就給了她一個限期調離公安機關的處分;這既遂了林衙內的心愿,又表現出了他依法辦事兒、大公無私;這才真的是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