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經過兩天半的路程,聶風他們終于抵達了梵都。摩訶走在前方,指著梵都,介紹道:“這梵都,有三千多年的歷史。經過三千多年,已經被建設得非常完善,包括防御!”
聶風點點頭,一眼看去,梵都果然很宏偉。遠遠看去,就有一團金色祥云,籠罩在廣闊無邊的梵都之上,使得整個梵都,都沐浴在祥瑞之中。
梵都外面,是一條足夠讓二十人并肩行走的大道。許多的人、車,都在不斷地穿梭來往,看起來很繁榮。
“你們跟著我,到時候盤查起來,我會說你們是我的跟班,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摩訶一路上,對聶風跟楚天歌很客氣。
尤其是聶風。
“嗯,我們從不拘泥于形式。”
聶風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隨即,他們便跟在摩訶的后面,來到金碧輝煌的城門外。此刻,他們的衣著,都非常的落魄。
所以,一走上去,他們就遭到了士兵的盤查。
“放肆!”
摩訶冷喝一聲,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令牌,握在手上,散發出一股威嚴,怒叱道:“不長眼睛嗎?我乃是魔塄王座下的摩訶專使,找死不成?”
他又披上了偽裝,顯得蠻橫無理,自大倨傲。
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嘲笑,但也很容易被人小瞧,不放在心上。所以,摩訶專使才能夠順利地在梵都里生存。
而且,生存得不錯。
“呀!”
那士兵身披鎧甲,鎧甲上刻著許多泛著能量的紋路。他見到令牌,雖然一臉疑惑,但還是恭敬地行禮道:“大人恕罪,屬下該死!”
“嗯!”
摩訶挺了挺胸膛,揮了揮手,就準備踏入城門。這一幕,看得聶風險些笑出聲來。這家伙,真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若不是與真實的他相處了幾天,聶風也得被他蒙蔽。
就在這時,聶風身后傳來一陣喧鬧。他扭頭看去,只見一群衣著光鮮,有貴族氣息的騎士,趾高氣揚地從后面沖來。
許多人,被撞得翻倒在地,卻不敢做聲。
“喲,我道是誰在這里耀武揚威!”
一個刺耳的聲音,從為首的騎士口中傳出。聶風仔細看去,他是一個光頭,但頗有魅力的一個男子,五官俊美。
不過,此刻他一臉冷嘲。
“呀,原來是三皇子。”
摩訶一下子恭敬起來,疾步上前,做了一個恭維的動作,笑道:“三皇子今天是出去狩獵吧,不知道收獲如何?”
“一般!”那三皇子倨傲得很,胸膛一挺,竟然冷冷地看著聶風,喝道:“你們是誰?竟敢見了本皇子不跪!”
摩訶一聽,連忙笑道:“三皇子息怒,不要跟這幾個番外蠻子見識。他們不動禮儀,是我找回來,當護衛的!”
聶風聽了三皇子的話,本來想上去大鬧一場,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風,讓梵都的一些達官貴人,見識自己的本事。
可是摩訶這么一說,聶風反而偃旗息鼓,不過神態更加的蠻橫。
“你的樣子很搞笑!”
楚天歌也瞪著眼睛,然后傳音過來。實際上,他的表情,也非常搞笑。聶風跟楚天歌,就跟傻子一樣,大眼瞪小眼。
“原來是兩個蠻子!”
三皇子不屑地看了聶風一眼,冷笑道:“摩訶,這兩個蠻子,你還是盡快調教吧,否則,得罪了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他似乎見慣了這種不動利益的蠻子,笑了一下,提著鞭子,縱馬進了城。
這場風波,總算過去。
不過,聶風也注意到,周圍的人、士兵,看聶風他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可以想象,蠻子在梵都之中,是多么的下賤。
“媽的!”
聶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心想,老子比你們高貴一萬倍,還敢瞧不起老子。但是想歸想,他還是沒有發作。
畢竟,正事要緊!
“兩位,抱歉!”摩訶傳音過來。
“無妨!”聶風淡淡一笑,傳音道:“狗咬我一口,莫非我還要咬回去?”
楚天歌在一旁,卻搶了聶風的下文:“我一般是掄起棍子,一棒子把它打死!”
“不錯!”
聶風一邊走,一邊笑道:“等機會到了,那個什么三皇子是必死無疑的。區區一個三重天帝,毛都沒長齊,敢跟我囂張。”
就算三皇子的老子,是五重天帝的強者,他也要死!
聶風跟楚天歌的話,聽得摩訶一陣冷汗。不過,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上了年紀,蓄著白須,管家模樣的老者迎了上來,把聶風他們一行人接走。
原來,此人是摩訶府上的管家。
摩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聶風跟楚天歌,最后說道:“他們二位,雖然是化外人士,但卻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不可怠慢。”
那管家看了聶風跟楚天歌幾眼,連忙答應下來。
隨后,聶風跟著他們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一座比都天王城主府占地還小,但整體非常精致、講究的府邸。這里,就是摩訶的住處。
看著摩訶的府邸,聶風不得不感慨,梵都果然是寸土寸金。
“老爺!”
這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模樣還算端莊,頭頂包著一個富貴的裝飾,把整個腦袋藏在里面。聶風一眼便看出,這個婦女也是一個光頭。
奇葩的風俗!
