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體德如果以前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一般,那現在對他的感官,已經完全的不同,他心底甚至暗暗認為,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厲害。
能夠帶來一件高階法器,這就是了不起的本事,能夠清楚的知道這件高價法器的價格,除非他背后有著極其厲害的人物,否則就是他自己有著令自己都為之震撼的實力。
沉默半晌后,李體德才緩緩點了點頭,視線從已經拿起那件清朝官服的鄧老身上一掃而過,這才對著王軻點頭說道:“好,既然王小哥都說的那么明白了,我也不再討價還價,六百八十萬就六百八十萬,咱們就按照這個價格交易。”
這番話說完,他又指了指鄧老說道:“這件官服倒是有趣,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衣服能夠進化成法器的物品,等鄧老鑒定完畢,咱們談妥價格,一起交易。”
王軻點頭笑道:“沒問題,只要李老板不會抱著宰冤大頭的想法,咱們應該能夠達成最后的成交。”
沒多大會功夫,那名白發蒼蒼的鄧老便看著李體德說道:“這是一件中階法器,老板,我還有著其他事情,咱們借一步說話。”
李體德對著王軻流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這才跟著鄧老一直走出店鋪大門外。
“老板,這件官服的價格,大約在八十萬左右,如果你愿意購買到的話,最好能在五十萬,或者是四十萬以下價格。”白發蒼蒼的鄧老低聲說道。
李體德默默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鄧老的肩膀,說道:“鄧老,我明白了!晚上到我那里去喝幾杯吧!前幾天我那女婿給我帶回來兩瓶好酒。”
鄧老笑呵呵的答應后,便急匆匆的離開。
李體德返回到一樓大廳,和王軻隨意的聊了兩句,便開口說道:“王小哥,剛剛你也聽到了,鄧老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這的確是一件中階法器,而且鄧老和我商議過,這件法器的價格應該在六十萬左右,這樣,我這次也給你一個我能夠承受的價格,我少賺一點,五十五萬,你賣給我,如何?”
王軻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李老板,如果我沒有猜錯,以那位鄧老的能力,他鑒定的結果一定是八十萬左右,而他建議你的價格應該是五十萬左右,但是,這個價格我不能賣,甚至低于一百萬,這件中階法器,我都不會賣給你。”
李體德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王軻報出的這個價格,讓他感覺王軻這個年輕人,有點貪得無厭。不過,他內心中的震驚,卻已經達到了難以復加的地步。
這個年輕人,他怎么猜錯的那么準確?
兩件法器,不管是之前的那件高階法器,還是現在的這件中階法器,他猜測的價格,竟然都是那么精準無誤,這簡直也太厲害了吧?
難道他真的有能力,自己鑒定出這兩件高品階法器的價格?
王軻看著李體德那復雜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呃笑意,開口說道:“李老板,你現在應該在想,我這個人真是貪得無厭吧?實不相瞞,這件法器的真實價格,那位鄧老還真是看錯了!不……也不能說是完全看錯,只不過是看的不完全正確。”
李體德面色微變,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惱怒之色,搖頭說道:“怎么可能?鄧老他的實力,我可是清清楚楚,我認識他幾十年了,他現在都是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甚至很有可能在最近一段時間,突破到術士級別,他怎么可能會看走眼?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這輩子和法器打的交道太多了,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王軻淡淡說道:“就是因為他和法器打的交道太多了,所以他的思維陷入了一種死胡同里,只會評定一件法器的基本價格,而忽略了它的利用價值。”
說到這里,王軻指了指那件官服,沉聲說道:“這是一件清朝時期的官服,曾經更是一位五品大員才能夠有資格傳的朝服!而且,這朝服上面被刻畫了風水陣,導致它現在是一件中階法器。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一位政府部門的官員,他穿上這件官服,或者把這件官服收藏在家里,自然而然的就能夠官運亨通,甚至有很大的幾率,平步青云,一路升官。”
“而且,如果把這件中階法器的官服賣給那些想要巴結領導的人,你想能賣出多高的價位?一百萬?嘿嘿,別說是一百萬,恐怕連兩百萬,三百萬,也會有人樂意買下來,送給領導當禮物。收到這件中階法器官服的領導,你覺得他會有什么感覺?”
