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在他臉上浮現,王軻隨意的點頭笑道:“沒錯,咱們畢竟那么熟悉了,叫你玉小姐實在是太見外了,咱們現在可算是朋友了,我就叫你思妙吧!”
玉思妙眼底浮現出一絲驚喜,但也有一絲復雜,王軻能夠叫她思妙,證明兩人的關系的確變成了朋友,可是她更希望的是王軻能夠叫她妙妙,因為她的父母,她最親的人都是這么叫她。
微微頷,玉思妙說道:“有了消息,我就會立即聯系你。”
離開這家酒店,王軻撥通了李若溪的手機號碼,在告訴她自己已經回來后,并且得知她正在美味酒樓的新店,王軻也沒有返回家里,而是直接趕向美味酒樓的新酒樓。
乘坐在出租車上,王軻遲疑片刻,便伸手撥通了季云虎的手機號碼:
“喂,王軻,你的手機終于通了,在哪里?回來了嗎?”手機里傳來季云虎爽朗的笑聲,顯然他的心情還算是不錯。
王軻笑道:“我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趕往美味酒樓新店的路上。云虎,之前我讓你幫我辦的駕照怎么樣了?”
“已經辦好了!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時間,我們給你接風洗塵啊!到時候順便把駕照一起給你。”季云虎的聲音傳來。
王軻沉默片刻后,才開口說道:“明天吧!明天在美味酒樓一起吃飯。不過有件事我需要去找你,你們那個保安公司,不是有車輛嗎?我需要在你那里練駕駛技術。”
“沒問題,那你明天過來就好了,地址你也知道!”
掛掉電話,王軻緩緩閉上了眼睛,如果師父趙門豐沒有出事,他自然會在晚上和白若塵他們聚一聚,可是師父趙門豐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他一點的心情都沒有,他必須要安安靜靜的讓自己呆一晚上,好好的靜一靜,把心中的仇恨全部壓在心底。啃文(拼音).net無彈窗!更快速!
來到美味酒樓新店后,王軻還沒有下車,便看到李若溪一身青春靚麗的打扮,站在美味酒樓的大門口東張西望著!那張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的期盼,幾分歡喜。
付了車錢,他走下出租車后,看到他的李若溪便如同歡快的小鳥,腳步比普通人奔跑還要快上一線,片刻后便撲進了王軻的懷中。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王軻離開昌吉市的這段日子里,她幾乎日日夜夜思念著王軻,掛念著他,惦記著他。如今看到他回來,李若溪那顆心房就像是充滿了歡快的因子,比吃了無數塊甜膩膩的糖塊還要甜上幾分。
“老公,你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
僅僅抱著王軻的脖子,李若溪柔軟的嬌軀僅僅貼著王軻的胸膛,輕聲呢喃道。
王軻心中一暖,縈繞在他心頭的那份久久未消的殺機,終于減少很多。
“寶貝,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能不能跟我回家?”王軻的聲音有些怪,畢竟師父趙門豐如今不知下落,他心中的殺機實在是難以全部消失,哪怕是李若溪能夠讓他心里的殺意消失很多,但依舊沒有絲毫的心思。
他在外人眼中,算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同樣也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但是他心中的痛苦,卻只有在李若溪這里,才能夠表現出一絲,他需要找個人傾訴,需要有個人用溫柔來化解自己心中苦悶,而李若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相戀的人無疑是最敏感的,尤其是冰雪聰明的李若溪,從王軻下車到現在,她就覺得王軻有些不對,但是因為心中實在是太過歡喜,她也沒有多想,可是聽到王軻語氣有些不對,以及王軻說的話,她心中突然間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連忙松開王軻的脖子,李若溪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上,浮現出一絲迷惑之色,看著王軻那副帶著幾分溫柔,幾分笑意,還有幾分痛苦組成的怪異神色,她的心頭很是狂跳了幾下,連忙雙手抓著王軻的肩膀,急促的問道:“老公,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你……”
李若溪心中那份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可是她并沒有再追問下去,哪怕剛剛她正在處理酒樓的事情,哪怕她還在處理著這個月的收入問題,但她依舊溫順的任由王軻牽著,朝著公路邊走去,隨著王軻攔截的出租車,鉆進去后,老老實實依偎著王軻坐好。
她知道,有些事情如果王軻想說,不用自己追問他都會告訴自己,如果他不愿意說,自己沒有必要給他帶來負擔。
王軻深深吸了口氣,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后,他伸手把李若溪攬在懷里,眼睛緩緩的閉上,享受著這份靜謐。
一直回到住處,李若溪快速付了車錢,拉著王軻快速返回到家里后,來到兩人的臥室,王軻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老公……”
李若溪眼神中流露出擔心之色,依偎在王軻再次坐好后,輕聲呼喊道。
自從離開昌吉市,趕到貴陽后,王軻心里就一直帶著深深地擔憂,甚至他那根神經,其實都一直緊緊的繃著,先是黑社會的仇殺,王軻在趙門豐的吩咐下出手,再到快速帶著師父趙門豐進入苗疆之地,接下來遭到楊天超和金學范帶人追殺,一番斗智斗勇之后,他身受重傷,最終帶著師父逃了出去,并且給予敵人重創。