聶風感慨之余,又見到了摩訶的兒子、女兒。不出意外,全是光頭。這些人,看起來對摩訶很是尊敬,但實際上,除了摩訶的老婆,其余的人,眼里都有一絲絲不屑。
這時候,聶風才真正體會到,摩訶之前的感嘆。
為了一家人的富貴,他摩訶在整個梵都裝瘋賣傻,遇到高官就裝孫子。但,到頭來,一家子的人,都看不起他。
聶風也只是淡淡一笑,畢竟,這是別人家的私事。
沒過一會兒,聶風跟楚天歌就被安排到了客房。到了晚上,又被摩訶派人請去參加摩訶的家宴。在場的,除了聶風跟楚天歌以外,都是摩訶的親人。
這一場飯局下來,聶風更加感慨,摩訶活得真累,真可憐。
飯后,摩訶把聶風跟楚天歌帶到書房,聊了一會天,最后說道:“明天,我會去朝見魔塄王,把普渡專使的死稟報一下。你們明天也隨我去吧!梵王衛隊,主要由魔塄王負責。”
“沒問題。”
聶風淡淡一笑,感覺是收網的時候了。等進入了梵宮,他就要開始尋找梵王的真身。這一次,一定要把凈土羅盤搞到手。
“到時候叫我們!”楚天歌一揮手,就朝書房外走去。
聶風知道,楚天歌很不喜歡摩訶的處事風格。他更不喜歡,摩訶的家人。他感覺,摩訶做男人做得太窩囊。
以他的脾氣,肯定是笑傲群雄,戰死沙場。
聶風也只是搖搖頭,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所以,每一個人的處事風格也不一樣,因此,每一個人的人生就不一樣。
許多時候,性格決定人生。
“你們站住!”
就在聶風思考人生哲理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他抬頭一看,之間摩訶的兒子——摩義帶著一群家奴,向他們走來。
一副臉色不善的模樣。
“干嘛?”聶風還沒說話,楚天歌就掏了掏耳朵,走上前去。
他比摩義高了一個頭,身體更是結實了一圈。摩義在楚天歌的面前,簡直就是小家碧玉。而且,楚天歌氣勢非凡,一下就把摩義嚇退了一步。
但摩義好歹也是個敗家子,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剛才只是下意識被嚇退,現在他有了心里準備,挺了挺胸膛,怒叱道:“兇什么?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說吧,你們跟老頭子回來,一路上給老頭子灌了什么迷湯,讓他對你們這么客氣?”
“找死嗎?”
楚天歌臉色一沉,經過無數戰斗的殺氣彌漫開來。頓時,涼颼颼的夜風,顯得更加的冰冷。那沒見過世面的敗家子,更是渾身一凜。
摩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竟然也鎮定下來,冷笑道:“你殺我試試看?來啊!”
這一下,徹底的展現出了一個敗家子、紈绔子的本性。
“等一下!”
聶風見楚天歌真的準備伸手拔劍,連忙腳步一閃,按出了他的手,傳音道:“別沖動!他好歹是摩訶的兒子,殺了他不好!讓我來解決他!”
聽聶風一說,楚天歌便悻悻地收回手。
“摩義,我是你父親的好友,算是你的長輩,你現在給我滾回去,我當事情沒發生。”
說實在的,聶風阻止楚天歌,是因為楚天歌一出手就會殺人。而他自己,雖然不會殺人,但也不是忍氣吞聲人。
所以,說話絲毫不客氣。
“你——”
摩義大約以為,聶風一上來,就會說點好話。但沒想到,聶風說話也那么橫。氣得他渾身一顫,七竅冒煙:“你們真是不知好歹,敢在我摩家生事……”
啪——
聶風不待摩義說完話,伸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摩義的臉上。只是一下,摩義就飛了出去,砸在地上,滑了好遠。
他一抬起頭,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滿口的鮮血,看起來狼狽無比。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摩義一伸手,就摸了滿手的血,他捂著臉,氣急敗壞地大聲吼著。
“誰敢動?”
聶風冷喝一聲,目光閃過一絲殺氣,頓時把那幫家奴震懾住。他們頓時,一動不動,看看聶風,又看看摩義。
聶風淡淡一笑,緩步走到摩義身旁,蹲下,戲謔地笑道:“怎么?還要囂張嗎?”
啪——
聶風一說完,又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咚的一聲,摩義的腦袋,隨著聶風的力量,用力地撞在地上。只一下,地面就被撞得龜裂。
“啊……”
摩義慘叫一聲,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徹底的暈了過去。聶風站起身來,用腳搖了搖摩義,見他徹底暈死過去,冷笑道:“沒長卵的東西,你們過來,把他抬走!”
聶風一招手,那群家奴,就跑了過來,匆匆把摩義抬走。
“你比我還狠!”楚天歌走過來,似笑非笑,“在我們遺族,打人不打臉。你倒好,朝著人家臉狠揍。這下,徹底惹毛了那小子!”
“惹毛了又怎樣?”
聶風淡淡一笑,一臉輕松地說道:“他不暈,我還要打。更何況,他能拿我怎么樣?招人來弄我?正好,我要宣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