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給世界溫暖的氣息。
和北方相比,位于南方的州廣市,卻溫暖怡人。
盤膝在院落中那個石桌上的王軻,當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神中璀璨的精光如同漣漪般蕩漾如潮。隨著那一絲絲真元氣息的波動釋放而出,他的身體仿佛輕如鴻毛,在微風浮動中飄然而起,靜止在兩米高的半空,視線朝著遙遠的天際看去。
旭日東升,又是新的一天啊!
幾乎是掐著時間過日子的王軻,緩緩轉過頭,看著房屋里面走出的邋遢盜神,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笑意,隨著他的身形帶出一道殘影,頃刻間站在邋遢盜神面前后,笑瞇瞇的說道:“盜神,我出去轉一轉,第一次來州廣市,我想看看這里的景象,順便在外面吃個早餐。你放心,我不會走遠,就在這方圓五公里之內溜達下,如果有什么情況,你只要把精神力釋放出去,我就能夠察覺到異樣,立即趕回來。”
邋遢盜神摸著下巴,嘿嘿說道:“去吧!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就是有著坐不住的性格。其實你在不在這里都沒事,你一個第五重煉氣化神高級境界的小子,就算是強敵到來,你也幫不上什么忙。說不定,你留下來還會給我添亂。”
王軻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道:這老邋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不是門縫里瞧人,把人看扁了嘛!等到那些黑衣神秘人到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少爺的厲害。
隨意的揮了揮手,王軻轉身朝著院門外走去。
綠樹成蔭,柳暗花明,姹紫嫣紅的花朵競相開放,一片美不勝收的景象。靜靜從平坦水泥路上行走的王軻,視線時不時的從道路兩旁的開滿鮮花的小花園中掃過,時不時的朝遠處的高樓大廈劃過,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地方的人流里極少,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偶爾有幾個淅淅瀝瀝的行人走過,也顯得很是匆忙。
而那一家家店鋪,同樣是大門緊閉,仿佛這大好的清晨,對他們來說還是休息時間。
終于,前行數百米,王軻看到一家商店已經開門,那商店的老板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把冰箱從小商店中推了出來。
“老板,買包煙!那包蘇煙吧!”
舉步來到商店里,王軻看了看展柜里面的香煙種類,發現也就抽過蘇煙,所以開口說道。
那名老板隨意的了頭,伸手把那包蘇煙掏出來后,遞給王軻說道:“四十五。”
付了賬,王軻轉頭看了看兩邊,這才好奇的詢問道:“老板,這都七鐘了,怎么附近一家家店鋪,還沒有開門?難道上午就不用做生意嗎?還有啊!昨天我過來的時候,發現這里的人流量很多,怎么現在卻沒什么人?”
那名四十多歲的中年老板,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王軻,這才笑著說道:“你是剛剛來到州廣市吧?或者說,你是剛剛來到我們這個區?哈哈,我能猜得到,你絕對是來自北方,一時半會還不適應我們南方的情況。當年我在北方當過兵,也做過生意,如果是早上七鐘,北方人早就起來,甚至不少人都忙活很長時間了!可是我們南方,尤其是住在這個區的人,有錢人占據了絕大多數,所以啊!夜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一般鐘,這附近的店鋪才會開門,還有不少人,不睡到十十一的,怎么可能起得來?”
夜生活?
王軻啞然失笑,這南方北方的風俗人情,還真是相差太大。
他還記得,在老家的時候,早上七八鐘如果不起床,準會被父母訓斥,而北方也特比注重:一天之計在于晨的情況。
和商店老板打了個招呼,又隨意的閑聊了幾句,便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算命了算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載,后算五千年。”身穿灰色小馬甲,腰細黃色絲綢緞,長得尖嘴猴腮的老者,那雙眼睛不斷地四處瞄著,模樣有猥瑣。
“小兄弟,我看你儀表堂堂,氣度非凡,要不要算上一卦?”
尖嘴猴腮的老者,坐在路邊的小板凳上,那消瘦的身子骨倚在后面的墻壁上,衣服漫不經心的模樣。視線落在王軻身上,就仿佛像是在打量稀奇古怪的東西一般。
王軻眉頭一揚,眼神中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之前自己師父給自己占卜算命,可是最終消耗半年壽命,被反噬而落的生死不知的下場;邋遢盜神給他算命,結果白白損耗三年壽命,結果卻像是霧里看花,根本就看不透他將來會如何!