而后來,師父趙門豐失蹤,結果卻被抓緊了那片世外桃源,自己追蹤上進去后,又為了師父趙門豐闖六重天,進入離火墳,最終得到了紫心木。然后接近而來的便是天大的噩耗。最后甚至那些黑衣神秘人的出現,連番廝殺,多次受到重創,很多次都可以說是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
即便是他返回到昌吉市,見了玉思妙后,他依舊在苦苦的支撐著,狠心讓自己變得堅強。
可是見到李若溪,他那份堅強的外表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想到村寨族長歐陽剛告訴自己師父趙門豐的死訊,想到他老人家被強行擄走,至今都杳無音訊。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嘴里,心窩里都是苦澀滋味。
一絲晶瑩的淚花浮現在他的眼眶里,伸手抱著李若溪坐到他的雙腿上,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肢,把臉龐埋在她的胸脯之間后,王軻的雙肩微微有些顫抖。
李若溪看著王軻異常的舉動,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滋生在她的心里,伸手抱住王軻的腦袋,李若溪柔聲說道:“老公,如果你累了,就好好的休息,我會陪著你的,不管你愿意怎么休息,我都會陪著你的。”
足足過了好半晌,王軻才松開李若溪的腰肢,抬頭看著李若溪那張絕美的容顏,苦澀的說道:“寶貝,老公把師父弄丟了,甚至我不知道,師父他至今是生是死。”
“什么?”
李若溪面色勃然大變,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流露出駭然之色,失聲驚呼道:“老公,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一點,師父他怎么了?他一個大活人,他怎么可能會丟呢?你們這次到苗疆之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軻緩緩閉上眼睛,在李若溪面前,他用不著掩飾自己的脆弱,隨著凄苦之色浮現在他的臉龐上,他的眼睛也再次睜開,而這時,他的眼睛里釋放出強烈的殺機,甚至他的眼珠上面,都布滿了一道道鮮紅的血絲。
“我們離開昌吉市,趕到了貴陽……”
把自己和師父趙門豐這次離開的經過,以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李若溪,除了他把多次重傷差點死去的事情隱瞞下來,其他事情沒有絲毫的保留。
“按照村寨族長歐陽前輩的話,師父他已經死了,那些黑衣神秘人,一個個都擁有著很強的修為實力,他們很強,尤其是最后那一位黑衣神秘人,在我和六名村寨長老的圍攻下,他依舊能夠重傷逃脫,如果單獨遇上他,恐怕用不了十招,我就會被他殺了。”
說到這里,王軻感受到李若溪的身軀在微微顫抖,所以他快速的轉移開話題:“我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哪怕是現在我知道了師父的下落,我也不會像個楞青頭似的沖上去,他們太強,強大的不可思議,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屬于什么樣的組織,或者是家族。寶貝你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師父他老人家是生是死。”
“我已經擺脫古武界的朋友打聽了,希望能夠早日得到那些黑衣神秘人的情報。不管要等多久,不管用什么辦法,我一定要把師父救出來,哪怕是帶出來的是他老人家的尸體,我也要找到他。”
李若溪的身體一片冰冷,王軻在講解的時候,雖然故意隱瞞了很多的危險,但她能夠感受的得到,自己這個深深愛著的男人,他經歷了多少危機,遇到了多少的險境。
她知道趙門豐在王軻心中地位,甚至她更清楚,如果沒有趙門豐,絕對沒有王軻的今天,所以,她能夠理解王軻會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殺機,如此強烈的恨意。
這一刻,她突然間非常的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那么的弱小,如果自己擁有著強大的武力,那自己就能夠幫助他,讓自己深愛的男人,少一點點壓力。
她那雙纖柔潔白的玉手,輕輕撫摸著王軻的頭發,企圖安撫這個渾身殺氣沖天,恨意滔天的愛人,同時心里也在暗暗的發誓,以后一定要爭分奪秒的修煉,讓自己擁有強大的修為實力,以后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危險,自己都要陪著他,陪著他戰勝一個個敵人。
許久后,李若溪才擔憂的問道:“老公,接下來你準備做什么?”
王軻慢慢的把釋放出來的殺意和恨意收斂起來,對著李若溪傾訴,是一種很好的發泄途徑,最起碼的,他現在已經有了很強的平和心態,甚至他已經能夠把那份恨意和殺機壓制在心中。
“休息今天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去找云虎,我需要在他那里練習幾天駕駛技術。沒有車,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王軻低聲說道。
李若溪輕輕“嗯”了一聲,那纖柔的嬌軀蜷縮起來,窩在王軻的懷里,雙臂摟住王軻的腰板,臉龐貼在他的胸膛上,默默享受起兩人之間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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