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這次魔塄王大人,對你們的態度反常得很!”
一進入書房,摩訶就心事重重,關上門,認真地說道:“他本身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這一次,太順利了,反而讓我很不安!”
“那他給你說了什么?”
聶風感覺到,摩訶這次是真心對他們好,從他們的角度想問題:“你一一給我講一下,我也感覺,魔塄王似乎太隨意了!”
摩訶聽了,點點頭,說道:“他跟我沒說什么,只是交代,要我好好歷練一下你們,磨礪一下你們。其他的,就跟我談論了一下關于梵王衛隊的事情。”
他說著,突然想起,連忙說道:“哦,對了!他說,要讓你們加入衛隊。但是不是全職,而是進入其中混功績而已。”
他一說完,聶風跟楚天歌就相視一眼。
這才是重點。
魔塄王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們進入梵宮,這在是創造機會。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終歸跟我們的目的相同,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進去再說!”一瞬間,聶風跟楚天歌便達成了共識,進入梵宮,探尋凈土羅盤的下落。
“摩訶,”
聶風暗中跟楚天歌溝通之后,認真地對摩訶說道:“你盡快安排我們進入梵宮,加入衛隊。另外,還要一個名額,他叫玄奘。”
說完,聶風把手一揮,玄奘就出現在了書房之中。
玄奘在芥子之地中,呆了十多年,這時候,已經直接晉級到了天王五重的境界。而更厲害的是,他的普渡真經,已經進入了第二層次。
這說明,他的精神力,也進入一個遠超普通強者的層次。
經過十多年的潛修,玄奘的精神面貌,形象模樣,都有了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不凡。
“這是我的弟子,玄奘!”
聶風跟楚天歌、摩訶介紹道,同時又給玄奘介紹:“這位是楚天歌,你叫他師叔。這位是摩訶,你可以叫他摩訶大叔。”
他這次是煞有其事的介紹,并沒有從中占什么便宜。
楚天歌卻一撇嘴,道:“好你的聶風,什么時候,我比你小了?還師叔!”他一副不愿意的模樣,但是,在聶風比了比拳頭之后,他便偃旗息鼓。
聶風的拳頭,確實比他的硬。
隨即,楚天歌從他那如同小叮當的口袋一樣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個小盾。聶風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一件偽神器。
防御類的偽神器,比攻擊類的偽神器更有價值。
楚天歌順手把小盾遞給玄奘,笑道:“我這個做師叔的,也不是吝嗇鬼。這面仁者盾,是我在某個廢墟中獲得的,就送給你。希望你后,為你師傅爭光!”
聶風見楚天歌出手大方,便向玄奘點頭示意,讓他手下,同時,笑道:“楚大少,沒看出來,你是一個土財主。吶,我可是個地道的窮人,來隨便給我一件神器怎樣?”
當然,這句話說出來,就注定了換來楚天歌一個白眼。
在聶風跟楚天歌笑鬧之間,摩訶也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了一根長矛。這根長矛,是仙器級別,上面有許多的刻紋陣勢,威力還是不凡。
他遞給玄奘。玄奘在聶風的示意下,照單全收。
隨后,聶風又道:“摩訶,麻煩你費心,盡快安排一下。我們時間有限,日后有機會,我會幫你一把,讓你脫離這種環境。”
摩訶點點頭,顯然沒有把聶風后面說的話,放在心里。
聶風看出來,他這么幫助他們,完全是因為這次的救命之恩。由此可見,摩訶這個人,表面上雖然是個小人,但內心卻是一個君子。
就這一點,聶風就很看好他。
又談了一會兒,聶風便帶著玄奘、楚天歌,離開了摩訶的書房。而摩訶,則跑去給他們安排進入梵宮的手續。
這時候,閑來無事,聶風便跟玄奘、楚天歌一起,在摩訶的小院里逛了一圈,雖然比起魔塄王的府邸小了很多。
但是,比起一些家族的府邸,還算是大的。
其中,小橋流水是有的,亭臺樓閣是有的,就連一個小湖泊以及楊柳飄絮,也是有的。他們在小院里轉了一圈,就來到一處熱鬧的地方——演武場。
摩訶的家族,規模不大,但也有幾個子女。
他們在摩訶請來的高手調教下,也算是頗有一點能耐。就那摩義來說,雖然是個敗家子,但也是天王一重的角色。
不知道為何,梵星出現高手的概率,比起人族,要高得多。
此刻,摩義以及他幾個弟弟妹妹,正在演武場上,修煉、切磋。這些法門,普遍偏向于兇狠。不過,梵星的法術很有特點,都帶著一點精神攻擊。
所以,他們的攻擊力,比起外界的強者,都要高一線。
“你們來干什么?”
這時候,摩義一眼就看到了聶風,而且發現多了一個人,不由得眉頭一皺,他一停下來,周圍的幾個人,也都停了下來。
同時,正在教導他們的高手,也向聶風他們看來。
“怎么,誰規定我不能隨意走動?”