李體德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最后,一道道強烈的精光在他眼神中不斷的閃爍,他已經從王軻的話中聽明白過來。
“壽山石印章的價格是六百八十萬,那這件官服,我給的價格是一百二十萬,加起來一共是八百人,湊個整數,如果王小哥你愿意,咱們立即成交,我現在就可以通過網絡銀行轉賬給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咱們下次再合作!”李體德快速說道。
王軻默默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沒有意見,同意成交!”
李體德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站起身和王軻握了握手,這才說道:“給我你的銀行賬號,我現在立即去給你轉賬,這兩家高品階法器,可就屬于我了!”
二十分鐘后,當王軻的手機短信提示,八百萬rmb已經到帳后,悅耳的來電鈴音便傳了過來,看了看來電顯示的手機號碼,王軻發現打來這個電話的人,竟然是張天福。
“張伯,您老人家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是那塊地的問題有了答案?”王軻笑呵呵的按了下接聽鍵后,開口詢問道。
手機里,傳來張天福爽朗的笑聲:“王軻,其他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咱們見見面,商量一下其他問題,看看怎么布置風水。”
王軻點頭說道:“張伯,下午沒問題,您告訴我地點,我準時趕過去。”
“還是那塊地,咱們下午在那里見面就好……”
離開這家店鋪后,王軻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八百萬的價格,其實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的想法中,能賣到七百萬就已經算是不錯的價位,他之所以不斷地加價,就是因為他聽到了李體德和那位鄧老的交談,知道了他們心目中的具體價格。
返回到住處,王軻看到一樓白若塵居住的房間里,他正在擺放著那些從福軒堂運過來的真品古玩和法器、兇器。
這一次,王軻可算是見識到了白若塵的家底,在幫著白若塵擺放的時候,他大致的估算了一下這些真品古玩和法器、兇器的價格,僅僅這些物品,就足足高大數千萬的價值。
爾后,白若塵便急急忙忙離開,王軻雖然很好奇,他這么急匆匆的出去干嘛,但卻并沒有開口詢問。他對現在的白若塵很放心,自從昨天和白玄機發生過沖突后,他帶著莫云柔離開一段時間,也就是從那個時間起,在他回來后,王軻便發現他身上的氣勢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如今的他,身上總是時不時的流露出斗志高昂的氣勢,就仿佛有了目標,看到了希望一般,沖勁十足。這是好事,這說明他有了積極進取的心,說明他終于能夠擺脫往日的陰影,努力的為了事業而奮斗。
“老公,白若塵他急急忙忙出門干什么去了?我都帶回來了午飯,我讓他吃了午飯再離開,他都說沒有時間,這人真是……”李若溪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院門后,對著站在院子里噙著笑容的王軻開口詢問道。
王軻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好像他今天很忙,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過,寶貝你就放心吧!他現在的勁頭不錯,有著很強的斗志。”
李若溪啞然失笑道:“我當然放心,他一個大老爺們,現在又不會再尋死尋活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能讓我不放心的,也只有你了!老公,他既然不愿意吃,那咱們吃,我帶回來了好幾種飯菜,而且每一種菜里,都用了那種特殊蔬菜,味道鮮美極了。”
很快,香噴噴的飯菜便被李若溪擺在了桌子上,兩人邊吃邊聊。
“老公,這兩天咱們美味酒樓的生意出奇的好,每天等待吃飯的人都排了很長的隊伍,咱們家里種植的那些特殊蔬菜,已經快供不應求了,甚至因為消耗實在是太大,我已經調整了那種菜式每盤菜的價格,都已經到了每盤五百塊的價位,但還是有很多的人搶購。沒辦法,而且為了打出品牌,我已經決定了,每天限量供應,來晚的人便不能吃到那種菜肴。”李若溪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她那笑容之下,卻有著愁容。
王軻開口問道:“是不是那種蔬菜,不夠用了?在你提升菜肴價位,限量的情況下,已經不夠用了?”
李若溪默默點頭:“是啊!咱們院子里種植的蔬菜,已經沒剩下多少了,最多還能堅持一天半的時間,而那些剛剛栽種的蔬菜,也來不及等到重新長出來了。”
王軻問道:“若溪,我讓你選的地,你辦的怎么樣了?”
聽到王軻詢問起這件事,李若溪立即說道:“已經選好了,是西城郊區的一座山腰處,那里有一塊空地,泥土也非常的肥沃,可以種植蔬菜!最妙的是,那處地點位置很偏,很少有人到那里去,可是通往那座山腳下的,便是一條并不是很寬的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