而眼前這位尖嘴猴腮的老者,竟然要給自己算命?
難道他比天師還要厲害?
笑著搖了搖頭,王軻準備起身離開。
“文王八卦演先天,諸葛武侯算百年,老頭子我雖然比不上文王和諸葛武侯,但卻也有幾分本事,我看小兄弟你表面上悠然自得,輕松無比,可那顆心卻緊繃著,如此姿態,想必是至親之人有什么困境?不如讓你讓老頭子我給你算上一卦,如何?”
尖嘴猴腮的老者看到王軻想要離開,頓時開口說道。
王軻心中一震,眼神中精光乍現。
這個老家伙是什么人?他真的會算命?他怎么知道自己有至親之人有什么困境?
剛剛邁出的腳步重新縮了回來,王軻的視線從老者身上掃過,心中帶著那份警惕,遲疑片刻后,默默掏出香煙燃一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讓他給自己算命。
那名尖嘴猴腮的老者看到王軻的猶豫,頓時來了精神,笑瞇瞇指了指面前的板凳,開口說道:“年輕人,今天你是老頭子我第一個客戶,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覺得和你很投緣啊!今天不管我算的準不準,我都不會收你一分錢。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王軻坐在老者面前的板凳上,苦笑著說道:“我是怕害了你。”
尖嘴猴腮的老者微微一怔,隨即拍著巴掌哈哈大笑道:“你是怕害了我?哈哈哈……老頭子我多少年沒有聽到那名搞笑的話了?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我昨日觀察北斗七星,發現紫微星光芒大盛,原來是有客遠來,要和老頭子我結下這么一段善緣啊!”
王軻平靜的看著老者,開口說道:“老人家,既然你非要幫我算命,那就算吧!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如果你是為了騙幾個錢,現在你就可以說,我直接付給你錢,如果你要是有真本事,那出了事情,你可不要怪我。”
尖嘴猴腮的老者翻了翻白眼,微怒道:“我怎么可能是為了騙幾個錢?你小子年紀輕輕的,能有多少錢?老頭子我要是真想騙錢,億萬富豪都能被我騙光。算了,不和你瞎羅嗦了,直接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吧!順便告訴我,你想算什么?姻緣?還是前程?再或者你的至親的情況?”
王軻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眼前尖嘴猴腮的老者后,沉聲說道:“算我前程,如果你能夠算的出來,咱們再接著聊其他問題。”
老者雙眼微微瞇起,他就這樣坐著,手指掐起幾個手印,突然間眉頭一皺,眼神怪異的看了下王軻,隨即從他身邊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塊龜殼,并且快速取出朱砂墨,在上面快速的畫出一個古怪的符號,當做完這一切后,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幾句古怪的話。
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他的額頭慢慢揚起。
王軻曾經見過無數次別人變臉,那臉色從白到青,從青到紅,從紅到紫,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在王軻古怪的眼神中,尖嘴猴腮的老者那雙閉著的眼睛驟然睜開,隨著那份驚駭的光芒爆射而出,他那消瘦的身軀也快速站起,仰天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晃了晃,如果不是王軻眼疾手快,快速把他扶住,恐怕他都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王軻那關切的模樣,老者滿臉震驚的看著王軻,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短短半分鐘后,他猛地推開王軻攙扶著他的那只手。
“哈哈哈……”
老者就仿佛得了失心瘋似的,狂笑中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他卻好似沒有發現,笑聲異常的爽朗,異常的痛快。
“老人家,您……您不會腦袋有問題吧?吐了口血,竟然還能笑的那么歡快?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院?”王軻試探著詢問道。
老者沒有搭理王軻,而是快速盤膝坐下,掐出一連串古怪手印后,那張尖嘴猴腮的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寶相莊嚴的模樣。
足足過了兩分鐘,老者才緩緩睜開眼睛,當他的視線從王軻臉上掃過后,眼神中帶著濃烈的狂喜,還有那份努力收斂,都沒有辦法收斂起來的震驚,聲音帶著那份嘶啞,說道:“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年輕人,記住我的話,堅持住就可以得到自己能得到的。今天老頭子我,算是承了你的情。天算,天算,老頭子我苦苦堅持,付出了那么多,終于成為了天算子,值啊!”
王軻滿臉迷惑的看著眼前的老者,詢問道:“老人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堅持住?我堅持什么?又能得到什么?”