聶風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他的這個動作,無異于對他們是一種威懾。這些人,在昨天晚上,就被聶風嚇破了膽。
但,教導他們的高手,昨晚卻沒有在場。
他們一天混跡于低手之間,得到許多的稱贊,早已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天帝一重的人。一個個自信滿滿,對于聶風這個看不出深淺的人,更是不屑。
其中一個光頭大漢,模樣兇惡,走上來指著聶風道:“傳言你們這些蠻子,不懂禮儀,果然名不虛傳。你們只是摩訶專使招來的奴隸,是誰讓你們大搖大擺地在府里到處走?”
他一說話,他身邊的人,也跟著附和。
聶風淡淡一笑,對于這種不知好歹,又狂妄自大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正眼看他們。一般來說,選擇無視。若不能無視,那就只好打得他們不敢來惹。
所以,他并不理會這幾個螞蚱。
但是,有些人,往往當你不理會他的時候,他就更加來勁。就跟一條狗一樣,它見你就吠。當你不理它,它就吠得更厲害。
當然,你若手里拿著棒子,它就會有所顧忌。
“喂!”那人見被聶風無視,大聲喝道,“你們一個個蠻子,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
他更加的兇神惡煞,一副要給聶風好看的模樣。
“你是什么東西,你說話我就一定得聽?”聶風掏了掏耳朵,瞥了他一眼,又轉身跟玄奘說道:“玄奘,我教你,是人你就不要無禮!”
玄奘是個憨厚的人,他一時沒聽懂聶風的話,連忙問道:“師傅,你這話說得很對。可是,你為什么對他這么無禮呢?”
聶風一聽,眼睛瞪得極大,笑道:“徒弟,又教你一下,有些東西,披著人皮,但不是人。所以,何需跟他有禮?”
“混蛋!”
終于,這家伙聽懂了聶風的話,氣得哇哇大叫,怒吼道:“好你個蠻子,敢拐著彎罵我。你可知道,我是府里的教頭,身份尊貴,不是你能夠比的。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卷鋪蓋走人!”
他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被聶風罵了,自然要耍威風。
轟——
他非但威脅,而且手里拖著一根仙器級別的棍子,狠狠地向聶風砸來。還別說,他的棍法,帶著一股犀利的感覺。
棍法不錯!
可惜,沒有經過血戰的人,永遠不知道戰斗狀態是什么!
聶風信手一抓,便把那棍子抓在手里。那棍子上的力道,直接被卸掉,猶如放了一個屁一樣。棍子被他輕輕的握著,但那人無論怎么用力,都拉不回去。
頓時,他們知道,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大人——”
這時候,一個穿著侍衛甲衣的人,跑了過來。
不待這個侍衛說話,那憋得臉蛋通紅的教頭如同見到救兵一樣,大聲喊道:“阿里路,你來得正好,這個蠻子以下犯上,你快把他趕出去!”
那阿里路睜大了眼睛,盯著這個教頭,有些失神。
那教頭又大聲嚷嚷:“阿里路,你還不快點,是要我向摩訶專使稟報你的失職嗎?你再這樣,我就不干了,愛找誰當教頭,就找誰!”
聽這個教頭的話,似乎他還是畢竟搶手的貨色。
可惜,聶風的手,還是沒有放,也不說話。反倒是那阿里路,終于回過神來,怒道:“混賬!你可知道,聶風大人是魔塄大王欽點的人,剛才我還受摩訶大人的指使,去梵宮里跑了一趟就是為聶風大人進入衛隊混功勞的!”
他大罵道:“你特里姆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亂吠。既然你要滾,那就滾吧!”
后來,聶風才知道,這阿里路是摩訶手下的侍衛長,又是魔塄王賞賜的手下,所以在摩訶府邸,并不是沒有地位。
而平日里,跟這個特里姆關系不錯。所以,特里姆才以為自己是什么蔥。
被阿里路一罵,特里姆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其實,在摩訶府邸任職,算是非常不錯的了。雖然自己很搶手,但也僅限于在普通家族之間。這一下,真要他卷鋪蓋走人,他就徹底懵了。
他松開手里的棍子,如遭晴天霹靂,后退了兩步。他又回頭,看了看摩義。摩義知道阿里路的地位,做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特里姆就徹底冷汗直冒。
最后,他一眼看到聶風,咬了咬牙,一下子跪下來,說道:“聶風大人,恕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特里姆不但害怕丟了現在的工作,更害怕得罪了聶風,而遭到報復。
梵都,非常繁華。偶爾失蹤一兩個人,對于整個梵都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特里姆害怕了。
況且,他本身就是欺軟怕硬的人。
“剛才是你說,我是蠻子,我有什么禮儀可講?”
聶風冷笑一聲,對著阿里路說道:“阿里路,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你好好做。對了,這仙石你就拿去,自行安排!”
他隨手一揮,向阿里路拋出一顆仙石,然后轉身就走。
背后傳來特里姆的大聲嘶吼,然后就是阿里路的怒叱。但是,聶風卻沒有發覺,摩義從始至終,就只是開始說了一句話。
或許,是聶風小看了摩義,才會有后來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