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吉市青山路這條人流川流不息的街道熱鬧非凡,三五成群的人們流連在鱗次櫛比的店鋪內外,肆意的購買著喜歡的物品,時不時的還會有各種小吃的香味飄出,勾出人們肚子里的蛔蟲。
李若溪愁眉苦臉的坐在一家金筷子小餐館里,拿著的筷子不斷挑撥著碗里的酸辣粉。
她今天一大早便離開住處,希望能夠找一份工作穩定下來,可是從上午到現在,她足足找了十幾家公司,可謂是處處碰壁。
當然,也有幾家公司同意要他,可是甚至對方給的待遇也非常不錯,但那些同意她進入公司上班的老板或者經理,一個個帶著色迷迷的眼神,說話時更是時不時的表露出,希望能和她交往的意思,這讓她滿心的厭惡。
“為什么就找不到稱心如意的工作呢?難道他們只希望自己的容貌,卻不在乎自己的能力嗎?再或者說,畢業證也是那么的重要?”李若溪放心筷子,她剛剛還感覺挺餓,可是吃了幾口,便再也沒有什么胃口。
她現在沒有畢業證,因為名義上她還沒有從學校里畢業,雖然她已經通過了所有的科目考核,但要是想拿到大學畢業證,還需要等一年的時間。
安靜的走出金筷子店鋪,無視那些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里的男人眼神,她就這樣慢慢行走在街道旁。
自己現在該去哪里?
繼續找工作?
她沒有了那股興致,因為這將近一天的打擊,讓她想找點別的事情做做,最起碼的,也得找個目標,或者地方去打發下時間。
默默思索著,她發現除了公司的那些高層,她在昌吉市竟然沒有什么人能聚一聚,再或者說,除了她之外,自己竟然沒有什么朋友。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秀的面孔。
王軻!
對,王軻現在在哪里?
是在家里背誦那一萬個字?還是在古玩交易市場?
想到這里,李若溪飛快的掏出手機,撥通王軻的手機號碼后,便慢慢走到街道旁一家精品店門外,在那設置的椅子上坐下。
古玩交易市場中,和攤位老板聊了兩句,正準備感受周圍十米能不能感受到天地靈氣的王軻,當聽到衣服口袋里的手機響起后,頓時眉頭微皺,心中暗暗疑惑這個時候誰給給他打電話?
低頭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的手機號碼,王軻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接通后笑道:“李若溪,工作找的怎么樣?”
手機里傳來李若溪有氣無力的聲音:“別提了,處處碰壁,再或者就是遇到那些色迷迷的管理高層。算了,不提這個了,你現在在哪里?我很無聊,過去找你。”
王軻呆了呆,隨即才說道:“我在古玩交易市場呢!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那就過來吧!”
李若溪快速說道:“好嘞,那我現在就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說完這句話,她正準備掛掉電話,突然發現手機屏幕變成黑色。
“沒電了?”
李若溪看了看手機,隨即把它塞進自己的包包里,一邊朝著前方的路口趕去,一邊暗暗苦笑: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更遇頂頭風。今天怎么會那么倒霉啊!
站在攤位前的王軻,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滴滴聲,暗暗把所有心思收斂起來。他的精神力慢慢的集中,眼神雖然看在攤位一件件物品上,但他卻是在用心感受著方圓十米之內的天地靈氣。
半分鐘后,周圍的天地靈氣仿佛蕩漾起的漣漪,逐漸浮現在王軻的感知之中。
有法器?
王軻心中升起狂喜之色,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便快速的使用起異能眼,隨著真氣流入雙眼之中,微痛感快速消失后,他便在面前攤位上的古玩上面飛快掃視。
四五秒鐘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黑漆漆的硯臺上面。一道白色氣體,慢慢在煙臺上流轉,隨著他鎖定的視線,那道白色氣體慢慢停止運轉,依舊是那種呼欲而出的狀態,掙扎著仿佛想要沖進他的雙眼之中。
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切斷真氣涌入雙眼之中,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周圍的天地靈氣濃郁度很高,最起碼比上午的時候,他進入自性居,一樓大廳里的濃度要高很多。
在這露天之處,能夠達到如此強烈的靈氣波動,周圍絕對不會少于兩件法器。
王軻心中充滿了喜悅,精神力提升到極限,六七秒鐘后,他的雙眼便感覺微微發酸,伴隨著的刺痛感,讓他眼睛幾乎濕潤。
八秒鐘!
這是他承受的極限,眼眶里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出,無奈之下,他在快速切斷真氣后,抬起手擋在自己眼睛上。此時自己的異狀,他不愿意被別人看到。
當雙眼的疼痛消失后,王軻掩飾著擦掉臉上的淚水,嘴角微微勾勒起來。
他發現一個重要的情況,那便是異能眼使用時間方面,比以前每次使用要久一些。
讓他頗為遺憾的是,因為面前攤位上的古玩實在是太多,而且隔壁兩個攤位和這個攤位很近,同樣在他的感受范圍之內,所以他并沒有觀察到另外的法器存在。
箕形硯,唐代流行硯之一,形似長方形箕,故而得名,又因硯尾兩側向外撇似風字形,故又名“風字形硯”。硯形上圓下方,周邊有沿,面平,靠近硯首部位有凹槽,以便貯存墨汁,硯底箕口有二足,使無沿的箕口升高,以保持硯面水平。
硯臺和筆、墨、紙是中國傳統的文房四寶,是中國書法的必備用具。硯臺不僅是文房用具,由于其性質堅固,傳百世而不朽,又被歷代文人騷客視為珍玩藏品之選。
眼前這個硯臺,王軻辨認出它的材質,是用紅絲石制作而成,其雕刻技藝精巧美觀。
多次流連古玩交易市場,更是看過很多人購買前的挑選,故弄玄虛,或者是交易,王軻對于淘寶可謂是很了解。所以,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拿起硯臺,而是伸手抓起它旁邊小巧精致的紫砂壺,捧在手里仔仔細細觀看了一番,這才抬頭看著攤主笑問道:“老板,這件物品多少錢?”
攤主一直在似有似無的盯著王軻的神情觀看,他希望通過察言觀色,看看王軻對看中的物品有什么樣的情緒,如果他對某件古玩愛不釋手,那就能放開了宰他一下,如果他表情平靜,對于看中的東西,也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那他就要考慮考慮,算計著少賺一些。
而此刻,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在問價,可是眼神卻朝著旁邊的攤位瞟了幾眼,這讓攤位老板頗為失望,還以為王軻對于這件紫砂壺興趣并不是特別濃。
“小兄弟,眼光挺毒辣啊!這個紫砂壺可是名家大師的作品,你看看這雕刻工藝,你看看這燒制形狀,還有紫砂壺的壺嘴處,光滑圓潤,一看就知道是一件古物間,如果你想買的話,我絕對不會給你要太高的價錢。一萬八,咱們不二價,正所謂‘人間珠寶何足取,宜興紫砂最要的。’這絕對是宜興珍品紫砂壺。”
“老板你可真是不厚道,坑人坑到這份上,你真當我是冤大頭啊?本來我都轉煩了,想在你這里隨便買幾樣東西,可你竟然不實在,真是讓我失望。”
王軻臉上的笑容快速消失,不滿的看了眼攤主,伸手把紫砂壺放在攤位上,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那模樣沒有絲毫的遲疑。
攤主身為一變,連忙從一側奔出攤位,大步追上已經走出去七八米遠的王軻,臉上陪著笑容,訕訕說道:“哎呦,我說小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沒想到小兄弟您還是個行家,得得得,您先別走,剛才的那個報價,您就當我沒說,如果你真心想要購買,而且要買多幾樣真品古玩,我給你算便宜些,哪怕是抱著虧損的程度,我都吐血賣了。唉,我這人什么都不怕,但唯獨就怕別人說我不實在啊!”
王軻心中暗笑,看來自己欲擒故縱的方法還真好使,這個攤位老板,長時間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廝混,也是個見風使舵的家伙,眼見著一筆買賣就要黃了,他竟然跑出來攔住自己,看來自己這戲隨便裝裝就行了。
停住腳步,王軻側過頭看著攤位老板,冷淡的說道:“那你說說,這紫砂壺到底多少錢能夠賣給我?咱們可說好了,如果你給我個實在價錢,或許我還會在你攤位上再挑選幾件東西,如果不實在,我也懶得再和你講價了,立馬就走人。”
攤位老板臉上的笑容消失幾分,轉頭看了看紫砂壺,思索片刻后便比劃了個“八”的手勢,認真說道:“既然小兄弟您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哥哥我如果再虛報價格,也太沒意思了。八百塊,八百塊這件真品古董紫砂壺,你拿走便是。這價格,可是我心里的最低價,你如果想用這個價位購買到它,就必須再從我攤位上挑選幾件東西,要不然這生意我可就虧大了。”
“放你的春秋大臭屁,忽悠,你可使勁的忽悠。八百?嘿嘿,別說八百,就算是八十塊,恐怕你都不會賠錢,這種紫砂壺哪里是什么古董,就是一個漂亮的工藝品罷了,擺放著好看,但這樣的紫砂壺,一批燒制幾百上千個,都是有可能的!”
王軻心中暗罵,臉上則皮笑肉不笑的搖了搖頭,伸出一把手說道:“五百塊,如果五百塊你賣給我,我就再挑選幾樣東西,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